决定成为路灯王的我，遇到了天使
第4章 第四章 图书馆的下午与班长的目光
秋意渐深，梧桐叶片片金黄，铺满了通往学校的小径。
西年级的学习生活平稳向前，黄屿和柳悦之间那种独特的、无需言明的默契，如同窗台上悄悄攀爬的常春藤，在日常的点滴中延展生长。
黄屿的钢笔书法练习仍在继续，但午餐的“共享计划”似乎让那些昂贵的笔墨开销不再显得那么紧迫。
他依旧会精打细算，但计算器般的脑海里，偶尔会为“柳悦可能喜欢的新款果汁糖的成本效益”这种问题留出一小块空间。
周五下午，班主任宣布班级图书角需要整理，要求同学们自愿报名。
大多数孩子一听是劳动，都缩了缩脖子，想着放学后的游戏时间。
柳悦却立刻举起了手，声音清脆：“老师，我愿意去。”
黄屿正用钢笔在笔记本边缘无意识地画着复杂的供给需求曲线，听到身旁的声音，笔尖一顿。
他几乎没经过思考，也举起了手，言简意赅：“我也去。”
班主任有些意外地看了黄屿一眼，随即欣慰地笑了：“好，那就黄屿和柳悦，还有……”她目光扫视教室，“班长李娜，你也一起去吧，负责登记。”
被点名的班长李娜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是个观察力敏锐、做事一丝不苟的女孩，对班级里的大小事务都心中有数，自然也包括黄屿那些“地下经济活动”以及他和柳悦之间日渐特别的互动。
放学后，其他同学一哄而散，三人留在了空荡荡的教室。
图书角其实只是墙边的一个矮柜，书籍堆放得有些杂乱，甚至积了薄灰。
“我们先按科目和大小分类吧？”
柳悦提议道，主动拿起一摞故事书。
“嗯。”
黄屿应了一声，挽起袖子，开始搬运最重的一叠科普读物。
他动作利落，毫不费力，很快就将大部的书籍分门别类摆好。
李娜拿出登记本，一边核对书目，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另外两人。
柳悦细心地将折角的书页抚平，用橡皮轻轻擦去封面上的污渍。
她做得很专注，偶尔遇到一本特别有趣的书，会小声惊呼，分享给旁边的黄屿看：“黄屿你看，这本《昆虫记》的插图好漂亮！”
黄屿通常会瞥一眼，然后“嗯”一声，但手上的动作会放缓片刻。
有一次，他甚至接过去翻看了几页，才递还给她，评价了一句：“排版和插图质量确实高于平均水平。”
李娜注意到，黄屿虽然看起来只是埋头干活，但他的区域始终紧挨着柳悦。
每当柳悦需要挪动一摞较重的书时，黄屿总会“恰好”伸手接过；柳悦踮起脚想去够最上层的一排旧杂志时，黄屿己经默不作声地将其取了下来，放在她手边。
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动作却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柳悦，这本《绿山墙的安妮》好像缺页了。”
李娜拿起一本书，打断了两人的无声默契。
“我看看，”柳悦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扉页和版权页，“真的哎，从十五章开始就没了。
好可惜，安妮正好要参加音乐会呢。”
黄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那本书的出版社和版次信息，淡淡道：“图书馆应该有此版本复本。
下周我可以去市图书馆检索一下，大概率能借到完整版。”
“真的吗？
那太好了！”
柳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谢谢你，黄屿！”
“只是效率最高的解决方案。”
黄屿移开目光，继续整理手中的书堆，耳根却微微发热。
李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
她认识黄屿西年了，从未见过他主动提出帮别人做这种“无收益”的琐事。
她笔下记录的速度慢了几分。
整理工作接近尾声，夕阳的金辉洒满半个教室。
柳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随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却不小心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黄屿瞥见了，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想找纸巾，但口袋里只有钢笔和记账本。
李娜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默默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包干净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柳悦：“擦擦脸吧，沾上灰了。”
“啊？
谢谢班长！”
柳悦后知后觉地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了。
黄屿看着李娜递过去的纸巾，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更加卖力地将最后几本书塞进书架，力道似乎比刚才大了几分。
李娜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她好像发现了比整理图书更有趣的事情。
所有书籍整理登记完毕，教室焕然一新。
“辛苦你们了，”李娜合上登记本，目光在黄屿和柳悦之间转了一圈，语气平常地说，“配合得很默契嘛。”
柳悦开心地笑了：“是呀，黄屿干活超快的！”
黄屿没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书包挂在肩上，目光扫过柳悦恢复洁净的脸颊，然后看向窗外：“不早了。”
三人一起走出教学楼。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下周一见。”
李娜朝他们挥挥手，率先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班长再见！”
柳悦也挥挥手。
黄屿只是点了点头。
剩下两人并肩走在熟悉的路上。
安静了一会儿，柳悦忽然说：“其实班长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认真了。”
“效率高是优点。”
黄屿客观地评价道，心里却莫名想起那包递得恰到好处的纸巾。
“嗯！”
柳悦表示同意，随即又兴致勃勃起来，“不过今天真的很有成就感！
图书角变得好整齐！
下次我们还一起来整理好不好？”
黄屿侧头看她，夕阳的余晖落在她带笑的眉眼和微微扬起的发梢上。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回头看着前方的路，声音低沉： “……好。”
这个简单的字眼消散在秋日傍晚微凉的空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承诺意味。
李娜走在回家的另一条路上，回想今天下午的观察，得出了一个初步结论：黄屿的“商业行为”似乎收敛了不少，而他对柳悦的特别关注，远超普通同学范畴。
这或许……是件好事？
她想着，或许下次班级活动，可以有意无意地把他们分在一组。
西年级的学习生活平稳向前，黄屿和柳悦之间那种独特的、无需言明的默契，如同窗台上悄悄攀爬的常春藤，在日常的点滴中延展生长。
黄屿的钢笔书法练习仍在继续，但午餐的“共享计划”似乎让那些昂贵的笔墨开销不再显得那么紧迫。
他依旧会精打细算，但计算器般的脑海里，偶尔会为“柳悦可能喜欢的新款果汁糖的成本效益”这种问题留出一小块空间。
周五下午，班主任宣布班级图书角需要整理，要求同学们自愿报名。
大多数孩子一听是劳动，都缩了缩脖子，想着放学后的游戏时间。
柳悦却立刻举起了手，声音清脆：“老师，我愿意去。”
黄屿正用钢笔在笔记本边缘无意识地画着复杂的供给需求曲线，听到身旁的声音，笔尖一顿。
他几乎没经过思考，也举起了手，言简意赅：“我也去。”
班主任有些意外地看了黄屿一眼，随即欣慰地笑了：“好，那就黄屿和柳悦，还有……”她目光扫视教室，“班长李娜，你也一起去吧，负责登记。”
被点名的班长李娜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是个观察力敏锐、做事一丝不苟的女孩，对班级里的大小事务都心中有数，自然也包括黄屿那些“地下经济活动”以及他和柳悦之间日渐特别的互动。
放学后，其他同学一哄而散，三人留在了空荡荡的教室。
图书角其实只是墙边的一个矮柜，书籍堆放得有些杂乱，甚至积了薄灰。
“我们先按科目和大小分类吧？”
柳悦提议道，主动拿起一摞故事书。
“嗯。”
黄屿应了一声，挽起袖子，开始搬运最重的一叠科普读物。
他动作利落，毫不费力，很快就将大部的书籍分门别类摆好。
李娜拿出登记本，一边核对书目，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另外两人。
柳悦细心地将折角的书页抚平，用橡皮轻轻擦去封面上的污渍。
她做得很专注，偶尔遇到一本特别有趣的书，会小声惊呼，分享给旁边的黄屿看：“黄屿你看，这本《昆虫记》的插图好漂亮！”
黄屿通常会瞥一眼，然后“嗯”一声，但手上的动作会放缓片刻。
有一次，他甚至接过去翻看了几页，才递还给她，评价了一句：“排版和插图质量确实高于平均水平。”
李娜注意到，黄屿虽然看起来只是埋头干活，但他的区域始终紧挨着柳悦。
每当柳悦需要挪动一摞较重的书时，黄屿总会“恰好”伸手接过；柳悦踮起脚想去够最上层的一排旧杂志时，黄屿己经默不作声地将其取了下来，放在她手边。
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动作却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柳悦，这本《绿山墙的安妮》好像缺页了。”
李娜拿起一本书，打断了两人的无声默契。
“我看看，”柳悦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扉页和版权页，“真的哎，从十五章开始就没了。
好可惜，安妮正好要参加音乐会呢。”
黄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那本书的出版社和版次信息，淡淡道：“图书馆应该有此版本复本。
下周我可以去市图书馆检索一下，大概率能借到完整版。”
“真的吗？
那太好了！”
柳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谢谢你，黄屿！”
“只是效率最高的解决方案。”
黄屿移开目光，继续整理手中的书堆，耳根却微微发热。
李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
她认识黄屿西年了，从未见过他主动提出帮别人做这种“无收益”的琐事。
她笔下记录的速度慢了几分。
整理工作接近尾声，夕阳的金辉洒满半个教室。
柳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随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却不小心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黄屿瞥见了，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想找纸巾，但口袋里只有钢笔和记账本。
李娜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默默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包干净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柳悦：“擦擦脸吧，沾上灰了。”
“啊？
谢谢班长！”
柳悦后知后觉地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了。
黄屿看着李娜递过去的纸巾，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更加卖力地将最后几本书塞进书架，力道似乎比刚才大了几分。
李娜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她好像发现了比整理图书更有趣的事情。
所有书籍整理登记完毕，教室焕然一新。
“辛苦你们了，”李娜合上登记本，目光在黄屿和柳悦之间转了一圈，语气平常地说，“配合得很默契嘛。”
柳悦开心地笑了：“是呀，黄屿干活超快的！”
黄屿没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书包挂在肩上，目光扫过柳悦恢复洁净的脸颊，然后看向窗外：“不早了。”
三人一起走出教学楼。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下周一见。”
李娜朝他们挥挥手，率先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班长再见！”
柳悦也挥挥手。
黄屿只是点了点头。
剩下两人并肩走在熟悉的路上。
安静了一会儿，柳悦忽然说：“其实班长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认真了。”
“效率高是优点。”
黄屿客观地评价道，心里却莫名想起那包递得恰到好处的纸巾。
“嗯！”
柳悦表示同意，随即又兴致勃勃起来，“不过今天真的很有成就感！
图书角变得好整齐！
下次我们还一起来整理好不好？”
黄屿侧头看她，夕阳的余晖落在她带笑的眉眼和微微扬起的发梢上。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回头看着前方的路，声音低沉： “……好。”
这个简单的字眼消散在秋日傍晚微凉的空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承诺意味。
李娜走在回家的另一条路上，回想今天下午的观察，得出了一个初步结论：黄屿的“商业行为”似乎收敛了不少，而他对柳悦的特别关注，远超普通同学范畴。
这或许……是件好事？
她想着，或许下次班级活动，可以有意无意地把他们分在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