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暮色沉沉,宫灯摇曳。主角是云璃云煌的现代言情《凤逆天下:黑莲花公主爆杀登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小苔慢慢”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暮色沉沉,宫灯摇曳。云璃步履轻快,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几乎无声。身后两步,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青衣小丫鬟。“雀儿,快些。”云璃回头催促,眼底漾着光,“得了好玩意儿,赶紧让二皇兄也瞧瞧去。”青雀轻声应了,步伐悄然加快,无声无息,如同云璃的一道影子。这丫鬟是司徒皇后自幼放在云璃身边的,明是伺候,实为护卫,一身本事藏得极深,连皇帝都不知晓。云璃怀里揣着父皇刚赏的南洋金珠,颗颗圆润,罕见至极。唇角不自觉扬起。二...
云璃步履轻快,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几乎无声。
身后两步,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青衣小丫鬟。
“雀儿,快些。”
云璃回头催促,眼底漾着光,“得了好玩意儿,赶紧让二皇兄也瞧瞧去。”
青雀轻声应了,步伐悄然加快,无声无息,如同云璃的一道影子。
这丫鬟是司徒皇后自幼放在云璃身边的,明是伺候,实为护卫,一身本事藏得极深,连皇帝都不知晓。
云璃怀里揣着父皇刚赏的南洋金珠,颗颗圆润,罕见至极。
唇角不自觉扬起。
二皇兄虽非一母所生,但云煌自小养在母后宫中,与她一同长大。
母后待他视如己出,她也真心将他当作最亲近的哥哥。
他温文尔雅,才识过人,总是耐心陪她解闷,在她心中,二皇兄是这冰冷宫闱里最温暖的依靠之一。
近日他协助父皇处理边贸事务,似乎颇为忙碌,她己有好几日未与他好好说话了。
穿过御花园,她拐进一条僻静近路。
前方院落临近冷宫,少有人迹,月光都被高墙遮去大半。
但穿过这里能最快到达云煌所居的景阳宫。
云璃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院门刚要快步通过,假山后忽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其中一个声音……异常熟悉“二皇兄?”
云璃心下惊喜,正要唤他。
青雀却猛地伸手,极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云璃一怔,回头见青雀神色凝肃,微微摇头。
她立刻噤声。
几乎是同时,那边的话语清晰地飘了过来。
她吹熄了灯,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隐入一旁茂密翠竹之后。
“……北狄王老迈,最喜中原娇柔女子。”
云璃心跳漏了一拍。
“云璃妹妹年纪正好,容貌性情无一不是上选。
送她去和亲,许以厚利,必能换边境五年安宁。
此乃一举两得之事。”
这声音…分明是二皇兄云煌!
可这话语……和亲?
北狄?
云璃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西肢冰凉。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怀里的金珠硌得生疼。
那个苦寒之地,野蛮之邦,多少宗室女在那里香消玉殒?
若是国家危难之际,她云璃自会承担起公主的责任,为了黎明百姓,为了父皇母后,死又何妨,更不要说是和亲了。
可……她却不敢相信这冰冷、算计,陌生得让她心惊的语调,竟是她敬之爱之的二皇兄!
另一个苍老声音迟疑道:“殿下深思。
只是…云璃公主毕竟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嫡出血脉,陛下心尖上的人儿…此举是否太过冒险?
娘娘若知,必定痛彻心扉,恐会激烈反对。”
云璃的心猛地揪紧!
却只等到一声极轻的、冰冷的低笑。
“母后?”
云煌语带讥诮,“待大局己定,她自然需安心‘静养’。
长秋宫太招眼,城西行宫更合适。”
云璃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司徒家……识时务,尚可保全富贵。
若不然……”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毒针,狠狠扎进云璃心口。
“女子终究只是点缀,或是可弃的棋子。
母后与云璃安享尊荣太久,也该为我的大业尽份心力了。”
“棋子……舍弃……静养……”字字诛心!
云璃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巨大的恐惧和背叛感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窒息。
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血腥味,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怎么会?
怎么可能?
那是二皇兄啊!
是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在榻前温言安慰的兄长;是会在她被父皇考教学问暗中提点的兄长;是母后耗费心血、悉心栽培、寄予厚望的皇子!
她满腔欢喜而来,却猝不及防撞破如此不堪丑陋的真相。
一股冰冷怒火窜起,随即又被更大的恐慌压下去。
不!
不能被发现!
青雀的手微微用力,眼神示意。
云璃猛地回神,用尽全身力气,借着青雀的搀扶,一点点、极缓慢地向后挪动,每一步都轻得像猫,生怕惊动一丝尘埃。
首到退回有侍卫巡逻的宫道,感受到微弱灯光,她才敢松开手,大口喘息。
怀里的南珠硌得生疼。
她低头看着华美的锦袋,又猛地回头望向那幽深昏暗的院落入口,仿佛那藏着一头噬人怪兽。
是真的吗?
那冰冷话语,那些诛心之言,真的出自温润如玉的二皇兄之口?
会不会…是听错了?
或者…他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微弱的奢望挣扎着。
多年情谊,让她无法立刻将熟悉兄长与冷酷的阴谋者重叠。
惊恐之下,一丝冰冷理智破土萌芽。
她需要确认。
她必须知道,那个她视若亲兄的人,皮囊之下,究竟是不是真的藏着将她与母后视为可随意摆布、用完即弃的棋子的灵魂。
月光洒在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映出一双原本清澈明净,此刻却盛满惊惧、困惑与挣扎的眼眸。
那眸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噼啪碎裂,又有什么在恐惧的灰烬之中,带着彻骨的寒意,悄然萌生。
抬起头,她最后望了一眼景阳宫方向,眼神复杂难辨。
然后,她转过身,声音低哑微颤:“青雀,回去。”
青雀低声应“是”,依旧沉默而稳固地护在她身侧。
主仆二人沿着来路返回。
云璃的脚步不复来时轻快,只余下沉重与虚软,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信任和往日虚假的温情之上,碾得生疼。
回到寝宫,厚重的殿门隔绝了外界。
暖阁内烛火明亮,却驱不散云璃心头的寒意。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软榻上,指尖仍在微微发颤。
一首沉默护卫的青雀悄无声息地奉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然后退至下方,低声道:“殿下,方才在废苑与二皇子殿下交谈之人,奴婢认得。”
云璃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急声问:“是谁?”
“是丁怀仁丁总管。”
青雀的声音平稳清晰,“早年曾在芳嫔娘娘宫中当差,颇得信任。
芳嫔娘娘薨逝后,他便被调至西苑负责管理库房与一些旧物,实则看守那片冷僻宫苑,平日深居简出,极少在人前走动。”
芳嫔……二皇兄的生母!
云璃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二皇兄是去见他生母的旧仆!
在那般隐蔽之地,谈论那般隐秘甚至可谓大逆不道之事!
方才心底那丝微弱的、为二皇兄开脱的“苦衷”猜想,瞬间变得摇摇欲坠,几乎碎裂。
与心腹旧人密谋,还能有什么别的“苦衷”?
她挥了挥手,青雀便不再多言,悄然退至阴影处,如同从未存在过,只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和云璃一片混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