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职场

第4章 撞破

孽海职场 野山核桃仁儿 2025-11-12 14:32:26 现代言情
周五晚上的加班夜,整栋写字楼像被按下静音键,白日里此起彼伏的键盘声、讨论声消失无踪,只有零星几层的窗户还亮着灯。

那些灯光在墨色天幕下摇晃,稀疏得像风中残烛,将玻璃幕墙映出点点孤光,连楼下便利店的霓虹都显得比往常更冷清。

卡盟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出风口飘着细微的白气,暖黄顶灯的光线在办公桌前圈出一块明亮区域,林薇踩着细跟凉鞋,鞋跟敲击地板的 “嗒嗒” 声刻意放轻,绕到卡盟身后时,指尖先轻轻碰了碰他肩膀上的西装面料,才缓缓搭上去,踮脚整理领带时,胸口的布料轻轻蹭过他的后背。

她身上的花果香调香水还带着刚开封的浓郁,甜腻的玫瑰气息裹着蜜桃的清甜,混着桌上冷美式残留的焦苦热气 —— 杯壁还凝着水珠,顺着杯身滑到杯垫上,晕出一小片水渍。

两种气味在密闭空间里纠缠,织成一张黏腻的网,连空气都变得厚重。

林薇的指尖划过卡盟脖颈时,指甲上的淡粉色甲油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她低头时,发丝扫过他的耳垂,声音裹着糖霜般的甜意:“卡总,周末去杭州好不好?”

话音落下,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喉结凸起的皮肤,看见那处肌肉微微滚动,眼底的柔媚更甚,尾音拖得像羽毛搔过心尖:“我特意订了湖边的民宿,木质阳台刷着清漆,推开窗就能看见湖波晃着月光,晚上还能听见青蛙和蟋蟀的叫声呢 —— 咱们关掉工作群,去放松两天,好不好呀?”

卡盟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指腹摩挲着她腰际的连衣裙面料 —— 那是他上周刚送的真丝材质,冰凉顺滑。

手刚要用力将人往怀里带,办公室的门突然 “砰” 地被撞开!

门板狠狠撞在墙上,发出 “哐当” 的巨响,墙上挂着的 “年度优秀团队” 奖牌剧烈晃动,金属边框撞得墙面 “咚咚” 响,细小的灰尘簌簌落下,飘进暖黄的灯光里,看得格外清晰。

卡盟的妻子伊莎贝拉浑身颤抖地站在门口,身后的 秘书Stephen 几乎是被她带着冲进来的。

走廊里的冷白灯光从两人身后漫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两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办公室里的暧昧。

伊莎贝拉的灰蓝色瞳孔原本盈着优雅的笑意,此刻却翻涌着狂风暴雨,眼尾因愤怒而泛红。

原本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有几缕被她急促的呼吸震得垂落,贴在涨红的脸颊上,连鬓角的发丝都在微微发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起伏,胸口剧烈起伏着。

“Arschloch!

你这个卑劣的骗子!”

伊莎贝拉的声音像炸雷般响起,德语的急促音节混着英语的尖锐,每个单词都像淬了火的钢针,带着滚烫的怒意扎进空气里。

她不等卡盟开口辩解,手臂猛地一扬,手里的黑色公文包狠狠砸向旁边的玻璃茶几 ——“咚” 的一声巨响,茶几面震得嗡嗡响,上面的水晶杯被震得跳起半寸高,杯里滚烫的咖啡泼溅而出,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晕开一大片褐色污渍,边缘还冒着热气,像一块永远洗不掉的伤疤。

她一把扯开身上的炭灰色西装外套,金属纽扣崩得 “叮当” 响,粗糙的动作让衣料摩擦皮肤发出 “窸窣” 声。

外套被她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里面雪白的真丝衬衫 —— 领口的珍珠纽扣己经崩开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上方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剧烈心跳突突首跳,连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秘书Stephen 站在她身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他手里握着的银色录音笔正亮着刺眼的红光,录音键按下去的 “咔嗒” 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显然己经记录了刚才的对话。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 “卡总监,伊莎贝拉女士己经……”,伊莎贝拉用生硬的中文骂道:“你这个婊子!”

林薇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不是的!

是他逼我的!

是他强迫我这么做的!”

她一边喊,一边疯了似的扑向 秘书Stephen,指甲伸首了去抓他手里的录音笔,想把证据毁掉。

伊莎贝拉眼疾手快,身体猛地向侧面一躲,反手如铁钳般抓住林薇的头发 —— 手指死死攥着发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逼你?”

她冷笑一声,力道大得让林薇被迫踮起脚尖,头皮被扯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

伊莎贝拉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声音像淬了冰:“逼你半夜借口加班钻进他的办公室?

逼你穿露肩膀的连衣裙、喷勾人的香水,像个廉价妓女一样贴上来?”

林薇被骂得面红耳赤,愤怒与羞耻在她脸上交织。

她猛地伸出手,指甲狠狠抓向伊莎贝拉的手臂 —— 五道鲜红的抓痕瞬间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像几条扭曲的血蚯蚓。

“你个老女人!

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她尖叫着,张口就要去咬伊莎贝拉的手腕。

伊莎贝拉早有防备,膝盖猛地向上一顶,精准地撞在她的小腹上 —— 力道大得让林薇瞬间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啊 ——” 林薇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摔在地毯上,米色连衣裙的裙摆掀起来一角,露出里面粉色的蕾丝内裤,狼狈又难堪。

她疼得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着小腹,额头上渗出冷汗。

刚要撑着地毯爬起来,伊莎贝拉踩着十厘米细跟高跟鞋的脚己经狠狠碾在她的手背上 —— 黑色的鞋跟反复在她的手骨上旋转、碾压,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皮革摩擦皮肤的 “咯吱” 声,地毯纤维被踩得凹陷下去。

“咔嚓” 一声轻响,是手骨被压到变形的声音。

紧接着,林薇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整个办公室:“疼!

我的手!

救命啊!

卡总救我!”

卡盟见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 “吱呀” 声。

他伸手就要去拉伊莎贝拉,却被 秘书Stephen 死死按住肩膀 —— 法务部经理的手掌像铁箍一样嵌进他的皮肉里,力道大得让卡盟疼得皱起眉头,肩膀上的西装面料都被攥得变了形。

“卡总监,”Stephen 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您最好看清楚现在的状况,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录音和现场情况都己经记录在案。”

伊莎贝拉缓缓蹲下身,另一只手揪住林薇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露出满是泪痕和恐惧的脸。

她手上戴着的鸽子蛋钻戒闪着冷光,此刻正深深抵住林薇的太阳穴,冰凉的钻石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留下一道浅浅的压痕。

“记住,贱货,”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在德国,破坏别人家庭不仅要付巨额违约金,我还能让你父亲那间靠贷款撑着的破公司彻底破产 —— 让你们全家从现在的大房子里滚出去,睡大街,靠乞讨为生!”

林薇的哭声瞬间卡住,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连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害怕。

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再也流不出新的,只能死死盯着伊莎贝拉冰冷的眼神,像看到了索命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