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苏沫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堵的那口可乐,怕是这辈子都咽不下去了。苏沫林秀儿是《祖安小可爱种田记》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向杨花开”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苏沫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堵的那口可乐,怕是这辈子都咽不下去了。眼前不是她那个堆满了电竞外设、泡面桶和快乐水瓶子的狗窝,耳朵里也没有队友声嘶力竭的“沫姐牛逼!喷他们!!”的嚎叫。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对焦。入眼是黑黢黢的木头房梁,结着几张破破烂烂的蜘蛛网,风一吹,那灰絮子就跟要掉进她眼睛里似的。身下硬得硌人,动一下,屁股底下的破草垫子就窸窣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儿——像是霉味、土腥气,还...
眼前不是她那个堆满了电竞外设、泡面桶和快乐水瓶子的狗窝,耳朵里也没有队友声嘶力竭的“沫姐牛逼!
喷他们!!”
的嚎叫。
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对焦。
入眼是黑黢黢的木头房梁,结着几张破破烂烂的蜘蛛网,风一吹,那灰絮子就跟要掉进她眼睛里似的。
身下硬得硌人,动一下,屁股底下的破草垫子就窸窣作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儿——像是霉味、土腥气,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酸馊气。
她这是……在哪儿?
“哎呦喂!
可算是醒了?
我还以为你这丧门星就这么挺尸了呢!
装什么装!
撞下头就能死过去?
骗鬼呢!”
一道尖利刻薄的老妇声音猛地砸过来,刺得苏沫耳膜疼。
她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灰布古代衣裙、头发梳得紧绷绷、颧骨高耸、嘴角下垂的老妇人,正叉着腰站在炕沿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回来!
克死了我儿子前程不说,现在还敢顶撞老娘?
推你一下怎么了?
摔一下怎么了?
就想偷懒不干活!
我们老林家是造了什么孽哟!”
那老妇人见她眼神发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头都快戳到她鼻尖了:“瞪什么瞪!
说你两句还不服气了?
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赶紧给我滚起来!
猪喂了吗?
鸡圈扫了吗?
一大家子衣裳堆那儿等着发霉呢?
躺这儿装少奶奶?
我呸!”
苏沫脑子嗡嗡的,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在开演唱会。
儿子?
前程?
老林家?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粗糙的土布衣服,手腕细得跟柴火棍似的,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
一股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猛地冲进脑海,撞得她头晕眼花。
原主也叫苏沫,是大雍朝河湾村秀才林文斌的媳妇。
性格懦弱,干活是一把好手,但不得婆婆王氏喜欢,动辄打骂。
丈夫林文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眼里只有圣贤书和他娘,对这个媳妇基本无视。
还有个被宠坏的小姑子林秀儿,天天煽风点火。
刚才就是因为原主饿得头晕,偷吃了半个窝窝头,被王氏发现,骂她是“馋痨货”、“偷米贼”,推搡间原主后脑勺磕在炕沿上,一命呜呼。
再睁眼,就成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喷子,电竞圈人称“祖安钢琴家”、“峡谷指挥使”的苏沫。
消化完这些信息,苏沫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苏沫,在电竞圈叱咤风云,靠一手出神入化的操作和骂遍天下无敌口的嘴皮子,虽然只是个替补,但首播热度碾压首发,黑粉和真爱粉一样多。
正首播打得激情澎湃,一口快乐水没顺下去,居然就这么呛死了?
死了就算了,还穿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沟沟?
穿成个受气包小媳妇?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饭都吃不饱?
王氏见她半天不说话,只是眼神发愣,以为她又被吓住了,气焰更嚣张:“哑巴了?
赶紧给我死起来!
活儿一堆呢!
再躺着装死,今天就别想吃饭!
我们林家不养闲人!”
吃饭?
苏沫摸了摸瘪得贴后背的肚子,原主那强烈的饥饿感瞬间侵袭了她。
她慢慢撑着炕坐起来,动作有点晃,主要是饿的,加上刚穿过来还不适应。
王氏见她动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赔钱货,光知道吃……”苏沫抬起头,看着王氏的背影,那双原本属于原主、总是带着怯懦和顺从的眼睛里,猛地迸射出一种王氏从未见过的光,锐利,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还有种压不住的暴躁。
她开口了,声音因为刚醒和缺水有点沙哑,但那股子味儿,却让王氏脚步一顿。
“喂,老虔婆。”
王氏猛地回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你叫老娘什么?!”
苏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表情,慢慢悠悠,字正腔圆:“我说,老、虔、婆。
耳朵不好使就去村口找兽医瞧瞧,别搁这儿嚎了,吵得我脑仁疼。”
王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见了鬼,指着苏沫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这小贱人!
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
苏沫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虽然这破炕硌得她屁股疼,“不是你上赶着找骂吗?
咋的,属陀螺的?
欠抽?”
她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那里明显起了个大包:“推我一把,差点给我送走,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就不跟你算了,毕竟看你这样也赔不起。
现在我还活着,没如你的意首接嗝屁,你是不是很失望?
搁这儿叭叭叭叭的,显摆你嘴是租来的着急还是吧?”
这一连串的输出,夹杂着王氏半懂不懂的词汇,但那股子浓浓的嘲讽和蔑视,她是听得明明白白!
王氏气得脸都青了,胸口剧烈起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反了!
反了天了!
你个杀千刀的小娼妇!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苏沫现在这身体弱得很,真动手肯定吃亏。
但她苏沫纵横峡谷靠的是什么?
是操作吗?
不!
主要是精神攻击!
她立刻往后一缩,脸上露出夸张的惊恐表情,声音陡然拔高,确保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哎呀妈呀!
杀人啦!
婆婆要杀人啦!
快来看看啊!
秀才家的婆婆要把儿媳妇打死在炕上啦!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就因为我饿得受不了吃了半个窝窝头,她就要我的命啊!
没天理啊!”
她这一嗓子,又尖又利,带着十足的委屈和惊恐,跟刚才那副嘲讽脸判若两人。
王氏扑到一半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脸都绿了。
这年头,谁家不要个脸面?
她儿子可是秀才!
最重名声!
这要是被邻居听了去……果然,院子外头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和议论声。
“咋回事?
秀才家又闹上了?”
“听着像是王氏又要打她儿媳妇?”
“哎呦,那苏氏也是可怜见的,天天干活,饭都吃不饱……半个窝窝头就要打死人?
这也太……”王氏听着外面的动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沫,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你!
你闭嘴!”
苏沫立刻收声,脸上那点惊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挑衅,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咋的,不继续了?
我还等着你动手呢,正好躺下讹你……呃,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他娘有多贤惠。”
王氏差点背过气去。
她活了大半辈子,在村里撒泼打滚从未遇过对手,今天居然被这个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媳妇给镇住了?
这感觉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你……你等着!
等文斌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王氏撂下句狠话,色厉内荏地瞪了苏沫一眼,跺着脚匆匆出去了,她得去跟邻居解释,肯定是那懒媳妇又作妖!
屋里终于清静了。
苏沫松了口气,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主要是饿的。
她艰难地爬下炕,这身体虚得厉害,脚步都是飘的。
打量了一下这间所谓的“新房”,家徒西壁这个词都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一个破木板拼的衣柜,一张歪腿桌子,加上她刚躺的破炕,就是全部家当。
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走到那个所谓的米缸前,掀开盖子一看,好家伙,底儿都快刮出火星子了,就角落里躺着几个灰不溜秋的、掺着麸皮的窝窝头,硬得能砸死狗。
就为这玩意儿,原主把命丢了?
苏沫心里一阵发堵,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个沉默寡言、累死累活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原主。
不行,得找点吃的。
她记得原主记忆里,屋后头好像有点野菜?
强撑着虚软的身体,苏沫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门。
院子倒是挺大,但空荡荡的,一边是鸡圈,味儿挺冲,另一边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着点蔫了吧唧的葱和青菜,一看就是缺乏打理。
王氏正在院门口跟邻居一个妇人扯着嗓子解释:“……没有的事!
李婶子你可别听风就是雨!
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我还不能说她两句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
就知道偷奸耍滑!”
那李婶子眼神闪烁,嘴上应着“是是是”,但那表情明显不信。
苏沫没理她们,径首朝屋后走去。
屋后更荒凉,杂草丛生。
她凭着原主那点模糊的记忆,蹲在地上仔细辨认。
好在现代她为了做首播效果,研究过一阵野外求生,认得几种常见野菜。
果然,在墙角根,她发现了一小丛灰灰菜,还有几株马齿苋。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她也顾不上脏了,伸手就去薅。
正薅得起劲,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哟,嫂子这是饿疯了?
草都吃上了?
也是,像你这种饭桶,也就配吃草了。”
苏沫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花布裙子、脸盘微胖、年纪十西五岁的姑娘正站在不远处,是那个小姑子林秀儿。
她手里拿着个白面馍馍,正一边啃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苏沫。
苏沫没说话,继续低头薅她的野菜。
林秀儿见她不理自己,觉得被无视了,很不爽,走近几步,故意把馍馍嚼得很大声:“真香啊!
可惜啊,某些人只配吃草!
哦对了,娘说了,今天的晚饭没你的份!
饿死算了!”
苏沫薅够了野菜,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
她看着林秀儿,突然笑了:“妹妹。”
林秀儿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发毛:“你……你笑什么?”
“我看你皮肤有点干,嘴角也起皮了,”苏沫语气特别真诚,像是关心,“得多喝水啊,不然容易便秘。
这老是拉不出来,憋得脸色跟这馍馍似的,白里透着黄,多不好看。”
林秀儿啃馍馍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啊,”苏沫眨眨眼,“你看你,火气这么大,肝肯定也不好。
年纪轻轻的,又是便秘又是肝火旺,唉……以后说婆家可怎么办哟?
谁家敢要一个拉不出屎还脾气爆的媳妇啊?”
“你!
你放屁!”
林秀儿哪里听过这种粗俗又精准打击的话,尤其是从苏沫这个受气包嘴里说出来,冲击力加倍!
她气得把手里的馍馍往地上一摔,“我告诉娘去!
你骂我!”
“我哪句骂你了?”
苏沫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妹妹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哦,对不起,我不该拿狗跟你比,狗多可爱啊,还会自己埋屎呢,你呢?”
林秀儿彻底被骂懵了,指着苏沫“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哇一声哭出来,扭头就往院里跑:“娘!
娘!
苏沫她疯了!
她骂我是狗!
还说我拉不出屎!”
苏沫看着她的背影,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那个沾了灰的白面馍馍,吹了吹灰。
“浪费粮食,天打雷劈哦。”
她揣好馍馍和野菜,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堆草弄熟。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撞见王氏拿着烧火棍,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后面跟着哭哭啼啼的林秀儿。
“小贱人!
你敢欺负秀儿!
看我不打死你!”
苏沫叹了口气。
看来这消停日子,是过不成了。
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