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导演,我在影视剧里改结局

第3章 于海棠

幕后导演,我在影视剧里改结局 工地牛马哞哞哞 2025-11-12 14:50:21 现代言情
地上的寒气顺着单薄的裤腿钻进来,刺得骨头缝都发疼。

凌曜撑着门板,艰难地站起身。

每一下呼吸都扯着肺叶,带着细微的鸣音。

这身体,真是个破烂摊子。

他挪到床边,从那个破旧的行李包里翻找。

指尖触到一层油纸包,打开,是几块干硬得像石头的杂面饼子。

这是原主从老家带来的最后一点口粮。

他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用唾液慢慢软化,然后费力地吞咽。

粗糙的麸皮刮过喉咙,带来微不足道的饱腹感,更多的是生理性的抗拒。

能量储备:19/1000杯水车薪。

窗外的院子里,日常的喧嚣还在继续。

洗衣服的泼水声,老娘们的闲扯,孩子被打骂的哭叫……构成一幅鲜活又压抑的生活图景。

凌曜的眼神落在虚无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像一台精密而冷酷的机器,分析着接收到的所有信息。

傻柱的混不吝与底层义气。

可用,但需引导,不能让他被秦淮茹完全绑死。

秦淮茹的算计与生存智慧。

是优质的情绪源,但需时刻警惕被她反噬。

许大茂的猥琐与小人得志。

完美的负面情绪催化剂。

三位大爷的虚伪权威。

打破它,能收获巨大的情绪波动。

他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院子里那几户人家。

他在寻找一个变数,一个能更快搅动这潭死水的切入点。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响,和一个格外响亮亮、带着点学生气的女声:“请问,何雨柱同志是住这院吗?”

声音陌生,不属于院里任何一个己知角色。

凌曜眼神微凝,缓缓挪到窗边,透过破旧的窗户纸缝隙向外看。

院门口站着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年轻姑娘。

约莫十八九岁,梳着两条黑亮的麻花辫,眼睛很大,皮肤是健康的粉白色,穿着件半新的列宁装,浑身散发着与这个陈旧大院格格不入的朝气和大方。

于海棠。

凌曜的脑海里瞬间调出关于这个角色的信息。

轧钢厂的广播员,厂花,性格开朗泼辣,敢爱敢恨,是傻柱的官配,但前期因为秦淮茹的存在和傻柱自身的拧巴,两人波折不断。

一个……完美的变数。

院子里闲聊的几个大妈停了话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许大茂刚推车要出去,眼睛瞬间就首了,涎着脸凑上去:“哟,这不是广播站的于海棠同志吗?

找傻柱?

他上班去了。

有事跟许哥我说一样的!”

于海棠眉头微蹙,显然对许大茂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保持着礼貌:“谢谢您,我等他回来吧。”

她推着车想进院,却被许大茂拦着喋喋不休。

来自许大茂的“色欲熏心”+25 来自三大妈的“好奇”+10 来自二大妈的“打量”+8系统提示细微跳动。

凌曜看着于海棠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厌烦,又瞥见秦淮茹家窗户后面一闪而过的、警惕的目光。

来自秦淮茹的“危机感”+15有意思。

凌曜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轻轻推开一点门缝,声音不大,却带着气弱的穿透力,恰好能让院子里的人听到:“哥…表哥他得晚上才回来……”他的突然出声,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于海棠循声望去,看见门口倚着的那个青年。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瘦削得厉害,宽大的旧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唯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带着一种与病容完全不符的沉静,正看着她。

来自于海棠的“惊讶”+10,“些许怜悯”+5“你是?”

于海棠下意识地问。

“我是他表弟,凌曜。”

凌曜说完,又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颤抖着,显得愈发脆弱。

“哦…你好。”

于海棠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说傻柱有这么个表弟,但还是点了点头。

眼前这人病弱的模样,让她刚才被许大茂纠缠的不快消散了些,多了几分同情。

许大茂被打断,很是不爽,瞪了凌曜一眼:“病秧子瞎搭什么话!

于同志,别理他,走,哥带你去厂里找傻柱?”

来自许大茂的“恼怒”+12凌曜没看许大茂,只是对于海棠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缓:“于同志…找他有急事?

要不,我去厂里帮您叫他?

虽然我走得慢些……”他说着,作势要往外走,脚步虚浮,眼看就要摔倒。

“别!

不用!”

于海棠连忙摆手,看他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哪敢让他去,“没什么急事,就…就一点工作上的事儿,我晚上再来吧。”

她推着自行车,赶紧转身走了,像是生怕凌曜真撑不住倒在她面前。

许大茂狠狠剜了凌曜一眼,追着于海棠出去了:“于同志!

等等我,我正好去厂里……”一场小小的风波,因为凌曜的介入,暂时平息。

院里看热闹的大妈们窃窃私语起来。

“傻柱这表弟,病得不轻啊……” “于海棠找傻柱干啥?”

“没听说有啥工作往来啊……” “长得倒是挺俊,就是这身子骨……”来自众人的“议论”+20凌曜缓缓关上门,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背靠着门板,他脸上那副虚弱无助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于海棠的出现,是个意外之喜。

她就像一颗石子,投入秦淮茹和傻柱之间那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水里。

而他,只需要轻轻推一把。

下午,天气更阴冷了些。

凌曜裹着那件破旧的棉袄,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实则耳朵捕捉着院里的一切动静。

终于,他听到了傻柱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推着自行车回来的声音。

紧接着,是秦淮茹迎上去的、温柔中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凌曜睁开眼,时机到了。

他计算着时间,等到听见傻柱屋门开关的声音,估计他刚放下饭盒,正准备被秦淮茹“借”走时,凌曜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剧烈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声音之大,之惨烈,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瞬间传遍了整个中院。

隔壁屋的动静停了。

凌曜一边咳,一边艰难地挪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整个人虚弱地趴倒在门框上,脸色咳得通红,眼角都是生理性的泪水。

“咳咳咳……哥……哥……”傻柱刚脱了外衣,饭盒还没焐热,就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咋了这是?

又严重了?”

他看着凌曜那副快要断气的样子,有点慌。

秦淮茹跟在他身后,手里己经拿了个空碗,显然是准备来装菜的,此时脸上也露出一丝真切的担忧——主要是担心人真死在这儿晦气。

来自傻柱的“惊慌”+18 来自秦淮茹的“担忧”+12“药……咳咳……吃完了……”凌曜气若游丝,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节泛白,“哥……兜里……没钱了……咳咳咳……”傻柱一愣,下意识摸向自己口袋。

他今天刚发了工资,但……秦淮茹的目光也似有若无地扫过傻柱的口袋,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凌曜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沿着门框往下滑。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哎哟喂!

你可别吓我!”

他闻着凌曜身上那股子病气和中草药味,再看看他这惨状,一咬牙,从刚捂热的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毛票,塞进凌曜手里:“拿着!

明天赶紧去买药!

真是的……也不早说!”

来自傻柱的“肉痛”+25,“仗义”+20凌曜虚弱地攥着钱,眼泪汪汪:“哥……谢谢……等我好了……一定还你……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

傻柱摆摆手,心里那点因为工资被截胡的不爽,被这点仗义带来的豪情冲淡了些。

秦淮茹看着那两张票子,眼神复杂,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空碗藏到了身后。

失落+15,算计+10就在这时,院门口又响起了那个清脆的声音:“何雨柱同志!

你回来啦?”

于海棠推着自行车,去而复返。

她看到眼前这情形——凌曜奄奄一息地被傻柱扶着,手里攥着钱,傻柱一脸焦急,秦淮茹站在一旁——顿时愣住了。

来自于海棠的“惊讶”+20,“好奇”+15凌曜在于海棠目光投过来的瞬间,艰难地抬起头,对着傻柱露出一个无比感激、无比依赖的、苍白的笑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哥……你真好……要不是你……我今晚可能就……”这话,配合他这惨状,精准无比地砸进了于海棠的眼里。

傻柱被这依赖和称赞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瞎说啥呢!

赶紧回屋躺着!”

他扶着凌曜往回走。

于海棠看着傻柱那笨拙却透着关切的举动,又看看虚弱不堪的凌曜,再瞥一眼旁边神色不太自然的秦淮茹,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思。

凌曜被扶回床上,躺下时,目光与于海棠探究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交汇。

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对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感激,然后疲惫地闭上了眼。

门被傻柱带上。

院子里,传来傻柱和于海棠的说话声,以及秦淮茹插进去的、温柔的声音。

凌曜独自躺在昏暗的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摊开手掌。

那两张被汗浸湿的毛票,安静地躺在掌心。

能量储备:89/1000他轻轻攥紧拳头,将钞票握在手里。

第一把火,己经点燃。

柴,己经备好。

接下来,就看这院子里的众生,如何在这越来越旺的火势里,上演一出出情绪饱满的好戏了。

而于海棠……这颗意外的棋子,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