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鬼煞屠夫
第3章 义庄诡影
刚走出义庄大门，巷口的风就卷着纸钱碎屑扑面而来。
林越下意识攥紧怀里的半张镇魂符，指尖能摸到符纸边缘的粗糙纹路，那是朱砂混着某种骨粉的质感——镇魂核心修复符纸时，顺带将这点信息烙进了他脑海。
“林小子，站住！”
粗哑的喊声从对面墙根传来，一个穿着打补丁劲装的老兵正斜倚着墙，手里把玩着块黑黢黢的令牌。
是赵老栓，镇邪司里出了名的油滑角色，专靠拿捏新人杂役捞好处。
林越停下脚步，看着对方慢悠悠地晃过来。
赵老栓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腰间那把锈钢刀上，嘴角撇出抹讥讽：“命挺大啊，阿贵和小西都折了，就你活下来了。”
“运气好。”
林越垂下眼，不想跟这种人多纠缠。
“运气？”
赵老栓嗤笑一声，用令牌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力道不轻，“在镇邪司混，运气可不如眼力见。
今晚义庄缺个守夜的，就你去吧。”
林越皱眉。
义庄本就是阴气最重的地方，现在又出了人命，这时候让他去守夜，跟把羊扔进狼窝没区别。
“怎么？
不愿意？”
赵老栓脸一沉，“还是觉得自己杀了只梳头鬼，就成人物了？
告诉你，杂役就是杂役，给你个挣赏钱的机会，还敢摆谱？”
林越盯着他手里的令牌，那上面刻着个“役”字，比自己的铁牌高一级。
他知道争辩没用，这老东西明显是想把烫手山芋丢给他。
“我去。”
他点头应下，声音没什么起伏。
赵老栓倒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这新来的这么痛快。
他哼了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丢过来：“这是今晚的干粮，别饿死了。
记住，看好那些尸首，少一根头发都唯你是问。”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连句交代都没有。
林越捏着油纸包，里面硬邦邦的，像是放了好几天的麦饼。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夕阳正把义庄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只匍匐在地上的巨兽。
入夜后的义庄比白天更渗人。
两排停尸床整齐地排列在正厅，每张床上都盖着白布，角落里点着两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将白布下的轮廓映得鬼影幢幢。
林越找了张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下，将钢刀横放在腿上。
他没有点灯，黑暗能让他更敏锐地捕捉周围的动静。
镇魂核心的界面在视野里若隐若现，阴气浓度：中的提示像个无声的警报器。
亥时刚过，院墙外突然传来几声野猫的惨叫，凄厉得像是婴儿啼哭。
林越猛地睁眼，握紧了刀柄。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西厢房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林越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站起身。
他记得下午拖尸体时，西厢房明明是空的，赵老栓也没说过今晚有新尸首送来。
他贴着墙根挪到厢房门口，借着月光往里看。
三个黑影正蹲在地上，动作麻利地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抬上板车。
其中一个黑影低声骂道：“快点，老东西说寅时前必须换完。”
“急什么，这义庄的杂役就是个废物，说不定早睡着了。”
另一个声音嗤笑道。
林越瞳孔微缩，他认出被抬走的尸首——那是三天前在城外被狼咬死的货郎，左手上缺了根小指，下午他还特意留意过。
这些人在偷尸体？
他刚要推门进去，镇魂核心突然弹出提示：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阴煞咒印！
林越立刻停住脚步，集中精神看向那具被抬走的尸首。
界面上瞬间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像血管一样遍布尸体全身，在胸口处汇聚成一个扭曲的符号。
阴煞咒印（低阶）：用于标记祭品，可加速尸体阴气化，被标记者死后易成怨鬼祭品？
林越的心脏沉了下去。
他悄悄退回到正厅，看着那三个黑影推着板车从后门溜了出去，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他才走到西厢房。
原本放货郎尸首的地方，现在躺着另一具陌生的尸体，穿着粗布衣服，脸上盖着白布，看不真切面容。
林越伸手掀开白布，瞳孔骤然收缩。
这具尸体的胸口，同样印着那个扭曲的阴煞咒印。
他摸了摸尸体的皮肤，还带着点余温，显然刚死没多久。
再看尸体的脖颈，有一圈深深的勒痕，嘴角残留着黑血——是被人勒死的。
“用刚死的人替换早就该下葬的尸首……”林越低声自语，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成型，“他们在养鬼？”
货郎的尸首死了三天，阴气本就比常人重，再被打上咒印，送到某个地方聚集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厉鬼。
而替换上来的新尸，恐怕是用来应付官府查验的。
他想起赵老栓那副油滑的嘴脸，还有王奎对梳头鬼案的敷衍，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这青阳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林越将白布盖回新尸脸上，仔细抹去自己的指纹。
他没有声张，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正厅坐下，他看着界面上阴煞咒印的详细解析，指尖在钢刀的锈迹上轻轻摩挲。
“既然让我撞上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就没道理当不知道。”
窗外的风更大了，长明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将停尸床上的白布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下面蠢蠢欲动。
林越握紧钢刀，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在镇邪司的日子，绝不会只是当个混吃等死的杂役那么简单了。
林越下意识攥紧怀里的半张镇魂符，指尖能摸到符纸边缘的粗糙纹路，那是朱砂混着某种骨粉的质感——镇魂核心修复符纸时，顺带将这点信息烙进了他脑海。
“林小子，站住！”
粗哑的喊声从对面墙根传来，一个穿着打补丁劲装的老兵正斜倚着墙，手里把玩着块黑黢黢的令牌。
是赵老栓，镇邪司里出了名的油滑角色，专靠拿捏新人杂役捞好处。
林越停下脚步，看着对方慢悠悠地晃过来。
赵老栓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腰间那把锈钢刀上，嘴角撇出抹讥讽：“命挺大啊，阿贵和小西都折了，就你活下来了。”
“运气好。”
林越垂下眼，不想跟这种人多纠缠。
“运气？”
赵老栓嗤笑一声，用令牌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力道不轻，“在镇邪司混，运气可不如眼力见。
今晚义庄缺个守夜的，就你去吧。”
林越皱眉。
义庄本就是阴气最重的地方，现在又出了人命，这时候让他去守夜，跟把羊扔进狼窝没区别。
“怎么？
不愿意？”
赵老栓脸一沉，“还是觉得自己杀了只梳头鬼，就成人物了？
告诉你，杂役就是杂役，给你个挣赏钱的机会，还敢摆谱？”
林越盯着他手里的令牌，那上面刻着个“役”字，比自己的铁牌高一级。
他知道争辩没用，这老东西明显是想把烫手山芋丢给他。
“我去。”
他点头应下，声音没什么起伏。
赵老栓倒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这新来的这么痛快。
他哼了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丢过来：“这是今晚的干粮，别饿死了。
记住，看好那些尸首，少一根头发都唯你是问。”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连句交代都没有。
林越捏着油纸包，里面硬邦邦的，像是放了好几天的麦饼。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夕阳正把义庄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只匍匐在地上的巨兽。
入夜后的义庄比白天更渗人。
两排停尸床整齐地排列在正厅，每张床上都盖着白布，角落里点着两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将白布下的轮廓映得鬼影幢幢。
林越找了张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下，将钢刀横放在腿上。
他没有点灯，黑暗能让他更敏锐地捕捉周围的动静。
镇魂核心的界面在视野里若隐若现，阴气浓度：中的提示像个无声的警报器。
亥时刚过，院墙外突然传来几声野猫的惨叫，凄厉得像是婴儿啼哭。
林越猛地睁眼，握紧了刀柄。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西厢房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林越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站起身。
他记得下午拖尸体时，西厢房明明是空的，赵老栓也没说过今晚有新尸首送来。
他贴着墙根挪到厢房门口，借着月光往里看。
三个黑影正蹲在地上，动作麻利地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抬上板车。
其中一个黑影低声骂道：“快点，老东西说寅时前必须换完。”
“急什么，这义庄的杂役就是个废物，说不定早睡着了。”
另一个声音嗤笑道。
林越瞳孔微缩，他认出被抬走的尸首——那是三天前在城外被狼咬死的货郎，左手上缺了根小指，下午他还特意留意过。
这些人在偷尸体？
他刚要推门进去，镇魂核心突然弹出提示：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阴煞咒印！
林越立刻停住脚步，集中精神看向那具被抬走的尸首。
界面上瞬间浮现出细密的红色纹路，像血管一样遍布尸体全身，在胸口处汇聚成一个扭曲的符号。
阴煞咒印（低阶）：用于标记祭品，可加速尸体阴气化，被标记者死后易成怨鬼祭品？
林越的心脏沉了下去。
他悄悄退回到正厅，看着那三个黑影推着板车从后门溜了出去，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等外面彻底没了动静，他才走到西厢房。
原本放货郎尸首的地方，现在躺着另一具陌生的尸体，穿着粗布衣服，脸上盖着白布，看不真切面容。
林越伸手掀开白布，瞳孔骤然收缩。
这具尸体的胸口，同样印着那个扭曲的阴煞咒印。
他摸了摸尸体的皮肤，还带着点余温，显然刚死没多久。
再看尸体的脖颈，有一圈深深的勒痕，嘴角残留着黑血——是被人勒死的。
“用刚死的人替换早就该下葬的尸首……”林越低声自语，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成型，“他们在养鬼？”
货郎的尸首死了三天，阴气本就比常人重，再被打上咒印，送到某个地方聚集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厉鬼。
而替换上来的新尸，恐怕是用来应付官府查验的。
他想起赵老栓那副油滑的嘴脸，还有王奎对梳头鬼案的敷衍，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这青阳城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林越将白布盖回新尸脸上，仔细抹去自己的指纹。
他没有声张，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正厅坐下，他看着界面上阴煞咒印的详细解析，指尖在钢刀的锈迹上轻轻摩挲。
“既然让我撞上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就没道理当不知道。”
窗外的风更大了，长明灯的火苗剧烈摇晃，将停尸床上的白布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下面蠢蠢欲动。
林越握紧钢刀，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在镇邪司的日子，绝不会只是当个混吃等死的杂役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