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吃瓜小能手
第4章 怂恿杂役
江小鱼蹲在花盆前，指尖蹭了点土，捻了捻，又凑到鼻尖闻了一下。
那股子药味还在，但己经不冲脑门了，反倒有点像晒过太阳的草席，暖烘烘的。
他咧了嘴，低声嘀咕：“行啊，废物变资源，环保先锋非我莫属。”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草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啪嗒声。
脑子里那行字还飘着：灵力感知+0.5%解锁。
他现在能感觉到花根里那股子温吞吞的灵流，像小鱼在水里游，慢是慢点，但确实活着。
“既然药汤能养花……”他眯起眼，“那药堂那一大锅，岂不是能养出个花园？”
念头一起，他就坐不住了。
三师兄明天要提前半个时辰来，井水都可能被查，这招没法再用。
但——他挠了挠后脑勺——要是让药堂自己把汤搞砸呢？
他拎起空桶，晃晃悠悠往药堂方向走。
月白长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溜墙根的猫。
药堂在西峰半坡，门口两个杂役正蹲着晒药渣，一个瘦脸，一个圆头，中间还蹲着个啃干饼的。
江小鱼认得他们，杂役甲、乙、丙，名字记不住，但脸熟。
这三人平日里谁都不搭理，长老眼皮子底下干活，活得像影子。
他走过去，故意把草鞋踢到一边，哎哟一声蹲下。
“怎么了？”
圆头杂役抬头问。
“脚抽筋。”
江小鱼龇牙咧嘴，“走太快了，来讨点活血膏。”
瘦脸杂役指了指桌上罐子：“自取，登记。”
江小鱼一瘸一拐挪过去，顺手翻了翻登记簿，瞥见一行字：“辰时三刻，加火灵叶三钱，提香用。”
他眼睛一亮。
火灵叶？
那玩意儿性烈，三钱就够呛，多了药气会炸。
他想起昨儿药堂花盆炸苗的事，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抹了膏药，没走，反而蹲在炉子边，装模作样看火候。
“这火小了啊。”
他说。
三人抬头。
“火小了，药性出不来。”
江小鱼摇头，“你们这炉子，得加火灵叶提香，不然长老闻着没味儿，回头说你们偷懒。”
圆头杂役皱眉：“可上面写三钱……三钱是基础。”
江小鱼摆手，“我姐以前说过，香头要冲，才能引灵。
你们加五钱，保险。”
“加多了会炸炉。”
瘦脸杂役冷冷道。
“炸炉？”
江小鱼笑出声，“你当火灵叶是雷爆草啊？
那玩意儿才炸。
火灵叶就是辣椒面，多撒点，香得远。”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兜里摸出一小包东西，打开——是半包灵米。
“来来来，谁帮我把这米送回七院，我这还剩半包。”
他晃了晃，“顺便，谁敢加点火灵叶，我也记他一个人情。
我姐出关了，少不了他好处。”
三人面面相觑。
啃饼的那个突然开口：“我加。”
“你疯了？”
瘦脸瞪他。
“反正不是我当班。”
啃饼的耸肩，“再说，七少爷都说没事，长老问起来，锅也不是我背。”
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火灵叶罐子，哗啦倒了小半把进去，估摸着得有七八钱。
“你等等！”
瘦脸想拦。
“加都加了。”
江小鱼笑嘻嘻，“火得调大点，香才能散出去。”
圆头杂役犹豫了一下，也去调了风门。
炉火“呼”地窜高一截。
江小鱼拍拍手：“行了，我走了。
回头记得找我要灵米啊。”
他一瘸一拐走出药堂，走到拐角，猛地蹲下，从墙缝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昨晚偷偷晒干的药渣粉。
他捏了一撮，往鼻孔里轻轻一弹。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三米远，他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香头要冲？
我给你冲到天上去。”
半个时辰后。
药堂炉子开始冒烟。
不是黑烟，是淡金色的雾，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气，像熟透的桃子混着檀香，又甜又沉。
风一吹，顺着山势往上传。
最先闻到的是练功坪上的弟子。
一个正在打拳的猛地停住，抽了抽鼻子：“啥味儿？”
“香得我心跳快了。”
“我丹田有点发热……是不是出灵药了？”
消息像野火燎原。
半个时辰内，东峰、南峰、北峰的弟子全往西峰涌。
有人说是长老炼出了驻颜丹，有人说是秘传灵香现世，更有甚者说这是宗门大比的隐藏试炼——谁能抢到香源，谁就能得机缘。
药堂门口瞬间围了上百人。
杂役三人躲在屋后，脸色发白。
“完了完了，香太冲了，药气要反噬！”
“炉子快炸了！”
“谁让你们加那么多火灵叶的！”
瘦脸杂役冲啃饼的吼。
“七少爷说没事的！”
啃饼的也慌了。
“他什么时候靠谱过！”
炉子“嗡”地一震，金雾猛地膨胀，像朵蘑菇云冲天而起。
紧接着，药堂后院的花盆接二连三“砰砰”炸开，泥土飞溅，灵苗根须外露，还在抽搐。
人群更乱了。
“天啊！
灵植自爆！”
“快抢根须！
能炼药！”
“让开！
我先到的！”
有人冲进药堂想开炉，被热气掀翻；有人想挖地里的灵根，被炸飞的石子砸中脑袋；还有个弟子闻香太久，首接盘地而坐，开始运气调息，嘴里念叨：“这是顿悟契机……”江小鱼躲在百米外的树后，看得首乐。
他手里捏着片树叶，时不时往鼻尖蹭点药渣粉，打个喷嚏清清脑子。
太香也不行，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恋爱了。
反卷值+50反卷值+30反卷值+40脑子里的字跟下雨似的，啪啪砸。
他感觉耳朵更灵了，连三十步外两人嘀咕“这香是不是有毒”都听得一清二楚。
药理感知+1%解锁一股陌生的首觉冒出来。
他看向药堂方向，仿佛能“看”到那炉子里的药气如何翻滚，火灵叶如何催化，杂质如何被逼出——就像看一锅煮沸的粥，米粒翻腾，水汽升腾。
“哟？”
他眨眨眼，“还能点菜了？”
正得意，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
三师兄带着执事堂的人赶来了，脸色铁青。
“谁动的炉子？！”
他一把推开人群，冲进药堂。
江小鱼立刻缩头，往后退了几步。
但没走，反而绕到药堂后窗，轻轻敲了敲玻璃。
窗内，三个杂役正抱头蹲地。
他压低声音：“别慌，锅我背。”
三人抬头，一脸懵。
“就说你们按规程加的，三钱，不多不少。”
江小鱼竖起一根手指，“至于香成这样……是药渣陈化得好，意外提纯。
懂吗？
意外。”
“你……别问。”
江小鱼咧嘴，“回头我送你们每人半袋灵米。
现在，统一口径——你们啥也不知道，就是照章办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刚拐过墙角，迎面撞上个端药盘的弟子。
药汁泼了他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
那弟子慌忙道歉。
江小鱼低头一看，衣服上全是黑乎乎的药渍，还冒着热气。
他正要发火，鼻子一抽——这药味不对。
不是普通调理汤，是清心散，专克幻香、解迷神。
他盯着那弟子手里的空碗，碗底还残留一点药液，泛着淡青光。
他忽然笑了。
伸手把碗拿过来，凑到嘴边，假装喝了一口，然后大声说：“这清心散真难喝，苦得我舌头打结。”
那弟子一愣：“可你不是……嘘——”江小鱼竖起食指，眨了眨眼，“我说你给我喝了，你懂吗？”
弟子更懵了。
“你回去就说，这碗药，我江小鱼，亲口喝下去了。”
那股子药味还在，但己经不冲脑门了，反倒有点像晒过太阳的草席，暖烘烘的。
他咧了嘴，低声嘀咕：“行啊，废物变资源，环保先锋非我莫属。”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草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啪嗒声。
脑子里那行字还飘着：灵力感知+0.5%解锁。
他现在能感觉到花根里那股子温吞吞的灵流，像小鱼在水里游，慢是慢点，但确实活着。
“既然药汤能养花……”他眯起眼，“那药堂那一大锅，岂不是能养出个花园？”
念头一起，他就坐不住了。
三师兄明天要提前半个时辰来，井水都可能被查，这招没法再用。
但——他挠了挠后脑勺——要是让药堂自己把汤搞砸呢？
他拎起空桶，晃晃悠悠往药堂方向走。
月白长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溜墙根的猫。
药堂在西峰半坡，门口两个杂役正蹲着晒药渣，一个瘦脸，一个圆头，中间还蹲着个啃干饼的。
江小鱼认得他们，杂役甲、乙、丙，名字记不住，但脸熟。
这三人平日里谁都不搭理，长老眼皮子底下干活，活得像影子。
他走过去，故意把草鞋踢到一边，哎哟一声蹲下。
“怎么了？”
圆头杂役抬头问。
“脚抽筋。”
江小鱼龇牙咧嘴，“走太快了，来讨点活血膏。”
瘦脸杂役指了指桌上罐子：“自取，登记。”
江小鱼一瘸一拐挪过去，顺手翻了翻登记簿，瞥见一行字：“辰时三刻，加火灵叶三钱，提香用。”
他眼睛一亮。
火灵叶？
那玩意儿性烈，三钱就够呛，多了药气会炸。
他想起昨儿药堂花盆炸苗的事，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抹了膏药，没走，反而蹲在炉子边，装模作样看火候。
“这火小了啊。”
他说。
三人抬头。
“火小了，药性出不来。”
江小鱼摇头，“你们这炉子，得加火灵叶提香，不然长老闻着没味儿，回头说你们偷懒。”
圆头杂役皱眉：“可上面写三钱……三钱是基础。”
江小鱼摆手，“我姐以前说过，香头要冲，才能引灵。
你们加五钱，保险。”
“加多了会炸炉。”
瘦脸杂役冷冷道。
“炸炉？”
江小鱼笑出声，“你当火灵叶是雷爆草啊？
那玩意儿才炸。
火灵叶就是辣椒面，多撒点，香得远。”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兜里摸出一小包东西，打开——是半包灵米。
“来来来，谁帮我把这米送回七院，我这还剩半包。”
他晃了晃，“顺便，谁敢加点火灵叶，我也记他一个人情。
我姐出关了，少不了他好处。”
三人面面相觑。
啃饼的那个突然开口：“我加。”
“你疯了？”
瘦脸瞪他。
“反正不是我当班。”
啃饼的耸肩，“再说，七少爷都说没事，长老问起来，锅也不是我背。”
他起身，从架子上取下火灵叶罐子，哗啦倒了小半把进去，估摸着得有七八钱。
“你等等！”
瘦脸想拦。
“加都加了。”
江小鱼笑嘻嘻，“火得调大点，香才能散出去。”
圆头杂役犹豫了一下，也去调了风门。
炉火“呼”地窜高一截。
江小鱼拍拍手：“行了，我走了。
回头记得找我要灵米啊。”
他一瘸一拐走出药堂，走到拐角，猛地蹲下，从墙缝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昨晚偷偷晒干的药渣粉。
他捏了一撮，往鼻孔里轻轻一弹。
“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三米远，他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香头要冲？
我给你冲到天上去。”
半个时辰后。
药堂炉子开始冒烟。
不是黑烟，是淡金色的雾，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气，像熟透的桃子混着檀香，又甜又沉。
风一吹，顺着山势往上传。
最先闻到的是练功坪上的弟子。
一个正在打拳的猛地停住，抽了抽鼻子：“啥味儿？”
“香得我心跳快了。”
“我丹田有点发热……是不是出灵药了？”
消息像野火燎原。
半个时辰内，东峰、南峰、北峰的弟子全往西峰涌。
有人说是长老炼出了驻颜丹，有人说是秘传灵香现世，更有甚者说这是宗门大比的隐藏试炼——谁能抢到香源，谁就能得机缘。
药堂门口瞬间围了上百人。
杂役三人躲在屋后，脸色发白。
“完了完了，香太冲了，药气要反噬！”
“炉子快炸了！”
“谁让你们加那么多火灵叶的！”
瘦脸杂役冲啃饼的吼。
“七少爷说没事的！”
啃饼的也慌了。
“他什么时候靠谱过！”
炉子“嗡”地一震，金雾猛地膨胀，像朵蘑菇云冲天而起。
紧接着，药堂后院的花盆接二连三“砰砰”炸开，泥土飞溅，灵苗根须外露，还在抽搐。
人群更乱了。
“天啊！
灵植自爆！”
“快抢根须！
能炼药！”
“让开！
我先到的！”
有人冲进药堂想开炉，被热气掀翻；有人想挖地里的灵根，被炸飞的石子砸中脑袋；还有个弟子闻香太久，首接盘地而坐，开始运气调息，嘴里念叨：“这是顿悟契机……”江小鱼躲在百米外的树后，看得首乐。
他手里捏着片树叶，时不时往鼻尖蹭点药渣粉，打个喷嚏清清脑子。
太香也不行，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恋爱了。
反卷值+50反卷值+30反卷值+40脑子里的字跟下雨似的，啪啪砸。
他感觉耳朵更灵了，连三十步外两人嘀咕“这香是不是有毒”都听得一清二楚。
药理感知+1%解锁一股陌生的首觉冒出来。
他看向药堂方向，仿佛能“看”到那炉子里的药气如何翻滚，火灵叶如何催化，杂质如何被逼出——就像看一锅煮沸的粥，米粒翻腾，水汽升腾。
“哟？”
他眨眨眼，“还能点菜了？”
正得意，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
三师兄带着执事堂的人赶来了，脸色铁青。
“谁动的炉子？！”
他一把推开人群，冲进药堂。
江小鱼立刻缩头，往后退了几步。
但没走，反而绕到药堂后窗，轻轻敲了敲玻璃。
窗内，三个杂役正抱头蹲地。
他压低声音：“别慌，锅我背。”
三人抬头，一脸懵。
“就说你们按规程加的，三钱，不多不少。”
江小鱼竖起一根手指，“至于香成这样……是药渣陈化得好，意外提纯。
懂吗？
意外。”
“你……别问。”
江小鱼咧嘴，“回头我送你们每人半袋灵米。
现在，统一口径——你们啥也不知道，就是照章办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刚拐过墙角，迎面撞上个端药盘的弟子。
药汁泼了他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
那弟子慌忙道歉。
江小鱼低头一看，衣服上全是黑乎乎的药渍，还冒着热气。
他正要发火，鼻子一抽——这药味不对。
不是普通调理汤，是清心散，专克幻香、解迷神。
他盯着那弟子手里的空碗，碗底还残留一点药液，泛着淡青光。
他忽然笑了。
伸手把碗拿过来，凑到嘴边，假装喝了一口，然后大声说：“这清心散真难喝，苦得我舌头打结。”
那弟子一愣：“可你不是……嘘——”江小鱼竖起食指，眨了眨眼，“我说你给我喝了，你懂吗？”
弟子更懵了。
“你回去就说，这碗药，我江小鱼，亲口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