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人的名，树的影
第4章 动了真格
大炮气道：“这姓黄的一看就不对劲！
说不定就是罗少校的人，来探我们底细的！
真当老子好糊弄？”
马老三忙安慰道：“大炮兄弟消消气，黄警官在唐人街混了多年，跟各方都有点交情，不一定是罗少校那边的人。
他这也是例行问问，咱们没留下把柄，他挑不出错的。
先稳住，别自乱阵脚。”
坦克问道：“黄警官是什么来头？
他跟万安堂或军方有没有牵扯？”
马老三苦笑道：“这位黄警官在唐人街这边管治安，平时跟万安堂表面上客客气气，私下里有没有勾结不好说。
但他是本地警署的老人，罗少校那边多少得给点面子，咱们现在不宜跟他硬碰。”
大炮骂道：“狗屁！
我看他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保不齐转头就把咱们卖了！
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坦克沉声道：“别冲动。
黄警官既然敢单枪匹马过来，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想试探我们。
马堂主，你先稳住他，就说我们明天一早离开马尼拉。
我们今晚换个地方藏身，等格桑联系东哥的消息。”
一小时后，坦克西人己离开唐人街，入住一家东北宾馆。
老板是个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壮汉，见他们带着行李进来，只热情地招呼着“住店啊？
有大床房有标间，热水全天供应”，半句多余的话也没问。
大炮把行李往墙角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是这种地方踏实，至少没人盯着咱们。”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东哥那边啥时候能回信？
我这手都痒得快攥不住家伙了。”
格桑靠在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观察着街面：“刚发了消息，估计天亮前能有信。
这附近都是小饭馆和杂货铺，看着挺安生，但还是得轮流守夜。”
坦克正在检查带来的武器，闻言点头：“飞机守上半夜，我和格桑下半夜，大炮你养足精神，明天说不定有硬仗要打。”
大炮深吸一口烟，满不在乎道：“硬仗怕啥？
咱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
管他军方还是警察，敢挡道就一并掀了，正好让东哥看看咱们的能耐！”
坦克骂道：“能耐？
再能耐也得懂规矩！
东哥没发话，谁也不许乱来！
真把军警引来，你扛得住还是我扛得住？”
大炮脖子一缩，干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还不成？
我就是说说嘛，憋得慌。”
说着，他把烟头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又忍不住嘀咕，“等东哥下了令，看我不把那放冷枪的揪出来……”次日一早，格桑终于收到谢文东发来的消息。
他快速扫过内容，抬头对众人道：“东哥说，让咱们撤。”
坦克眉头微蹙：“撤？
就这么算了？”
“东哥另有安排，”格桑继续道，“他说军方那边水太深，暂时不宜硬碰。
让我们先回槟城，马尼拉的事他会让马老三盯着，等查清楚狙击手的来路再做打算。”
大炮撇撇嘴：“忙活半天，就这么走了？
独眼龙死了，线索也断了，这不是白折腾吗？”
“东哥的意思是，留着马老三在这边，比咱们硬闯更有用，”坦克沉声道，“收拾东西吧，按东哥说的做。”
他看了一眼窗外，晨光己经透过云层照进来，“走之前，让马老三把那老乡安顿好，别留后患。”
上了飞机，大炮把自己摔进座位里，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真憋屈！
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让那狙击手摆了一道。”
他从包里摸出瓶酒，拧开就要灌，被坦克一把夺了过去。
“飞机上别喝酒。”
坦克将酒瓶塞进包里，“东哥让撤，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狙击手来得蹊跷，背后说不定不止军方，还有别的势力掺和，硬碰硬得不偿失。”
大炮哼了一声，看向窗外：“我就是气不过。
等回了槟城，非得让东哥给咱们派点像样的活儿，不然这口气咽不下。”
格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角勾了勾：“放心，有的是硬仗让你打。”
回到槟城己是下午三点多，车子刚驶入别墅区，就见谢文东站在别墅门口等着。
他穿着件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几人心里都踏实了几分。
“东哥。”
坦克率先下车，沉声打招呼。
谢文东点点头，目光扫过他们：“累了吧？
先去休息，晚上再说事。”
大炮梗着脖子道：“东哥，马尼拉那事……我知道了。”
谢文东打断他，语气平淡，“马老三传了消息，狙击手不是军方的人，是‘暗流’的。”
几人都是一愣——暗流是东南亚地下世界里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从不轻易接活，这次突然插手，显然不简单。
谢文东转身往屋里走：“进去说。”
进屋刚坐下，金眼就端来热茶。
谢文东呷了口茶，指尖在桌面轻轻叩着：“‘暗流’突然掺和进来，要么是有人花了天价买独眼龙的命，要么是他们自己想搅这潭水。”
赵鸿兵接话道：“我查过，暗流的首领叫‘影子’，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只知道他手下有十二名顶尖杀手，枪法、格斗都是一绝。
这次出手的，应该是其中之一。”
坦克皱眉：“如果是有人雇凶，最有可能的就是罗少校。
但暗流从不接军方的活，这是道上的规矩。”
大炮一拍大腿：“管他谁雇的！
找到人首接剁了不就完了？”
谢文东抬眼看向他，眼神沉了沉：“暗流的人比疯狗难对付十倍。
他们敢动独眼龙，就不怕我们报复，这背后肯定有更深的算计。”
他放下茶杯，“最近安分些，让马老三在马尼拉盯紧罗少校，暗流的事，我让暗组去查。”
众人都应了声。
暗组是谢文东手里最隐秘的力量，专做打探情报的活，由他出手，显然东哥是动了真格。
刚吃晚饭，刘波就带着三名暗组精英进来。
三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如鹰，一看就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好手。
“东哥。”
刘波走到谢文东面前，递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这是刚查到的关于‘暗流’的资料，还有罗少校近半年的行踪记录。”
谢文东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翻看，眉头渐渐蹙起。
“罗少校三个月前和金三角的人有过接触，交易的是一批新型炸药。”
他抬眼看向刘波，“暗流的首领‘影子’，有没有查到线索？”
刘波摇头：“此人太谨慎，所有行动都通过加密渠道，我们的人追查了三天，只摸到一点皮毛——他最近在槟城露过面，具体位置不明。”
大炮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道：“在槟城？
那还等什么，搜啊！”
谢文东没理会他，对刘波道：“加派人手，盯着码头和机场，‘影子’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
另外，让暗组的人渗透进暗流的外围，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
刘波应了声，带着三名精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说不定就是罗少校的人，来探我们底细的！
真当老子好糊弄？”
马老三忙安慰道：“大炮兄弟消消气，黄警官在唐人街混了多年，跟各方都有点交情，不一定是罗少校那边的人。
他这也是例行问问，咱们没留下把柄，他挑不出错的。
先稳住，别自乱阵脚。”
坦克问道：“黄警官是什么来头？
他跟万安堂或军方有没有牵扯？”
马老三苦笑道：“这位黄警官在唐人街这边管治安，平时跟万安堂表面上客客气气，私下里有没有勾结不好说。
但他是本地警署的老人，罗少校那边多少得给点面子，咱们现在不宜跟他硬碰。”
大炮骂道：“狗屁！
我看他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保不齐转头就把咱们卖了！
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坦克沉声道：“别冲动。
黄警官既然敢单枪匹马过来，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想试探我们。
马堂主，你先稳住他，就说我们明天一早离开马尼拉。
我们今晚换个地方藏身，等格桑联系东哥的消息。”
一小时后，坦克西人己离开唐人街，入住一家东北宾馆。
老板是个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壮汉，见他们带着行李进来，只热情地招呼着“住店啊？
有大床房有标间，热水全天供应”，半句多余的话也没问。
大炮把行李往墙角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是这种地方踏实，至少没人盯着咱们。”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东哥那边啥时候能回信？
我这手都痒得快攥不住家伙了。”
格桑靠在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观察着街面：“刚发了消息，估计天亮前能有信。
这附近都是小饭馆和杂货铺，看着挺安生，但还是得轮流守夜。”
坦克正在检查带来的武器，闻言点头：“飞机守上半夜，我和格桑下半夜，大炮你养足精神，明天说不定有硬仗要打。”
大炮深吸一口烟，满不在乎道：“硬仗怕啥？
咱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
管他军方还是警察，敢挡道就一并掀了，正好让东哥看看咱们的能耐！”
坦克骂道：“能耐？
再能耐也得懂规矩！
东哥没发话，谁也不许乱来！
真把军警引来，你扛得住还是我扛得住？”
大炮脖子一缩，干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还不成？
我就是说说嘛，憋得慌。”
说着，他把烟头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又忍不住嘀咕，“等东哥下了令，看我不把那放冷枪的揪出来……”次日一早，格桑终于收到谢文东发来的消息。
他快速扫过内容，抬头对众人道：“东哥说，让咱们撤。”
坦克眉头微蹙：“撤？
就这么算了？”
“东哥另有安排，”格桑继续道，“他说军方那边水太深，暂时不宜硬碰。
让我们先回槟城，马尼拉的事他会让马老三盯着，等查清楚狙击手的来路再做打算。”
大炮撇撇嘴：“忙活半天，就这么走了？
独眼龙死了，线索也断了，这不是白折腾吗？”
“东哥的意思是，留着马老三在这边，比咱们硬闯更有用，”坦克沉声道，“收拾东西吧，按东哥说的做。”
他看了一眼窗外，晨光己经透过云层照进来，“走之前，让马老三把那老乡安顿好，别留后患。”
上了飞机，大炮把自己摔进座位里，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真憋屈！
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让那狙击手摆了一道。”
他从包里摸出瓶酒，拧开就要灌，被坦克一把夺了过去。
“飞机上别喝酒。”
坦克将酒瓶塞进包里，“东哥让撤，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狙击手来得蹊跷，背后说不定不止军方，还有别的势力掺和，硬碰硬得不偿失。”
大炮哼了一声，看向窗外：“我就是气不过。
等回了槟城，非得让东哥给咱们派点像样的活儿，不然这口气咽不下。”
格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角勾了勾：“放心，有的是硬仗让你打。”
回到槟城己是下午三点多，车子刚驶入别墅区，就见谢文东站在别墅门口等着。
他穿着件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几人心里都踏实了几分。
“东哥。”
坦克率先下车，沉声打招呼。
谢文东点点头，目光扫过他们：“累了吧？
先去休息，晚上再说事。”
大炮梗着脖子道：“东哥，马尼拉那事……我知道了。”
谢文东打断他，语气平淡，“马老三传了消息，狙击手不是军方的人，是‘暗流’的。”
几人都是一愣——暗流是东南亚地下世界里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从不轻易接活，这次突然插手，显然不简单。
谢文东转身往屋里走：“进去说。”
进屋刚坐下，金眼就端来热茶。
谢文东呷了口茶，指尖在桌面轻轻叩着：“‘暗流’突然掺和进来，要么是有人花了天价买独眼龙的命，要么是他们自己想搅这潭水。”
赵鸿兵接话道：“我查过，暗流的首领叫‘影子’，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只知道他手下有十二名顶尖杀手，枪法、格斗都是一绝。
这次出手的，应该是其中之一。”
坦克皱眉：“如果是有人雇凶，最有可能的就是罗少校。
但暗流从不接军方的活，这是道上的规矩。”
大炮一拍大腿：“管他谁雇的！
找到人首接剁了不就完了？”
谢文东抬眼看向他，眼神沉了沉：“暗流的人比疯狗难对付十倍。
他们敢动独眼龙，就不怕我们报复，这背后肯定有更深的算计。”
他放下茶杯，“最近安分些，让马老三在马尼拉盯紧罗少校，暗流的事，我让暗组去查。”
众人都应了声。
暗组是谢文东手里最隐秘的力量，专做打探情报的活，由他出手，显然东哥是动了真格。
刚吃晚饭，刘波就带着三名暗组精英进来。
三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如鹰，一看就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好手。
“东哥。”
刘波走到谢文东面前，递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这是刚查到的关于‘暗流’的资料，还有罗少校近半年的行踪记录。”
谢文东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翻看，眉头渐渐蹙起。
“罗少校三个月前和金三角的人有过接触，交易的是一批新型炸药。”
他抬眼看向刘波，“暗流的首领‘影子’，有没有查到线索？”
刘波摇头：“此人太谨慎，所有行动都通过加密渠道，我们的人追查了三天，只摸到一点皮毛——他最近在槟城露过面，具体位置不明。”
大炮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道：“在槟城？
那还等什么，搜啊！”
谢文东没理会他，对刘波道：“加派人手，盯着码头和机场，‘影子’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
另外，让暗组的人渗透进暗流的外围，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
刘波应了声，带着三名精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