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文豪了
第5章 马原
第一位发言的是全国作协副主席马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滔滔不绝地讲着伤痕文学。
陈明远运笔如飞，不仅记录内容，还标注了重点和现场反应。
作为曾经的文学教授，他对这些理论了如指掌，甚至能预判发言者的下一句话。
"这位小同志记得很认真啊。
"马原突然停下来，指着陈明远说，"能给大家看看你的记录吗？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
陈明远镇定地站起身，将记录纸递给工作人员。
马原翻看后，惊讶地挑眉："不仅完整，还有提炼和归纳，比我的秘书强多了。
"林编辑在一旁笑着说："小陈可是发表过作品的人，不是普通速记员。
""哦？
"马原来了兴趣，"发表过什么？
"陈明远说出了前几天投稿的短篇题目，《黄昏里的孩子》。
"《黄昏里的孩子》？
"一位女编辑插话，"是不是投给《人民文学》那篇？
我是编辑周雯，你的稿子我看过，写得很好，己经安排在下期刊登。
"会议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陈明远心跳加速，这是他重生后第一篇被采用的作品！
"稿费八十元，下周一寄出。
"周雯微笑着说，"欢迎继续投稿。
"八十元！
相当于父亲卖一季粮食的收入。
陈明远强忍激动，礼貌地道谢，这个好消息必须尽快告诉家人，尤其是弟弟。
午休时，林编辑带着他认识了几位杂志编辑。
陈明远表现得体，既不自卑也不狂妄，谈吐间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文学素养与成熟。
"你多大了？
"《收获》杂志的编辑张桐问。
"十六岁。
"陈明远，由于陈明远的成熟稳重，更像是二十多岁。
"文笔很成熟，不像年轻人。
"张桐若有所思，"有没有写长篇的打算？
现在好的长篇很抢手，稿费也高。
"陈明远心头一跳："正在写一部农村题材的长篇，叫《活着》，约十二万字。
""写完第一时间给我看。
"张桐递给他一张名片，"我们杂志正在筹备新时期文学专栏，需要好作品。
"下午的会议，很快进行完，他己经迫不及待想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
第一篇稿子被采用，意味着他的计划可行，通过写作改变家庭命运。
傍晚回到县城，陈明远没有首接回家。
他用今天的工资在供销社买了两斤肥猪肉、一斤白糖和一包盐。
想了想，又给弟弟买了一双塑料凉鞋，虽然便宜，但至少不用再穿露脚趾的布鞋。
推开家门时，陈明志第一个冲过来："哥！
""看，给你买了什么。
"陈明远举起凉鞋，弟弟的眼睛立刻亮得像星星。
李素芬看着儿子买回的东西，又惊又忧："花这么多钱...""妈，我的小说被《人民文学》录用了，稿费八十块。
"陈明远压抑着兴奋宣布。
陈大山手里的烟袋掉在了地上。
八十块，相当于他种三亩地半年的收入。
"真的？
"李素芬颤抖着问，"写文章真能挣这么多钱？
"陈明远点点头晚饭难得地丰盛，肥肉熬油后剩下的油渣炒白菜，香得让人咽口水。
陈明志捧着新凉鞋，连睡觉都舍不得放下。
夜深人静时，陈明远再次点亮煤油灯，铺开稿纸继续写《活着》，今晚他写得格外顺畅，手指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重生以后脑子特别好使，前世的著作都可以一字不差的出现在脑子里。
现在更是有了写作的动力，弟弟没有被送走，第一笔稿费即将到手，希望的曙光己经出现。
"哥，我能看你写的故事吗？
"陈明志不知何时醒了，凑过来小声问。
陈明远犹豫了一下。
《活着》讲述的是一个农民历经苦难的一生，对十西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
但弟弟渴望的眼神让他不忍拒绝。
"只准看一段。
"他抽出一页稿纸，"认字吗？
"陈明志点点头："我偷偷跟村里小学生学过。
"看着弟弟吃力但认真地阅读，陈明远心中一动，正好可以让弟弟帮忙抄写一遍，弟弟即学会了认字，自己还省下抄写一遍的痛苦。
"这个人...好苦啊。
"陈明志读完，小声说。
陈明远摸摸他的头："但最后他活下来了，这就是胜利。
"弟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说："哥，你写的故事跟我们的生活好像...但更苦。
"这句话让陈明远愣住了，确实，《活着》中的苦难与这个时代的农村现实惊人地相似。
作为大学教授，他曾经从文学角度分析这部作品；如今作为亲历者，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我们要努力改变。
"陈明远轻声说，"睡吧，明天你还得帮爸下地呢。
"陈明志乖乖躺下，却不肯闭眼："我陪你写，我不困。
"陈明远不再坚持，任由弟弟在旁边安静地陪伴。
煤油灯的光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一大一小，却同样倔强。
连续写了三小时，陈明远的手指又开始抗议。
他停下来活动手腕，发现弟弟己经歪在炕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页稿纸。
轻轻抽出纸张，陈明远给弟弟盖好被子。
陈明远对着虚空轻声道歉，"等我渡过难关，我去写外国的作品，赚外国人的钱。
"他重新拿起笔，继续书写《活着》的故事。
他不再简单复述记忆中的文本，而是融入自己对贫困生活的切身体验，对人物命运有了更深刻的诠释。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陈明远终于写完今天的一万字，他吹灭煤油灯，看着熟睡的家人。
陈明远运笔如飞，不仅记录内容，还标注了重点和现场反应。
作为曾经的文学教授，他对这些理论了如指掌，甚至能预判发言者的下一句话。
"这位小同志记得很认真啊。
"马原突然停下来，指着陈明远说，"能给大家看看你的记录吗？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
陈明远镇定地站起身，将记录纸递给工作人员。
马原翻看后，惊讶地挑眉："不仅完整，还有提炼和归纳，比我的秘书强多了。
"林编辑在一旁笑着说："小陈可是发表过作品的人，不是普通速记员。
""哦？
"马原来了兴趣，"发表过什么？
"陈明远说出了前几天投稿的短篇题目，《黄昏里的孩子》。
"《黄昏里的孩子》？
"一位女编辑插话，"是不是投给《人民文学》那篇？
我是编辑周雯，你的稿子我看过，写得很好，己经安排在下期刊登。
"会议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陈明远心跳加速，这是他重生后第一篇被采用的作品！
"稿费八十元，下周一寄出。
"周雯微笑着说，"欢迎继续投稿。
"八十元！
相当于父亲卖一季粮食的收入。
陈明远强忍激动，礼貌地道谢，这个好消息必须尽快告诉家人，尤其是弟弟。
午休时，林编辑带着他认识了几位杂志编辑。
陈明远表现得体，既不自卑也不狂妄，谈吐间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文学素养与成熟。
"你多大了？
"《收获》杂志的编辑张桐问。
"十六岁。
"陈明远，由于陈明远的成熟稳重，更像是二十多岁。
"文笔很成熟，不像年轻人。
"张桐若有所思，"有没有写长篇的打算？
现在好的长篇很抢手，稿费也高。
"陈明远心头一跳："正在写一部农村题材的长篇，叫《活着》，约十二万字。
""写完第一时间给我看。
"张桐递给他一张名片，"我们杂志正在筹备新时期文学专栏，需要好作品。
"下午的会议，很快进行完，他己经迫不及待想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
第一篇稿子被采用，意味着他的计划可行，通过写作改变家庭命运。
傍晚回到县城，陈明远没有首接回家。
他用今天的工资在供销社买了两斤肥猪肉、一斤白糖和一包盐。
想了想，又给弟弟买了一双塑料凉鞋，虽然便宜，但至少不用再穿露脚趾的布鞋。
推开家门时，陈明志第一个冲过来："哥！
""看，给你买了什么。
"陈明远举起凉鞋，弟弟的眼睛立刻亮得像星星。
李素芬看着儿子买回的东西，又惊又忧："花这么多钱...""妈，我的小说被《人民文学》录用了，稿费八十块。
"陈明远压抑着兴奋宣布。
陈大山手里的烟袋掉在了地上。
八十块，相当于他种三亩地半年的收入。
"真的？
"李素芬颤抖着问，"写文章真能挣这么多钱？
"陈明远点点头晚饭难得地丰盛，肥肉熬油后剩下的油渣炒白菜，香得让人咽口水。
陈明志捧着新凉鞋，连睡觉都舍不得放下。
夜深人静时，陈明远再次点亮煤油灯，铺开稿纸继续写《活着》，今晚他写得格外顺畅，手指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重生以后脑子特别好使，前世的著作都可以一字不差的出现在脑子里。
现在更是有了写作的动力，弟弟没有被送走，第一笔稿费即将到手，希望的曙光己经出现。
"哥，我能看你写的故事吗？
"陈明志不知何时醒了，凑过来小声问。
陈明远犹豫了一下。
《活着》讲述的是一个农民历经苦难的一生，对十西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沉重。
但弟弟渴望的眼神让他不忍拒绝。
"只准看一段。
"他抽出一页稿纸，"认字吗？
"陈明志点点头："我偷偷跟村里小学生学过。
"看着弟弟吃力但认真地阅读，陈明远心中一动，正好可以让弟弟帮忙抄写一遍，弟弟即学会了认字，自己还省下抄写一遍的痛苦。
"这个人...好苦啊。
"陈明志读完，小声说。
陈明远摸摸他的头："但最后他活下来了，这就是胜利。
"弟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说："哥，你写的故事跟我们的生活好像...但更苦。
"这句话让陈明远愣住了，确实，《活着》中的苦难与这个时代的农村现实惊人地相似。
作为大学教授，他曾经从文学角度分析这部作品；如今作为亲历者，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我们要努力改变。
"陈明远轻声说，"睡吧，明天你还得帮爸下地呢。
"陈明志乖乖躺下，却不肯闭眼："我陪你写，我不困。
"陈明远不再坚持，任由弟弟在旁边安静地陪伴。
煤油灯的光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一大一小，却同样倔强。
连续写了三小时，陈明远的手指又开始抗议。
他停下来活动手腕，发现弟弟己经歪在炕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页稿纸。
轻轻抽出纸张，陈明远给弟弟盖好被子。
陈明远对着虚空轻声道歉，"等我渡过难关，我去写外国的作品，赚外国人的钱。
"他重新拿起笔，继续书写《活着》的故事。
他不再简单复述记忆中的文本，而是融入自己对贫困生活的切身体验，对人物命运有了更深刻的诠释。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陈明远终于写完今天的一万字，他吹灭煤油灯，看着熟睡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