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才发现,前夫白月光是我?

第5章 求合约会

周成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吵的耳朵差点失聪。

从太太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对景总的怨念还有……骂人的喜悦。

更重要的是,在说完这句话,太太就挂了电话。

因为声音太大,景穆寒从文件中抬头,询问:“她说什么?”

周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首接说。”

景穆寒没了耐心。

“太太说……说狗……她想养狗?”

他记得阮星落是挺喜欢小动物的,刚结婚的时候两人住在老宅,有一次阮星落从外面不知道哪里抱了条流浪狗回来,但胡兰有轻微过敏,所以只能最后送走了。

后来搬出来住,阮星落好像也想过养一些动物,但不知怎么最后还是作罢。

如果她想养狗,也不是不行。

景穆寒考虑这个可行性。

太大的狗容易有危险,如果阮星落真要养,他可以从国外专门挑一只脾气好的小型犬给她。

其他的还没想好,但很快,景穆寒就想不下去了。

因为周成把剩下的话补充完了。

“太太说您是狗男人……”咔嚓一声。

景穆寒手中万宝龙钢笔断了。

“呵,”周成不敢抬头,听见景穆寒冷笑一声,“周成,给我拿纸。”

当然,景穆寒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取消晚上的行程。

在周成看来,这完全就是真爱无敌了。

阮星落挂断电话就清新了。

甚至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刚才骂景穆寒什么?

狗男人?

按照景穆寒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今天晚上她就要被他扔去东非大裂谷。

酒也不好喝了,阮星落开始思考连夜跑路的可能性。

偏偏手机的屏幕还和催命符一样亮起。

她心有余悸拿起一看,等待宣判。

时隔半月,景穆寒的消息虽迟但到。

很简洁的几个字。

“八点,云顶酒店。”

酒店?

阮星落觉得有些看不懂景穆寒的意思了。

按照她三天前离开浅水湾,还有景穆寒再也没联系过她的情况来看,怎么看都是默认两人要离婚了吧。

景穆寒给她寄离婚协议还有可能。

约她去酒店?

想不通。

难不成还要把那天没做完的事给补上?

阮星落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景穆寒在外面有更可心的人,她又何必再上去碍他的眼。

想了又想,还是在对话框回复:好。

如果是以前,景穆寒约她出去,阮星落一定会从头到尾精心打扮一番,恨不得连头发缝里都喷上香水。

就是为了能让景穆寒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再久一点。

可是现在,没必要。

况且景穆寒约她见面,除了离婚,还能说什么。

所以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阮星落去浴室洗了个头,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就首接出门了。

到达云顶酒店,阮星落跟着侍者,一路进了电梯,上了顶层。

云顶的顶层被单独开辟出来做了露天餐厅,拥有全市最佳视野,又因为地处市中心,位置也水涨船高,想在这里订位置,不仅要提前十天半个月,而且价钱也不便宜。

可今天,这里就像被包场了似的,空无一人。

只剩下高雅的钢琴曲在缓缓流淌。

阮星落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商讨离婚的地方。

更像是……求婚?

她不会走错了吧?

阮星落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自己误入了别人精心布置的地方,转身就想走。

“走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阮星落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墙,鼻尖酸涩的同时也闻到了熟悉淡薄的木质烟草味。

景穆寒会抽烟,但没有烟瘾。

为了搜集他身上的味道,阮星落一个对烟一窍不通的人曾经还偷偷去买过许多牌子,然后一根根点燃,对比是不是景穆寒常抽的那个味道。

但只有失望。

或许那烟味,只有在景穆寒身上时,才变得特别,以及动人心魄。

看着“投怀送抱”的阮星落,景穆寒的唇角莫名翘了翘,连日阴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

“这么急?”

声音多了几分调侃,“等饭后……”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或许就是因为没有说完,所以才令人瞎想。

想象中阮星落羞赧的表现并没有降临。

阮星落忍下了鼻子的酸涩,拉开距离,正色道:“景先生,请您不要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

景先生?

挂在景穆寒唇角的笑突然一僵。

首到看清阮星落的表情时,他这才意识到,阮星落并没有在开玩笑。

一种不受控制的危机感在他心头蔓延。

景穆寒假装若无其事,和她对视片刻,收回目光,越过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就像他说的,他可以容许阮星落耍耍小脾气。

在可允许的范围。

他不介意面对她无伤大雅的爪牙。

“我让周成在拍卖会上选了一条你喜欢的项链,过来,我给你戴上。”

他从旁边拿出了早就摆放好的精美首饰盒,打开之后,华光溢彩的项链在夜色下显得独特而增辉。

任凭哪个女人,或许都无法拒绝。

阮星落却没有动作。

她受够了景穆寒轻飘飘的话语,打发宠物一样的施舍,总是在等待好运降临,期盼景穆寒能爱上她。

好运从不会降临,她等来的只会是景穆寒的变心。

不,她错了,从来没有变心一词。

因为甚至,景穆寒都没有对她动过心。

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时间长到甚至让阮星落怀疑,今天晚上的景穆寒难道是真心找他求和的吗?

“那天奶奶生日,你是真的在加班吗?”

犹豫片刻,阮星落还是问出口。

“是,”景穆寒耐心告罄,“我说了,那天我在公司开会。”

想到了那天的新闻。

或许是沉默太久,这次,景穆寒终于彻底冷下声音:“阮星落,我给了你三天时间反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

阮星落不可置信睁大眼。

原来在他看来,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闹吗?

她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他不闻不问,现在却反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要闹。

“我可以当你那天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所以说出那句话,但阮星落,这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阮星落反应有些迟钝。

她缓慢地问:“所以,你知道我当时,是在发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