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场馆外的梧桐叶被夏末的风卷得沙沙响,沈清辞抱着硬纸板做的应援牌站在入口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牌面边缘的折痕。《清辞与曜日》中的人物凌曜沈清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鸢不溜”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清辞与曜日》内容概括:场馆外的梧桐叶被夏末的风卷得沙沙响,沈清辞抱着硬纸板做的应援牌站在入口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牌面边缘的折痕。应援牌上是他凌晨三点才画完的Q版插画——小人儿穿着”烈火“战队的黑色队服,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嘴角扬着嚣张的弧度,怀里抱着比人还高的金色奖杯。画里的凌曜眼睛被他特意画成了星星形状,此刻被午后的阳光一照,仿佛真的在闪。“请出示门票。”工作人员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沈清辞慌忙从帆布包里翻出门票,指...
应援牌上是他凌晨三点才画完的Q版插画——小人儿穿着”烈火“战队的黑色队服,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嘴角扬着嚣张的弧度,怀里抱着比人还高的金色奖杯。
画里的凌曜眼睛被他特意画成了星星形状,此刻被午后的阳光一照,仿佛真的在闪。
“请出示门票。”
工作人员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沈清辞慌忙从帆布包里翻出门票,指尖不小心蹭到了应援牌上“凌曜”两个烫金大字,温度像是顺着指尖钻进了心里,烫得他耳尖发麻。
走进场馆的瞬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各战队的高光混剪,当凌曜的镜头闪过——他在去年决赛上极限反杀时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观众席里爆发出的尖叫能刺穿耳膜。
沈清辞找了个靠后的角落位置坐下,把应援牌小心翼翼地靠在膝盖上。
周围大多是举着灯牌的粉丝,荧光棒的蓝绿色光晕在人群里流动,像打翻了的银河。
他悄悄抬眼望向舞台中央,选手席被玻璃隔开,凌曜正坐在最左边的位置调试耳机,黑色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下颌。
“那是谁啊?
抱着个破纸板就来了?”
邻座两个染着浅色头发的女生窃窃私语,视线落在沈清辞的应援牌上,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曜哥的应援什么时候这么寒酸了?”
沈清辞手指蜷缩了一下,把应援牌往怀里收了收。
牌面是他用马克笔一点一点涂的,金色颜料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光泽,确实比不上周围那些闪着LED灯的豪华灯牌。
可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贴近凌曜的方式——用画笔把那个赛场上耀眼、私下里却会给流浪猫喂粮的人,藏进自己的世界里。
“可能是哪个小画手吧,想蹭热度呗。”
另一个女生嗤笑一声,故意往沈清辞这边靠了靠,手肘差点撞到他的胳膊,“不过画得还挺像……就是这风格,太幼稚了。”
沈清辞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牌面上Q版小人儿的星星眼。
他记得第一次在战队基地见到凌曜时,对方也是这样戴着卫衣帽子,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冷得像块冰。
可后来他亲眼看见,这个对猫毛过敏的人,会蹲在基地楼下的花坛边,用纸巾包着猫粮一点点喂给橘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那时沈清辞就想,凌曜大概是颗被乌云暂时遮住的星星,看着冷,其实内里藏着滚烫的光。
“比赛要开始了!”
前排有人喊了一声,场馆里的灯光骤然暗下来,只有舞台中央的电子屏亮得刺眼。
沈清辞屏住呼吸,看见凌曜摘下了卫衣帽子,露出额前被压得有些凌乱的黑发。
他抬手拨了一下头发,指尖划过眉骨的动作被高清镜头放大,投在巨大的屏幕上,引来又一波尖叫。
“烈火战队首发阵容:队长凌曜,辅助林野……”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沈清辞的心跳突然跟随着场上的倒计时重合——三,二,一。
游戏界面加载完成的瞬间,凌曜的操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他操控的角色像一道黑色闪电,穿过野区河道,精准地预判了对方的走位。
沈清辞攥着应援牌的手指泛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看着凌曜在团战中极限拉扯,看着他在残血时反杀两人,看着他在队友失误时冷静地指挥撤退。
原来这就是凌曜的战场。
没有基地训练室里的安静,没有喂猫时的温柔,只有绝对的专注和碾压性的锋芒。
他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的频率,像是在敲打着某种战鼓,每一次敲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第一局打到二十七分钟时,双方经济差还不到五千。
当凌曜顶着对方三人的伤害,强行拆掉高地塔时,沈清辞忍不住跟着周围的人一起站了起来,喉咙发紧,却喊不出声音。
应援牌上的Q版小人儿被他晃得微微颤抖,像是也在为屏幕里的人紧张。
“稳点啊曜哥!”
前排的男生捶着栏杆大喊,沈清辞看见凌曜在屏幕里顿了半秒,仿佛能透过玻璃和人群,听到这句来自角落的呐喊。
最终,第一局以”烈火“战队险胜结束。
当裁判宣布结果的瞬间,凌曜摘下耳机,往后靠在电竞椅上,仰头对着天花板闭了闭眼。
场馆的灯光落在他脖颈的汗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中场休息时,选手们起身去休息室。
凌曜走在最后,经过观众席下方时,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抬了下头。
沈清辞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确定,凌曜的视线在他这个方向停顿了两秒,甚至可能看到了他怀里那个画着星星眼的应援牌。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凌曜转身走进通道的瞬间,嘴角极快地勾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切,运气好而己。”
邻座的女生酸溜溜地开口,“第二局看他们怎么输。”
沈清辞没理会,重新坐回椅子上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他拿出手机想给凌曜发消息,打字框里输了又删——“打得很棒”太普通,“我在现场”又太刻意,最后只留下一片空白。
这时,旁边的女生突然推了他一把:“喂,你这牌哪买的?
给我看看。”
沈清辞下意识地把应援牌往怀里抱:“这是我自己画的。”
“自己画的?”
女生挑眉,语气更不屑了,“画成这样也敢拿出来?
我看你就是想借着我们曜哥博关注吧?”
另一个女生伸手就要去抢:“让我瞧瞧有多丑……”沈清辞猛地往后躲,后背撞到了椅背上。
应援牌的一角磕在金属扶手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攥紧了牌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明明心里慌得厉害,却还是抬起头,小声却清晰地说:“我是战队合作的插画师,这是我为凌曜画的应援。”
“插画师?
谁信啊。”
女生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再抢,“拿出来让大家评评理,是不是抄袭了官方图……”就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应援牌的瞬间,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口传来,穿透了场馆里的嘈杂:“你想碰他试试?”
沈清辞猛地抬头,看见凌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通道口,黑色队服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
他的头发还带着汗湿的潮气,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正死死地盯着那个伸手的女生。
场馆里的喧闹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通道口的少年身上,包括沈清辞。
他看着凌曜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脚步声在安静的观众席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
凌曜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女生,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是我的人。”
空气彻底凝固了。
沈清辞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耳边嗡嗡的鸣响和胸腔里快要炸开的心跳。
他看着凌曜的侧脸,看着对方紧抿的唇线和眼里翻涌的情绪,突然觉得怀里的应援牌烫得惊人——就像此刻,凌曜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炽热得能把人融化。
而那两个女生早己吓得脸色发白,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凌曜却没再看她们,转而低头看向沈清辞,眼神里的冰冷瞬间褪去,只剩下不易察觉的柔软。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应援牌上被磕到的角落,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没坏吧?”
沈清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看着凌曜的手指停留在Q版小人儿的星星眼上,看着对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然后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场馆里,一声比一声清晰。
第二局比赛的哨声即将吹响,凌曜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像是犹豫了一秒,然后极快地抬手,揉了揉沈清辞的头发,动作轻得像羽毛飘落。
“等我赢。”
这三个字落在耳边时,沈清辞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休息室见到凌曜的样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只受伤的小兽,却在接过薄荷糖时,眼里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光。
原来从那时起,这颗看似冰冷的星星,就己经悄悄把光,落在了他的世界里。
凌曜转身回到赛场时,沈清辞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应援牌,画里那个星星眼的小人儿,仿佛正对着他笑。
而他不知道的是,回到选手席的凌曜,在戴上耳机前,又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次,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弧度,像极了应援牌上那个嚣张又耀眼的Q版小人儿。
比赛重新开始的哨声响起,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把应援牌举得更高了些。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会像这样,站在凌曜能看到的地方,看着他追逐荣光,就像追逐一颗永不坠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