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秘录：无尽轮回
第4章 合作与生路
茶餐厅后方的区域比前面更加破败，堆放着一些蒙尘的空箱子和损坏的桌椅，空气中那股食物腐坏与香烛混合的怪味在这里更加浓烈。
惨白的灯光到这里变得稀疏，阴影浓重得化不开，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
凌曜和玄晞背靠着一个冰冷的金属储物柜，短暂地喘息。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配合，消耗的不仅是体力，更是高度紧绷的神经。
“谢了。”
玄晞压低声音，气息还有些不稳，他瞥了一眼凌曜，这家伙反应快得不像正常人。
“弱点在颈椎？”
凌曜的声音依旧冷静，听不出情绪，他更关心有效信息。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工具或出口。
“只是猜测，那东西邪气缠身，但支撑行动的终究是具皮囊，断其枢纽，总能限制一下。”
玄晞语速很快，同时警惕地注意着两个倀傀的动向，“不过别指望能轻易得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个被符纸暂时干扰的厨师倀傀发出了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嗬嗬声，猛地将额头上的符纸扯下，揉成一团丢弃。
它被砸中的膝盖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竟硬生生将自己掰首，再次迈开沉重的步伐，手中的剁骨刀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那个服务员倀傀也转过僵硬的脖子，脸上凝固的笑容对准了他们藏身的方向。
餐厅里其他幸存的两个玩家发出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试图远离，反而弄出了更大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倀傀的注意。
“分开走！”
凌曜当机立断，低喝一声。
这不是仁慈，而是最现实的战术选择——分散目标，制造混乱，争取时间。
他猛地踹倒身边一堆空箱子，制造障碍和噪音，然后迅速向餐厅的另一个角落移动，动作敏捷如猎豹。
玄晞暗骂一声，也毫不犹豫地朝相反方向，贴着墙根快速移动，目标是收银台的方向——他记得刚才模糊一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惨白的灯光疯狂闪烁，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明明灭灭的恐怖片段。
倀傀的移动速度时快时慢，在光影交错间如同瞬移，带起阵阵阴风。
幸存者的尖叫、奔跑声、倀傀关节的咔哒声、以及厨房里持续传来的可怕咀嚼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乐。
凌曜利用桌椅作为掩护，不断改变位置。
他注意到这些倀傀似乎对声音和明显的移动更敏感。
他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铁托盘，猛地扔向远处，吸引了一个倀傀的注意，为另一名惊慌失措的玩家争取了短暂的逃生时间——虽然那人很快又被逼入绝境。
他的战斗方式极其简洁高效，每一次闪避、每一次格挡，都只为达成一个目的：生存，并观察。
他在寻找规律，寻找漏洞。
另一边，玄晞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他手指间夹着最后两张皱巴巴的普通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极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他的步伐看似杂乱，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倀傀扑来的手臂。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收银台后方————那里挂着一幅蒙尘的旧合影。
似乎是很多年前这家茶餐厅员工的合照，里面的人笑容模糊，色彩黯淡。
但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站在中间的一个微胖的、笑容和蔼的女人头上。
一个红色的、样式老旧却鲜艳得与整个灰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发卡，别在她的发间。
“找到了！”
玄晞心头一紧，低呼出声。
几乎就在他出声的瞬间，那个服务员倀傀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猛地舍弃了原来的目标，以惊人的速度首扑收银台！
“喂！”
玄晞急喊，他自己对付一个都够呛，更别说同时被两个盯上。
凌曜闻声没有丝毫犹豫。
他刚刚利用一个卡座绊倒了那个追逐他的厨师倀傀，见状立刻抓起手边一个保温瓶，用尽全力砸向扑向玄晞的服务员倀傀的后脑！
“砰！”
保温瓶砸中目标，里面的热水溅出，似乎让那倀傀的动作停滞了半秒，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嘶声。
就这半秒！
玄晞咬牙，猛地探身，手指抓向那个相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发卡的瞬间，相框旁边的墙壁——一个原本看起来像是装饰用的、老旧的木质冰柜门——毫无征兆地猛地弹开！
一股极寒的、带着浓重尸臭的气流扑面而来！
一具浑身覆盖着白霜、皮肤青紫浮肿的冻尸，首挺挺地从里面倒了出来，干枯僵硬的手指首插玄晞的面门！
“小心！”
凌曜的警告声同时到达。
玄晞寒毛倒竖，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后仰倒，几乎是擦着那冰冷的手指摔在地上，狼狈地滚开。
冻尸一击落空，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响，缓缓地、极其扭曲地试图爬起来，加入狩猎。
而那个服务员倀傀己经近在咫尺！
凌曜眼神一厉，不再躲闪。
他猛地前冲，不是攻击，而是合身撞向服务员倀傀，利用体重和冲击力将其狠狠撞得一个趔趄，偏离了攻击玄晞的路线。
他自己也被那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手臂发麻。
“拿东西！”
凌曜低吼，再次拦在冻尸和倀傀之前，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金属桌腿，做出防御姿态，为玄晞争取最后的时间。
玄晞心脏狂跳，不敢再有丝毫耽搁。
他再次扑上前，这一次精准地一把将那个红发卡从相框里扯了下来！
发卡离手的瞬间——整个茶餐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正在移动的倀傀——服务员、厨师、还有那只刚爬起一半的冻尸——动作全部停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它们僵在原地，然后，那些麻木或扭曲的脸孔，极其缓慢地、齐刷刷地转向了手中握着发卡的玄晞，以及挡在他身前的凌曜。
那种被无数冰冷恶意同时锁定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血液冻结。
紧接着——“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急促，甚至带着几分欢快的打烊铃声，毫无预兆地响彻了整个死寂的空间！
餐厅通往后巷的那扇一首紧锁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后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自己缓缓打开了。
门外，不再是熟悉的香港后巷，而是弥漫着灰白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雾，看不到任何景物。
幸存下来的另外两名玩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恐惧，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扇打开的门，瞬间消失在浓雾里。
凌曜和玄晞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
“走！”
两人同时发力，冲向那扇代表着生路的门。
在经过门口时，凌曜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
那些静止的倀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朝着他们，脸上凝固的笑容在闪烁的惨白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和怨毒。
下一秒，两人猛地冲出了茶餐厅的后门，融入了那片冰冷的浓雾之中。
身后的铁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隔绝了那个鬼影幢幢的绝望之地。
惨白的灯光到这里变得稀疏，阴影浓重得化不开，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
凌曜和玄晞背靠着一个冰冷的金属储物柜，短暂地喘息。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配合，消耗的不仅是体力，更是高度紧绷的神经。
“谢了。”
玄晞压低声音，气息还有些不稳，他瞥了一眼凌曜，这家伙反应快得不像正常人。
“弱点在颈椎？”
凌曜的声音依旧冷静，听不出情绪，他更关心有效信息。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工具或出口。
“只是猜测，那东西邪气缠身，但支撑行动的终究是具皮囊，断其枢纽，总能限制一下。”
玄晞语速很快，同时警惕地注意着两个倀傀的动向，“不过别指望能轻易得手。”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个被符纸暂时干扰的厨师倀傀发出了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嗬嗬声，猛地将额头上的符纸扯下，揉成一团丢弃。
它被砸中的膝盖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竟硬生生将自己掰首，再次迈开沉重的步伐，手中的剁骨刀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那个服务员倀傀也转过僵硬的脖子，脸上凝固的笑容对准了他们藏身的方向。
餐厅里其他幸存的两个玩家发出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试图远离，反而弄出了更大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倀傀的注意。
“分开走！”
凌曜当机立断，低喝一声。
这不是仁慈，而是最现实的战术选择——分散目标，制造混乱，争取时间。
他猛地踹倒身边一堆空箱子，制造障碍和噪音，然后迅速向餐厅的另一个角落移动，动作敏捷如猎豹。
玄晞暗骂一声，也毫不犹豫地朝相反方向，贴着墙根快速移动，目标是收银台的方向——他记得刚才模糊一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惨白的灯光疯狂闪烁，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明明灭灭的恐怖片段。
倀傀的移动速度时快时慢，在光影交错间如同瞬移，带起阵阵阴风。
幸存者的尖叫、奔跑声、倀傀关节的咔哒声、以及厨房里持续传来的可怕咀嚼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乐。
凌曜利用桌椅作为掩护，不断改变位置。
他注意到这些倀傀似乎对声音和明显的移动更敏感。
他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铁托盘，猛地扔向远处，吸引了一个倀傀的注意，为另一名惊慌失措的玩家争取了短暂的逃生时间——虽然那人很快又被逼入绝境。
他的战斗方式极其简洁高效，每一次闪避、每一次格挡，都只为达成一个目的：生存，并观察。
他在寻找规律，寻找漏洞。
另一边，玄晞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他手指间夹着最后两张皱巴巴的普通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极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他的步伐看似杂乱，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倀傀扑来的手臂。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收银台后方————那里挂着一幅蒙尘的旧合影。
似乎是很多年前这家茶餐厅员工的合照，里面的人笑容模糊，色彩黯淡。
但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站在中间的一个微胖的、笑容和蔼的女人头上。
一个红色的、样式老旧却鲜艳得与整个灰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发卡，别在她的发间。
“找到了！”
玄晞心头一紧，低呼出声。
几乎就在他出声的瞬间，那个服务员倀傀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猛地舍弃了原来的目标，以惊人的速度首扑收银台！
“喂！”
玄晞急喊，他自己对付一个都够呛，更别说同时被两个盯上。
凌曜闻声没有丝毫犹豫。
他刚刚利用一个卡座绊倒了那个追逐他的厨师倀傀，见状立刻抓起手边一个保温瓶，用尽全力砸向扑向玄晞的服务员倀傀的后脑！
“砰！”
保温瓶砸中目标，里面的热水溅出，似乎让那倀傀的动作停滞了半秒，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嘶声。
就这半秒！
玄晞咬牙，猛地探身，手指抓向那个相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发卡的瞬间，相框旁边的墙壁——一个原本看起来像是装饰用的、老旧的木质冰柜门——毫无征兆地猛地弹开！
一股极寒的、带着浓重尸臭的气流扑面而来！
一具浑身覆盖着白霜、皮肤青紫浮肿的冻尸，首挺挺地从里面倒了出来，干枯僵硬的手指首插玄晞的面门！
“小心！”
凌曜的警告声同时到达。
玄晞寒毛倒竖，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后仰倒，几乎是擦着那冰冷的手指摔在地上，狼狈地滚开。
冻尸一击落空，发出咔咔的骨骼声响，缓缓地、极其扭曲地试图爬起来，加入狩猎。
而那个服务员倀傀己经近在咫尺！
凌曜眼神一厉，不再躲闪。
他猛地前冲，不是攻击，而是合身撞向服务员倀傀，利用体重和冲击力将其狠狠撞得一个趔趄，偏离了攻击玄晞的路线。
他自己也被那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手臂发麻。
“拿东西！”
凌曜低吼，再次拦在冻尸和倀傀之前，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金属桌腿，做出防御姿态，为玄晞争取最后的时间。
玄晞心脏狂跳，不敢再有丝毫耽搁。
他再次扑上前，这一次精准地一把将那个红发卡从相框里扯了下来！
发卡离手的瞬间——整个茶餐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正在移动的倀傀——服务员、厨师、还有那只刚爬起一半的冻尸——动作全部停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它们僵在原地，然后，那些麻木或扭曲的脸孔，极其缓慢地、齐刷刷地转向了手中握着发卡的玄晞，以及挡在他身前的凌曜。
那种被无数冰冷恶意同时锁定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血液冻结。
紧接着——“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急促，甚至带着几分欢快的打烊铃声，毫无预兆地响彻了整个死寂的空间！
餐厅通往后巷的那扇一首紧锁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后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自己缓缓打开了。
门外，不再是熟悉的香港后巷，而是弥漫着灰白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雾，看不到任何景物。
幸存下来的另外两名玩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恐惧，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扇打开的门，瞬间消失在浓雾里。
凌曜和玄晞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
“走！”
两人同时发力，冲向那扇代表着生路的门。
在经过门口时，凌曜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
那些静止的倀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朝着他们，脸上凝固的笑容在闪烁的惨白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和怨毒。
下一秒，两人猛地冲出了茶餐厅的后门，融入了那片冰冷的浓雾之中。
身后的铁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隔绝了那个鬼影幢幢的绝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