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衍生：我与范闲相遇
第3章 庆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地牢里重新只剩下我一人，还有门外那些几乎屏息的看守。
火把噼啪声格外清晰。
范闲走了，被一纸宫诏急匆匆拎走。
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陛下垂询…疑犯落网…”王启年那尖细的嗓音似乎还在甬道里回荡。
庆帝。
他果然盯着。
我这点事，恐怕从昨夜“落网”起，就己经摆上他的案头了。
范闲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审讯，未必没有抢先一步，掌控局面的意思。
只是他大概也没想到，会审出个“老乡”来。
这下乐子大了。
范闲要怎么跟那位多疑到骨子里的皇帝解释？
说他王霸之气一震，疑似北齐奸细兼西顾剑传人的重犯就纳头便拜，决定弃暗投明为庆国效力了？
骗鬼呢。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粝的石面。
体内那沉静的力量随着心绪微微起伏。
大宗师…这身份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庆帝能容得下叶流云，容得下苦荷、西顾剑，那是因为他们明面上各有根基，相互制衡。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来历不明、还跟北齐扯上关系的大宗师？
最好的结局是被圈禁起来当个打手，最坏的…范闲必须把我捞出去。
不仅仅因为我们是“老乡”，更因为只有把我放在他眼皮底下，放在监察院里，他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这个变量，才能向庆帝证明他有能力“掌控”我。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我，需要他这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需要借助他的权势，在这见鬼的世界里重新站稳脚跟。
合作，是必然。
但怎么合作，谁主导…还得另说。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牢里感觉不到日升月落，只有换岗时守卫脚步的细微变化，以及送饭时那点微弱的光线。
送来的饭食依旧粗粝，但分量似乎足了些，甚至隐约多了点油腥。
看守的态度依旧冷硬，但眼神里少了之前的漠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警惕？
范闲的影响力开始渗透进来了。
他在争取时间，也在向外传递某种信号。
我不知道他在宫里经历了什么，是巧舌如簧还是战战兢兢。
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庆帝的耐心绝不会很久。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更短。
甬道尽头再次响起脚步声。
这次不是王启年那刻意放重的步子，也不是狱卒的散漫。
脚步声很稳，很沉，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不止一个人。
我的心微微提起。
来的不是范闲。
一个面白无须、穿着宫内宦官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牢门外，身后跟着两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护卫，一看便知是高手。
守卫无声地退开，显露出极大的敬畏。
那宦官面无表情，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尖细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带着一股子宫内特有的阴冷气：“奉陛下口谕，提审人犯。”
他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询问我的姓名来历。
只是示意守卫打开牢门。
两名护卫一左一右走了进来，动作算不上粗鲁，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架起我的胳膊。
镣铐哗啦作响。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我带出牢房。
体内内力蛰伏不动，如同深渊。
该来的，总会来。
穿过幽深冰冷的甬道，越过一道道铁门，最终被带出地牢。
外面天光己亮，有些刺眼。
空气里是清新的草木气息，与地牢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没有去监察院的审讯房，也没有去大堂，而是被带着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外守着更多的护卫，气息更加凝重。
院落书房内，陈设简单，却自有一股威严。
书案后坐着一个人。
他并未穿龙袍，只是一身玄色常服，正低头看着一卷书，似乎看得极为入神。
我们进来，他也未曾抬头。
但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带我来的宦官和护卫无声地跪下行礼，然后悄然退到角落，如同融入了阴影里。
我只能站着，镣铐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依旧在看那卷书，仿佛我只是空气。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施压。
我垂下眼睑，调整呼吸，将所有的情绪和力量都收敛到极致，像一块石头。
终于，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响起。
他放下了书卷，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轮廓分明、不怒自威的脸。
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些淡漠，但当你对上那双眼睛时，会感觉像被剥开了一切伪装，看到了灵魂最深处。
没有任何凌厉的气势外放，却比任何咄咄逼人更令人心悸。
庆帝。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就像看一件普通的物件。
“范闲跟朕说，”他开口了，声音平和，甚至有些随意，像是在闲聊，“他查清楚了，你不是北齐的钉子，也不是东夷城的人。
只是一些江湖私怨，被人利用了，牵扯进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还跟朕说，你身手很是不错，是个人才。
他一向爱才，想把你留在监察院里，戴罪立功。”
房间里落针可闻。
角落里的阴影仿佛都凝固了。
我沉默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
范闲…果然是这么编的。
听起来合情合理，又完全掩盖了最关键的部分。
庆帝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东西。
“朕，准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最终的裁决意味。
“即日起，你入监察院，听凭范闲调遣。”
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不需要问。
这就是决定。
“谢…陛下恩典。”
我垂下头，声音沙哑，做出该有的反应。
庆帝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看到底下隐藏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
然后，他微微挥了挥手，像是拂去一粒尘埃。
“带下去吧。”
没有多余的警告，没有招揽，甚至没有一丝好奇。
仿佛这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后背的寒意，却久久未散。
他知道。
他绝对知道范闲没说实话。
他甚至可能…己经猜到了部分真相。
他只是，不说。
我被那两名护卫无声地带离了书房，带出了院子。
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范闲等在外面，见到我出来，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上司的严肃：“陛下己有了决断，你好自为之，以后在监察院用心办事，莫负圣恩。”
“是，大人。”
我低声应道。
交换眼神的刹那，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一抹未散的惊悸和深深的疑虑。
庆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场由现代人相遇引发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最大的那头史前巨兽，己经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皮，瞥了我们一眼。
火把噼啪声格外清晰。
范闲走了，被一纸宫诏急匆匆拎走。
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陛下垂询…疑犯落网…”王启年那尖细的嗓音似乎还在甬道里回荡。
庆帝。
他果然盯着。
我这点事，恐怕从昨夜“落网”起，就己经摆上他的案头了。
范闲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审讯，未必没有抢先一步，掌控局面的意思。
只是他大概也没想到，会审出个“老乡”来。
这下乐子大了。
范闲要怎么跟那位多疑到骨子里的皇帝解释？
说他王霸之气一震，疑似北齐奸细兼西顾剑传人的重犯就纳头便拜，决定弃暗投明为庆国效力了？
骗鬼呢。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粝的石面。
体内那沉静的力量随着心绪微微起伏。
大宗师…这身份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庆帝能容得下叶流云，容得下苦荷、西顾剑，那是因为他们明面上各有根基，相互制衡。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来历不明、还跟北齐扯上关系的大宗师？
最好的结局是被圈禁起来当个打手，最坏的…范闲必须把我捞出去。
不仅仅因为我们是“老乡”，更因为只有把我放在他眼皮底下，放在监察院里，他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这个变量，才能向庆帝证明他有能力“掌控”我。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而我，需要他这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需要借助他的权势，在这见鬼的世界里重新站稳脚跟。
合作，是必然。
但怎么合作，谁主导…还得另说。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牢里感觉不到日升月落，只有换岗时守卫脚步的细微变化，以及送饭时那点微弱的光线。
送来的饭食依旧粗粝，但分量似乎足了些，甚至隐约多了点油腥。
看守的态度依旧冷硬，但眼神里少了之前的漠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警惕？
范闲的影响力开始渗透进来了。
他在争取时间，也在向外传递某种信号。
我不知道他在宫里经历了什么，是巧舌如簧还是战战兢兢。
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庆帝的耐心绝不会很久。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更短。
甬道尽头再次响起脚步声。
这次不是王启年那刻意放重的步子，也不是狱卒的散漫。
脚步声很稳，很沉，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不止一个人。
我的心微微提起。
来的不是范闲。
一个面白无须、穿着宫内宦官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牢门外，身后跟着两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护卫，一看便知是高手。
守卫无声地退开，显露出极大的敬畏。
那宦官面无表情，目光像刷子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尖细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带着一股子宫内特有的阴冷气：“奉陛下口谕，提审人犯。”
他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询问我的姓名来历。
只是示意守卫打开牢门。
两名护卫一左一右走了进来，动作算不上粗鲁，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架起我的胳膊。
镣铐哗啦作响。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我带出牢房。
体内内力蛰伏不动，如同深渊。
该来的，总会来。
穿过幽深冰冷的甬道，越过一道道铁门，最终被带出地牢。
外面天光己亮，有些刺眼。
空气里是清新的草木气息，与地牢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没有去监察院的审讯房，也没有去大堂，而是被带着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外守着更多的护卫，气息更加凝重。
院落书房内，陈设简单，却自有一股威严。
书案后坐着一个人。
他并未穿龙袍，只是一身玄色常服，正低头看着一卷书，似乎看得极为入神。
我们进来，他也未曾抬头。
但那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带我来的宦官和护卫无声地跪下行礼，然后悄然退到角落，如同融入了阴影里。
我只能站着，镣铐在寂静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依旧在看那卷书，仿佛我只是空气。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施压。
我垂下眼睑，调整呼吸，将所有的情绪和力量都收敛到极致，像一块石头。
终于，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响起。
他放下了书卷，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轮廓分明、不怒自威的脸。
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些淡漠，但当你对上那双眼睛时，会感觉像被剥开了一切伪装，看到了灵魂最深处。
没有任何凌厉的气势外放，却比任何咄咄逼人更令人心悸。
庆帝。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就像看一件普通的物件。
“范闲跟朕说，”他开口了，声音平和，甚至有些随意，像是在闲聊，“他查清楚了，你不是北齐的钉子，也不是东夷城的人。
只是一些江湖私怨，被人利用了，牵扯进了这件事。”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他还跟朕说，你身手很是不错，是个人才。
他一向爱才，想把你留在监察院里，戴罪立功。”
房间里落针可闻。
角落里的阴影仿佛都凝固了。
我沉默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
范闲…果然是这么编的。
听起来合情合理，又完全掩盖了最关键的部分。
庆帝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东西。
“朕，准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最终的裁决意味。
“即日起，你入监察院，听凭范闲调遣。”
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不需要问。
这就是决定。
“谢…陛下恩典。”
我垂下头，声音沙哑，做出该有的反应。
庆帝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看到底下隐藏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
然后，他微微挥了挥手，像是拂去一粒尘埃。
“带下去吧。”
没有多余的警告，没有招揽，甚至没有一丝好奇。
仿佛这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后背的寒意，却久久未散。
他知道。
他绝对知道范闲没说实话。
他甚至可能…己经猜到了部分真相。
他只是，不说。
我被那两名护卫无声地带离了书房，带出了院子。
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范闲等在外面，见到我出来，明显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上司的严肃：“陛下己有了决断，你好自为之，以后在监察院用心办事，莫负圣恩。”
“是，大人。”
我低声应道。
交换眼神的刹那，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眼底那一抹未散的惊悸和深深的疑虑。
庆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场由现代人相遇引发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最大的那头史前巨兽，己经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皮，瞥了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