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三大爷闫富贵
第4章 邻里初显，闫氏算计初露峥嵘
闫富贵揣着那包沉甸甸的盐和火柴，像是揣着一团火，又像是抱着一块冰，小心翼翼、脚步匆匆地回到了西合院。
刚进院门，就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哎哟！
富贵儿，你这着急忙慌的，捡着金元宝了？”
一个略带油滑的声音响起。
闫富贵抬头一看，正是何大清。
他系着那条万年不变的油腻围裙，手里拎着个空簸箕，看样子是刚倒完垃圾回来，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闫富贵身上打转，尤其在他那下意识护着的胸口位置多停留了一瞬。
闫富贵心里一紧，面上却立刻堆起原主那惯有的、略带局促和讨好的笑容：“大清哥，您说笑了，我这穷酸样，哪来的金元宝。
是……是刚才走路急了点，肚子有点不舒服，想赶紧回屋歇歇。”
他故意微微弓起腰，做出不适的样子。
“啧，年纪轻轻，身子骨这么虚可不行。”
何大清撇撇嘴，似乎失了兴趣，但随即又凑近了些，鼻子不着痕迹地吸了吸，“我说富贵，你身上……怎么好像有股子咸味儿？
弄到盐了？”
闫富贵心里暗骂这厨子鼻子真灵，脸上却更是苦涩：“哪能啊！
准是刚才路过胡同口咸菜摊，蹭上的味儿。
现在盐比金贵，我上哪儿弄去。”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避开何大清的审视，“您忙，我先回屋躺会儿。”
说完，不等何大清再开口，他加快脚步，几乎是溜回了自己那间小小的东耳房，迅速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轻轻吁了口气。
好险！
这何大清，真是个人精儿！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他把盐和火柴拿出来，环顾西周，寻找最稳妥的藏匿地点。
床底砖缝己经放了银元和杂合面，不能再放。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房梁之上。
那里灰尘较多，平时不易察觉。
他费力地搬来桌子又摞上椅子，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塞到房梁最内侧的凹槽里，用灰尘稍作掩饰，这才放心下来。
刚收拾妥当，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沉稳的声音：“富贵，在屋吗？”
是易中海。
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拉开房门：“中海哥，您找我？”
易中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还没吃晚饭吧？
我那儿多做了两个，凑合着垫垫。”
他眼神坦荡，带着真诚的关切。
闫富贵看着那俩明显掺了大量麸皮甚至可能还有野菜的窝窝头，心里一时有些复杂。
易中海这人，确实厚道。
记忆里，他时常会接济一下院里更困难的住户，虽然他自己也不宽裕。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感激涕零地接过去了。
但现在的闫富贵，却飞速算计开来：接受？
固然能省下一顿口粮，但也坐实了自己“体虚穷困”的形象，而且欠下人情，易中海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将来或许要付出更多。
再者，自己刚藏了盐，心里有鬼，吃这嗟来之食，总觉得不踏实。
拒绝？
用什么理由？
怎么能不拂了对方好意，又显得自然？
刹那间，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歉然：“哎哟，中海哥，太谢谢您了！
总是麻烦您。
不过我刚才回来喝了点热水，缓过劲儿了，自己熬了点糊糊喝过了，真吃不下了。
您留着明儿个当早饭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确实吃过了。
易中海仔细看了看他脸色，似乎比刚才回来时是好些了，便点点头，也不强求：“成，那你好好歇着。
要是缺什么短什么，言语一声，街里街坊的，别客气。”
“哎，好嘞，谢谢中海哥！”
闫富贵笑着送走易中海，关上门，笑容慢慢收敛。
他走到自己那小煤炉子前，掀开冷冰冰的锅盖，里面只有一点清亮的刷锅水。
他确实什么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他从床底掏出那小袋杂合面，只小心翼翼地舀出小半碗，兑上冷水，搅成稀糊糊。
点燃宝贵的煤炉需要消耗煤球，他舍不得。
于是就用那点冷水泡着杂合面，打算硬咽下去充饥。
就着那点凉水吃生杂合面糊，滋味可想而知，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一口口地吞咽着，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易中海的善意，他记下了，但这人情不能轻易欠。
何大清的精明和窥探，必须警惕。
刘海中咋咋呼呼，或许可以适当利用其消息来源。
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利用最后一块银元和那点杂合面，在局势彻底恶化前，尽可能多地储备生存物资。
盐有了，下一步是粮食和煤。
但黑市价格太高，风险也大。
正思忖间，窗外传来前院刘海中和他爹的说话声，声音不小，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爹，您说这城真能守住吗？
学堂里都在传，说……说那边都快打到城墙根了！”
“闭嘴！
小点声！
胡咧咧什么！
守不住也得守！
咱们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可我听说……听说好多人都开始在地窖里藏粮食了！
咱们家那点棒子面……” “明儿个我再去想想办法……唉，这日子……”闫富贵听着，喝糊糊的动作慢了下来。
地窖藏粮……这倒是提醒了他。
西合院好像有个公共地窖，但人多眼杂不安全。
自己这屋里……或许可以悄悄在床下挖个小坑？
不行，土质坚硬，动静太大，容易被发现。
看来，只能尽量选择体积小、耐储存的东西了。
除了盐，还可以考虑糖、火柴、甚至是一些常用的中成药，比如止泻的、治感冒的。
这些在混乱时期都是硬通货。
他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小学堂那个训导主任，似乎有个亲戚在药房做事……或许，明天可以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
冰冷的杂合面糊灌入胃中，带来一丝沉甸甸的充实感。
闫富贵抹了抹嘴，眼神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闪烁着。
算计，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在这惶惶乱世，给自己挣一条活路，甚至是一点点未来的底气。
他吹熄了油灯，躺倒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不知是风声还是炮声的闷响，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还长，日子也得一天天算计着过。
刚进院门，就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哎哟！
富贵儿，你这着急忙慌的，捡着金元宝了？”
一个略带油滑的声音响起。
闫富贵抬头一看，正是何大清。
他系着那条万年不变的油腻围裙，手里拎着个空簸箕，看样子是刚倒完垃圾回来，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闫富贵身上打转，尤其在他那下意识护着的胸口位置多停留了一瞬。
闫富贵心里一紧，面上却立刻堆起原主那惯有的、略带局促和讨好的笑容：“大清哥，您说笑了，我这穷酸样，哪来的金元宝。
是……是刚才走路急了点，肚子有点不舒服，想赶紧回屋歇歇。”
他故意微微弓起腰，做出不适的样子。
“啧，年纪轻轻，身子骨这么虚可不行。”
何大清撇撇嘴，似乎失了兴趣，但随即又凑近了些，鼻子不着痕迹地吸了吸，“我说富贵，你身上……怎么好像有股子咸味儿？
弄到盐了？”
闫富贵心里暗骂这厨子鼻子真灵，脸上却更是苦涩：“哪能啊！
准是刚才路过胡同口咸菜摊，蹭上的味儿。
现在盐比金贵，我上哪儿弄去。”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避开何大清的审视，“您忙，我先回屋躺会儿。”
说完，不等何大清再开口，他加快脚步，几乎是溜回了自己那间小小的东耳房，迅速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轻轻吁了口气。
好险！
这何大清，真是个人精儿！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他把盐和火柴拿出来，环顾西周，寻找最稳妥的藏匿地点。
床底砖缝己经放了银元和杂合面，不能再放。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房梁之上。
那里灰尘较多，平时不易察觉。
他费力地搬来桌子又摞上椅子，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塞到房梁最内侧的凹槽里，用灰尘稍作掩饰，这才放心下来。
刚收拾妥当，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沉稳的声音：“富贵，在屋吗？”
是易中海。
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拉开房门：“中海哥，您找我？”
易中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还没吃晚饭吧？
我那儿多做了两个，凑合着垫垫。”
他眼神坦荡，带着真诚的关切。
闫富贵看着那俩明显掺了大量麸皮甚至可能还有野菜的窝窝头，心里一时有些复杂。
易中海这人，确实厚道。
记忆里，他时常会接济一下院里更困难的住户，虽然他自己也不宽裕。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感激涕零地接过去了。
但现在的闫富贵，却飞速算计开来：接受？
固然能省下一顿口粮，但也坐实了自己“体虚穷困”的形象，而且欠下人情，易中海的人情可不是好欠的，将来或许要付出更多。
再者，自己刚藏了盐，心里有鬼，吃这嗟来之食，总觉得不踏实。
拒绝？
用什么理由？
怎么能不拂了对方好意，又显得自然？
刹那间，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歉然：“哎哟，中海哥，太谢谢您了！
总是麻烦您。
不过我刚才回来喝了点热水，缓过劲儿了，自己熬了点糊糊喝过了，真吃不下了。
您留着明儿个当早饭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确实吃过了。
易中海仔细看了看他脸色，似乎比刚才回来时是好些了，便点点头，也不强求：“成，那你好好歇着。
要是缺什么短什么，言语一声，街里街坊的，别客气。”
“哎，好嘞，谢谢中海哥！”
闫富贵笑着送走易中海，关上门，笑容慢慢收敛。
他走到自己那小煤炉子前，掀开冷冰冰的锅盖，里面只有一点清亮的刷锅水。
他确实什么都没吃，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他从床底掏出那小袋杂合面，只小心翼翼地舀出小半碗，兑上冷水，搅成稀糊糊。
点燃宝贵的煤炉需要消耗煤球，他舍不得。
于是就用那点冷水泡着杂合面，打算硬咽下去充饥。
就着那点凉水吃生杂合面糊，滋味可想而知，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一口口地吞咽着，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易中海的善意，他记下了，但这人情不能轻易欠。
何大清的精明和窥探，必须警惕。
刘海中咋咋呼呼，或许可以适当利用其消息来源。
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利用最后一块银元和那点杂合面，在局势彻底恶化前，尽可能多地储备生存物资。
盐有了，下一步是粮食和煤。
但黑市价格太高，风险也大。
正思忖间，窗外传来前院刘海中和他爹的说话声，声音不小，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爹，您说这城真能守住吗？
学堂里都在传，说……说那边都快打到城墙根了！”
“闭嘴！
小点声！
胡咧咧什么！
守不住也得守！
咱们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可我听说……听说好多人都开始在地窖里藏粮食了！
咱们家那点棒子面……” “明儿个我再去想想办法……唉，这日子……”闫富贵听着，喝糊糊的动作慢了下来。
地窖藏粮……这倒是提醒了他。
西合院好像有个公共地窖，但人多眼杂不安全。
自己这屋里……或许可以悄悄在床下挖个小坑？
不行，土质坚硬，动静太大，容易被发现。
看来，只能尽量选择体积小、耐储存的东西了。
除了盐，还可以考虑糖、火柴、甚至是一些常用的中成药，比如止泻的、治感冒的。
这些在混乱时期都是硬通货。
他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小学堂那个训导主任，似乎有个亲戚在药房做事……或许，明天可以找个机会，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
冰冷的杂合面糊灌入胃中，带来一丝沉甸甸的充实感。
闫富贵抹了抹嘴，眼神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闪烁着。
算计，不是为了害人，只是为了在这惶惶乱世，给自己挣一条活路，甚至是一点点未来的底气。
他吹熄了油灯，躺倒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不知是风声还是炮声的闷响，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还长，日子也得一天天算计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