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重生之坚守初心
第4章 危机
林凡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感受着肌肉深处传来的阵阵酸软与灼痛。
节能灯的光晕在他眼前轻微晃动，那是力量急速抽离后的虚脱感。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掩体内浑浊的空气——血腥味、汗味、灰尘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
但这气息里，如今混入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是希望，是周围人投来的，带着敬畏和依赖的目光。
“凡哥，喝点水。”
小雅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半旧的水壶递过来，眼里满是担忧。
林凡接过来，灌了一口。
微凉的水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体内的燥热。
“别担心，只是有点脱力。”
他低声安慰。
就在这时，掩体深处传来一阵骚动和压抑的惊呼。
“怎么了？”
李锋队长立刻警觉起来，按住腰间的武器。
一个年轻队员脸色发白地跑过来：“队长！
是……是老周！
他刚才被咬伤了！”
人群像受惊的鸟雀般哗地向后退开，瞬间空出一片地方。
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黑血，他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鼠疫毒素……”有人绝望地低语。
被那些变异鼠怪咬伤，伤口感染极快，一旦毒素侵入心脉，人就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甚至可能发生更可怕的变化。
这是所有幸存者都知道的常识。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比鼠潮更令人窒息。
人们看着老周，眼神里不再是同情，而是恐惧和排斥。
“把他抬出去！
快！”
王魁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尖声叫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惧，“他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被咬了就不能留在里面！”
几个幸存者闻言，眼神闪烁，似乎有些意动。
自我保全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闭嘴！”
李锋厉声喝止，但眉头也紧紧锁死。
按照规定，重伤且明显感染变异毒素的人，确实不能留在核心掩体，这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
他握紧了拳，眼神挣扎。
老周身边的妻子哭得几乎晕厥，死死抱着丈夫：“不要……不要扔下他……求求你们……”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林凡看着这一切，前世记忆的碎片猛地刺入脑海——变异鼠疫的毒素……初期感染……似乎……有办法延缓？
他曾在某个废弃实验室的残破记录里瞥见过相关的只言片语，需要一种常见的消炎药，配合高浓度酒精冲洗，再……是了！
酒精！
消炎药！
机会！
另一个机会！
他猛地站首身体，肌肉的酸痛让他晃了一下，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队长！
也许有办法！”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李锋猛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你有办法治？”
“不能完全治愈，但可能延缓毒素扩散，争取时间！”
林凡语速极快，“需要高度酒，还有抗生素，阿莫西林或者头孢都可以！
谁有？”
人群面面相觑。
末世里，药品比黄金还珍贵。
“酒……我有一点，消毒用的。”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是个缩在角落里的老头，他从破旧的背包里摸出小半瓶浑浊的烈酒。
“药……我好像有……”另一个妇人犹豫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有几片被小心保存的药片，“上次孩子发烧剩下的……”林凡快步上前接过，检查了一下，确认是常见的消炎药。
“够了！”
他走到老周身边，无视了那令人作呕的伤口和己经开始散发的不详气味。
他单膝跪地，看向李锋：“队长，需要两个人按住他，过程可能会很疼。”
李锋毫不犹豫，亲自上前，又叫来一个壮实的队员。
没有专业工具，林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他拧开酒瓶，浓烈的气味冲散开来。
“老人家，忍一下。”
他对意识己经开始模糊的老周说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烈酒倒在了狰狞的伤口上！
“呃啊——！”
老周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剧烈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林凡动作不停，将几片消炎药塞进嘴里嚼碎——没有水送服，这是最快起效的方式。
苦涩的药粉弥漫开，他混着唾液，将药末敷在冲洗过的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布料，用力包扎紧实。
整个过程粗暴、简陋，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掩体内鸦雀无声，只有老周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撕裂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林凡额角也渗出了细汗。
他站起身：“能不能撑过去，看他的造化了。
但至少，我们试过了。”
老周的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林凡不住磕头。
李锋看着林凡，眼神极其复杂。
这个年轻人，刚才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现在又拿出了闻所未闻的应急处理手段，虽然不知效果如何，但这份临危不乱的冷静和敢于担当的魄力……“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方法的？”
李锋沉声问。
林凡早己想好说辞，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悲恸和追忆：“以前……我们逃难的那个小队，有个老医生，他临死前教了我一些……可惜，最终也没能救活他自己。”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能取信于人。
李锋沉默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追问。
就在这时，掩体的警报器突然再次尖锐响起！
同时，内部通讯器传来守在观察口的队员声嘶力竭的喊叫：“队长！
鼠潮没退！
它们……它们好像在挖东西！
从地下！
西边墙根有动静！”
西边旧下水道！
林凡心头猛地一跳——和他模糊的记忆碎片对上了！
鼠潮的主力，或者说它们的真正目标，或许根本不是强攻正面掩体大门！
“队长！”
林凡立刻转向李锋，语气急促而肯定，“它们的目标可能是从地下突破！
西边的结构最老旧！
必须立刻带人过去布防，堵死所有可能的口子！”
他的判断如此迅速和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仿佛他早己预知。
李锋只迟疑了一秒。
林凡之前的表现己经赢得了他的初步信任，而此刻情势危急，宁可信其有！
“第一、第三小组，跟我去西区通道！
快！”
李锋立刻下令，然后看向林凡，“林凡，你熟悉情况，你也来！
能撑住吗？”
体内疲惫依旧，但林凡眼中却燃起火焰。
“能！”
他抓起染血的钢筋长矛，没有丝毫犹豫，跟上了李锋的脚步。
节能灯的光晕在他眼前轻微晃动，那是力量急速抽离后的虚脱感。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掩体内浑浊的空气——血腥味、汗味、灰尘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
但这气息里，如今混入了一点不同的东西。
是希望，是周围人投来的，带着敬畏和依赖的目光。
“凡哥，喝点水。”
小雅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半旧的水壶递过来，眼里满是担忧。
林凡接过来，灌了一口。
微凉的水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体内的燥热。
“别担心，只是有点脱力。”
他低声安慰。
就在这时，掩体深处传来一阵骚动和压抑的惊呼。
“怎么了？”
李锋队长立刻警觉起来，按住腰间的武器。
一个年轻队员脸色发白地跑过来：“队长！
是……是老周！
他刚才被咬伤了！”
人群像受惊的鸟雀般哗地向后退开，瞬间空出一片地方。
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黑血，他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鼠疫毒素……”有人绝望地低语。
被那些变异鼠怪咬伤，伤口感染极快，一旦毒素侵入心脉，人就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甚至可能发生更可怕的变化。
这是所有幸存者都知道的常识。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比鼠潮更令人窒息。
人们看着老周，眼神里不再是同情，而是恐惧和排斥。
“把他抬出去！
快！”
王魁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尖声叫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惧，“他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被咬了就不能留在里面！”
几个幸存者闻言，眼神闪烁，似乎有些意动。
自我保全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闭嘴！”
李锋厉声喝止，但眉头也紧紧锁死。
按照规定，重伤且明显感染变异毒素的人，确实不能留在核心掩体，这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
他握紧了拳，眼神挣扎。
老周身边的妻子哭得几乎晕厥，死死抱着丈夫：“不要……不要扔下他……求求你们……”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林凡看着这一切，前世记忆的碎片猛地刺入脑海——变异鼠疫的毒素……初期感染……似乎……有办法延缓？
他曾在某个废弃实验室的残破记录里瞥见过相关的只言片语，需要一种常见的消炎药，配合高浓度酒精冲洗，再……是了！
酒精！
消炎药！
机会！
另一个机会！
他猛地站首身体，肌肉的酸痛让他晃了一下，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队长！
也许有办法！”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李锋猛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你有办法治？”
“不能完全治愈，但可能延缓毒素扩散，争取时间！”
林凡语速极快，“需要高度酒，还有抗生素，阿莫西林或者头孢都可以！
谁有？”
人群面面相觑。
末世里，药品比黄金还珍贵。
“酒……我有一点，消毒用的。”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是个缩在角落里的老头，他从破旧的背包里摸出小半瓶浑浊的烈酒。
“药……我好像有……”另一个妇人犹豫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有几片被小心保存的药片，“上次孩子发烧剩下的……”林凡快步上前接过，检查了一下，确认是常见的消炎药。
“够了！”
他走到老周身边，无视了那令人作呕的伤口和己经开始散发的不详气味。
他单膝跪地，看向李锋：“队长，需要两个人按住他，过程可能会很疼。”
李锋毫不犹豫，亲自上前，又叫来一个壮实的队员。
没有专业工具，林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他拧开酒瓶，浓烈的气味冲散开来。
“老人家，忍一下。”
他对意识己经开始模糊的老周说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烈酒倒在了狰狞的伤口上！
“呃啊——！”
老周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剧烈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林凡动作不停，将几片消炎药塞进嘴里嚼碎——没有水送服，这是最快起效的方式。
苦涩的药粉弥漫开，他混着唾液，将药末敷在冲洗过的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布料，用力包扎紧实。
整个过程粗暴、简陋，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掩体内鸦雀无声，只有老周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撕裂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林凡额角也渗出了细汗。
他站起身：“能不能撑过去，看他的造化了。
但至少，我们试过了。”
老周的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林凡不住磕头。
李锋看着林凡，眼神极其复杂。
这个年轻人，刚才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现在又拿出了闻所未闻的应急处理手段，虽然不知效果如何，但这份临危不乱的冷静和敢于担当的魄力……“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方法的？”
李锋沉声问。
林凡早己想好说辞，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悲恸和追忆：“以前……我们逃难的那个小队，有个老医生，他临死前教了我一些……可惜，最终也没能救活他自己。”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能取信于人。
李锋沉默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追问。
就在这时，掩体的警报器突然再次尖锐响起！
同时，内部通讯器传来守在观察口的队员声嘶力竭的喊叫：“队长！
鼠潮没退！
它们……它们好像在挖东西！
从地下！
西边墙根有动静！”
西边旧下水道！
林凡心头猛地一跳——和他模糊的记忆碎片对上了！
鼠潮的主力，或者说它们的真正目标，或许根本不是强攻正面掩体大门！
“队长！”
林凡立刻转向李锋，语气急促而肯定，“它们的目标可能是从地下突破！
西边的结构最老旧！
必须立刻带人过去布防，堵死所有可能的口子！”
他的判断如此迅速和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仿佛他早己预知。
李锋只迟疑了一秒。
林凡之前的表现己经赢得了他的初步信任，而此刻情势危急，宁可信其有！
“第一、第三小组，跟我去西区通道！
快！”
李锋立刻下令，然后看向林凡，“林凡，你熟悉情况，你也来！
能撑住吗？”
体内疲惫依旧，但林凡眼中却燃起火焰。
“能！”
他抓起染血的钢筋长矛，没有丝毫犹豫，跟上了李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