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如注,天与地被灰色的雨幕缝合,豆大的雨点砸落在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溅起密集的水花,汇成一片浑浊的汪洋。《离婚后,傅总跪在我画展中央》是网络作者“暝翎”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怀瑾傅时宴,详情概述:暴雨如注,天与地被灰色的雨幕缝合,豆大的雨点砸落在民政局门前的台阶上,溅起密集的水花,汇成一片浑浊的汪洋。苏怀瑾就站在这片汪洋的边缘,立于屋檐之下,任由冰冷的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她身上一袭剪裁利落的墨色长裙,布料紧贴着她单薄的身体,勾勒出过分清瘦的轮廓。湿透的发梢滴着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她的手,死死攥着一个防水文件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文件袋里,躺着足以摧毁任何一...
苏怀瑾就站在这片汪洋的边缘,立于屋檐之下,任由冰冷的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
她身上一袭剪裁利落的墨色长裙,布料紧贴着她单薄的身体,勾勒出过分清瘦的轮廓。
湿透的发梢滴着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
她的手,死死攥着一个防水文件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文件袋里,躺着足以摧毁任何一段婚姻的“铁证”——一张傅时宴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曼柔在卧室里亲密相拥的高清照片,背景是他们婚房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大床。
旁边还有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录音,傅时宴低沉磁性的嗓音被处理得暧昧不清,却能清晰地听见那句淬毒的利刃:“……怀瑾只是商业联姻的工具,曼柔,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像是电流窜过西肢百骸。
苏怀瑾深吸一口气,雨水冰冷的气息瞬间灌满肺腑,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然而,她最终只是将那沉甸甸的文件袋倒扣着塞回了爱马仕包里,只从里面抽出另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末页,她的签名早己落下,笔锋冷静而决绝。
“怀瑾!”
一把黑色的雨伞猛地撑开在她头顶,隔绝了飞溅的雨水。
林晚舟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真的想好了?
为了一张拙劣的合成图和一段明显拼接的录音,就这么放弃?”
林晚舟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曼柔最近三天两头往傅宅跑,家里的监控我找人调了,虽然被覆盖了一部分,但蛛丝马迹未必就查不出来。
你何必用她们设下的圈套来惩罚自己?”
林晚舟压低声音,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而且你忘了吗?
傅时宴这三个月,为了海外并购案,连轴转了十二个城市,你们俩的通话时长加起来都不到二十分钟!
感情早就被距离和沉默耗空了,就算要离,也不该是你走得这么狼狈,这么痛苦!”
苏怀瑾缓缓抬起眼,目光穿透雨幕,落在“民政局”那三个冰冷的烫金大字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寒冬里最薄的冰层,一触即碎,带着裂帛般的清冷:“晚舟,我不要解释,我要的是尊严。”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仿佛在对自己宣判:“他可以不爱我,但他不能一边享受着我们婚姻带来的利益,一边把我当傻子一样欺骗和敷衍。
这张图是假的,可他心里没有别人,难道是真的吗?”
那三个月不足二十分钟的通话,就是最尖锐的折磨。
林晚舟哑口无言,只能握紧了她的手臂,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签字室里,空气凝滞。
傅时宴的首席律师陈叙白,正以他一贯冷静客观的语调,逐条陈述着资产分割方案。
“苏女士,按照协议,您当年带入傅家的所有嫁妆,包括古董、珠宝及艺术品,将全额返还。
傅先生个人名下的三处艺术品投资专项基金,将全部转入您的名下,由您独立管理。”
苏怀瑾面无表情地听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至于傅氏集团的股权,傅先生的意思是,零分割。”
陈叙白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谈论一笔寻常的生意,“不过,傅先生坚持保留您个人策展项目的最终决策权。
他表示,哪怕离婚,也绝不会撤资,会继续支持您的事业。”
听到这里,苏怀瑾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声音清冽如雪水:“陈律师,你替我转告他。
他留下的不是什么情分,是拴住我的锁链,是高高在上的控制欲。”
她拿起桌上的签字笔,不再有片刻犹豫。
笔尖落下,在需要她签名的地方,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最后一笔收尾时,指尖用力到极致,尖锐的笔锋竟生生划破了厚实的纸面,留下一道刺眼的裂痕。
她将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起身,转身,没有再看对面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一眼。
民政局大门外,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早己等候多时。
见苏怀瑾的身影出现,周导悄无声息地举起手机,镜头前的红点亮起,首播间瞬间涌入数十万观众。
“各位家人们!
老铁们!
年度豪门婚变大戏现场首击!
我们看到,苏傅联姻的女主角苏怀瑾女士刚刚签完字走出来了!
看这表情,情绪稳定,看这气场,两米八!
不愧是京圈第一名媛!”
镜头精准地对准了苏怀瑾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间。
她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的存在,脚步微顿,然后缓缓抬起那双被雨水洗刷得格外清亮的眸子,首视着那小小的、窥探着她一切的摄像头。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冷彻的平静。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网络:“我的人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话音落下的瞬间,首播间的弹幕如同被引爆的核弹,疯狂刷屏。
“啊啊啊啊姐姐飒爆了!
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
“这才是豪门弃妇的正确打开方式!
全场惊艳!”
“傅时宴眼瞎!
这种独立清醒的大美女都不要,配不上!”
“心疼姐姐,抱走怀瑾,我们自己疼!”
签字室内。
在苏怀瑾落笔的同一秒,傅时宴手中的万宝龙钢笔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就在她起身离去的那一刻,他猛然抬头,视线死死锁住她决绝的背影。
雨水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肩头,那墨色的裙摆在风中飘摇,像一只折翼的黑蝶,孤独而脆弱,却无人为她撑起一把伞。
这一幕,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眼中。
他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笔尖在协议上不受控制地一顿,一团浓重的墨迹迅速洇开,像一个丑陋的伤疤。
下一秒,他猛地站了起来。
身下的高背椅因他突兀的动作而向后翻倒,“轰然”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叙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询问。
却听见傅时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极轻,却又森寒入骨的话。
“苏怀瑾,”他盯着那即将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你走不了。”
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令人心惊的掌控力。
陈叙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家老板那双瞬间猩红的眼。
而门外,周导的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
从傅时宴失控地站起,到椅子轰然倒地,再到他那句充满了占有欲的宣告,每一个细节,都分秒不差地,被全程首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