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咸鱼三重生,摆烂后全员疯了

第5章 名贵燕窝竟堪比强力除草剂?

父母怒气冲冲地离开后,沈琉璃的耳根子总算又清净了小半天。

她如愿以偿地吃上了厨房送来的、还算丰盛的午膳(虽然比不上她心心念念的红烧蹄髈),然后继续她的养(摆)伤(烂)大业。

时间悄然滑过,己是她重生回来的第二日午后。

阳光透过窗棂,晒得人懒洋洋的。

沈琉璃窝在榻上,看着话本子,眼皮子开始打架。

正迷糊间,院外又传来了动静。

“姐姐可在屋里?

今日天气好,我特意炖了冰糖燕窝来给姐姐补补身子。”

沈楚楚那娇柔做作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阴魂不散。

沈琉璃翻了个白眼。

昨日摔镯子演砸了,今天这是换汤不换药,又来?

果然,沈楚楚依旧是一身素雅精致的衣裙,带着那个捧着小炖盅的丫鬟,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看不出半分昨日受挫的痕迹,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贴心妹妹模样。

“姐姐昨日受了惊,又喝了药,嘴里怕是发苦。

这冰糖燕窝最是润肺清心,妹妹守着炖了一个时辰呢,姐姐快尝尝。”

沈楚楚亲手接过炖盅,揭开盖子,一股甜腻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拿着小勺,轻轻搅动,动作优雅,语气关切至极:“姐姐,昨日是妹妹不好,惹姐姐生气了。

姐姐莫要再怪妹妹了,好不好?

快喝了这燕窝,咱们姐妹还像从前一般。”

沈琉璃瞥了一眼那炖盅。

色泽莹润,燕窝丝缕分明,看起来确实是上好的货色。

但她可不是从前那个给点甜头就感动的傻姑娘了。

沈楚楚送来的东西,尤其是吃食,能随便入口?

前世她在这上面吃的亏可不少。

她懒得陪沈楚楚演姐妹情深,也懒得虚与委蛇地试探这燕窝有没有问题。

首接拒绝?

沈楚楚肯定又有无数茶言茶语等着。

沈琉璃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指了指窗外:“放着吧,没胃口。

屋里闷得慌,扶我出去透透气。”

沈楚楚一愣,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准备好的劝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得勉强笑道:“姐姐身子还没好利索,吹了风可怎么好?”

“死不了。”

沈琉璃语气平淡,己经自顾自地掀开被子下床。

知画连忙上前搀扶。

沈楚楚见状,也只能放下炖盅,假意上前帮忙,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阴霾。

几人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

侯府的花园虽不如顶級权贵家那般极致奢华,倒也打理得亭台水榭、花草繁茂。

沈琉璃一副虚弱无力、呼吸新鲜空气的模样,目光却在西处逡巡。

她走到一株长得格外茂盛、叶片油绿、甚至结了几个罕见花苞的植物前停了下来。

这花植株形态奇特,并非中原常见品种,像是番邦进贡来的奇花异草,被侯爷当宝贝似的养在院里最显眼的位置,平日都有专人照料。

“就这儿吧,晒晒太阳。”

沈琉璃示意知画停下。

然后,她非常自然地从沈楚楚丫鬟手里拿过那盅还温热的冰糖燕窝,在沈楚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惊愕目光中,手腕一倾——咕咚咕咚……晶莹粘稠的燕窝汁液,尽数浇在了那株名贵花卉的根部土壤里,甚至还溅了几滴在油绿的叶片上。

“姐姐!

你做什么!”

沈楚楚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了。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里面她可是加了“料”的!

虽不致命,却能让人浑身起红疹,奇痒难忍,月余才能消退!

她就是要让沈琉璃在可能的宫宴或重要场合出丑!

她怎么能……怎么能拿来浇花?!

沈琉璃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惋惜:“不是说大补吗?

我看这花有点蔫,给它补补。

人吃了浪费,花吃了能开得更艳,挺好。”

“可、可是……”沈楚楚看着那迅速被土壤吸收的燕窝,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上等的雪燕和昂贵的药材!

更重要的是,她的计划全落空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明说那燕窝有问题,只能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株刚刚被“大补”过的名贵花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油绿的叶片开始蜷曲、发黄,那几个饱满的花苞也迅速萎靡下垂,不过短短十几息时间,整株花竟然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败之象!

“啊!”

这次连知画都吓了一跳。

沈楚楚更是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她下的药……药性这么猛?!

不对啊,那药只对人有效,对植物……难道是因为这花太过娇贵?

沈琉璃也眨了眨眼,略显惊讶。

她只是想浪费掉那盅可疑的燕窝,顺便恶心一下沈楚楚,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

沈楚楚这是下了多狠的手?

她转头看向面无人色的沈楚楚,真诚发问:“妹妹,你这燕窝……炖的时候加了什么特殊调料吗?

效果挺立竿见影啊。”

沈楚楚:“!!!”

她看着迅速枯萎的奇花,又看看沈琉璃那副“你解释一下”的表情,再想到父亲对这花的重视……她眼前一黑,差点真晕过去。

闯大祸了!

“我……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姐姐你好生休息!”

沈楚楚再也顾不上维持形象,几乎是语无伦次,带着丫鬟仓皇逃离现场,连那只空炖盅都忘了拿。

沈琉璃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株倒霉的花,摸了摸下巴。

嗯,看来以后沈楚楚送来的东西,不仅能辟邪,还能当强力除草剂用?

而就在不远处,一道隐匿在假山后的身影,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目光在那株枯萎的奇花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