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被迫十年裸奔
第5章 游戏吗
李二蛋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了天灵盖，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一百多次？
回回活不过一个月？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他刚刚经历山崩海啸的脑海里，又掀起了新的、更加恐怖的巨浪。
他猛地扭过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道隔开两张病床的淡蓝色帘子，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一个洞，看看后面究竟是个何方神圣，或者说……何方难友。
“你……你说什么？”
李二蛋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再说一遍？！”
帘子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像是那人艰难地翻了个身，随即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过了几秒，那幽幽的、带着浓浓疲惫和认命感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没听清啊？
我说……哥们儿，你这开局，虽然惨是惨了点，但好歹……咳咳……好歹潇洒了十年才判死刑不是？
我他妈……回回都是新手保护期都没过就首接嘎了……最倒霉的一次，重生醒过来是在黑煤窑里，还没看清矿灯是啥样呢，顶上就塌方了……嗝屁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李二蛋：“……”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带着记忆归来却只剩三天阳寿的地狱开局己经是倒霉界的珠穆朗玛峰了，没想到眼前这位……这位病友，他妈的首接活在马里亚纳海沟里还天天被深水炸弹炸啊！
对比之下，自己那十年虽然磕磕绊绊倒霉透顶，但至少……大部分时间还活着？
还能用铅笔头吃泡面？
一股极其荒谬、极其滑稽的感觉冲散了部分愤怒和绝望，让他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游戏。
“为……为什么？”
李二蛋艰难地发声，声音嘶哑，“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帘子后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声长长的、仿佛叹尽了前后一百多年所有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能躺在这儿等死？
早他妈杀上门去跟那狗日的老天爷或者外星人或者 whatever 它是什么玩意儿 的算总账了！”
病友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激动的情绪，但很快又萎靡下去，“我只知道，每次眼睛一闭一睁，就又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身份，但都一样倒霉，而且……毫无记忆。
就像被格式化的U盘，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写入垃圾数据，然后物理销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诡异：“而且……我隐约觉得，这‘重启’好像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每次死回去，好像……都会丢失一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灵魂被擦掉了一小块似的。”
李二蛋听得脊背发凉。
丢失东西？
灵魂被擦除？
他下意识地检索自己刚刚恢复的那些庞杂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缺失？
或者说，因为太多了，他一时也分辨不出是否少了什么细微的部分。
“那你这次……”李二蛋迟疑地问，“怎么……怎么还记得？”
病友替他说完了问题，苦笑一声，“我也纳闷呢。
这次重生的姿势比较别致，是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开了瓢，昏迷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一百多次的记忆，噼里啪啦全回来了，跟你看电影似的，还是快进版的。
然后医生就告诉我，我不仅脑震荡，还查出了晚期肺癌，扩散得那叫一个艺术，大概……还能活个五六天？
嘿，比你多两天，赚了。”
一百多次？
回回活不过一个月？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他刚刚经历山崩海啸的脑海里，又掀起了新的、更加恐怖的巨浪。
他猛地扭过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道隔开两张病床的淡蓝色帘子，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一个洞，看看后面究竟是个何方神圣，或者说……何方难友。
“你……你说什么？”
李二蛋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再说一遍？！”
帘子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像是那人艰难地翻了个身，随即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过了几秒，那幽幽的、带着浓浓疲惫和认命感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没听清啊？
我说……哥们儿，你这开局，虽然惨是惨了点，但好歹……咳咳……好歹潇洒了十年才判死刑不是？
我他妈……回回都是新手保护期都没过就首接嘎了……最倒霉的一次，重生醒过来是在黑煤窑里，还没看清矿灯是啥样呢，顶上就塌方了……嗝屁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李二蛋：“……”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带着记忆归来却只剩三天阳寿的地狱开局己经是倒霉界的珠穆朗玛峰了，没想到眼前这位……这位病友，他妈的首接活在马里亚纳海沟里还天天被深水炸弹炸啊！
对比之下，自己那十年虽然磕磕绊绊倒霉透顶，但至少……大部分时间还活着？
还能用铅笔头吃泡面？
一股极其荒谬、极其滑稽的感觉冲散了部分愤怒和绝望，让他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游戏。
“为……为什么？”
李二蛋艰难地发声，声音嘶哑，“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帘子后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声长长的、仿佛叹尽了前后一百多年所有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还能躺在这儿等死？
早他妈杀上门去跟那狗日的老天爷或者外星人或者 whatever 它是什么玩意儿 的算总账了！”
病友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激动的情绪，但很快又萎靡下去，“我只知道，每次眼睛一闭一睁，就又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身份，但都一样倒霉，而且……毫无记忆。
就像被格式化的U盘，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写入垃圾数据，然后物理销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诡异：“而且……我隐约觉得，这‘重启’好像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每次死回去，好像……都会丢失一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灵魂被擦掉了一小块似的。”
李二蛋听得脊背发凉。
丢失东西？
灵魂被擦除？
他下意识地检索自己刚刚恢复的那些庞杂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缺失？
或者说，因为太多了，他一时也分辨不出是否少了什么细微的部分。
“那你这次……”李二蛋迟疑地问，“怎么……怎么还记得？”
病友替他说完了问题，苦笑一声，“我也纳闷呢。
这次重生的姿势比较别致，是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开了瓢，昏迷了三天，醒过来的时候，一百多次的记忆，噼里啪啦全回来了，跟你看电影似的，还是快进版的。
然后医生就告诉我，我不仅脑震荡，还查出了晚期肺癌，扩散得那叫一个艺术，大概……还能活个五六天？
嘿，比你多两天，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