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循环
第4章 现实也在循环里
温热像潮水一样卷住她。
李霁眨眼——世界变了。
眼前是一个白色空间，像被无数盏日光灯同时照亮。
西周的墙没有接缝，像无边的光幕。
脚下是细腻到看不见纹路的白色地面，踩上去却像踩在玻璃上。
第二轮通关成功版本编号-07，剩余寿命：1天权限更新：冻结时间·180秒（可刷新），心跳听觉（剩余317拍触发一次）电子音结束的同时，空气中浮现出一扇银白色的门。
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黑色数字——“2”。
她刚想上前，另一道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轻盈，节奏平稳。
“挺快的嘛。”
李霁猛地回头——一个穿着实验服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眼睛很黑，像一口没底的井。
他戴着手套，手里转着一支银色的笔。
——周舟。
她在毒雾城里听过这个名字。
短发“她”说过，这是实验室里的“监护人/看门人”。
“你在监视我？”
李霁压低声音。
周舟笑了一下：“监视？
不，算是……引导。
每一个版本都会死，但你，死得比较有意思。”
她的指尖攥紧钥匙。
“你想干什么？”
“给你个选择。”
周舟走近一步，声音很轻，“第三轮，不进系统地图，而是进现实——你的现实。”
“什么意思？”
“你以为外面安全？
你离开的那三年，小城己经循环了不下百次。”
周舟像说天气一样，指了指那扇银色的门，“你回去，看到的，不一定是第一次的样子。”
她的胃一瞬间抽紧。
“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按原计划，送你去第三轮地图——沙暴裂谷。
存活率，5%。”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嗡鸣，像倒计时。
她没有更多时间思考。
——现实。
如果真在循环，意味着她的父母、那个“她”，都可能是某个版本的残留。
李霁深吸一口气，推开银色的门。
刺眼的光退去，她站在了——巷口。
旅行箱在脚边，黄丝带随风摆动。
雨点打在肩膀上，带着熟悉的凉。
可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巷子尽头，有一块巨大的黑影，像是废弃的广告牌。
她记得，第一次回来时那里是空的。
心跳听觉捕捉到里面有细微的节律，像是呼吸。
她缓缓靠近——广告牌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
苍白，细长，手腕上系着一根发黑的黄丝带。
她猛地退后一步。
那只手像被拉扯了一下，消失在黑暗里。
下一秒，缝隙深处传来低低的耳语：“三百一十七。”
她的后颈瞬间凉透。
317——心跳门的节律。
广告牌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雨声被压得很低，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她退到巷口，手刚摸到旅行箱的把手————啪。
电线突然炸出一串火花，巷子尽头亮起一道细细的蓝线。
蓝线像被水晃动的镜面，隐约能看到另一端的影子——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女人，正缓缓抬头，眼神死死锁住她。
李霁的心口一沉。
那双眼睛，她认得。
——是毒雾城里，被她杀掉的执行者E3-12。
蓝线在雨中越来越亮，耳边的心跳声乱了节拍。
心跳门可触发——是否进入？
她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手心全是冷汗。
雨水顺着发梢滴下，落在唇边，带着咸味。
她在心里数拍——一，二，三……317拍到了。
蓝线猛地扩散，像一道口子被撕开。
执行者跨了出来，声音低得像从水底传来：“欢迎回到现实，07号。”
李霁眨眼——世界变了。
眼前是一个白色空间，像被无数盏日光灯同时照亮。
西周的墙没有接缝，像无边的光幕。
脚下是细腻到看不见纹路的白色地面，踩上去却像踩在玻璃上。
第二轮通关成功版本编号-07，剩余寿命：1天权限更新：冻结时间·180秒（可刷新），心跳听觉（剩余317拍触发一次）电子音结束的同时，空气中浮现出一扇银白色的门。
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黑色数字——“2”。
她刚想上前，另一道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轻盈，节奏平稳。
“挺快的嘛。”
李霁猛地回头——一个穿着实验服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眼睛很黑，像一口没底的井。
他戴着手套，手里转着一支银色的笔。
——周舟。
她在毒雾城里听过这个名字。
短发“她”说过，这是实验室里的“监护人/看门人”。
“你在监视我？”
李霁压低声音。
周舟笑了一下：“监视？
不，算是……引导。
每一个版本都会死，但你，死得比较有意思。”
她的指尖攥紧钥匙。
“你想干什么？”
“给你个选择。”
周舟走近一步，声音很轻，“第三轮，不进系统地图，而是进现实——你的现实。”
“什么意思？”
“你以为外面安全？
你离开的那三年，小城己经循环了不下百次。”
周舟像说天气一样，指了指那扇银色的门，“你回去，看到的，不一定是第一次的样子。”
她的胃一瞬间抽紧。
“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按原计划，送你去第三轮地图——沙暴裂谷。
存活率，5%。”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嗡鸣，像倒计时。
她没有更多时间思考。
——现实。
如果真在循环，意味着她的父母、那个“她”，都可能是某个版本的残留。
李霁深吸一口气，推开银色的门。
刺眼的光退去，她站在了——巷口。
旅行箱在脚边，黄丝带随风摆动。
雨点打在肩膀上，带着熟悉的凉。
可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巷子尽头，有一块巨大的黑影，像是废弃的广告牌。
她记得，第一次回来时那里是空的。
心跳听觉捕捉到里面有细微的节律，像是呼吸。
她缓缓靠近——广告牌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
苍白，细长，手腕上系着一根发黑的黄丝带。
她猛地退后一步。
那只手像被拉扯了一下，消失在黑暗里。
下一秒，缝隙深处传来低低的耳语：“三百一十七。”
她的后颈瞬间凉透。
317——心跳门的节律。
广告牌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雨声被压得很低，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她退到巷口，手刚摸到旅行箱的把手————啪。
电线突然炸出一串火花，巷子尽头亮起一道细细的蓝线。
蓝线像被水晃动的镜面，隐约能看到另一端的影子——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女人，正缓缓抬头，眼神死死锁住她。
李霁的心口一沉。
那双眼睛，她认得。
——是毒雾城里，被她杀掉的执行者E3-12。
蓝线在雨中越来越亮，耳边的心跳声乱了节拍。
心跳门可触发——是否进入？
她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手心全是冷汗。
雨水顺着发梢滴下，落在唇边，带着咸味。
她在心里数拍——一，二，三……317拍到了。
蓝线猛地扩散，像一道口子被撕开。
执行者跨了出来，声音低得像从水底传来：“欢迎回到现实，0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