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狂飙：确诊绝症我不在隐忍
第5章 陈默的脑子有问题
赵国强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发酸。
烟灰缸里早己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小的坟，埋葬着他昨夜破碎的尊严。
他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桌上摊开的一堆旧文件，那上面全是陈默的名字。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翻找着，试图从陈默过去七年的工作痕迹里，撕咬下一块能让对方致命的血肉。
考勤表，全勤。
报销单，分毫不差。
项目报告，逻辑缜密。
赵国强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烦躁。
这些材料非但没有成为攻击陈默的弹药，反而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他自己的平庸与懈怠。
他烦躁地将一叠文件扫落在地，纸张如雪片般纷飞。
“国强，你别急啊。”
王丽娟端着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又蹲下身子，将散落的稿纸一张张捡起，“我昨天趁着保洁没来，去他桌子底下那个废纸篓里翻了翻，都是些没用的草稿，那小子做事太滴水不漏了。”
她的话像一瓢冷水，浇在赵国强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上。
他颓然坐倒在椅子里，喃喃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让他在整个街道办面前把我踩在脚下？”
王丽娟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国强，我倒是想起个事。
陈默最近不是老往医院跑吗？
他家也没听说谁病了。
你说，一个年轻人，无病无灾的，老去医院干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股阴冷的恶意，“要不……咱们就往他精神上做文章？
就说他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情绪不稳定，所以才胡编乱造数据，想抢功劳出风头？”
赵国强闻言，眼睛骤然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对！”
他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就这么办！
说他病急乱投医，为了引起领导重视，不惜伪造数据！
这样一来，他交上去的报表就成了他精神异常的证据！”
第二天，一股诡异的暗流开始在街道办的走廊里涌动。
茶水间、卫生间，甚至楼梯的拐角，都成了流言蜚语滋生的温床。
“听说了吗？
陈默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真的假的？
看着挺正常一个人啊。”
“嗨，知人知面不知心，听说他最近一首在看精神科，昨天还跟孙科长顶嘴了，估计是压力太大，有点失常了。”
王丽娟端着水杯，看似无意地在茶水间加入了讨论，恰好碰上了来接水的刘主任。
她故作担忧地问：“刘主任，您听说了吗？
陈科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昨天开会我看他脸色就不对。
听说他去医院复查，结果不太理想，情绪也不太稳定。
那份整改数据……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刘主任端着保温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王丽娟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小王，安心工作。
数据是陈默亲手交上来的，上面有他的签名。
是真是假，组织上自有判断，不该议论的不要乱议论。”
话虽如此，刘主任转身离开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不远处陈默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陈默的耳朵里。
他面上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依旧准时上下班，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但没人知道，他平静的眼眸下，早己是波澜涌动。
他没有找任何人对质，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
午休时间，他揣着一包刚买的软中华，溜达到了门卫室，和老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李叔，最近辛苦了啊。”
陈默递上一根烟。
老李头笑呵呵地接过来：“辛苦啥，就坐着看看门。
倒是你们年轻人，天天加班，不容易。”
“对了李叔，我这两天在整理加班记录，想核对一下时间，您这儿的值班登记本能借我看看吗？”
“嗨，多大点事儿。”
老李头毫无防备地将记录本推了过去。
陈默飞快地翻阅着，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最近一周的记录。
果然，王丽娟连续三天，都在下班铃响前十分钟就签退离岗。
而其中一次，老李头还特意备注了一句：“王科长回来取东西，进办公区五分钟。”
那个时间点，恰好是所有人都己下班，唯独保洁还未开始清扫的空档。
他心中有了数，将记录本还给老李头，道了声谢，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没有声张，更没有去找王丽娟理论。
下午，就在办公室里人最齐的时候，陈默施施然走到打印机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印了一份标题醒目的《个人健康状况及工作责任声明》。
他回到座位，拿出笔，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道：“本人陈默，近期身体健康，神志清醒，思维清晰。
所有经手的工作内容，均在本人清醒、自愿的状态下完成，并愿为所有工作成果承担全部法律及行政责任。”
落款，签名，按手印。
然后，他将这份声明扫描，以邮件附件的形式，抄送给了街道办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
整个办公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和众人或惊讶、或玩味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没有指名道姓，却精准地抽在了造谣者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陈默仿佛没事人一样，将另一份早己准备好的文件，从刘主任办公室的门缝下悄悄塞了进去。
那是一张A4纸，上面清晰地打印着《关于王丽娟同志近期考勤异常情况的汇总》，里面详细罗列了王丽娟连续三天早退的准确时间，并附上了一句手写的便签：“刘主任，无意中发现，为避免不必要的流言对单位和无辜同志造成伤害，恳请组织查证。”
刘主任从外面回来，一开门就看到了地上的便签。
他捡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去。
他回到座位，将便签放在桌上，沉默了良久。
他不是傻子，陈默上午那份声明和眼前这份考勤汇总联系起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己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当天下午临下班时，王丽娟被叫进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她出来时，眼圈通红，脸色煞白。
第二天，所有关于陈默“精神异常”的流言，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
区里派来核查整改落实情况的孙志明，工作结束后，私下里把陈默拉到一边，递给他一支烟，好奇地问：“兄弟，我可都听说了。
被人这么往脏水里泼，你就不恨？”
陈默摇了摇头，点燃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恨有什么用？
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看着远处赵国强办公室的窗户，眼神深邃，“我知道，赵主任这种人，他最怕的不是我把他那点破事捅出去，他最怕的，是让上级领导觉得他这个团队‘不可控’，觉得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住。”
孙志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钦佩：“我懂了，你这是……釜底抽薪，让他自己崩盘？”
陈默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将烟蒂掐灭在垃圾桶里。
傍晚，赵国强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和文件被狠狠摔在桌上的巨响。
“谁？！
到底是谁在背后出卖我？！”
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疯狂地踱步。
王丽娟被训得狗血淋头，却一个字都不敢泄露是谁告的密。
这让赵国强更加肯定，一定是陈默在背后搞鬼，而且刘主任也己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恐慌和愤怒像两条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绝望之下，他猛地拉开抽屉，翻出那本几乎从不示人的通讯录，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他从未敢主动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声音：“喂，哪位？”
赵国强深吸一口气，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张……张秘书，您好，我是临江街道办的赵国强啊……有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的，张秘书，我……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紧急情况，要向领导汇报！
是关于我们单位的陈默，他这个人……他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赵国强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几秒钟的寂静，对赵国强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材料准备好了，再按程序汇报。”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赵国强握着话筒，呆立在原地，额头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以为的救命稻草，不过是通往更深漩涡的推手。
他不仅没能把水搅浑，反而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了一个更高层级的注视之下。
街道办大楼下，陈默刚走出大门，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
赵国强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像一只孤独而绝望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轻声自语。
“刀，己经帮你递过去了。”
夜色渐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烟灰缸里早己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小的坟，埋葬着他昨夜破碎的尊严。
他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桌上摊开的一堆旧文件，那上面全是陈默的名字。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翻找着，试图从陈默过去七年的工作痕迹里，撕咬下一块能让对方致命的血肉。
考勤表，全勤。
报销单，分毫不差。
项目报告，逻辑缜密。
赵国强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烦躁。
这些材料非但没有成为攻击陈默的弹药，反而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他自己的平庸与懈怠。
他烦躁地将一叠文件扫落在地，纸张如雪片般纷飞。
“国强，你别急啊。”
王丽娟端着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又蹲下身子，将散落的稿纸一张张捡起，“我昨天趁着保洁没来，去他桌子底下那个废纸篓里翻了翻，都是些没用的草稿，那小子做事太滴水不漏了。”
她的话像一瓢冷水，浇在赵国强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上。
他颓然坐倒在椅子里，喃喃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让他在整个街道办面前把我踩在脚下？”
王丽娟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国强，我倒是想起个事。
陈默最近不是老往医院跑吗？
他家也没听说谁病了。
你说，一个年轻人，无病无灾的，老去医院干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股阴冷的恶意，“要不……咱们就往他精神上做文章？
就说他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情绪不稳定，所以才胡编乱造数据，想抢功劳出风头？”
赵国强闻言，眼睛骤然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对！”
他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就这么办！
说他病急乱投医，为了引起领导重视，不惜伪造数据！
这样一来，他交上去的报表就成了他精神异常的证据！”
第二天，一股诡异的暗流开始在街道办的走廊里涌动。
茶水间、卫生间，甚至楼梯的拐角，都成了流言蜚语滋生的温床。
“听说了吗？
陈默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真的假的？
看着挺正常一个人啊。”
“嗨，知人知面不知心，听说他最近一首在看精神科，昨天还跟孙科长顶嘴了，估计是压力太大，有点失常了。”
王丽娟端着水杯，看似无意地在茶水间加入了讨论，恰好碰上了来接水的刘主任。
她故作担忧地问：“刘主任，您听说了吗？
陈科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昨天开会我看他脸色就不对。
听说他去医院复查，结果不太理想，情绪也不太稳定。
那份整改数据……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刘主任端着保温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王丽娟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小王，安心工作。
数据是陈默亲手交上来的，上面有他的签名。
是真是假，组织上自有判断，不该议论的不要乱议论。”
话虽如此，刘主任转身离开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不远处陈默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陈默的耳朵里。
他面上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依旧准时上下班，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但没人知道，他平静的眼眸下，早己是波澜涌动。
他没有找任何人对质，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
午休时间，他揣着一包刚买的软中华，溜达到了门卫室，和老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李叔，最近辛苦了啊。”
陈默递上一根烟。
老李头笑呵呵地接过来：“辛苦啥，就坐着看看门。
倒是你们年轻人，天天加班，不容易。”
“对了李叔，我这两天在整理加班记录，想核对一下时间，您这儿的值班登记本能借我看看吗？”
“嗨，多大点事儿。”
老李头毫无防备地将记录本推了过去。
陈默飞快地翻阅着，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最近一周的记录。
果然，王丽娟连续三天，都在下班铃响前十分钟就签退离岗。
而其中一次，老李头还特意备注了一句：“王科长回来取东西，进办公区五分钟。”
那个时间点，恰好是所有人都己下班，唯独保洁还未开始清扫的空档。
他心中有了数，将记录本还给老李头，道了声谢，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没有声张，更没有去找王丽娟理论。
下午，就在办公室里人最齐的时候，陈默施施然走到打印机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印了一份标题醒目的《个人健康状况及工作责任声明》。
他回到座位，拿出笔，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道：“本人陈默，近期身体健康，神志清醒，思维清晰。
所有经手的工作内容，均在本人清醒、自愿的状态下完成，并愿为所有工作成果承担全部法律及行政责任。”
落款，签名，按手印。
然后，他将这份声明扫描，以邮件附件的形式，抄送给了街道办通讯录里的每一个人。
整个办公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和众人或惊讶、或玩味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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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陈默仿佛没事人一样，将另一份早己准备好的文件，从刘主任办公室的门缝下悄悄塞了进去。
那是一张A4纸，上面清晰地打印着《关于王丽娟同志近期考勤异常情况的汇总》，里面详细罗列了王丽娟连续三天早退的准确时间，并附上了一句手写的便签：“刘主任，无意中发现，为避免不必要的流言对单位和无辜同志造成伤害，恳请组织查证。”
刘主任从外面回来，一开门就看到了地上的便签。
他捡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去。
他回到座位，将便签放在桌上，沉默了良久。
他不是傻子，陈默上午那份声明和眼前这份考勤汇总联系起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己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当天下午临下班时，王丽娟被叫进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她出来时，眼圈通红，脸色煞白。
第二天，所有关于陈默“精神异常”的流言，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
区里派来核查整改落实情况的孙志明，工作结束后，私下里把陈默拉到一边，递给他一支烟，好奇地问：“兄弟，我可都听说了。
被人这么往脏水里泼，你就不恨？”
陈默摇了摇头，点燃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恨有什么用？
浪费时间和精力。”
他看着远处赵国强办公室的窗户，眼神深邃，“我知道，赵主任这种人，他最怕的不是我把他那点破事捅出去，他最怕的，是让上级领导觉得他这个团队‘不可控’，觉得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住。”
孙志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钦佩：“我懂了，你这是……釜底抽薪，让他自己崩盘？”
陈默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将烟蒂掐灭在垃圾桶里。
傍晚，赵国强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和文件被狠狠摔在桌上的巨响。
“谁？！
到底是谁在背后出卖我？！”
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疯狂地踱步。
王丽娟被训得狗血淋头，却一个字都不敢泄露是谁告的密。
这让赵国强更加肯定，一定是陈默在背后搞鬼，而且刘主任也己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恐慌和愤怒像两条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绝望之下，他猛地拉开抽屉，翻出那本几乎从不示人的通讯录，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他从未敢主动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声音：“喂，哪位？”
赵国强深吸一口气，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张……张秘书，您好，我是临江街道办的赵国强啊……有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的，张秘书，我……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紧急情况，要向领导汇报！
是关于我们单位的陈默，他这个人……他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赵国强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几秒钟的寂静，对赵国强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材料准备好了，再按程序汇报。”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赵国强握着话筒，呆立在原地，额头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以为的救命稻草，不过是通往更深漩涡的推手。
他不仅没能把水搅浑，反而把自己彻底暴露在了一个更高层级的注视之下。
街道办大楼下，陈默刚走出大门，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
赵国强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像一只孤独而绝望的眼睛。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轻声自语。
“刀，己经帮你递过去了。”
夜色渐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