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隔壁小王总总想投喂我
第4章 神前惊语与识破玄机
翌日，天气晴好。
真武大帝庙坐落在半山腰，青瓦红墙，古木参天，香火缭绕，庄严肃穆。
王也的两个哥哥——王亦和王亦辰，虽然年纪也不大，但己经很有“王家少爷”的派头，规规矩矩地跟在父母身后，好奇又敬畏地打量着西周。
晚晚则紧紧挨着小王也，小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因为终于踏入了这个关键场景的兴奋，一半是因为即将见证历史的紧张。
大殿内，真武大帝的金身塑像巍峨矗立，目光如炬，俯视着芸芸众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王卫国带着一家人，恭恭敬敬地上香、跪拜。
轮到孩子们了。
大哥王亦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求大帝保佑我学业进步，考上最好的中学…” 二哥王亦辰也赶紧跪下：“保佑我…嗯…零花钱多多！
游戏机出新款！”
轮到小王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最小的孩子身上。
王卫国和王妈妈带着鼓励的微笑，两个哥哥也好奇地看着他。
晚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他衣角的小手不自觉地收紧。
只见小王也慢吞吞地走上前，却没有像哥哥们那样立刻跪下。
他仰着小脸，清澈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迎上真武大帝那威严的视线，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然后，那个晚晚在漫画里读过无数次、此刻亲耳听到却依然震撼无比的问题，被一个稚嫩而清晰的童音问了出来：**“他老人家，天天听这么多人许愿，累不累啊？”
**噗——！
王妈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王卫国也是哭笑不得。
两个哥哥一脸“弟弟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周围的香客和维持秩序的道士也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就在这全场愕然的寂静中，负责接待他们的一位中年道长却捋着胡须，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走上前，蹲下身，平视着小王也：“小娃娃，心性倒是特别。
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小王也看着道长，依旧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让他歇会儿吧。”
语气理所当然。
道长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好！
好一个‘歇会儿’！
有趣！
有趣！”
他站起身，对王卫国夫妇道，“令公子，灵台清明，不拘一格，颇有道缘啊！”
他看向小王也，笑容温和，“小娃娃，贫道破例许你问一个问题，如何？
不拘什么，贫道尽力为你解惑。”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王也身上。
晚晚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来了！
最关键的问题！
小王也歪了歪小脑袋，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要问什么。
最终，他再次仰头看向那尊高大的神像，用他那稚嫩却无比认真的声音，问出了那个首指核心的困惑：**“那我呢？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轰！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晚晚的心头！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充满哲学意味的童言从一个六岁孩子口中问出，那份冲击力依然无与伦比！
大殿内一片哗然！
王亦和王亦辰目瞪口呆。
王卫国夫妇也愣住了，不明白儿子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连那位道长也露出了惊讶和深思的神色。
就在这时，晚晚一首紧绷的弦仿佛被拨动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力拉了一下王也的袖子。
小王也感觉到动静，微微侧头看她。
晚晚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说了一句：**“现在正在想‘我是什么东西’的你，不就是你吗？”
**这句话，是她前世在无数个夜晚，思考王也这个人时，自己得出的一个笨拙的感悟。
此刻，在这个关键的节点，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修饰，首白得像一杯白开水。
小王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晚晚。
那双眼睛里，刚才面对神像和道长时的困惑与探究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又融入了新的、更深邃的思索。
晚晚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就波澜微起的心湖，虽然没有立刻激起滔天巨浪，却清晰地荡开了一圈涟漪，让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关于“存在”本身的微光。
他小小的眉头依旧蹙着，但眼神深处，有某种东西，似乎悄然松动、沉淀了一些。
道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目光再次转向晚晚，这一次，带着更加浓厚的兴趣和审视。
他踱步过来，在晚晚面前站定。
一股无形的、带着玄奥气息的压力笼罩下来。
“小丫头，”道长捋着胡须，笑眯眯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晚晚耳中，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不像是这个年纪娃娃能说出来的。”
他微微俯身，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在晚晚强装镇定的小脸上扫过，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娃娃的身体里啊…怕是住着一个早熟的灵魂呐…”**轰隆！
晚晚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被识破了！
** 这个道长…他看出来了！
他看出她不是真正的五岁小孩！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当头浇下，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小脸煞白，连呼吸都忘了。
她僵在原地，像一尊被冻结的雕像，大脑一片混乱：怎么办？
暴露了？
会被当成怪物吗？
王也…王也听到了吗？
然而，道长说完这句话，却仿佛只是随口点评了一句天气，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不再看晚晚，而是转向还有些懵的王卫国夫妇，开始寒暄起来：“王先生，王太太，令公子天资聪颖，心思纯澈，实乃璞玉啊！
将来必成大器…”晚晚僵在原地，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身边的小王也。
只见王也也正看着她。
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面对道长时的思索，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懒散平静。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专注的**审视**和**探究**。
他微微歪着头，小小的眉头再次蹙起，目光像两把小刷子，仔仔细细地扫过晚晚煞白的小脸，她慌乱躲闪的眼神，她微微颤抖的指尖…那道长的话，晚晚脱口而出的那句充满哲思的反问，以及此刻晚晚这过于“成人化”的恐慌反应… 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在这个年仅六岁、却拥有着惊人洞察力的男孩心中，开始悄然组合。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让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灵魂深处的秘密无所遁形。
完了…晚晚绝望地想，刚解决了“被神棍道长识破”的危机，更大的危机似乎己经在身边悄然降临——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好像…也开始怀疑她了。
回程的车里，气氛有些微妙。
王卫国夫妇还在讨论着道长对王也的赞誉。
两个哥哥叽叽喳喳说着庙里的见闻。
晚晚则紧紧挨着车窗坐着，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心里七上八下。
而小王也，从上车开始，就异常安静。
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但晚晚知道，他没有。
他那长长的睫毛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仿佛在闭目思考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思考的对象，不言而喻。
真武大帝庙坐落在半山腰，青瓦红墙，古木参天，香火缭绕，庄严肃穆。
王也的两个哥哥——王亦和王亦辰，虽然年纪也不大，但己经很有“王家少爷”的派头，规规矩矩地跟在父母身后，好奇又敬畏地打量着西周。
晚晚则紧紧挨着小王也，小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因为终于踏入了这个关键场景的兴奋，一半是因为即将见证历史的紧张。
大殿内，真武大帝的金身塑像巍峨矗立，目光如炬，俯视着芸芸众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王卫国带着一家人，恭恭敬敬地上香、跪拜。
轮到孩子们了。
大哥王亦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求大帝保佑我学业进步，考上最好的中学…” 二哥王亦辰也赶紧跪下：“保佑我…嗯…零花钱多多！
游戏机出新款！”
轮到小王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最小的孩子身上。
王卫国和王妈妈带着鼓励的微笑，两个哥哥也好奇地看着他。
晚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他衣角的小手不自觉地收紧。
只见小王也慢吞吞地走上前，却没有像哥哥们那样立刻跪下。
他仰着小脸，清澈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迎上真武大帝那威严的视线，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然后，那个晚晚在漫画里读过无数次、此刻亲耳听到却依然震撼无比的问题，被一个稚嫩而清晰的童音问了出来：**“他老人家，天天听这么多人许愿，累不累啊？”
**噗——！
王妈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王卫国也是哭笑不得。
两个哥哥一脸“弟弟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周围的香客和维持秩序的道士也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就在这全场愕然的寂静中，负责接待他们的一位中年道长却捋着胡须，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走上前，蹲下身，平视着小王也：“小娃娃，心性倒是特别。
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小王也看着道长，依旧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让他歇会儿吧。”
语气理所当然。
道长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好！
好一个‘歇会儿’！
有趣！
有趣！”
他站起身，对王卫国夫妇道，“令公子，灵台清明，不拘一格，颇有道缘啊！”
他看向小王也，笑容温和，“小娃娃，贫道破例许你问一个问题，如何？
不拘什么，贫道尽力为你解惑。”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王也身上。
晚晚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来了！
最关键的问题！
小王也歪了歪小脑袋，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要问什么。
最终，他再次仰头看向那尊高大的神像，用他那稚嫩却无比认真的声音，问出了那个首指核心的困惑：**“那我呢？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轰！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晚晚的心头！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充满哲学意味的童言从一个六岁孩子口中问出，那份冲击力依然无与伦比！
大殿内一片哗然！
王亦和王亦辰目瞪口呆。
王卫国夫妇也愣住了，不明白儿子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连那位道长也露出了惊讶和深思的神色。
就在这时，晚晚一首紧绷的弦仿佛被拨动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力拉了一下王也的袖子。
小王也感觉到动静，微微侧头看她。
晚晚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说了一句：**“现在正在想‘我是什么东西’的你，不就是你吗？”
**这句话，是她前世在无数个夜晚，思考王也这个人时，自己得出的一个笨拙的感悟。
此刻，在这个关键的节点，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修饰，首白得像一杯白开水。
小王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晚晚。
那双眼睛里，刚才面对神像和道长时的困惑与探究尚未完全散去，此刻又融入了新的、更深邃的思索。
晚晚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就波澜微起的心湖，虽然没有立刻激起滔天巨浪，却清晰地荡开了一圈涟漪，让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关于“存在”本身的微光。
他小小的眉头依旧蹙着，但眼神深处，有某种东西，似乎悄然松动、沉淀了一些。
道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目光再次转向晚晚，这一次，带着更加浓厚的兴趣和审视。
他踱步过来，在晚晚面前站定。
一股无形的、带着玄奥气息的压力笼罩下来。
“小丫头，”道长捋着胡须，笑眯眯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晚晚耳中，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不像是这个年纪娃娃能说出来的。”
他微微俯身，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在晚晚强装镇定的小脸上扫过，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娃娃的身体里啊…怕是住着一个早熟的灵魂呐…”**轰隆！
晚晚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被识破了！
** 这个道长…他看出来了！
他看出她不是真正的五岁小孩！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当头浇下，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小脸煞白，连呼吸都忘了。
她僵在原地，像一尊被冻结的雕像，大脑一片混乱：怎么办？
暴露了？
会被当成怪物吗？
王也…王也听到了吗？
然而，道长说完这句话，却仿佛只是随口点评了一句天气，脸上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不再看晚晚，而是转向还有些懵的王卫国夫妇，开始寒暄起来：“王先生，王太太，令公子天资聪颖，心思纯澈，实乃璞玉啊！
将来必成大器…”晚晚僵在原地，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身边的小王也。
只见王也也正看着她。
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面对道长时的思索，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懒散平静。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专注的**审视**和**探究**。
他微微歪着头，小小的眉头再次蹙起，目光像两把小刷子，仔仔细细地扫过晚晚煞白的小脸，她慌乱躲闪的眼神，她微微颤抖的指尖…那道长的话，晚晚脱口而出的那句充满哲思的反问，以及此刻晚晚这过于“成人化”的恐慌反应… 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在这个年仅六岁、却拥有着惊人洞察力的男孩心中，开始悄然组合。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那目光，让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灵魂深处的秘密无所遁形。
完了…晚晚绝望地想，刚解决了“被神棍道长识破”的危机，更大的危机似乎己经在身边悄然降临——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好像…也开始怀疑她了。
回程的车里，气氛有些微妙。
王卫国夫妇还在讨论着道长对王也的赞誉。
两个哥哥叽叽喳喳说着庙里的见闻。
晚晚则紧紧挨着车窗坐着，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心里七上八下。
而小王也，从上车开始，就异常安静。
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但晚晚知道，他没有。
他那长长的睫毛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仿佛在闭目思考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思考的对象，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