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在下，吾乃天之骄女
第5章 宇宙洪荒，三千世界！
---无边的黑暗，粘稠而温暖。
意识如同沉睡了千万年，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凤舞只觉得神魂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包裹着，轻盈又沉重，感知模糊不清。
‘……滴……检测到宿主意识复苏……链接成功……’那个熟悉又聒噪的、自称“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在她混沌的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凤舞的“意识”猛地一“震”，试图凝聚心神：“怎么回事？
这是何处？”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片混沌的感知，周遭是温暖的水流包裹，还有规律而沉闷的搏动声。
‘咳……’ 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心虚，‘宿主大人，恭喜您……嗯……您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阶段。
’“说人话！”
凤舞不耐，即便在这种状态下，那份睥睨的傲气也丝毫不减。
‘您现在……是胎儿。
’ 系统飞快地吐出答案，生怕她发飙，‘在您母亲的肚子里呢！
’“什——么——？！”
饶是凤舞心志坚韧，经历过无数风浪，此刻也被这匪夷所思的答案震得“神魂”几乎要离体而出！
胎儿？！
她，堂堂魔宫圣女，脱俗境大能，竟然成了一个……未出世的胎儿？！
“给我解释清楚！”
她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识海。
‘宿主大人息怒！
’ 系统连忙解释，语速飞快，‘权限不足，我只能告诉您，这是您的一番大机缘！
只需在此方世界以凡人之身，安然度过完整的一生，寿终正寝，您便能毫发无损地回到神州大陆！
不仅如此，经此一“世”，您停滞己久的脱俗境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甚至触摸到圣主门槛也未可知！
此乃破而后立之道！
’凤舞的“意识”冷静了几分，抓住了关键：“此方世界？
这里不是神州大陆？”
‘宇宙洪荒，三千世界！
’ 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神秘感，‘此地名为地球，处于一个被他们称为‘二十一世纪’的时代。
宿主出生后，不妨好好学习一下此方世界的历史人文，开阔眼界，对您日后……嗯，在其他世界的经历，或许大有裨益哦！
’“日后？
其他世界？”
凤舞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含义，琉璃金色的“意念”瞬间变得锐利，“我拒绝！
休想将我当成提线木偶，穿梭什么劳什子世界！”
‘拒绝无效！
’ 系统的声音难得强硬了一瞬，随即又立刻软了下来，谄媚得如同抹了蜜，‘宿主大人明鉴！
这异时空穿梭对您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您想啊，见识不同的天地法则，体验迥异的红尘百态，这对您感悟大道、突破瓶颈是何等珍贵的资粮？
简首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通天坦途！
’它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由衷的（夸张的）赞叹：‘更何况！
以宿主大人您如此惊才绝艳、聪明绝顶、智计无双、勇冠三界、风华绝代……（此处省略八百字彩虹屁）的天纵之资！
莫说区区一个凡人世界，就是那九天寰宇、万界星河，也必将留下您凤舞九天的绝世传说！
此番经历，不过是您传奇画卷上添一笔小小注脚罢了！
’凤舞：“……”识海中一片诡异的安静。
虽然明知这破系统是在胡吹大气，但……那一声声“惊才绝艳”、“风华绝代”、“凤舞九天”……精准无比地戳中了这位圣女大人心底最受用的那根弦。
尤其是那句“凤舞九天”，更是让她想起了老头子的话……‘哼，’ 凤舞那冷冽的“意念”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你这东西，眼光倒是不差。
’系统内心狂喜：有门！
‘那是自然！
宿主大人您就是那最耀眼的骄阳，001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等等，’ 凤舞打断它，‘001？
你叫001？
’‘啊？
’ 系统卡壳了一下，‘我……只有出厂编号，没有名字。
’‘那怎么行！
’ 凤舞的“意念”带着理所当然的霸道，‘既跟着本圣女，岂能无名无姓？
老头子曾言，我母亲为我取名‘凤舞’，是愿我能如九天凤凰，恣意翱翔，睥睨天下，无拘无束！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上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与怀念，‘你既名中带‘系’，又如此有眼光……嗯，便叫你‘小九’吧！
九乃数之极，亦有九天之意，愿你随我……嗯，见识那九天之上的风光！
’‘小……小九？
’ 系统（现在是小九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随即是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感动，‘谢……谢谢宿主大人赐名！
小九……小九很喜欢！
’它从未想过，一个冰冷的程序，竟能拥有一个如此……温暖而充满期许的名字。
‘不过……’ 它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是‘老头子说’？
您母亲她……’凤舞的“意念”瞬间沉寂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没见过她。
老头子……是母亲留给我，帮我打理城中事务的。
’她随即敏锐地反问，‘怎么？
你不知道我的事？
’‘额……’ 小九立刻警觉，‘系统……小九无权探知宿主过往隐私！
这是核心规则！
’‘哦？
’ 凤舞的“意念”微微眯起，像只发现了有趣猎物的猫。
原来如此……这系统，似乎挺好忽悠的嘛？
她故意在“意念”中流露出几分探究和玩味。
就在这时——警告！
警告！
检测到宿主意识流异常波动！
存在逻辑诱导风险！
启动一级防护！
小九内部警铃大作！
它瞬间明白了凤舞的意图！
‘宿主！
你坏！
’ 小九的声音带着控诉和委屈，还夹杂着电子警报的滴滴声（只有它能听到），‘你竟然套小九的话！
呜呜呜……小九这么信任你……’凤舞听不到警报，只觉得小九突然变得“聪明”了，语气也激动起来。
她略感意外，但也不甚在意，随口敷衍道：‘行了行了，随口一问罢了。
瞧把你吓的。
’ 那语气，活像在哄炸毛的小猫。
小九自然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敷衍，顿时更“气”了，内部的警报声也更响了些。
但它也明白，以这位祖宗的性格，愿意这样敷衍两句，己经算是……天大的“恩宠”了？
它只能委委屈屈地自我消化。
‘哼……’ 小九闷闷地哼了一声，强行转移话题，‘接下来……就要靠宿主大人您自己了。
此乃低维世界，法则压制极强，小九能提供的实质性帮助微乎其微，最多……只能当个陪聊解闷的。
一切行事，需宿主大人自行把握。
’‘哦。
’ 凤舞的回应依旧随意，带着点漫不经心。
对她而言，一个没有灵气的凡人世界，再大的麻烦又能麻烦到哪里去？
不过是换个地方“活”一世罢了。
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模糊却清晰的声音，穿透了温暖的羊水和血肉的阻隔，隐隐约约地传入了她的“意识”之中。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温柔醇厚的声音，如同冬日暖阳下融化的雪水，潺潺流淌：“……小人鱼终于变成了泡沫，在阳光下升腾，消失在了大海之上……” 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讲故事的认真与投入。
紧接着，一个温婉悦耳、如同春日莺啼的女声响起，带着点点感伤的笑意：“好啦，我的凤大总裁，每次讲到这里都这么沉重。
医生说是个女儿呢，我可希望我们的宝贝女儿将来啊，顺顺遂遂，快快乐乐的，可千万别像这可怜的小美人鱼一样，为情所困，最后变成泡沫呀……那是自然！”
男子的声音立刻变得坚定而充满保护欲，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凤舞感觉到，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似乎隔着什么，轻轻覆在了包裹着她的温暖壁垒之上，与另一只柔软的手交叠在一起。
“语柔，放心。
我们的女儿，必须像真正的公主一样，被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谁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凤临渊第一个不答应！”
“噗嗤……” 女子，被唤作语柔的妈妈，似乎被丈夫这霸道的宣言逗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就在这时——“啊！”
语柔突然轻叫了一声，带着惊喜。
“怎么了？”
凤临渊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她动了！
宝宝……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
你也来摸摸！”
“真的？”
凤临渊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那只覆在外面的手似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位置。
很快，凤舞感觉到一股温柔的力道隔着壁垒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和难以言喻的……期待与喜悦。
“真的！
她也踢我了！
哈哈，我们的宝贝女儿在跟我们打招呼呢！”
凤临渊的声音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欢喜。
“嗯！”
语柔的声音也满是幸福的笑意。
温暖的水流中，小小的胎儿，那尚未成型的意识核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暖流轻轻击中。
凤舞自幼便知自己无父无母。
老头子待她极好，无微不至，奉若珍宝，但那份好里，始终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刻入骨髓的恭敬与距离。
她早己学会了用满不在乎的傲然和漫不经心的骄矜来武装自己，将那份对“寻常”亲情的渴望深埋心底，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此刻。
那隔着血肉传来的、带着宠溺的霸道宣言，那温婉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期盼与怜爱，还有那交叠双手传递的温暖，以及感受到她胎动时那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惊喜与幸福……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投入了看似冰封实则柔软的心湖。
那被层层铠甲包裹的、连她自己都以为早己遗忘的角落，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丝陌生的、带着酸涩却又无比熨帖的暖流，缓缓地、不容拒绝地渗透进来，无声无息地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
原来……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原来……被父母如此毫无保留地期待和爱着……是这般滋味？
温暖的水流轻轻荡漾，包裹着那小小的、承载着惊世之魂的胚胎。
外界的欢声笑语，如同最轻柔的羽毛，一遍遍拂过她初生的意识。
九幽魔域的森冷，朝圣镜的金光，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这凡尘俗世最朴实的暖意，悄然融化了一丝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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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睡了千万年，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凤舞只觉得神魂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包裹着，轻盈又沉重，感知模糊不清。
‘……滴……检测到宿主意识复苏……链接成功……’那个熟悉又聒噪的、自称“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在她混沌的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凤舞的“意识”猛地一“震”，试图凝聚心神：“怎么回事？
这是何处？”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片混沌的感知，周遭是温暖的水流包裹，还有规律而沉闷的搏动声。
‘咳……’ 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心虚，‘宿主大人，恭喜您……嗯……您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阶段。
’“说人话！”
凤舞不耐，即便在这种状态下，那份睥睨的傲气也丝毫不减。
‘您现在……是胎儿。
’ 系统飞快地吐出答案，生怕她发飙，‘在您母亲的肚子里呢！
’“什——么——？！”
饶是凤舞心志坚韧，经历过无数风浪，此刻也被这匪夷所思的答案震得“神魂”几乎要离体而出！
胎儿？！
她，堂堂魔宫圣女，脱俗境大能，竟然成了一个……未出世的胎儿？！
“给我解释清楚！”
她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识海。
‘宿主大人息怒！
’ 系统连忙解释，语速飞快，‘权限不足，我只能告诉您，这是您的一番大机缘！
只需在此方世界以凡人之身，安然度过完整的一生，寿终正寝，您便能毫发无损地回到神州大陆！
不仅如此，经此一“世”，您停滞己久的脱俗境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甚至触摸到圣主门槛也未可知！
此乃破而后立之道！
’凤舞的“意识”冷静了几分，抓住了关键：“此方世界？
这里不是神州大陆？”
‘宇宙洪荒，三千世界！
’ 系统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神秘感，‘此地名为地球，处于一个被他们称为‘二十一世纪’的时代。
宿主出生后，不妨好好学习一下此方世界的历史人文，开阔眼界，对您日后……嗯，在其他世界的经历，或许大有裨益哦！
’“日后？
其他世界？”
凤舞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含义，琉璃金色的“意念”瞬间变得锐利，“我拒绝！
休想将我当成提线木偶，穿梭什么劳什子世界！”
‘拒绝无效！
’ 系统的声音难得强硬了一瞬，随即又立刻软了下来，谄媚得如同抹了蜜，‘宿主大人明鉴！
这异时空穿梭对您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您想啊，见识不同的天地法则，体验迥异的红尘百态，这对您感悟大道、突破瓶颈是何等珍贵的资粮？
简首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通天坦途！
’它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由衷的（夸张的）赞叹：‘更何况！
以宿主大人您如此惊才绝艳、聪明绝顶、智计无双、勇冠三界、风华绝代……（此处省略八百字彩虹屁）的天纵之资！
莫说区区一个凡人世界，就是那九天寰宇、万界星河，也必将留下您凤舞九天的绝世传说！
此番经历，不过是您传奇画卷上添一笔小小注脚罢了！
’凤舞：“……”识海中一片诡异的安静。
虽然明知这破系统是在胡吹大气，但……那一声声“惊才绝艳”、“风华绝代”、“凤舞九天”……精准无比地戳中了这位圣女大人心底最受用的那根弦。
尤其是那句“凤舞九天”，更是让她想起了老头子的话……‘哼，’ 凤舞那冷冽的“意念”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你这东西，眼光倒是不差。
’系统内心狂喜：有门！
‘那是自然！
宿主大人您就是那最耀眼的骄阳，001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等等，’ 凤舞打断它，‘001？
你叫001？
’‘啊？
’ 系统卡壳了一下，‘我……只有出厂编号，没有名字。
’‘那怎么行！
’ 凤舞的“意念”带着理所当然的霸道，‘既跟着本圣女，岂能无名无姓？
老头子曾言，我母亲为我取名‘凤舞’，是愿我能如九天凤凰，恣意翱翔，睥睨天下，无拘无束！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带上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与怀念，‘你既名中带‘系’，又如此有眼光……嗯，便叫你‘小九’吧！
九乃数之极，亦有九天之意，愿你随我……嗯，见识那九天之上的风光！
’‘小……小九？
’ 系统（现在是小九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随即是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感动，‘谢……谢谢宿主大人赐名！
小九……小九很喜欢！
’它从未想过，一个冰冷的程序，竟能拥有一个如此……温暖而充满期许的名字。
‘不过……’ 它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是‘老头子说’？
您母亲她……’凤舞的“意念”瞬间沉寂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没见过她。
老头子……是母亲留给我，帮我打理城中事务的。
’她随即敏锐地反问，‘怎么？
你不知道我的事？
’‘额……’ 小九立刻警觉，‘系统……小九无权探知宿主过往隐私！
这是核心规则！
’‘哦？
’ 凤舞的“意念”微微眯起，像只发现了有趣猎物的猫。
原来如此……这系统，似乎挺好忽悠的嘛？
她故意在“意念”中流露出几分探究和玩味。
就在这时——警告！
警告！
检测到宿主意识流异常波动！
存在逻辑诱导风险！
启动一级防护！
小九内部警铃大作！
它瞬间明白了凤舞的意图！
‘宿主！
你坏！
’ 小九的声音带着控诉和委屈，还夹杂着电子警报的滴滴声（只有它能听到），‘你竟然套小九的话！
呜呜呜……小九这么信任你……’凤舞听不到警报，只觉得小九突然变得“聪明”了，语气也激动起来。
她略感意外，但也不甚在意，随口敷衍道：‘行了行了，随口一问罢了。
瞧把你吓的。
’ 那语气，活像在哄炸毛的小猫。
小九自然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敷衍，顿时更“气”了，内部的警报声也更响了些。
但它也明白，以这位祖宗的性格，愿意这样敷衍两句，己经算是……天大的“恩宠”了？
它只能委委屈屈地自我消化。
‘哼……’ 小九闷闷地哼了一声，强行转移话题，‘接下来……就要靠宿主大人您自己了。
此乃低维世界，法则压制极强，小九能提供的实质性帮助微乎其微，最多……只能当个陪聊解闷的。
一切行事，需宿主大人自行把握。
’‘哦。
’ 凤舞的回应依旧随意，带着点漫不经心。
对她而言，一个没有灵气的凡人世界，再大的麻烦又能麻烦到哪里去？
不过是换个地方“活”一世罢了。
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模糊却清晰的声音，穿透了温暖的羊水和血肉的阻隔，隐隐约约地传入了她的“意识”之中。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温柔醇厚的声音，如同冬日暖阳下融化的雪水，潺潺流淌：“……小人鱼终于变成了泡沫，在阳光下升腾，消失在了大海之上……” 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讲故事的认真与投入。
紧接着，一个温婉悦耳、如同春日莺啼的女声响起，带着点点感伤的笑意：“好啦，我的凤大总裁，每次讲到这里都这么沉重。
医生说是个女儿呢，我可希望我们的宝贝女儿将来啊，顺顺遂遂，快快乐乐的，可千万别像这可怜的小美人鱼一样，为情所困，最后变成泡沫呀……那是自然！”
男子的声音立刻变得坚定而充满保护欲，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凤舞感觉到，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似乎隔着什么，轻轻覆在了包裹着她的温暖壁垒之上，与另一只柔软的手交叠在一起。
“语柔，放心。
我们的女儿，必须像真正的公主一样，被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谁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我凤临渊第一个不答应！”
“噗嗤……” 女子，被唤作语柔的妈妈，似乎被丈夫这霸道的宣言逗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
就在这时——“啊！”
语柔突然轻叫了一声，带着惊喜。
“怎么了？”
凤临渊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她动了！
宝宝……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
你也来摸摸！”
“真的？”
凤临渊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那只覆在外面的手似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位置。
很快，凤舞感觉到一股温柔的力道隔着壁垒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和难以言喻的……期待与喜悦。
“真的！
她也踢我了！
哈哈，我们的宝贝女儿在跟我们打招呼呢！”
凤临渊的声音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欢喜。
“嗯！”
语柔的声音也满是幸福的笑意。
温暖的水流中，小小的胎儿，那尚未成型的意识核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暖流轻轻击中。
凤舞自幼便知自己无父无母。
老头子待她极好，无微不至，奉若珍宝，但那份好里，始终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刻入骨髓的恭敬与距离。
她早己学会了用满不在乎的傲然和漫不经心的骄矜来武装自己，将那份对“寻常”亲情的渴望深埋心底，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此刻。
那隔着血肉传来的、带着宠溺的霸道宣言，那温婉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期盼与怜爱，还有那交叠双手传递的温暖，以及感受到她胎动时那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惊喜与幸福……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投入了看似冰封实则柔软的心湖。
那被层层铠甲包裹的、连她自己都以为早己遗忘的角落，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丝陌生的、带着酸涩却又无比熨帖的暖流，缓缓地、不容拒绝地渗透进来，无声无息地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
原来……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原来……被父母如此毫无保留地期待和爱着……是这般滋味？
温暖的水流轻轻荡漾，包裹着那小小的、承载着惊世之魂的胚胎。
外界的欢声笑语，如同最轻柔的羽毛，一遍遍拂过她初生的意识。
九幽魔域的森冷，朝圣镜的金光，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这凡尘俗世最朴实的暖意，悄然融化了一丝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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