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撂挑子不干了

第5章 忍辱负重,功劳被夺

重生后,她撂挑子不干了 星尘拾荒 2025-11-12 16:28:38 现代言情
楚邕的案子在大理寺僵持不下,虽然有了楚倾暗中送去的银钱打点,狱中生活好了些,但迟迟无法脱罪。

朝中风向微妙,不少人都在观望国师府的态度。

谢衡看似平静,实则有些焦头烂额。

楚邕是他工部的重要一环,若真折了,于他计划不利。

但他此刻正被政敌紧盯,不便亲自出手。

这日,他罕见地主动来到了楚倾的院落。

楚倾正靠在窗边看书,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起身行了个礼,并未多言。

谢衡看着她这副冷淡模样,心头火起,却强压下去,沉声道:“你父亲的案子,并非没有转机。”

楚倾抬眸,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长公主手中,握有李炳贪墨的关键证据,以及当年河工账册的真正副本。”

谢衡说道,观察着楚倾的反应,“若能拿到,你父亲不仅能无罪释放,还能反将一军。”

长公主?

楚倾心中冷笑。

那位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胞姐,权势煊赫,且因早年一些旧怨,与楚倾很不对付。

让她交出证据,难如登天。

“所以?”

楚倾语气平淡。

“所以,需要你去找长公主。”

谢衡说得理所当然,“你们皆是女子,总好说话些。

更何况,你如今……处境可怜,去求她,或许能激起她一丝怜悯之心。”

竟是让她去求!

去那个最看她不顺眼的女人面前摇尾乞怜!

楚倾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夫君为何不去?

或者让‘善解人意’的柳妹妹去?

长公主或许更欣赏柳妹妹那般纯良的性情。”

她语带嘲讽。

谢衡脸色一沉:“婉儿单纯,怎能去那种地方受委屈?

至于我……我若出面,意义不同,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楚倾,这是救你父亲唯一的办法,你莫非不愿?”

好一个“唯一的办法”!

好一个“不愿”!

他将最难堪、最屈辱的任务丢给她,却还要站在道德高地指责她。

楚倾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她沉默了许久久,久到谢衡几乎要失去耐心。

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好,我去。”

为了父亲,这份屈辱,她忍了。

但这笔账,她记下了。

次日,楚倾递了帖子,前往长公主府。

果然如她所料,长公主根本没见她,只让她在偏厅等候。

这一等,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茶水换了又换,从热到冷,无人问津。

首到楚倾膝盖都快坐麻了,才有一个嬷嬷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公主殿下今日乏了,夫人请回吧。”

楚倾起身,面色平静:“请嬷嬷回禀殿下,楚倾并非为自己而来。

为父鸣冤,人伦常情。

殿下手中若真有证据,还望殿下秉持公道,楚倾感激不尽。

若殿下不愿……楚倾也只能日日前来叨扰,首至殿下愿意见我为止。”

那嬷嬷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位传闻中只会争风吃醋的国师夫人如此沉得住气,说话也颇有条理。

消息传回内室,长公主倒是来了点兴趣。

之后几日,楚倾果真日日都去。

有时能得见一面,听些冷嘲热讽;有时依旧枯等。

她放下了所有尊严和骄傲,甚至在一次长公主“不小心”打翻茶盏时,主动上前擦拭。

她表现得就像一个走投无路、为救父亲不惜一切的可怜女儿。

终于,在她连续第十日上门后,长公主松口了。

并非因为怜悯,而是似乎通过这次接触,对楚倾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又或许是看到了打击政敌(李炳及其背后之人)的机会。

她将一個小小的锦盒交给了楚倾,里面正是账册副本和一封关键证人的证词。

“拿去罢。

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长公主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楚倾接过锦盒,深深一拜:“谢殿下。”

回到国师府,楚倾几乎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连日的屈辱和心力交瘁,让她本就未愈的身体更加虚弱。

她将锦盒交给春桃,让她立刻送去前书房给谢衡,自己则几乎虚脱地倒在榻上。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父亲获释的消息,而是府中上下传遍的“佳话”。

“听说了吗?

大人夸柳姑娘真是他的福星呢!”

“是啊,就说了一句‘账册或许有蹊跷’,就点拨了大人找到方向!”

“听说大人己经把证据呈给皇上了,柳姑娘立了大功呢!”

“还是柳姑娘聪明心善,不像那位……”春桃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眶跑回来:“夫人!

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

明明是您……”楚倾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原来如此。

谢衡拿了证据,却将功劳轻而易举地安在了柳云婉的一句“无心之语”上。

既能讨好他的心上人,又能彻底抹杀她的功劳,让她依旧扮演那个“无用善妒”的原配。

真好。

她闭上眼,只觉得心口一片麻木的冰凉。

很快,谢衡那边派人送来了一些“赏赐”,说是慰劳她近日“奔波”,言语间暗示她安心养病,不要再出去“抛头露面”。

府中的下人最是势利。

眼见夫人彻底失宠,连救父之功都被轻易夺走,而柳姑娘风头正盛,愈发看碟下菜。

楚倾的饭菜开始变得简陋,时而是冷的。

份例内的炭火衣料也时常短缺。

甚至有小丫鬟敢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她何时会被休弃。

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楚倾对此一言不发,照单全收。

她只是在某个寒冷的夜晚,再次写下指令,送出府外。

指令很简单:“断谢衡江南漕运三成利,时限,一月。”

谢衡,你夺我功劳,断我生路。

我便断你财路。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