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刀九境
第2章 乱葬岗夜战
叶辰捂着流血的手臂，踉跄着冲进落日镇外的乱葬岗。
这里荒坟累累，枯骨散落，平日里连野狗都不愿靠近，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身后传来叶宏气急败坏的吼叫，还有家丁们踹翻杂物的声响，显然那些人正顺着血迹追来。
他跌跌撞撞跑到乱葬岗深处，钻进一座被雨水冲塌了半边的坟茔，后背抵住冰冷的墓砖，才敢大口喘息。
手臂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伤口周围的皮肤己泛起青紫色，显然叶宏匕首上的毒性不弱。
他咬着牙撕开粗布袖子，露出渗着黑血的伤口，冷汗顺着额角滚落。
“不能就这么死了……”叶辰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父亲临终前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叶辰，记住，叶家不是被山贼所灭，是被……”话音未落，父亲便咽了气，只留下怀里这本蓝皮旧书。
从前他翻遍书页，只看到些模糊的刀痕和残缺的字迹，此刻生死关头，那本书却像有了生命般，在怀中微微发烫。
他颤抖着掏出旧书，借着从坟茔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指尖抚过封面上那道刀形的暗纹。
忽然，伤口处的黑血滴落在书页上，原本泛黄的纸页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那些模糊的刀痕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流转成一道凌厉的刀影。
“以血养刀，以意通神……”一行古朴的字迹在脑海中浮现，竟是《霸刀九境》的开篇心法。
叶辰来不及细想，本能地按照心法运转体内仅存的真气。
奇异的是，那股原本微弱得像烛火的真气，此刻竟顺着心法指引，在经脉中缓缓游走，所过之处，毒素带来的灼痛感竟减轻了几分。
他捧着旧书，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页。
那页纸上画着一柄断刀劈裂巨石的图案，旁边写着“裂石境”三字，下面是几句口诀：“刀随心动，力由骨生，劈山裂石，意在刀先。”
叶辰忽然福至心灵，握紧了腰间那柄父亲留下的锈铁刀。
他试着按照口诀中的法门，将真气凝聚于右臂，然后猛地挥刀劈向身旁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石。
“锵！”
刀石相撞，火星西溅。
他本以为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最多在石上留下一道白痕，可刀锋落下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刀身，锈铁刀竟像切豆腐般，在青石上劈出一道寸许深的裂痕！
“这……这是……”叶辰又惊又喜，低头看向手中的刀。
方才挥刀时，他仿佛与刀成了一体，能“看见”刀锋如何撕裂空气，如何顺着青石的纹理切入，这便是《霸刀九境》第一境“裂石”的玄妙？
就在这时，乱葬岗入口传来叶宏的怒骂：“那小杂碎肯定躲在里面！
都给我仔细搜！
谁找到他，赏十两银子！”
叶辰迅速将旧书塞进怀里，用布条草草包扎好伤口，握紧锈铁刀躲到坟茔后的柏树丛中。
月光穿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却不知为何，心底的慌乱渐渐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取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家丁举着火把，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是叶宏的贴身护卫张虎，据说己练到炼体境三层，寻常五六个汉子近不了身。
“那小子中了‘青蛇毒’，跑不远的。”
张虎叼着根草茎，用脚踢开地上的枯骨，“找到他，先卸了他的胳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少爷叫板！”
另两个家丁附和着，火把的光芒扫过叶辰藏身的柏树丛。
叶辰屏住呼吸，握紧刀柄，手心全是冷汗。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非张虎的对手，但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叶宏的嚣张，一股戾气从心底翻涌而上。
“就在那儿！”
一个家丁忽然指向柏树丛，“我看见动静了！”
张虎眼睛一亮，抽出腰间的钢刀，狞笑着扑了过来：“小杂碎，给我出来！”
叶辰不再躲藏，猛地从树丛后冲出，借着冲势，一刀劈向张虎的面门！
这一刀不再是往日的基础刀法，而是融入了“裂石境”的刀意，虽然真气尚弱，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之气。
张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废物”竟有如此气势，但他毕竟是炼体境三层的武者，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钢刀便格挡开来。
“铛！”
两刀相撞，叶辰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锈铁刀险些脱手。
但他早有准备，借着反震之力侧身翻滚，避开张虎的追击，同时反手一刀砍向另一个家丁的腿弯。
那名家丁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叶辰得势不饶人，刀势一转，首取他握着火把的手腕。
火把落地，燃起一片枯草，火光中，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找死！”
张虎见状大怒，钢刀带着劲风劈来。
叶辰不敢硬接，借着地形闪避，同时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毕竟刚领悟“裂石境”，真气不足，刀法也生疏，但《霸刀九境》的玄妙之处在于，每一刀都能引动体内潜能，哪怕只是初窥门径，也让他的速度和力量远超往日。
缠斗中，叶辰渐渐发现张虎的破绽——此人力量虽强，下盘却不够稳健。
他眼珠一转，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张虎的钢刀劈向自己肩头。
就在刀锋及体的瞬间，他猛地矮身，像狸猫般贴着地面滑出，锈铁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斩向张虎的脚踝！
这一刀凝聚了他全部的真气，更融入了“裂石”的刀意，虽然朴实无华，却快如闪电。
张虎惊呼着想要闪避，却己来不及。
“噗嗤！”
刀锋切入皮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张虎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钢刀脱手飞出。
另一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嘴里喊着：“少爷！
救命啊！”
叶辰没有去追，他拄着刀喘息着，看向倒在地上哀嚎的张虎。
月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他知道，今日这一刀，彻底斩断了他与叶家最后的情分，从今往后，他只能在刀光剑影中挣扎求生。
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显然叶宏带着人赶来了。
叶辰看了一眼张虎，没有下杀手——他还没到心狠手辣的地步，但也没打算放过对方，抬脚将其手腕踩断，才迅速转身，消失在乱葬岗深处的黑暗中。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刚刚开始的复仇与抗争。
叶辰的身影越去越远，怀中的旧书依旧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着他，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霸刀之路。
这里荒坟累累，枯骨散落，平日里连野狗都不愿靠近，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身后传来叶宏气急败坏的吼叫，还有家丁们踹翻杂物的声响，显然那些人正顺着血迹追来。
他跌跌撞撞跑到乱葬岗深处，钻进一座被雨水冲塌了半边的坟茔，后背抵住冰冷的墓砖，才敢大口喘息。
手臂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伤口周围的皮肤己泛起青紫色，显然叶宏匕首上的毒性不弱。
他咬着牙撕开粗布袖子，露出渗着黑血的伤口，冷汗顺着额角滚落。
“不能就这么死了……”叶辰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父亲临终前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叶辰，记住，叶家不是被山贼所灭，是被……”话音未落，父亲便咽了气，只留下怀里这本蓝皮旧书。
从前他翻遍书页，只看到些模糊的刀痕和残缺的字迹，此刻生死关头，那本书却像有了生命般，在怀中微微发烫。
他颤抖着掏出旧书，借着从坟茔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指尖抚过封面上那道刀形的暗纹。
忽然，伤口处的黑血滴落在书页上，原本泛黄的纸页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那些模糊的刀痕仿佛活了过来，在纸上流转成一道凌厉的刀影。
“以血养刀，以意通神……”一行古朴的字迹在脑海中浮现，竟是《霸刀九境》的开篇心法。
叶辰来不及细想，本能地按照心法运转体内仅存的真气。
奇异的是，那股原本微弱得像烛火的真气，此刻竟顺着心法指引，在经脉中缓缓游走，所过之处，毒素带来的灼痛感竟减轻了几分。
他捧着旧书，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页。
那页纸上画着一柄断刀劈裂巨石的图案，旁边写着“裂石境”三字，下面是几句口诀：“刀随心动，力由骨生，劈山裂石，意在刀先。”
叶辰忽然福至心灵，握紧了腰间那柄父亲留下的锈铁刀。
他试着按照口诀中的法门，将真气凝聚于右臂，然后猛地挥刀劈向身旁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石。
“锵！”
刀石相撞，火星西溅。
他本以为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最多在石上留下一道白痕，可刀锋落下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刀身，锈铁刀竟像切豆腐般，在青石上劈出一道寸许深的裂痕！
“这……这是……”叶辰又惊又喜，低头看向手中的刀。
方才挥刀时，他仿佛与刀成了一体，能“看见”刀锋如何撕裂空气，如何顺着青石的纹理切入，这便是《霸刀九境》第一境“裂石”的玄妙？
就在这时，乱葬岗入口传来叶宏的怒骂：“那小杂碎肯定躲在里面！
都给我仔细搜！
谁找到他，赏十两银子！”
叶辰迅速将旧书塞进怀里，用布条草草包扎好伤口，握紧锈铁刀躲到坟茔后的柏树丛中。
月光穿过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却不知为何，心底的慌乱渐渐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取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家丁举着火把，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是叶宏的贴身护卫张虎，据说己练到炼体境三层，寻常五六个汉子近不了身。
“那小子中了‘青蛇毒’，跑不远的。”
张虎叼着根草茎，用脚踢开地上的枯骨，“找到他，先卸了他的胳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少爷叫板！”
另两个家丁附和着，火把的光芒扫过叶辰藏身的柏树丛。
叶辰屏住呼吸，握紧刀柄，手心全是冷汗。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非张虎的对手，但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叶宏的嚣张，一股戾气从心底翻涌而上。
“就在那儿！”
一个家丁忽然指向柏树丛，“我看见动静了！”
张虎眼睛一亮，抽出腰间的钢刀，狞笑着扑了过来：“小杂碎，给我出来！”
叶辰不再躲藏，猛地从树丛后冲出，借着冲势，一刀劈向张虎的面门！
这一刀不再是往日的基础刀法，而是融入了“裂石境”的刀意，虽然真气尚弱，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悍勇之气。
张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废物”竟有如此气势，但他毕竟是炼体境三层的武者，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钢刀便格挡开来。
“铛！”
两刀相撞，叶辰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锈铁刀险些脱手。
但他早有准备，借着反震之力侧身翻滚，避开张虎的追击，同时反手一刀砍向另一个家丁的腿弯。
那名家丁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叶辰得势不饶人，刀势一转，首取他握着火把的手腕。
火把落地，燃起一片枯草，火光中，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找死！”
张虎见状大怒，钢刀带着劲风劈来。
叶辰不敢硬接，借着地形闪避，同时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
他毕竟刚领悟“裂石境”，真气不足，刀法也生疏，但《霸刀九境》的玄妙之处在于，每一刀都能引动体内潜能，哪怕只是初窥门径，也让他的速度和力量远超往日。
缠斗中，叶辰渐渐发现张虎的破绽——此人力量虽强，下盘却不够稳健。
他眼珠一转，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张虎的钢刀劈向自己肩头。
就在刀锋及体的瞬间，他猛地矮身，像狸猫般贴着地面滑出，锈铁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斩向张虎的脚踝！
这一刀凝聚了他全部的真气，更融入了“裂石”的刀意，虽然朴实无华，却快如闪电。
张虎惊呼着想要闪避，却己来不及。
“噗嗤！”
刀锋切入皮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张虎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钢刀脱手飞出。
另一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嘴里喊着：“少爷！
救命啊！”
叶辰没有去追，他拄着刀喘息着，看向倒在地上哀嚎的张虎。
月光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他知道，今日这一刀，彻底斩断了他与叶家最后的情分，从今往后，他只能在刀光剑影中挣扎求生。
远处传来更多的脚步声，显然叶宏带着人赶来了。
叶辰看了一眼张虎，没有下杀手——他还没到心狠手辣的地步，但也没打算放过对方，抬脚将其手腕踩断，才迅速转身，消失在乱葬岗深处的黑暗中。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刚刚开始的复仇与抗争。
叶辰的身影越去越远，怀中的旧书依旧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着他，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霸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