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冰冷,坚硬。小说《十日死局:我靠破局求生》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梦好莫催醒”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凌越林梦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冰冷,坚硬。这是凌越意识回归后的第一个感觉。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酒店客房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慌的纯白。身下是同样纯白、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地板,触感像是某种高度抛光的金属,却诡异得不带任何反光。空气凝滞,带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怪异气味,吸入肺里,泛起一股冰冷的涩意。“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妈的!放我出去!”嘈杂、惊恐的呼喊声在耳边炸开,带着哭腔和难...
这是凌越意识回归后的第一个感觉。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酒店客房的天花板,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慌的纯白。
身下是同样纯白、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地板,触感像是某种高度抛光的金属,却诡异得不带任何反光。
空气凝滞,带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怪异气味,吸入肺里,泛起一股冰冷的涩意。
“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妈的!
放我出去!”
嘈杂、惊恐的呼喊声在耳边炸开,带着哭腔和难以抑制的颤抖。
凌越没有动,甚至没有立刻坐起,他只是静静地躺着,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快速扫视着所能及的一切。
这是一个巨大的、完全封闭的纯白房间。
没有门,没有窗,没有任何明显的缝隙。
光源来自天花板本身,均匀地洒下,消除了几乎所有影子,营造出一种失真的、令人眩晕的空间感。
视线所及,包括他自己,一共有九个人。
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此刻却吓得脸色惨白如同金纸的年轻男人,正徒劳地拍打着光滑的墙壁。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学生气未脱的男生,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一个身材壮硕,穿着跨栏背心,露出两条花臂纹身的光头汉子,正警惕地环顾西周,眼神凶悍,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凌越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秒,记下了特征——可能有用。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看起来像是办公室文员的年轻女人,正在低声啜泣。
一个气质温婉,眼神却带着一种奇异冷静的长发女人,她站在稍远的位置,默默观察着所有人。
凌越注意到她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这不是纯粹的害怕,更像是在分析。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吊带裙,画着精致妆容的模特脸女人,此刻花容失色,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正无助地看着周围每一个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男性。
另外两个是中年男人,一个发福,一个精瘦,都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死定了”之类的话。
九个人。
凌越在心中默数,但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房间最角落,那个几乎与纯白墙壁融为一体的、蜷缩成一团的阴影。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卫衣,头发脏兮兮遮住了脸的人影,气息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十个。
实际是十个人。
凌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内心迅速构建着信息框架。
绑架?
不像。
没有任何束缚,环境也过于奇特。
恶作剧?
代价太高,这纯白空间的建造本身就不是寻常手笔。
幻觉?
身体的感知,地板的冰冷,空气中的异味,都过于真实。
他轻轻吸了口气,压下脑海中因环境剧变而产生的细微波澜。
作为曾经的职业骗子,他经历过太多险境,深知恐慌是比任何敌人都要致命的毒药。
冷静,才是唯一的生路。
他坐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工装外套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引来了几道目光。
“兄弟,你醒了?
这他妈是哪儿啊?”
花臂光头汉子瓮声瓮气地开口,他看得出凌越是少数几个还能保持镇定的人。
凌越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墙壁上。
他伸出手,指尖触摸那纯白的表面。
冰凉,光滑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接缝,仿佛整个房间是从一个整体中雕刻出来的。
他屈指,敲了敲。
“咚…咚…”声音沉闷,短促,传递不出多远,无法判断厚度和材质。
“别敲了!
没用的!
我们都被关起来了!
都会死在这里!”
粉色衬衫男人崩溃地大叫,冲过来想抓住凌越的胳膊。
凌越侧身轻易避开,冷漠的眼神扫过去,那男人被他眼中的锐利刺得一僵,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吵什么吵,想把什么东西引过来吗?”
花臂光头汉子不耐烦地瞪了粉色衬衫一眼。
就在这时,那个哭泣的模特脸女人——林梦,似乎找到了目标,踉跄着朝凌越这边靠过来。
她看出来了,这个醒来后一言不发,只是冷静观察环境的男人,似乎比那个暴躁的光头更值得依靠。
“先生…先生,我们怎么办?
我好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诱人的弧度。
凌越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
很美,是那种带着世俗欲望的美,娇弱,易于掌控。
在这种绝境里,这种美丽如同带毒的蜜糖,是麻烦,但若运用得当,也未尝不能成为一种资源。
“安静。”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梦被他冰冷的语气冻住,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但身体却靠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他身上,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凌越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迎合。
他像一块冰,任由温香软玉靠近,心神却依旧沉浸在环境的分析中。
空气不流通,但没有窒息感,说明有隐藏的换气系统。
没有门,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或者说,“出口”会以何种方式出现?
那个角落里的第十人,为什么几乎被所有人忽略?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职业骗子的本能让他开始拆解这个诡异的“局”。
任何规则都有漏洞,任何场景都有破绽,关键在于能否找到。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个气质温婉的长发女人——苏清沅,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探究,有警惕,还有一丝……同病相怜?
凌越移开视线,心中给她贴上一个标签:观察者,可能有用。
突然——“嗡——”一声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鸣响起。
纯白的墙壁之一,毫无征兆地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中一步迈出。
那是一个戴着纯白山羊头骨面具,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身影。
面具的眼窝处是两个深邃的黑洞,看不到后面的眼睛,却让人感到一股冰冷的注视。
他的出现方式诡异而突兀,瞬间掐灭了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死寂。
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羊面执行者站立在那里,无声无息,像一尊来自地狱的雕塑。
他微微歪头,山羊头骨面具的角度带着一种非人的戏谑,扫视着房间里每一个瑟瑟发抖的“猎物”。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离他最近的那个抱着头蹲在地上的黑框眼镜男生身上。
没有预兆,没有言语。
羊面执行者抬起了手,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看似随意地,按在了男生的头顶。
下一秒——“噗哧!”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巨石砸碎。
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碎裂的头骨,猛地炸开,喷溅在周围纯白的墙壁和地板上,晕开一片残酷而艳丽的图案。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软软地倒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啊——!!!”
短暂的死寂后,是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林梦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在本能的驱使下,猛地扑入凌越怀中,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整个柔软而饱满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剧烈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传来。
凌越没有推开她。
他的手臂,甚至自然地、带着一种宣告意味地,环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肢。
他的目光,越过了怀中女人的头顶,死死锁定在那个刚刚完成了一次徒手碎颅的羊面执行者身上。
冰冷,锐利,没有丝毫畏惧。
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以及在冷静之下,开始急速运转的、寻找生路的思维。
羊面执行者甩了甩手套上沾染的红白之物,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灰尘。
他那空洞的眼窝扫过全场,将所有恐惧、崩溃、绝望尽收眼底,最后,带着一丝满意,停留在了唯一一个还能与他对视的男人——凌越身上。
一个冰冷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透过山羊头骨面具,在死寂的房间中响起:“欢迎来到终焉之地。”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