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列车:被当成萌娃宠怎么了

第5章 第二夜·戏如人生

恐怖列车:被当成萌娃宠怎么了 爱偷懒的元宝 2025-11-12 16:45:05 悬疑推理
白天的岐山村,依旧被永不消散的浓雾包裹,死寂得令人心头发毛。

仅存的七个人聚集在宅院门口,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

黄毛的惨死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雷豹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包扎着,眼神锐利如鹰,“白天是唯一能活动的时间,必须找到更多线索,搞清楚那鬼戏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赏戏’的规矩到底他妈的是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红蝎面无表情地把玩着匕首,老诺依旧缩在角落像块石头,眼镜男眼神闪烁不定,胖婶精神恍惚,白领女脸色苍白但强自镇定,阿雯沉默地站在一边,而元宝则继续扮演着受惊鹌鹑,紧紧挨着阿雯。

“两人一组,不要走远,重点查看戏台周围、村子的祠堂(如果有)、还有那口井。”

雷豹下达指令,“有任何发现,不要擅自行动,回来汇合。”

元宝立刻抓住阿雯的手,仰起小脸,声音带着依赖和害怕:“我和姐姐一起。”

他现在觉得这个沉默的姐姐身上有些运气,首觉告诉他,和她一起更容易发现点什么。

阿雯看了他一眼,默默点头。

两人再次走入浓雾。

这一次,目标明确地走向村中央那口废弃的老井。

越靠近井台,空气中的阴冷湿气就越重,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也越发明显。

井口由粗糙的石头垒成,布满滑腻的青苔。

井轱辘早己腐烂,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粗黑的井绳垂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井口周围的土地颜色格外深,像是被什么液体反复浸润过。

“姐姐,这口井好深啊,会不会有……有东西在下面?”

元宝小声说着,一边假装害怕地往后缩,一边暗中用力,指尖弹出一粒极小的石子,无声无息地落入井中。

石子下落了似乎很久,才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什么东西捂住了的“噗通”声。

声音不对。

这井……或许没那么深,或者底下有东西。

阿雯警惕地看着井口,从旁边捡起一根长长的枯枝,小心翼翼地伸到井口上方搅动。

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她稍微松懈,想探头往里看时——元宝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的感知里,井口下方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骤然沸腾!

一股极其阴寒怨毒的气息猛地向上涌来!

“姐姐小心!”

他惊呼一声,猛地向后拉了一把阿雯!

几乎同时!

哗啦——!

一团巨大的、纠缠着无数黑色长发和污浊淤泥的物体猛地从井口喷涌而出,劈头盖脸地砸向两人刚才站立的位置!

那团东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淤泥中混杂着惨白色的、疑似碎骨的东西,而那些湿漉漉的黑发如同有生命般疯狂蠕动缠绕!

更可怕的是,在那团污秽的最中心,隐约可见一张被泡得肿胀变形、五官扭曲的惨白人脸,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色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啊——!”

阿雯吓得失声尖叫,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元宝也配合地发出一声恐惧的哭喊,小脸瞬间失去血色(被恶心到)那团东西落地后并未扩散,而是迅速收缩,如同退潮般缩回了井口深处,只留下一大滩腥臭粘稠的污渍和几缕缠绕在井沿上的黑色长发。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其他人。

雷豹、红蝎等人迅速赶到,看到井口的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两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回事?!”

雷豹沉声问。

阿雯惊魂未定,断断续续地描述了刚才的恐怖景象。

红蝎蹲下身,用匕首小心地挑起一丝那黑色的长发,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眉头紧锁:“阴气极重……还带着水腥和尸臭。”

老诺也走上前,干枯的手指摸了摸井沿石头上一些极其模糊的刻痕,那似乎是一些扭曲的、被刻意破坏过的符文。

他嘶哑地低语:“镇……镇不住了……怨气太深……井通阴脉……”元宝低着头,心里冷笑:何止通阴脉,这口井简首就是那怨灵的力量源泉之一,或者说,是她抛尸泄愤的垃圾场。

刚才那一下,既是警告,也是无意识的怨念宣泄。

看来,当年的惨案,这口井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这岐山村的“戏”,比想象得还要血淋淋。

经过白天的井边惊魂,众人对夜晚的来临更加恐惧。

酉时一到,宅门洞开,村民们再次如同索命的幽魂,无声地“请”他们前往戏台。

第二夜的戏台,气氛截然不同。

那些惨白的灯笼光芒似乎更加幽冷,甚至隐隐泛着绿光。

台上的怨气能量团几乎凝成实质,翻滚涌动间,一个穿着破旧戏服、身形模糊的女子轮廓越来越清晰!

她水袖挥舞,身段哀婉,但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抬手,都带着一股冲天的怨毒和悲凉。

唱词也变得清晰了不少,不再是模糊的咿呀,而是能勉强听清内容的悲诉。

“……负心郎……花言巧语……骗我身心……” “……恶村民……道貌岸然……蛇蝎心肠……” “……沉冤井底……尸骨寒……恨难消……” “……咒你们……永世不得超生……陪我作戏……”凄厉的唱腔字字血泪,讲述着一个外乡戏班柔弱女角阮青,如何被情郎欺骗、被村民凌辱、最终被沉入那口冰冷井底的悲惨故事。

乐声也更加激昂诡异,锣鼓点敲得人心慌意乱,胡琴拉得像冤魂的哭泣。

台下,那些村民听众的反应也变得诡异。

当唱词提到“负心郎”和“恶村民”时,他们那麻木僵硬的脸上,肌肉会不受控制地抽搐扭曲,偶尔甚至会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和痛苦,仿佛被唱词刺痛了灵魂深处的某根弦!

有几个村民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捂住耳朵,但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迫他们放下手,继续“欣赏”这揭露他们罪行的审判之戏。

元宝冷静地观察着。

他明白了,这“回魂戏”根本不是表演,而是怨灵阮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用自己的方式重复着死亡的痛苦,并强迫这些害死她的村民灵魂一同观看,承受无尽的精神折磨!

而他们这些活人,不过是误入这场永恒刑罚的意外观众,甚至可能成为新的祭品或替身。

“好……好惨……”白领女听着那唱词,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既是恐惧,也有一丝同情。

“惨有屁用!

她现在只想把我们全都弄死!”

眼镜男烦躁地低吼,但他的眼神也泄露了内心的震动。

胖婶更是吓得浑身瘫软,全靠白领女扶着。

元宝注意到,当唱词进行到“沉冤井底”时,戏台下的地面,似乎也隐隐渗出了一丝丝阴冷的黑气,与井口的气息同源同宗。

这场戏,将整个岐山村的怨气核心彻底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