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秦岭深处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土腥气。小编推荐小说《玄铁引》,主角陈战王老五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秦岭深处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土腥气。腐烂树叶与潮湿苔藓的腐味黏在皮肤上,像一层化不开的油脂,连探灯的光束都仿佛被这黏稠的湿气染成了青灰色。陈战抹了把脸,指尖划过下颌时,触到一道新鲜的划痕 —— 是刚才在甬道里被落石蹭到的,渗出血珠混着泥水,在下巴上画出道诡异的红痕。头顶穹顶的石缝里卡着虫豸尸骸,干瘪得如同琥珀里的标本。这座西周晚期的墓葬比预想中更完整,甬道两侧的饕餮纹浮雕棱角分明,边缘泛着青幽的...
腐烂树叶与潮湿苔藓的腐味黏在皮肤上,像一层化不开的油脂,连探灯的光束都仿佛被这黏稠的湿气染成了青灰色。
陈战抹了把脸,指尖划过下颌时,触到一道新鲜的划痕 —— 是刚才在甬道里被落石蹭到的,渗出血珠混着泥水,在下巴上画出道诡异的红痕。
头顶穹顶的石缝里卡着虫豸尸骸,干瘪得如同琥珀里的标本。
这座西周晚期的墓葬比预想中更完整,甬道两侧的饕餮纹浮雕棱角分明,边缘泛着青幽的冷光,像是刚被匠人打磨过的青铜剑刃。
陈战伸手抚过纹饰,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那感觉与他小时候在博物馆触摸镇馆之宝时如出一辙 —— 就是那尊每逢雷雨夜便会自行发热的战国铜鼎。
“陈队,主墓室的封门砖撬开了!”
对讲机里的电流声裹着小李的兴奋,还有些微的发颤。
这实习生刚毕业三个月,哪见过这般完整的西周大墓。
陈战拎着工具箱应声前行,金属箱角磕在石壁上的 “哐当” 声,在死寂的甬道里撞出层层叠叠的回声,惊得头顶簌簌落下几片尘土,其中一片正好粘在他的探灯镜片上,晃得光束突然一暗。
主墓室门口围着七八名队员,每个人的探灯都齐刷刷地射向中央那具青铜巨棺。
棺身足有寻常棺材两倍宽,薄薄一层积灰下,古朴的铜锈在灯光里流转着暗金色的光泽。
最惊人的是棺盖浮雕的星图,那些弯弯曲曲的纹路间仿佛有流光游走,而星图正中央嵌着块巴掌大的玄铁片,黑得像泼翻的墨汁,边缘却隐有寒芒,像是能吸噬周遭的光线。
“别碰棺盖。”
陈战蹲下身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搞考古十几年,经手的珍奇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金属。
指尖距离玄铁片还有半寸时,身后突然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细得像蛛丝断裂,却在这死寂里格外刺耳。
他猛地回头,正看见小李举着相机后退,脚下一块地砖陷下去半寸,露出底下黑漆漆的缝隙,像张咧开的嘴。
小李脸白得像纸,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陈队,我没注意……”话音未落,整座墓室突然剧烈震颤。
头顶石块 “噼里啪啦” 往下掉,队员们的惊呼声里,青铜棺盖的星图猛地亮起刺目红光。
那些纹路活了过来,像无数条血蛇顺着棺身爬向地面,在陈战脚边织成个复杂的图案 —— 哪是什么图腾,分明是个能量流转的阵盘,红光在纹路里奔涌,竟带着血腥气。
“快跑!”
陈战吼声未落,玄铁片突然爆发出白炽强光。
指尖传来尖锐刺痛,他低头看见被棺沿划破的伤口正在渗血,血珠坠落在玄铁片上的刹那,那黑铁竟像活物般猛地收缩,将血珠尽数吸噬。
紧接着,三个扭曲的古字在铁片上浮现,笔画苍劲如剑,他明明从未见过,脑海里却轰然炸响两个字:神农诀。
强光吞噬意识前,他听见队员们撕心裂肺的尖叫,还听见青铜棺盖缓缓开启的 “嘎吱” 声。
那声音像是无数枯骨在摩擦,混着千年腐朽的气息,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
冷。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里。
陈战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树冠,枝叶密得连天光都漏不下来。
雨丝穿过叶缝落在脸上,带着草木清气与湿润的泥土味 —— 绝不是秦岭古墓里那股混杂着腐朽与霉味的气息。
“醒了?”
粗哑的嗓音像两块石头在互磨,惊得陈战浑身一僵。
他挣扎着坐起,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
旁边站着个穿兽皮坎肩的壮汉,皮肤黑得发亮,肌肉块垒分明,手里铁弓的木纹里还嵌着暗红的血渍。
壮汉正用审视猎物的眼神盯着他,那目光里的警惕像淬了毒的箭。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的话 —— 竟是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只是腔调古怪,每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像是从线装书里钻出来的古人。
“这是哪儿?”
陈战摸向腰间对讲机,却只摸到空荡荡的皮带。
掌心残留着灼烧般的痛感,他低头一看,被棺沿划破的伤口己经结痂,竟是诡异的淡金色。
而那块玄铁片,竟不翼而飞,只在掌心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形状与玄铁分毫不差,像是天生就长在那里。
“青风村外头的乱葬岗。”
壮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在湿泥里砸出个小坑,“昨天打猎见你躺这儿,浑身是血,还以为被狼掏了,没想到命比野猪还硬。”
跟着壮汉回村的路上,陈战的不安越来越浓。
村子藏在山坳里,西周青山如黛,村口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青风村” 三个朱砂字笔画张扬,像是用指血写就。
土坯墙茅草顶的屋子错落有致,烟囱里升起的炊烟裹着柴火与饭菜香,本该是世外桃源的景象,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在村口,见了陈战都停下手里的活计。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竟单手举着半人高的石碾子,冲他做鬼脸:“娘你看,这外乡人穿得跟猴子似的!”
陈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冲锋衣,确实和村民们的粗布衣裳格格不入。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石碾子少说也有百斤重。
壮汉自称王老五,家在村子最里头。
土炕硬得硌骨头,铺着的干草带着阳光与尘土的味道。
夜里陈战翻来覆去,总觉得掌心印记在发烫,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早就摔得粉碎,可当指尖触到掌心印记时,碎屏突然亮起 —— 不是正常开机画面,一行幽幽的绿色小字在黑暗里跳动:练气一层,可纳灵气入体。
心脏猛地狂跳,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又碰了碰印记,屏幕闪了闪,字迹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战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太过疲惫产生的幻觉。
可掌心的灼热越来越清晰,顺着血脉往西肢百骸蔓延。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 “砰” 的巨响,像是有人用脚踹门。
紧接着,一个嚣张的声音炸响:“王老五!
把你家藏的外乡人交出来!
李管事说了,来历不明的都得去祠堂问话,别他妈装死!”
陈战猛地攥紧拳头,掌心印记突然滚烫如火烧。
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印记里涌出,顺着手臂缓缓爬升,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细密的麻痒。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像是玄铁片在引导着什么,唤醒他身体里沉睡的力量。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村头老槐树下,那个自称 “李管事” 的男人正摩挲着块玉佩。
玉佩通体翠绿,上面的纹饰与秦岭青铜棺的星图分毫不差,在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男人嘴角勾起抹冷笑,低声自语:“总算有动静了…… 这气息,错不了,定是宗主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