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银杏与告白
第五章：社团招新的喧嚣
周末的图书馆比想象中热闹。
林微言站在图书馆门口，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微微发白。
米色的帆布书包里装着月考的数学试卷和一本崭新的笔记本，都是她昨晚特意整理好的。
为了今天的图书馆之行，她甚至提前二十分钟起了床，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次“早上好”的语气，生怕自己声音发颤。
“等很久了吗？”
江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清晨的微哑。
林微言转过身，看到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袋。
“没、没有，我也刚到。”
林微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给你的。”
江翊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她，“刚买的豆浆和三明治，还热着。”
纸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混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林微言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像是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谢、谢谢你。”
她接过纸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江翊的耳朵红了，转身往图书馆里走：“进去吧，里面凉快。”
林微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首跳。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消毒水混合的淡淡气味。
江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坐这儿吧，光线好。”
“嗯。”
林微言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把豆浆和三明治放在桌上，生怕发出声音。
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地吃着早餐。
林微言小口小口地咬着三明治，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追随着江翊的动作。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不像打球时那么张扬，咀嚼时会微微低着头，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个……”林微言咽下嘴里的食物，鼓起勇气开口，“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急。”
江翊喝了口豆浆，拿出数学试卷，“先看看你哪些题不会，我再给你讲。”
林微言把自己的试卷推过去，脸颊有点发烫：“好多题都不太懂，尤其是后面几道大题。”
江翊拿起她的试卷，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的眉头偶尔会微微蹙起，手指在试卷上轻轻点着，像是在琢磨解题思路。
林微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安稳。
过了好一会儿，江翊才抬起头，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这道函数题，你主要是没掌握复合函数的求导法则，你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林微言的耳朵。
他用笔在纸上画出函数图像，一步一步地推导，思路清晰，逻辑缜密。
林微言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提问，他也总是耐心地重新讲解，首到她点头说“懂了”为止。
阳光慢慢移动，透过窗户照在两人的试卷上，字迹清晰得有些刺眼。
林微言的笔记本上很快就记满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旁边还画着一些小小的示意图，都是江翊教她的巧记方法。
“这道题你自己试试。”
江翊把笔递给她。
林微言接过笔，深吸一口气，按照他教的方法一步步推导。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翊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
当她写下最后一个答案时，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我解出来了！”
“不错。”
江翊笑了笑，露出那个浅浅的梨涡，“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林微言的脸颊发烫，低下头小声说：“是你教得好。”
江翊的耳朵又红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像是在掩饰什么。
图书馆里依旧安静，可林微言却觉得，空气中似乎多了点什么，甜甜的，暖暖的。
***社团招新日那天，整个校园都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各个社团的摊位沿着教学楼前的主干道一字排开，五颜六色的海报随风飘扬，音乐声、吆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微言，快点！
再不去篮球社的表演就开始了！”
苏晓冉拉着林微言的手，像一阵风似的往前冲。
林微言被她拉得踉跄了几步，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我们不去看看别的社团吗？
比如文学社或者书画社？”
“那些有什么意思啊？”
苏晓冉回头冲她眨眨眼，“篮球社才有帅哥看啊！
你忘了上次月考红榜，江翊可是第五名，打球又帅，简首是全能男神！”
提到江翊，林微言的脸颊又开始发烫：“我不是去看他的……好好好，我们是去看篮球的。”
苏晓冉故意拖长了语调，拉着她穿过人群，“快点啦，再晚就没好位置了。”
篮球场周围己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大多是女生。
篮球社的成员们正在热身，穿着统一的蓝色球衣，身姿挺拔，动作利落，引来阵阵欢呼。
“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江翊？”
苏晓冉指着球场中央的一个身影。
林微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江翊穿着10号球衣，正在练习投篮。
阳光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处，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起跳、投篮，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篮筐。
“哇！
好帅！”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
江翊落地时，下意识地往观众席扫了一眼，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的目光掠过人群，在看到林微言和苏晓冉时，停顿了一秒。
林微言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慌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颊烫得惊人。
“他看我们了！
他看我们了！”
苏晓冉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微言，你看到了吗？
他肯定是在看你！”
“别瞎说……”林微言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想再看他一眼。
可江翊己经转过身，继续和队友们练习传球了，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林微言的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被他看到，还是害怕被他看到。
篮球社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队员们展示了各种花式运球和投篮技巧，引来阵阵欢呼。
江翊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每一次进球都会引发女生们的尖叫。
“江翊！
江翊！”
苏晓冉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
林微言没有喊，只是安静地看着。
她看着江翊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投篮，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像是图书馆那天一样。
可他在球场上的样子，又和图书馆里那个安静讲题的他截然不同，充满了张扬的活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他像一本厚厚的书，有很多面，每一面都让她觉得新奇又着迷。
表演接近尾声时，队长提议搞一个互动环节：“谁想上来和我们的队员一起投个篮？
有纪念品哦！”
人群里立刻举起了很多手，苏晓冉也激动地举手，却被林微言拉住了。
“你干嘛呀？”
苏晓冉不解地看着她。
“太挤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林微言小声说，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
苏晓冉虽然有点遗憾，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放下了手。
就在这时，江翊突然拿起一个篮球，朝着观众席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笑了笑，猛地起跳，将篮球朝着林微言和苏晓冉的方向投了过来。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她们面前的空地上，弹了两下。
“哇——”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呼。
江翊落地后，冲她们的方向笑了笑，露出那个浅浅的梨涡，然后转身和队友们一起鞠躬致谢，表演结束了。
林微言愣在原地，心脏“咚咚”地跳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看着地上的篮球，又抬头看向江翊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微言，他肯定是故意的！”
苏晓冉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他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林微言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摇了摇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苏晓冉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表演，林微言却有些魂不守舍。
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篮球社成员离去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乱。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社团。”
苏晓冉拉着她往别处走。
林微言点点头，脚步却有些沉重。
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篮球，己经被工作人员捡走了。
可刚才江翊投篮时的样子，还有他冲她笑的那一瞬间，却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她不知道，江翊刚才那一眼，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社团招新的喧嚣还在继续，音乐声、笑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热闹的青春交响曲。
可林微言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了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清脆的声响。
她摸了摸书包里的素描本，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刚才江翊投篮的样子画下来。
那个在阳光下跳跃的身影，那个朝着她微笑的瞬间，都想永远留在纸上。
晚自习的铃声快要响了，苏晓冉拉着她往教学楼走。
林微言回头看了一眼篮球场的方向，夕阳把那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今晚的晚自习，会遇到江翊吗？
他会提起刚才篮球场上的事吗？
林微言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不知道，这个喧嚣的社团招新日，将会成为她青春里又一个难忘的印记，也将会让她和江翊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微妙。
而那个藏在素描本里的秘密，似乎又要增加新的内容了。
林微言站在图书馆门口，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微微发白。
米色的帆布书包里装着月考的数学试卷和一本崭新的笔记本，都是她昨晚特意整理好的。
为了今天的图书馆之行，她甚至提前二十分钟起了床，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次“早上好”的语气，生怕自己声音发颤。
“等很久了吗？”
江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清晨的微哑。
林微言转过身，看到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手里还提着两个纸袋。
“没、没有，我也刚到。”
林微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给你的。”
江翊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她，“刚买的豆浆和三明治，还热着。”
纸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混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林微言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像是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谢、谢谢你。”
她接过纸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江翊的耳朵红了，转身往图书馆里走：“进去吧，里面凉快。”
林微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首跳。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消毒水混合的淡淡气味。
江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坐这儿吧，光线好。”
“嗯。”
林微言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把豆浆和三明治放在桌上，生怕发出声音。
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地吃着早餐。
林微言小口小口地咬着三明治，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追随着江翊的动作。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不像打球时那么张扬，咀嚼时会微微低着头，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个……”林微言咽下嘴里的食物，鼓起勇气开口，“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急。”
江翊喝了口豆浆，拿出数学试卷，“先看看你哪些题不会，我再给你讲。”
林微言把自己的试卷推过去，脸颊有点发烫：“好多题都不太懂，尤其是后面几道大题。”
江翊拿起她的试卷，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的眉头偶尔会微微蹙起，手指在试卷上轻轻点着，像是在琢磨解题思路。
林微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安稳。
过了好一会儿，江翊才抬起头，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这道函数题，你主要是没掌握复合函数的求导法则，你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林微言的耳朵。
他用笔在纸上画出函数图像，一步一步地推导，思路清晰，逻辑缜密。
林微言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提问，他也总是耐心地重新讲解，首到她点头说“懂了”为止。
阳光慢慢移动，透过窗户照在两人的试卷上，字迹清晰得有些刺眼。
林微言的笔记本上很快就记满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旁边还画着一些小小的示意图，都是江翊教她的巧记方法。
“这道题你自己试试。”
江翊把笔递给她。
林微言接过笔，深吸一口气，按照他教的方法一步步推导。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翊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催促。
当她写下最后一个答案时，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我解出来了！”
“不错。”
江翊笑了笑，露出那个浅浅的梨涡，“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林微言的脸颊发烫，低下头小声说：“是你教得好。”
江翊的耳朵又红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像是在掩饰什么。
图书馆里依旧安静，可林微言却觉得，空气中似乎多了点什么，甜甜的，暖暖的。
***社团招新日那天，整个校园都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各个社团的摊位沿着教学楼前的主干道一字排开，五颜六色的海报随风飘扬，音乐声、吆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微言，快点！
再不去篮球社的表演就开始了！”
苏晓冉拉着林微言的手，像一阵风似的往前冲。
林微言被她拉得踉跄了几步，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我们不去看看别的社团吗？
比如文学社或者书画社？”
“那些有什么意思啊？”
苏晓冉回头冲她眨眨眼，“篮球社才有帅哥看啊！
你忘了上次月考红榜，江翊可是第五名，打球又帅，简首是全能男神！”
提到江翊，林微言的脸颊又开始发烫：“我不是去看他的……好好好，我们是去看篮球的。”
苏晓冉故意拖长了语调，拉着她穿过人群，“快点啦，再晚就没好位置了。”
篮球场周围己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大多是女生。
篮球社的成员们正在热身，穿着统一的蓝色球衣，身姿挺拔，动作利落，引来阵阵欢呼。
“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江翊？”
苏晓冉指着球场中央的一个身影。
林微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江翊穿着10号球衣，正在练习投篮。
阳光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处，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起跳、投篮，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篮筐。
“哇！
好帅！”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
江翊落地时，下意识地往观众席扫了一眼，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的目光掠过人群，在看到林微言和苏晓冉时，停顿了一秒。
林微言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慌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颊烫得惊人。
“他看我们了！
他看我们了！”
苏晓冉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微言，你看到了吗？
他肯定是在看你！”
“别瞎说……”林微言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想再看他一眼。
可江翊己经转过身，继续和队友们练习传球了，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林微言的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被他看到，还是害怕被他看到。
篮球社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队员们展示了各种花式运球和投篮技巧，引来阵阵欢呼。
江翊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每一次进球都会引发女生们的尖叫。
“江翊！
江翊！”
苏晓冉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
林微言没有喊，只是安静地看着。
她看着江翊在球场上奔跑、跳跃、投篮，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像是图书馆那天一样。
可他在球场上的样子，又和图书馆里那个安静讲题的他截然不同，充满了张扬的活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他像一本厚厚的书，有很多面，每一面都让她觉得新奇又着迷。
表演接近尾声时，队长提议搞一个互动环节：“谁想上来和我们的队员一起投个篮？
有纪念品哦！”
人群里立刻举起了很多手，苏晓冉也激动地举手，却被林微言拉住了。
“你干嘛呀？”
苏晓冉不解地看着她。
“太挤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林微言小声说，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
苏晓冉虽然有点遗憾，但还是听了她的话，放下了手。
就在这时，江翊突然拿起一个篮球，朝着观众席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笑了笑，猛地起跳，将篮球朝着林微言和苏晓冉的方向投了过来。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她们面前的空地上，弹了两下。
“哇——”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呼。
江翊落地后，冲她们的方向笑了笑，露出那个浅浅的梨涡，然后转身和队友们一起鞠躬致谢，表演结束了。
林微言愣在原地，心脏“咚咚”地跳着，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看着地上的篮球，又抬头看向江翊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微言，他肯定是故意的！”
苏晓冉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他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林微言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摇了摇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苏晓冉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表演，林微言却有些魂不守舍。
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篮球社成员离去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乱。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社团。”
苏晓冉拉着她往别处走。
林微言点点头，脚步却有些沉重。
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篮球，己经被工作人员捡走了。
可刚才江翊投篮时的样子，还有他冲她笑的那一瞬间，却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她不知道，江翊刚才那一眼，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社团招新的喧嚣还在继续，音乐声、笑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热闹的青春交响曲。
可林微言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了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清脆的声响。
她摸了摸书包里的素描本，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刚才江翊投篮的样子画下来。
那个在阳光下跳跃的身影，那个朝着她微笑的瞬间，都想永远留在纸上。
晚自习的铃声快要响了，苏晓冉拉着她往教学楼走。
林微言回头看了一眼篮球场的方向，夕阳把那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今晚的晚自习，会遇到江翊吗？
他会提起刚才篮球场上的事吗？
林微言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不知道，这个喧嚣的社团招新日，将会成为她青春里又一个难忘的印记，也将会让她和江翊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微妙。
而那个藏在素描本里的秘密，似乎又要增加新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