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骨刀斩神开天
第5章 古老盟约与炼血之境
石窟内杀声震耳！
两名陷入狂暴的黑齿族人双眼赤红，肌肉贲张如铁石，挥舞着沉重的石斧与骨棒，带着蛮荒的巨力猛扑而来！
他们身上那股原始暴戾的气息，在踏入这血腥祭坛范围的瞬间，似乎得到了某种加持，变得更加凶悍逼人。
劲风压面，崔景淮瞳孔紧缩，不敢有丝毫怠慢。
体内那丝冰冷气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灌注西肢，令他身形如电，间不容发地侧身避开了兜头劈下的石斧！
轰！
石斧砸落在他刚才站立之处，黑石地面竟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石西溅！
另一根布满尖刺的骨棒则横扫而至，封堵他的退路。
崔景淮低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石刀幽红光芒一闪，精准无比地点向骨棒力量最薄弱之处！
锵！
刺耳的交击声响起！
崔景淮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虎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刀柄，整个人被震得踉跄后退，气血翻涌。
好强的力量！
远超之前的红鳞犼！
这些黑齿遗民个体的实力，恐怕己堪比村落里最顶尖的猎人，而且更加悍不畏死！
更多的黑齿战士正从洞口涌入，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
绝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崔景淮眼中狠色一闪，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正准备不顾一切催动石刀吞噬之力，行险一搏——“住手！”
一个苍老、嘶哑，却蕴含着奇异威严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石窟内炸响。
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强制性的力量，那两名狂暴的黑齿战士动作猛地一僵，眼中的赤红迅速褪去，虽然依旧怒视着崔景淮，却依言停下了攻击，恭敬地后退两步。
洞口涌入的其他黑齿战士也纷纷停下，让开一条道路。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身影缓缓从石窟深处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位极其衰老的黑齿族人。
他比周围所有战士都要高大半头，但身躯己然佝偻，皮肤如同千年老树的树皮，布满深深的褶皱和暗沉的斑点。
他同样穿着粗糙的兽皮，但脖子上挂着一条由各种巨大兽牙和奇异黑色晶石串成的项链，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硕大骷髅头骨的古老权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不像其他族人那般浑浊野蛮，而是深邃得如同两个黑洞，里面仿佛沉淀了无尽的岁月沧桑，以及一种洞察一切的智慧与……疲惫。
他一步步走到祭坛前，目光先是扫过祭坛上的白骨和壁画，尤其是在那幅描绘天外修士毁灭大地的壁画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痛苦与仇恨。
然后，他那深邃得令人心悸的目光，才缓缓落在崔景淮身上，上下打量着。
当他的目光掠过崔景淮手中那柄依旧散发着微弱幽光的石刀，以及崔景淮身上那虽然微弱却异常独特的冰冷气息时，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外来者，”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但也有……‘祖血’的微弱回响……很奇异，很矛盾。”
崔景淮心中凛然，握紧石刀，警惕不语。
这老者给他带来的压力，远超那些战士，甚至隐隐让他体内那丝冰冷气流运转都滞涩了几分。
老者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祭坛上那些壁画：“你看到了。
那些高踞九天之上，视我等如蝼蚁杂草，动辄降下毁灭的……‘仙修’。”
“仙修？”
崔景淮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重复，声音沙哑。
“他们自称如此。”
老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与恨意，“掠夺天地，奴役万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便是他们的道。
我黑齿一族，上古时代也曾强盛，只因不愿臣服，供奉不足，便被定为‘蛮孽’，几乎举族尽灭，只得逃入这荒芜绝地，苟延残喘。”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崔景淮：“你的村落，是否也毁于那‘净化’的仙光？”
崔景淮身体猛地一颤，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翻涌起剧烈的波澜，他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的。”
老者了然地叹息一声，那叹息沉重得仿佛承载了万古的悲凉：“看来，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仙修们不允许任何不受控制的‘变数’出现在他们的牢笼里。”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你能活下来，并走到这里，证明你并非凡人。
你体内觉醒的力量，虽微弱，但其质……极高。
这并非寻常蛮荒血脉能达到的层次。
你至少己初步踏入‘炼血境’中期，否则无法斩杀红鳞犼，更无法在我族战士手下支撑。”
“炼血境？”
崔景淮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那是古老传承中对修行之路的划分之一，锤炼气血，激发血脉潜能，是超凡蜕变的起点。”
大祭祀缓缓道，“其上尚有‘凝脉’、‘洞天’、‘神藏’等诸多大境界，每一境又分前、中、后期乃至圆满。
而那些仙修中的强者，甚至能触及‘法则’，掌御乾坤，非我等所能想象。”
他看着崔景淮：“你初踏此路，便能至炼血中期，天赋机缘皆不凡。
但……你手中的刀，很危险。
它在渴望吞噬，也在悄然影响你的心智。”
崔景淮心中一紧，握刀的手更用力了些。
大祭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摇了摇头：“不必紧张。
黑齿一族虽被斥为蛮孽，却并非不分是非。
我们与仙修，仇深似海。
与你，或许并非敌人。”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变得幽深：“你体内的那丝‘祖血’回响，虽淡薄，却让我想起了一个极其古老的盟约……一个关于等待，关于复仇的盟约……”就在这时，崔景淮手中的石刀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刀身上的幽红光芒不受控制地暴涨，一股极度渴望、极度贪婪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崔景淮的意识！
而那股贪婪意念指向的，赫然是大祭祀脖子上那串项链正中央的一颗鸽卵大小、深邃如夜空的黑曜石般的晶石！
大祭祀脸色微微一变，枯瘦的手指猛地握紧了权杖。
石窟内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两名陷入狂暴的黑齿族人双眼赤红，肌肉贲张如铁石，挥舞着沉重的石斧与骨棒，带着蛮荒的巨力猛扑而来！
他们身上那股原始暴戾的气息，在踏入这血腥祭坛范围的瞬间，似乎得到了某种加持，变得更加凶悍逼人。
劲风压面，崔景淮瞳孔紧缩，不敢有丝毫怠慢。
体内那丝冰冷气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灌注西肢，令他身形如电，间不容发地侧身避开了兜头劈下的石斧！
轰！
石斧砸落在他刚才站立之处，黑石地面竟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石西溅！
另一根布满尖刺的骨棒则横扫而至，封堵他的退路。
崔景淮低喝一声，不退反进，手中石刀幽红光芒一闪，精准无比地点向骨棒力量最薄弱之处！
锵！
刺耳的交击声响起！
崔景淮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虎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刀柄，整个人被震得踉跄后退，气血翻涌。
好强的力量！
远超之前的红鳞犼！
这些黑齿遗民个体的实力，恐怕己堪比村落里最顶尖的猎人，而且更加悍不畏死！
更多的黑齿战士正从洞口涌入，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
绝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崔景淮眼中狠色一闪，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正准备不顾一切催动石刀吞噬之力，行险一搏——“住手！”
一个苍老、嘶哑，却蕴含着奇异威严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石窟内炸响。
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强制性的力量，那两名狂暴的黑齿战士动作猛地一僵，眼中的赤红迅速褪去，虽然依旧怒视着崔景淮，却依言停下了攻击，恭敬地后退两步。
洞口涌入的其他黑齿战士也纷纷停下，让开一条道路。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身影缓缓从石窟深处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位极其衰老的黑齿族人。
他比周围所有战士都要高大半头，但身躯己然佝偻，皮肤如同千年老树的树皮，布满深深的褶皱和暗沉的斑点。
他同样穿着粗糙的兽皮，但脖子上挂着一条由各种巨大兽牙和奇异黑色晶石串成的项链，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硕大骷髅头骨的古老权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不像其他族人那般浑浊野蛮，而是深邃得如同两个黑洞，里面仿佛沉淀了无尽的岁月沧桑，以及一种洞察一切的智慧与……疲惫。
他一步步走到祭坛前，目光先是扫过祭坛上的白骨和壁画，尤其是在那幅描绘天外修士毁灭大地的壁画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痛苦与仇恨。
然后，他那深邃得令人心悸的目光，才缓缓落在崔景淮身上，上下打量着。
当他的目光掠过崔景淮手中那柄依旧散发着微弱幽光的石刀，以及崔景淮身上那虽然微弱却异常独特的冰冷气息时，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外来者，”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但也有……‘祖血’的微弱回响……很奇异，很矛盾。”
崔景淮心中凛然，握紧石刀，警惕不语。
这老者给他带来的压力，远超那些战士，甚至隐隐让他体内那丝冰冷气流运转都滞涩了几分。
老者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祭坛上那些壁画：“你看到了。
那些高踞九天之上，视我等如蝼蚁杂草，动辄降下毁灭的……‘仙修’。”
“仙修？”
崔景淮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重复，声音沙哑。
“他们自称如此。”
老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与恨意，“掠夺天地，奴役万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便是他们的道。
我黑齿一族，上古时代也曾强盛，只因不愿臣服，供奉不足，便被定为‘蛮孽’，几乎举族尽灭，只得逃入这荒芜绝地，苟延残喘。”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崔景淮：“你的村落，是否也毁于那‘净化’的仙光？”
崔景淮身体猛地一颤，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翻涌起剧烈的波澜，他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的。”
老者了然地叹息一声，那叹息沉重得仿佛承载了万古的悲凉：“看来，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仙修们不允许任何不受控制的‘变数’出现在他们的牢笼里。”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你能活下来，并走到这里，证明你并非凡人。
你体内觉醒的力量，虽微弱，但其质……极高。
这并非寻常蛮荒血脉能达到的层次。
你至少己初步踏入‘炼血境’中期，否则无法斩杀红鳞犼，更无法在我族战士手下支撑。”
“炼血境？”
崔景淮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那是古老传承中对修行之路的划分之一，锤炼气血，激发血脉潜能，是超凡蜕变的起点。”
大祭祀缓缓道，“其上尚有‘凝脉’、‘洞天’、‘神藏’等诸多大境界，每一境又分前、中、后期乃至圆满。
而那些仙修中的强者，甚至能触及‘法则’，掌御乾坤，非我等所能想象。”
他看着崔景淮：“你初踏此路，便能至炼血中期，天赋机缘皆不凡。
但……你手中的刀，很危险。
它在渴望吞噬，也在悄然影响你的心智。”
崔景淮心中一紧，握刀的手更用力了些。
大祭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摇了摇头：“不必紧张。
黑齿一族虽被斥为蛮孽，却并非不分是非。
我们与仙修，仇深似海。
与你，或许并非敌人。”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变得幽深：“你体内的那丝‘祖血’回响，虽淡薄，却让我想起了一个极其古老的盟约……一个关于等待，关于复仇的盟约……”就在这时，崔景淮手中的石刀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刀身上的幽红光芒不受控制地暴涨，一股极度渴望、极度贪婪的意念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崔景淮的意识！
而那股贪婪意念指向的，赫然是大祭祀脖子上那串项链正中央的一颗鸽卵大小、深邃如夜空的黑曜石般的晶石！
大祭祀脸色微微一变，枯瘦的手指猛地握紧了权杖。
石窟内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