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疫：末日围城
第4章 死寂之夜
应急灯的幽绿光芒在狭小的储藏室内投下诡异的阴影，将两人的脸照得如同鬼魅。
崔大雷和小王背靠背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没一会儿，小王说他饿了，想吃点东西。
这时，俩人打开各自的背包，放在一起清点着物资：八瓶矿泉水、十几包压缩饼干和七八包方便面、五根火腿肠、两包牛肉干，七包卫龙辣条，一瓶老干妈，三瓶老村长，两包酒鬼花生米，还有那半条红塔山和三个打火机。
足够撑个一星期左右，但之后呢？
“省着点吃喝。”
崔大雷顺手把一瓶水和一包饼干递给小王，“谁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
小王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不时瞟向紧闭的铁门。
外面的撞击声和嘶吼声似乎小了些，但从未完全停止。
突然，走廊外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紧接着是疯狂的撞击声和撕扯声。
两人同时僵住，小王手里的半块饼干掉在地上。
“又、又怎么了？”
小王的声音抖得厉害。
崔大雷示意他安静，自己悄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冷的钢板上。
外面的声音持续了约莫一分钟，然后突然停止，只剩下一种令人不安的咀嚼声。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进食。”
崔大雷低声说，脸色难看。
小王的脸色在绿光下更加苍白：“进食？
吃什么？”
崔大雷没有回答，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应急灯的光芒开始变暗，电池显然快要耗尽了。
崔大雷翻找储藏室，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工具箱，里面有扳手、螺丝刀等工具，还有几个未拆封的手电筒和电池。
“至少照明不成问题了。”
他换上新的电池，手电筒的光束顿时照亮了整个储藏室。
小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崔哥，你听！”
崔大雷屏息凝听。
远处似乎传来首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
两人顿时激动起来，小王甚至跳起来想要呼喊，被崔大雷一把捂住嘴。
“别出声！”
他严厉地警告，“你怎么知道来的是友是敌？
再说首升机看不到你的，喊再高也没用。”
他们透过高窗的小缝隙向外看，只见一架军用首升机低空掠过，探照灯扫过小区广场。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感染者似乎被光线吸引，纷纷向首升机方向聚集。
首升机在空中盘旋片刻，突然开火。
重机枪的火舌在夜空中格外醒目，下方的感染者成片倒下。
但更多的感染者从西面八方涌来，几乎淹没了整个广场。
“他们在清理...”小王的声音充满希望。
但崔大雷皱起眉头：“不对，你看。”
首升机突然摇晃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它勉强向上爬升，尾部拖着黑烟，最终消失在远处的夜空之中。
希望破灭的沉默笼罩了储藏室。
小王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夜渐深，应急灯终于完全熄灭，手电筒成为唯一的光源。
崔大雷关掉手电，节省电池。
“轮流守夜。”
他命令道，“我先来，你睡一会儿。”
小王似乎想反对，但极度的疲劳最终战胜了恐惧，他很快在角落蜷缩着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时抽搐。
崔大雷靠墙坐着，斩骨刀横在膝头。
黑暗中，各种声音被无限放大：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近处感染者的嘶吼、小王的鼾声、甚至自己的心跳声。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
老家在邻省的一个小村庄，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他掏出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相册里有一张去年回家时与父母的合影，两位老人笑得满脸皱纹。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喉咙发紧。
“爸，妈，一定要平安啊...”他低声自语，声音哽咽。
突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
这次不是刮擦声，而是一种有规律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用什么东西轻轻叩门。
崔大雷立即警觉起来，摇醒小王，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安静。
敲击声持续着，三短一长，重复了三次。
这太有规律了，不像是感染者无意识的行为。
“有人在外面？”
小王小声问，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崔大雷犹豫不决。
他小心地靠近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
走廊里空无一人，但敲击声依然清晰。
“谁？”
他最终压低声音问道。
敲击声突然停止。
片刻后，一个微弱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救救我...请开开门...”小王顿时激动起来：“是活人！
崔哥，快开门！”
但崔大雷拦住他，对着门外问道：“你怎么到这里的？
外面什么情况？”
女声带着哭腔回答：“我从5号楼逃过来的...外面全是怪物...我丈夫他...他变成了...”话未说完，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是身体被拖拽的声音和恐怖的咀嚼声。
小王脸色惨白，颤抖着后退。
崔大雷死死盯着猫眼，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进食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逐渐远去。
后半夜相安无事，但两人都无法入睡。
黎明前的黑暗中，崔大雷突然开口：“我们过几天，必须离开这里。”
小王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里很安全啊！”
“不，不安全。”
崔大雷摇头，“它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而且...”他顿了顿，“我们的食物虽然还能撑一星期，但水不够。
八瓶水，两个人，最多坚持三天。”
小王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崔哥，出去，我怕再也回不来了。”
崔大雷面色凝重，“我知道危险，我们必须冒险去寻找更多物资，或者更好的藏身之处。
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不被吃，也会饿死。”
“去哪？
外面全是那些东西！”
崔大雷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小区平面图——这是他在值班室顺手拿的。
在手电光下，他指着3号楼的位置：“这栋楼的天台门通常是不锁的。
如果我们能到达天台，可能有办法向外界求救，或者至少视野开阔，能看清整个局势。
而且顶楼有几户长期空置，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物资。”
小王看起来吓坏了：“可是要爬上六层楼！
万一楼里全是...过几天食物不多了，那就一层一层清理上去。”
崔大雷的眼神坚定，“总比坐以待毙强。”
仿佛为了强调他的决定，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比之前的都要猛烈。
“它们又来了！”
小王惊慌失措地后退。
崔大雷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一点。
崔大雷和小王背靠背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没一会儿，小王说他饿了，想吃点东西。
这时，俩人打开各自的背包，放在一起清点着物资：八瓶矿泉水、十几包压缩饼干和七八包方便面、五根火腿肠、两包牛肉干，七包卫龙辣条，一瓶老干妈，三瓶老村长，两包酒鬼花生米，还有那半条红塔山和三个打火机。
足够撑个一星期左右，但之后呢？
“省着点吃喝。”
崔大雷顺手把一瓶水和一包饼干递给小王，“谁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
小王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不时瞟向紧闭的铁门。
外面的撞击声和嘶吼声似乎小了些，但从未完全停止。
突然，走廊外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紧接着是疯狂的撞击声和撕扯声。
两人同时僵住，小王手里的半块饼干掉在地上。
“又、又怎么了？”
小王的声音抖得厉害。
崔大雷示意他安静，自己悄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冷的钢板上。
外面的声音持续了约莫一分钟，然后突然停止，只剩下一种令人不安的咀嚼声。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进食。”
崔大雷低声说，脸色难看。
小王的脸色在绿光下更加苍白：“进食？
吃什么？”
崔大雷没有回答，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应急灯的光芒开始变暗，电池显然快要耗尽了。
崔大雷翻找储藏室，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工具箱，里面有扳手、螺丝刀等工具，还有几个未拆封的手电筒和电池。
“至少照明不成问题了。”
他换上新的电池，手电筒的光束顿时照亮了整个储藏室。
小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崔哥，你听！”
崔大雷屏息凝听。
远处似乎传来首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
两人顿时激动起来，小王甚至跳起来想要呼喊，被崔大雷一把捂住嘴。
“别出声！”
他严厉地警告，“你怎么知道来的是友是敌？
再说首升机看不到你的，喊再高也没用。”
他们透过高窗的小缝隙向外看，只见一架军用首升机低空掠过，探照灯扫过小区广场。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感染者似乎被光线吸引，纷纷向首升机方向聚集。
首升机在空中盘旋片刻，突然开火。
重机枪的火舌在夜空中格外醒目，下方的感染者成片倒下。
但更多的感染者从西面八方涌来，几乎淹没了整个广场。
“他们在清理...”小王的声音充满希望。
但崔大雷皱起眉头：“不对，你看。”
首升机突然摇晃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
它勉强向上爬升，尾部拖着黑烟，最终消失在远处的夜空之中。
希望破灭的沉默笼罩了储藏室。
小王瘫坐在地，眼神空洞。
夜渐深，应急灯终于完全熄灭，手电筒成为唯一的光源。
崔大雷关掉手电，节省电池。
“轮流守夜。”
他命令道，“我先来，你睡一会儿。”
小王似乎想反对，但极度的疲劳最终战胜了恐惧，他很快在角落蜷缩着睡着了，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时抽搐。
崔大雷靠墙坐着，斩骨刀横在膝头。
黑暗中，各种声音被无限放大：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炸声、近处感染者的嘶吼、小王的鼾声、甚至自己的心跳声。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
老家在邻省的一个小村庄，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他掏出手机，依然没有信号。
相册里有一张去年回家时与父母的合影，两位老人笑得满脸皱纹。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喉咙发紧。
“爸，妈，一定要平安啊...”他低声自语，声音哽咽。
突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
这次不是刮擦声，而是一种有规律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用什么东西轻轻叩门。
崔大雷立即警觉起来，摇醒小王，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安静。
敲击声持续着，三短一长，重复了三次。
这太有规律了，不像是感染者无意识的行为。
“有人在外面？”
小王小声问，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崔大雷犹豫不决。
他小心地靠近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
走廊里空无一人，但敲击声依然清晰。
“谁？”
他最终压低声音问道。
敲击声突然停止。
片刻后，一个微弱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救救我...请开开门...”小王顿时激动起来：“是活人！
崔哥，快开门！”
但崔大雷拦住他，对着门外问道：“你怎么到这里的？
外面什么情况？”
女声带着哭腔回答：“我从5号楼逃过来的...外面全是怪物...我丈夫他...他变成了...”话未说完，她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是身体被拖拽的声音和恐怖的咀嚼声。
小王脸色惨白，颤抖着后退。
崔大雷死死盯着猫眼，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进食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逐渐远去。
后半夜相安无事，但两人都无法入睡。
黎明前的黑暗中，崔大雷突然开口：“我们过几天，必须离开这里。”
小王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里很安全啊！”
“不，不安全。”
崔大雷摇头，“它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而且...”他顿了顿，“我们的食物虽然还能撑一星期，但水不够。
八瓶水，两个人，最多坚持三天。”
小王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崔哥，出去，我怕再也回不来了。”
崔大雷面色凝重，“我知道危险，我们必须冒险去寻找更多物资，或者更好的藏身之处。
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不被吃，也会饿死。”
“去哪？
外面全是那些东西！”
崔大雷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小区平面图——这是他在值班室顺手拿的。
在手电光下，他指着3号楼的位置：“这栋楼的天台门通常是不锁的。
如果我们能到达天台，可能有办法向外界求救，或者至少视野开阔，能看清整个局势。
而且顶楼有几户长期空置，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物资。”
小王看起来吓坏了：“可是要爬上六层楼！
万一楼里全是...过几天食物不多了，那就一层一层清理上去。”
崔大雷的眼神坚定，“总比坐以待毙强。”
仿佛为了强调他的决定，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比之前的都要猛烈。
“它们又来了！”
小王惊慌失措地后退。
崔大雷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