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蚀行者：死亡刀锋
第4章 探索真相
午后的阳光透过安全局附属学校高大的强化玻璃窗，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斑。
下课铃声尖锐地响起，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教室，嘈杂的声浪瞬间填满了空间。
凌月夹在人群中，低着头快步走着。
哥哥强行塞给她的那枚冰凉警报器徽章，此刻正像一块烙铁般贴在她的校服口袋内衬里，沉甸甸的，时刻提醒着她清晨那场不愉快的争执。
被当成易碎品保护的感觉，让她胸口堵得发慌。
她刻意避开人群密集的主楼梯，拐进一条通往旧教学楼方向的僻静走廊。
这里人少，安静，能让她暂时喘口气。
就在她准备推开防火门时，门内传来的刻意压低的对话声，让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是真的！
我昨晚偷偷去了…就在北区那个废弃的旧仓库…”一个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男声，是隔壁班的陈浩，一个平时成绩平平、有些内向的男生。
“你疯了？
不是说好了先看看情况吗？”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凌月班上的李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
“怕什么！
‘黯瞳’的人说了，只有真正敢于探索的人，才能获得‘觉醒’的机会！”
陈浩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随即又压下去，“我看到了那个符号！
就在墙上！
跟传单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还有莉亚！”
“莉亚？
她…她怎么样了？”
李薇的声音透出担忧。
“她不一样了！”
陈浩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眼睛亮得吓人！
力气也变大了！
她说她感受到了‘力量’！
她说…她说今天晚上在旧图书馆楼的地下室还有一次‘启示’，能让我们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摆脱凡人的枷锁！”
陈浩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蛊惑的狂热。
“旧图书馆楼？
那里晚上锁门啊！
而且听说很邪门…”李薇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切，胆小鬼！
莉亚说他们有办法进去！
‘黯瞳’无所不能！”
陈浩嗤笑一声，“我今晚一定要去！
你要是不敢，就继续当你的乖宝宝吧！”
脚步声传来，似乎两人要出来了。
凌月的心跳如擂鼓，猛地缩回手，闪身躲进旁边的卫生间。
她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大口喘着气，刚才听到的话如同冰水浇头。
莉亚？
那个上学期还跟她一起讨论过功课，文静内向的莉亚？
她怎么会… “觉醒”？
“力量”？
还有那个地点——旧图书馆楼的地下室！
这和陈浩提到的“旧仓库”似乎不是同一个地方？
难道学校内部就有据点？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但紧接着，一股更强烈的情绪——证明自己的渴望——压倒了恐惧。
哥哥不信任她，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对象。
老师们似乎也没能发现这些近在咫尺的危险！
只有她，只有她听到了关键信息！
她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凌月沉浸在同学诡异对话的震惊中时，“锈带区”与“黑鼠巷”交界处的阴影里，弥漫着另一种截然不同却同样压抑的气息。
“夜鸦酒吧”的霓虹招牌残缺不全，闪烁着病态的紫红色光芒，像垂死生物的眼睛。
劣质酒精、劣质烟草、呕吐物、汗臭和某种廉价香水的刺鼻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粘稠的空气。
门口站着两个眼神凶狠、肌肉虬结的壮汉，像两尊门神。
凌夜和老周并没有从正门进入。
他们绕到了酒吧后侧，一条堆满腐烂垃圾和锈蚀油桶的狭窄后巷。
污水在脚下汇成小溪，老鼠在阴影里吱吱作响。
后巷深处，一扇厚重的、布满污渍的金属门紧闭着，门口还倚着一个穿着脏皮夹克、眼神阴鸷的瘦高男人，嘴里叼着烟，警惕地扫视着巷口。
老周吐掉嘴里那根被嚼烂的雪茄屁股，从怀里又摸出一根新的（依旧没点），咬在嘴里。
他瞥了一眼凌夜：“小子，收起你那身杀气，眼神也收着点。
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佣兵’，懂？”
他自己则努力挺了挺那敦实的身板，试图挤出点粗豪的痞气，但脸上那道刀疤让效果更像是在恐吓。
凌夜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周身那股无形的锐利收敛，眼神中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层，变得稍显淡漠，如同一个见惯世事的普通佣兵。
但熟悉他的人如老周，依然能感觉到那层伪装下的深海。
两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后巷。
门口那个瘦高男人立刻站首了身体，阴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干什么的？”
“喝两杯，找点乐子。”
老周粗着嗓子回答，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听说你们后面有好货？”
他故意用黑话试探，同时手指隐蔽地弹出一枚闪着暗光的金属子弹，准确地落入对方手里。
瘦高男人掂量了一下子弹，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警惕稍减，但依旧审视着两人，尤其在凌夜过于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里面规矩点。
别惹事。”
他侧身让开，但身体依旧保持着戒备姿态。
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浑浊、燥热、夹杂着汗臭和体味的声浪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比前厅更加混乱喧嚣的空间——酒吧的后半部分兼作小型地下格斗场和黑市交易点。
昏暗的灯光下，人影幢幢，粗鲁的叫骂声、酒瓶碰撞声、角落里暧昧的喘息声、还有中央简陋擂台上传来的沉闷击打声和观众的疯狂嚎叫交织在一起。
老周像条滑溜的老泥鳅，带着凌夜挤过混乱的人群。
他的浑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西周：角落里低声讨价还价的武器贩子；吧台旁眼神迷离的瘾君子；擂台下兴奋得面孔扭曲的赌徒；还有那些隐藏在更深阴影里、气息更加危险的角色。
凌夜紧随其后。
他没有像老周那样东张西望，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蛛网，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悄然铺开。
他屏蔽掉那些无意义的噪音，专注于捕捉特定的词汇和能量波动。
“后巷”、“新来的”、“货物” …几个酒客的醉话碎片飘过。
“午夜”、“地下室”、“觉醒” …角落阴影里，两个穿着连帽衫、看不清面孔的人低语。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带着腥甜味的邪能波动！
来自吧台后面一个不起眼的、通往更深处的通道口！
那里站着两个守卫，眼神比门口那个更加阴冷，腰间鼓鼓囊囊。
“吧台后面。”
凌夜的声音几乎被噪音淹没，但老周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叼着雪茄，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带着凌夜挤到吧台边，要了两杯浑浊的劣质麦酒。
“妈的，这酒比马尿还难喝。”
老周灌了一大口，龇牙咧嘴地骂着，目光却瞟向那个通道口。
“老板！
有好点的货没？
这玩意儿糊弄鬼呢！”
他故意大声嚷嚷，试图吸引吧台后一个光头上纹着蝎子图案的壮汉老板的注意。
老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就在这时，凌夜的精神感知捕捉到一股更集中的、充满恶意的窥视感！
来自斜上方——酒吧二楼一个被厚重帘子遮住的包厢！
帘子缝隙里，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尤其是凌夜！
那双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非人的漠然。
凌夜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不动声色，但精神感知提升到了极限，锁定了那个包厢。
他能感觉到里面不止一个人，而且气息都不弱，混杂着危险和一种隐约的、与“黯蚀之瞳”符号同源的邪异感。
老周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叼着雪茄的嘴歪了歪，浑浊的眼睛眯起一条缝。
下课铃声尖锐地响起，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教室，嘈杂的声浪瞬间填满了空间。
凌月夹在人群中，低着头快步走着。
哥哥强行塞给她的那枚冰凉警报器徽章，此刻正像一块烙铁般贴在她的校服口袋内衬里，沉甸甸的，时刻提醒着她清晨那场不愉快的争执。
被当成易碎品保护的感觉，让她胸口堵得发慌。
她刻意避开人群密集的主楼梯，拐进一条通往旧教学楼方向的僻静走廊。
这里人少，安静，能让她暂时喘口气。
就在她准备推开防火门时，门内传来的刻意压低的对话声，让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是真的！
我昨晚偷偷去了…就在北区那个废弃的旧仓库…”一个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男声，是隔壁班的陈浩，一个平时成绩平平、有些内向的男生。
“你疯了？
不是说好了先看看情况吗？”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凌月班上的李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
“怕什么！
‘黯瞳’的人说了，只有真正敢于探索的人，才能获得‘觉醒’的机会！”
陈浩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随即又压下去，“我看到了那个符号！
就在墙上！
跟传单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还有莉亚！”
“莉亚？
她…她怎么样了？”
李薇的声音透出担忧。
“她不一样了！”
陈浩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眼睛亮得吓人！
力气也变大了！
她说她感受到了‘力量’！
她说…她说今天晚上在旧图书馆楼的地下室还有一次‘启示’，能让我们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摆脱凡人的枷锁！”
陈浩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蛊惑的狂热。
“旧图书馆楼？
那里晚上锁门啊！
而且听说很邪门…”李薇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切，胆小鬼！
莉亚说他们有办法进去！
‘黯瞳’无所不能！”
陈浩嗤笑一声，“我今晚一定要去！
你要是不敢，就继续当你的乖宝宝吧！”
脚步声传来，似乎两人要出来了。
凌月的心跳如擂鼓，猛地缩回手，闪身躲进旁边的卫生间。
她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大口喘着气，刚才听到的话如同冰水浇头。
莉亚？
那个上学期还跟她一起讨论过功课，文静内向的莉亚？
她怎么会… “觉醒”？
“力量”？
还有那个地点——旧图书馆楼的地下室！
这和陈浩提到的“旧仓库”似乎不是同一个地方？
难道学校内部就有据点？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但紧接着，一股更强烈的情绪——证明自己的渴望——压倒了恐惧。
哥哥不信任她，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对象。
老师们似乎也没能发现这些近在咫尺的危险！
只有她，只有她听到了关键信息！
她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凌月沉浸在同学诡异对话的震惊中时，“锈带区”与“黑鼠巷”交界处的阴影里，弥漫着另一种截然不同却同样压抑的气息。
“夜鸦酒吧”的霓虹招牌残缺不全，闪烁着病态的紫红色光芒，像垂死生物的眼睛。
劣质酒精、劣质烟草、呕吐物、汗臭和某种廉价香水的刺鼻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粘稠的空气。
门口站着两个眼神凶狠、肌肉虬结的壮汉，像两尊门神。
凌夜和老周并没有从正门进入。
他们绕到了酒吧后侧，一条堆满腐烂垃圾和锈蚀油桶的狭窄后巷。
污水在脚下汇成小溪，老鼠在阴影里吱吱作响。
后巷深处，一扇厚重的、布满污渍的金属门紧闭着，门口还倚着一个穿着脏皮夹克、眼神阴鸷的瘦高男人，嘴里叼着烟，警惕地扫视着巷口。
老周吐掉嘴里那根被嚼烂的雪茄屁股，从怀里又摸出一根新的（依旧没点），咬在嘴里。
他瞥了一眼凌夜：“小子，收起你那身杀气，眼神也收着点。
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佣兵’，懂？”
他自己则努力挺了挺那敦实的身板，试图挤出点粗豪的痞气，但脸上那道刀疤让效果更像是在恐吓。
凌夜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周身那股无形的锐利收敛，眼神中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层，变得稍显淡漠，如同一个见惯世事的普通佣兵。
但熟悉他的人如老周，依然能感觉到那层伪装下的深海。
两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后巷。
门口那个瘦高男人立刻站首了身体，阴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干什么的？”
“喝两杯，找点乐子。”
老周粗着嗓子回答，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听说你们后面有好货？”
他故意用黑话试探，同时手指隐蔽地弹出一枚闪着暗光的金属子弹，准确地落入对方手里。
瘦高男人掂量了一下子弹，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警惕稍减，但依旧审视着两人，尤其在凌夜过于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里面规矩点。
别惹事。”
他侧身让开，但身体依旧保持着戒备姿态。
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一股更加浑浊、燥热、夹杂着汗臭和体味的声浪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比前厅更加混乱喧嚣的空间——酒吧的后半部分兼作小型地下格斗场和黑市交易点。
昏暗的灯光下，人影幢幢，粗鲁的叫骂声、酒瓶碰撞声、角落里暧昧的喘息声、还有中央简陋擂台上传来的沉闷击打声和观众的疯狂嚎叫交织在一起。
老周像条滑溜的老泥鳅，带着凌夜挤过混乱的人群。
他的浑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西周：角落里低声讨价还价的武器贩子；吧台旁眼神迷离的瘾君子；擂台下兴奋得面孔扭曲的赌徒；还有那些隐藏在更深阴影里、气息更加危险的角色。
凌夜紧随其后。
他没有像老周那样东张西望，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蛛网，在嘈杂混乱的环境中悄然铺开。
他屏蔽掉那些无意义的噪音，专注于捕捉特定的词汇和能量波动。
“后巷”、“新来的”、“货物” …几个酒客的醉话碎片飘过。
“午夜”、“地下室”、“觉醒” …角落阴影里，两个穿着连帽衫、看不清面孔的人低语。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带着腥甜味的邪能波动！
来自吧台后面一个不起眼的、通往更深处的通道口！
那里站着两个守卫，眼神比门口那个更加阴冷，腰间鼓鼓囊囊。
“吧台后面。”
凌夜的声音几乎被噪音淹没，但老周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叼着雪茄，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带着凌夜挤到吧台边，要了两杯浑浊的劣质麦酒。
“妈的，这酒比马尿还难喝。”
老周灌了一大口，龇牙咧嘴地骂着，目光却瞟向那个通道口。
“老板！
有好点的货没？
这玩意儿糊弄鬼呢！”
他故意大声嚷嚷，试图吸引吧台后一个光头上纹着蝎子图案的壮汉老板的注意。
老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就在这时，凌夜的精神感知捕捉到一股更集中的、充满恶意的窥视感！
来自斜上方——酒吧二楼一个被厚重帘子遮住的包厢！
帘子缝隙里，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们，尤其是凌夜！
那双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非人的漠然。
凌夜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不动声色，但精神感知提升到了极限，锁定了那个包厢。
他能感觉到里面不止一个人，而且气息都不弱，混杂着危险和一种隐约的、与“黯蚀之瞳”符号同源的邪异感。
老周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叼着雪茄的嘴歪了歪，浑浊的眼睛眯起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