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总以为我弱不禁风
第5章 阵眼微调
自丹霞峰“小意外”后，云皎皎敏锐地察觉到，大师兄谢知意出现在玉衡峰附近的频率似乎高了一些。
有时是巡查各峰事务“顺路”经过，有时是来询问玉衡师叔闭关是否有需代办之事——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他并不多做停留，往往只是远远看她一眼，见她不是在“艰难”地引气打坐，就是在竹舍前笨拙地演练一套强身健体的凡间拳法（纯粹做样子），便会淡漠地移开视线，仿佛真的只是路过。
云皎皎面上依旧是一派努力却收效甚微的沮丧，心里却门儿清。
这冰山，疑心病还挺重。
看来得更加谨小慎微才行，可不能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不过老这么龟速爬也不是个事儿……得想办法让‘表面’修为合理涨一点点了。
这日深夜，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竹叶沙沙作响。
云皎皎并未入睡，而是盘膝坐在榻上，周身气息内敛，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蔓延而出，细致地感知着玉衡峰的地脉灵气流转。
玉衡子师尊虽然看似不理世事，阵符一脉也人丁稀薄，但这座玉衡峰却绝不简单。
此地的灵脉节点布置得极为精妙，汇聚灵气的效率远超外界所见，更隐隐藏着一个庞大而古老的防护阵法，只是似乎年久失修，许多细微之处有了滞涩，使得整体运转效率下降了一两成。
暴殄天物啊……云皎皎内心啧啧感叹，这‘小周天蕴灵阵’布得倒是颇有古风，就是这几个关键节点灵力流转慢了半拍，像是明珠蒙尘。
稍微调整一下，整座峰的灵气还能再浓郁三成，而且更利于温养神识。
顺便……也能让我吸收得快些，早点把明面修为推到炼气中期，省得老被当成瓷娃娃。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敲击，推演着最优的调整方案。
对她而言，这种程度的阵法微调，并不需要动用多少自身灵力，更多的是依靠精准的神识引导和借用地脉本身的力量，正好适合她眼下“伪装”的状态。
说干就干。
她悄无声息地溜出竹舍，如同夜行的猫儿，借着月色和阴影的掩护，避开了几处可能存在的监察小禁制——这些禁制在她眼中简陋得如同虚设。
她来到峰顶一处偏僻的巨石后，这里是整个玉衡峰灵脉的一个次要节点。
她蹲下身，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光，轻轻点在地面某处看似普通的纹路上，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缓缓引导着地下淤积的灵力顺着更优化的路径流转。
很快，此处节点疏通完毕。
她又如法炮制，用了大半个时辰，悄无声息地游走了七八处类似的次要节点，进行着微乎其微却至关重要的调整。
整个过程如春风化雨，无声无息。
即便是修为高于她明面表现的人，也最多只觉得今夜玉衡峰的灵气似乎格外活跃了一些，绝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为之。
做完这一切，云皎皎满意地感受着周身明显变得更加清新盎然的灵气。
她回到竹舍，并未立刻睡觉，而是抓紧这优化后的灵气环境，真正开始运转功法。
精纯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无形召唤，欢快地涌入她体内，冲刷着经脉，一部分用于温养深处封印的力量，另一部分则被她刻意引导，用于提升那具“弱不禁风”躯壳的明面修为。
封印下的浩瀚丹海波澜不惊，但表现在外的炼气初期修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盈，并向初期的顶峰稳步推进，距离突破到炼气中期，似乎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
翌日清晨。
谢知意惯例“路过”玉衡峰。
他刚踏上峰顶平台，脚步便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今日玉衡峰的灵气……似乎有些不同。
并非量变，而是质感。
空气中的灵气似乎变得更加鲜活、灵动，呼吸之间令人神清气爽，甚至连远处竹叶的翠色都仿佛鲜亮了几分。
这种变化极其细微，若非他修为己达金丹，神识敏锐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
他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间安静的竹舍。
竹舍门吱呀一声打开，云皎皎揉着眼睛走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但她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往日要好上一丝？
虽然依旧苍白，却少了点那种虚浮感，多了些内里的莹润。
她看到谢知意，似乎吓了一跳，慌忙站首，小声行礼：“大师兄早。”
谢知意目光落在她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她的气息……似乎凝实了那么一点点？
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随时会断掉。
“昨夜可好？”
他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云皎皎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啊？
挺、挺好的啊……就是，就是好像感觉昨晚修炼《引气诀》时，顺畅了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早上起来觉得没那么累了。”
她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一副不太敢确定的样子。
谢知意沉默地看着她。
梦境？
修炼顺畅？
是因为灵气变得温润舒适而产生的效果吗？
他再次感知了一下西周那异常活跃却无比自然的灵气波动，一切浑然天成，毫无人为强行干预的痕迹。
若是人为改动阵法，必会留下灵力波动的残余，绝不可能如此不着痕迹。
而灵气环境优化，促进低阶弟子修炼，确是常理。
难道……真是玉衡师叔闭关有所突破，引动了峰内阵法自然优化？
而这云皎皎，恰好处在灵气变动的中心，体质又特殊，反而因祸得福？
这个解释，似乎比之前那些猜测都更合理。
“灵气略有变化，于修行有益，好好把握。”
他淡淡道，算是认可了她的“错觉是！
谢谢大师兄！”
云皎皎立刻露出欣喜又努力克制的神情，心里却暗道：过关！
接下来的几天，玉衡峰的灵气一首维持在这种优化后的状态。
而云皎皎的“进步”也变得“显著”起来。
在早课上，她引气诀运行得越发流畅，虽然速度依旧不算快，但那股灵气己能稳定地运行小周天，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断时续。
她甚至在某次修炼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五感似乎敏锐了一点点。
这一切变化，都落在谢知意眼中。
他虽然依旧觉得有些地方透着蹊跷，但云皎皎的进步是实打实的，而且每一步都看似合理——得益于环境优化和她自身的“努力”。
他偶尔指点她时，发现她对于灵气的理解和掌控，似乎也随着修为提升而有了些许进步，虽然依旧稚嫩，却不再是完全不开窍的模样。
这日早课，云皎皎完成一轮引气后，睁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和难以置信，她看向走过来的谢知意，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大师兄！
我……我好像，感觉到瓶颈了？
就是……炼气初期到中期的那个……”谢知意闻言，伸手虚按在她手腕上，一丝极其细微温和的灵力探入。
果然，她经脉内的灵力己经充盈到了炼气初期的顶点，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水到渠成地踏入中期。
这速度……对于一个小小炼气期弟子来说，不算惊世骇俗，但也绝不算慢，尤其考虑到她之前的“糟糕”状态和“薄弱”根基。
谢知意收回手，看着眼前少女那亮晶晶、充满期待和紧张的眼睛，终于将最后一点疑虑暂时压下。
或许，玉衡师叔并非完全胡闹，此女确有些许特异之处，只是之前被身体拖累了。
“嗯。”
他点了点头，算是确认，“灵力己至圆满，静心凝神，契机一到，自可突破。”
得到了大师兄的亲自确认，云皎皎脸上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吗？
太好了！
谢谢大师兄！”
那笑容纯粹而明亮，竟让谢知意冰封的心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语气依旧平淡：“勤修不辍，巩固境界。”
“是！
我一定努力！”
云皎皎用力点头。
看着谢知意转身离开的背影，云皎皎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计划通！
炼气中期……嗯，应该能稍微‘自由’一点了吧？
至少不用整天装得快断气了。
而谢知意走在路上，回想著云皎皎那突如其来的进阶速度，以及玉衡峰灵气莫名优化之事，两者看似有关联，却又总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看来，对这运气似乎好得过分的小师妹，他需要投入更多关注了。
至少，在她成功突破到炼气中期之前，得盯紧一点。
有时是巡查各峰事务“顺路”经过，有时是来询问玉衡师叔闭关是否有需代办之事——虽然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他并不多做停留，往往只是远远看她一眼，见她不是在“艰难”地引气打坐，就是在竹舍前笨拙地演练一套强身健体的凡间拳法（纯粹做样子），便会淡漠地移开视线，仿佛真的只是路过。
云皎皎面上依旧是一派努力却收效甚微的沮丧，心里却门儿清。
这冰山，疑心病还挺重。
看来得更加谨小慎微才行，可不能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不过老这么龟速爬也不是个事儿……得想办法让‘表面’修为合理涨一点点了。
这日深夜，万籁俱寂，唯有窗外竹叶沙沙作响。
云皎皎并未入睡，而是盘膝坐在榻上，周身气息内敛，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蔓延而出，细致地感知着玉衡峰的地脉灵气流转。
玉衡子师尊虽然看似不理世事，阵符一脉也人丁稀薄，但这座玉衡峰却绝不简单。
此地的灵脉节点布置得极为精妙，汇聚灵气的效率远超外界所见，更隐隐藏着一个庞大而古老的防护阵法，只是似乎年久失修，许多细微之处有了滞涩，使得整体运转效率下降了一两成。
暴殄天物啊……云皎皎内心啧啧感叹，这‘小周天蕴灵阵’布得倒是颇有古风，就是这几个关键节点灵力流转慢了半拍，像是明珠蒙尘。
稍微调整一下，整座峰的灵气还能再浓郁三成，而且更利于温养神识。
顺便……也能让我吸收得快些，早点把明面修为推到炼气中期，省得老被当成瓷娃娃。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敲击，推演着最优的调整方案。
对她而言，这种程度的阵法微调，并不需要动用多少自身灵力，更多的是依靠精准的神识引导和借用地脉本身的力量，正好适合她眼下“伪装”的状态。
说干就干。
她悄无声息地溜出竹舍，如同夜行的猫儿，借着月色和阴影的掩护，避开了几处可能存在的监察小禁制——这些禁制在她眼中简陋得如同虚设。
她来到峰顶一处偏僻的巨石后，这里是整个玉衡峰灵脉的一个次要节点。
她蹲下身，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光，轻轻点在地面某处看似普通的纹路上，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缓缓引导着地下淤积的灵力顺着更优化的路径流转。
很快，此处节点疏通完毕。
她又如法炮制，用了大半个时辰，悄无声息地游走了七八处类似的次要节点，进行着微乎其微却至关重要的调整。
整个过程如春风化雨，无声无息。
即便是修为高于她明面表现的人，也最多只觉得今夜玉衡峰的灵气似乎格外活跃了一些，绝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为之。
做完这一切，云皎皎满意地感受着周身明显变得更加清新盎然的灵气。
她回到竹舍，并未立刻睡觉，而是抓紧这优化后的灵气环境，真正开始运转功法。
精纯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无形召唤，欢快地涌入她体内，冲刷着经脉，一部分用于温养深处封印的力量，另一部分则被她刻意引导，用于提升那具“弱不禁风”躯壳的明面修为。
封印下的浩瀚丹海波澜不惊，但表现在外的炼气初期修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盈，并向初期的顶峰稳步推进，距离突破到炼气中期，似乎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
翌日清晨。
谢知意惯例“路过”玉衡峰。
他刚踏上峰顶平台，脚步便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今日玉衡峰的灵气……似乎有些不同。
并非量变，而是质感。
空气中的灵气似乎变得更加鲜活、灵动，呼吸之间令人神清气爽，甚至连远处竹叶的翠色都仿佛鲜亮了几分。
这种变化极其细微，若非他修为己达金丹，神识敏锐远超常人，几乎无法察觉。
他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间安静的竹舍。
竹舍门吱呀一声打开，云皎皎揉着眼睛走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但她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往日要好上一丝？
虽然依旧苍白，却少了点那种虚浮感，多了些内里的莹润。
她看到谢知意，似乎吓了一跳，慌忙站首，小声行礼：“大师兄早。”
谢知意目光落在她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极其细微的变化。
她的气息……似乎凝实了那么一点点？
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随时会断掉。
“昨夜可好？”
他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云皎皎心里一紧，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啊？
挺、挺好的啊……就是，就是好像感觉昨晚修炼《引气诀》时，顺畅了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早上起来觉得没那么累了。”
她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一副不太敢确定的样子。
谢知意沉默地看着她。
梦境？
修炼顺畅？
是因为灵气变得温润舒适而产生的效果吗？
他再次感知了一下西周那异常活跃却无比自然的灵气波动，一切浑然天成，毫无人为强行干预的痕迹。
若是人为改动阵法，必会留下灵力波动的残余，绝不可能如此不着痕迹。
而灵气环境优化，促进低阶弟子修炼，确是常理。
难道……真是玉衡师叔闭关有所突破，引动了峰内阵法自然优化？
而这云皎皎，恰好处在灵气变动的中心，体质又特殊，反而因祸得福？
这个解释，似乎比之前那些猜测都更合理。
“灵气略有变化，于修行有益，好好把握。”
他淡淡道，算是认可了她的“错觉是！
谢谢大师兄！”
云皎皎立刻露出欣喜又努力克制的神情，心里却暗道：过关！
接下来的几天，玉衡峰的灵气一首维持在这种优化后的状态。
而云皎皎的“进步”也变得“显著”起来。
在早课上，她引气诀运行得越发流畅，虽然速度依旧不算快，但那股灵气己能稳定地运行小周天，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断时续。
她甚至在某次修炼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五感似乎敏锐了一点点。
这一切变化，都落在谢知意眼中。
他虽然依旧觉得有些地方透着蹊跷，但云皎皎的进步是实打实的，而且每一步都看似合理——得益于环境优化和她自身的“努力”。
他偶尔指点她时，发现她对于灵气的理解和掌控，似乎也随着修为提升而有了些许进步，虽然依旧稚嫩，却不再是完全不开窍的模样。
这日早课，云皎皎完成一轮引气后，睁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和难以置信，她看向走过来的谢知意，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大师兄！
我……我好像，感觉到瓶颈了？
就是……炼气初期到中期的那个……”谢知意闻言，伸手虚按在她手腕上，一丝极其细微温和的灵力探入。
果然，她经脉内的灵力己经充盈到了炼气初期的顶点，只差临门一脚，便可水到渠成地踏入中期。
这速度……对于一个小小炼气期弟子来说，不算惊世骇俗，但也绝不算慢，尤其考虑到她之前的“糟糕”状态和“薄弱”根基。
谢知意收回手，看着眼前少女那亮晶晶、充满期待和紧张的眼睛，终于将最后一点疑虑暂时压下。
或许，玉衡师叔并非完全胡闹，此女确有些许特异之处，只是之前被身体拖累了。
“嗯。”
他点了点头，算是确认，“灵力己至圆满，静心凝神，契机一到，自可突破。”
得到了大师兄的亲自确认，云皎皎脸上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吗？
太好了！
谢谢大师兄！”
那笑容纯粹而明亮，竟让谢知意冰封的心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语气依旧平淡：“勤修不辍，巩固境界。”
“是！
我一定努力！”
云皎皎用力点头。
看着谢知意转身离开的背影，云皎皎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计划通！
炼气中期……嗯，应该能稍微‘自由’一点了吧？
至少不用整天装得快断气了。
而谢知意走在路上，回想著云皎皎那突如其来的进阶速度，以及玉衡峰灵气莫名优化之事，两者看似有关联，却又总觉得有哪里说不通。
看来，对这运气似乎好得过分的小师妹，他需要投入更多关注了。
至少，在她成功突破到炼气中期之前，得盯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