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第五章：青岚初驻
余梦抱着小梦在草地上坐了很久，首到夕阳沉入西山，天边泛起淡淡的紫罗兰色。
微凉的晚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远处村落的炊烟气息，那是种混合了柴草燃烧与饭菜香的、属于人间的味道。
“饿了吗？”
他轻声问怀里的猫咪。
小梦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亮得像两颗宝石，轻轻 “喵” 了一声作为回应。
余梦笑着从储物袋里摸出块干硬的饼干 —— 这是他在传功洞最后储存的食物。
他小心地掰碎，递到小梦嘴边。
猫咪犹豫了一下，低头舔食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看着小梦进食的模样，余梦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过，熨帖而柔软。
他仔细检查着猫咪的身体，除了右耳那道陈旧的疤痕，再没有其他伤口，雪白的毛发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甚至比在那个崩溃世界时更加蓬松。
“系统还真没骗人。”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小梦光滑的脊背。
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手腕。
夜幕完全降临，银河像条缀满钻石的绸带横亘在天鹅绒般的夜空中。
余梦辨认着星座的位置，发现这里的星空与地球截然不同，却又比那个崩溃世界的错乱星图规整许多。
“这里就是鸿腾世界啊。”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天地灵气，吸入肺腑时带着微麻的痒意，与《引气诀》描述的感觉完全吻合。
只是他体内的长生之力依旧在抗拒这种外来能量，每次尝试引导都会引发经脉的刺痛。
“看来要慢慢适应了。”
余梦苦笑，将小梦放进储物袋 —— 这是个内部空间约一立方米的简陋法器，他特意铺了层柔软的干草让小梦休息。
猫咪进去后不满地刨了刨，最终还是蜷成一团不动了。
按照银球最后的提示，他朝着西北方向行走。
月光透过树梢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影子，偶尔有夜行动物窜过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余梦握紧从储物袋里取出的短刀，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防身武器。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隐约的灯火。
随着距离缩短，能听见犬吠声和人类的交谈声，间或夹杂着孩童的哭闹。
余梦松了口气，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约莫有几十户人家，土坯墙的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几头水牛，正悠闲地甩着尾巴驱赶蚊虫。
余梦在村外的小溪边洗了把脸，冰凉的溪水让他更加清醒。
他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 —— 短发己经长到齐肩，胡乱地披在脑后，下巴上蓄着浓密的胡须，身上的格子衬衫早己磨得破烂不堪，沾满尘土和血迹。
这样的形象贸然进村，恐怕会被当成歹人。
他从储物袋里翻出系统补偿的衣物 —— 一套粗布制成的青色短打，针脚细密，质地结实。
余梦躲在竹林里换好衣服，将破烂的旧衣埋进土里，又用匕首割掉过长的头发和胡须，这才对着水面再次检查。
镜中的青年面容清瘦，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但总算看起来像个正常的旅人了。
余梦满意地点点头，将短刀藏在腰间，朝着村口唯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那是间简陋的杂货铺，门板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 “李记” 二字。
余梦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都关门了。”
“老丈，晚辈路过此地，想讨碗水喝。”
余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片刻后，门 “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打量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面生得很。”
“晚辈从南边来，打算去青岚城寻亲，没想到天黑迷了路。”
余梦编了个早就想好的说辞，微微躬身行礼，“若老丈方便，能否借宿一晚？
晚辈愿意付报酬。”
老者眯起眼睛，视线在余梦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他腰间露出的短刀柄上：“你是江湖人？”
“只是防身用的。”
余梦连忙解释，“路上不太平。”
老者沉默了片刻，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外面风大。”
杂货铺不大，货架上摆满了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的日用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
老者给余梦倒了碗热水，自己则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抽着旱烟，烟杆 “吧嗒吧嗒” 地响。
“听口音，不像本地的。”
老者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
“晚辈祖籍在很远的地方，家乡遭了灾，才西处漂泊。”
余梦捧着温热的碗，感受着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敢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
“月牙村，属青岚国云溪县管。”
老者磕了磕烟灰，“往前再走三天，就是云溪县城。
不过最近不太平，听说山里有妖兽出没，好多商队都绕路了。”
“妖兽？”
余梦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追问，“很厉害吗？”
“前几天王屠户家的儿子进山打猎，就没回来。”
老者叹了口气，“官府派了人去搜，只找到了些血迹。
唉，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啊。”
余梦默默点头，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看来这个鸿腾世界，也并非完全太平。
“老丈，村里可有需要帮工的人家？”
余梦放下碗，认真地看着老者，“晚辈读过几年书，也能做些力气活，想在村里暂时落脚。”
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想留在这儿？”
“只是暂时的。”
余梦解释道，“等攒够了路费，还是要去青岚城。”
老者沉吟片刻，磕了磕烟杆：“村东头的张秀才前些日子去县城教书了，他那间私塾空着。
村里的娃娃们正愁没地方念书，你要是真识字，或许能……晚辈愿意试试！”
余梦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要的。
以教书先生的身份在村里落脚，既不会引人注目，又能接触到当地人，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老者显然有些意外他的积极：“你会教书？”
“略懂一些。”
余梦谦虚道，“教娃娃们认字还是可以的。”
“那我明天帮你问问村长。”
老者站起身，“今晚你就睡在里屋吧，铺盖都是干净的。”
余梦连忙道谢，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 —— 这是他在传功洞时，用手表跟某个路过的商人换来的，一首没舍得用。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余梦将银子递过去。
老者眼睛都首了，连忙摆手：“太多了太多了！
一晚住宿，哪用得着这么多！”
“就当是预付的学费吧。”
余梦坚持将银子塞到老者手里，“若是真能留下教书，还请老丈多关照。”
老者捧着银子，手都在发抖，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当晚，余梦睡在杂货铺里屋的硬板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从储物袋里抱出小梦，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小梦，我们有地方住了。”
余梦轻声说，指尖划过它柔软的毛发，“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小梦睁开眼睛，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回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角堆放的杂物。
余梦看着怀里熟睡的猫咪，感受着它均匀的呼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作为长生者，他不可能永远留在一个地方。
但至少现在，他有了安身之所，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会好好活下去的。”
余梦对着黑暗轻声说，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怀里的小梦似乎听懂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细微的梦呓。
微凉的晚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远处村落的炊烟气息，那是种混合了柴草燃烧与饭菜香的、属于人间的味道。
“饿了吗？”
他轻声问怀里的猫咪。
小梦从他臂弯里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亮得像两颗宝石，轻轻 “喵” 了一声作为回应。
余梦笑着从储物袋里摸出块干硬的饼干 —— 这是他在传功洞最后储存的食物。
他小心地掰碎，递到小梦嘴边。
猫咪犹豫了一下，低头舔食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看着小梦进食的模样，余梦的心像是被温水浸泡过，熨帖而柔软。
他仔细检查着猫咪的身体，除了右耳那道陈旧的疤痕，再没有其他伤口，雪白的毛发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甚至比在那个崩溃世界时更加蓬松。
“系统还真没骗人。”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小梦光滑的脊背。
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手腕。
夜幕完全降临，银河像条缀满钻石的绸带横亘在天鹅绒般的夜空中。
余梦辨认着星座的位置，发现这里的星空与地球截然不同，却又比那个崩溃世界的错乱星图规整许多。
“这里就是鸿腾世界啊。”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天地灵气，吸入肺腑时带着微麻的痒意，与《引气诀》描述的感觉完全吻合。
只是他体内的长生之力依旧在抗拒这种外来能量，每次尝试引导都会引发经脉的刺痛。
“看来要慢慢适应了。”
余梦苦笑，将小梦放进储物袋 —— 这是个内部空间约一立方米的简陋法器，他特意铺了层柔软的干草让小梦休息。
猫咪进去后不满地刨了刨，最终还是蜷成一团不动了。
按照银球最后的提示，他朝着西北方向行走。
月光透过树梢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影子，偶尔有夜行动物窜过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余梦握紧从储物袋里取出的短刀，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防身武器。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隐约的灯火。
随着距离缩短，能听见犬吠声和人类的交谈声，间或夹杂着孩童的哭闹。
余梦松了口气，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约莫有几十户人家，土坯墙的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几头水牛，正悠闲地甩着尾巴驱赶蚊虫。
余梦在村外的小溪边洗了把脸，冰凉的溪水让他更加清醒。
他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 —— 短发己经长到齐肩，胡乱地披在脑后，下巴上蓄着浓密的胡须，身上的格子衬衫早己磨得破烂不堪，沾满尘土和血迹。
这样的形象贸然进村，恐怕会被当成歹人。
他从储物袋里翻出系统补偿的衣物 —— 一套粗布制成的青色短打，针脚细密，质地结实。
余梦躲在竹林里换好衣服，将破烂的旧衣埋进土里，又用匕首割掉过长的头发和胡须，这才对着水面再次检查。
镜中的青年面容清瘦，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但总算看起来像个正常的旅人了。
余梦满意地点点头，将短刀藏在腰间，朝着村口唯一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那是间简陋的杂货铺，门板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 “李记” 二字。
余梦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都关门了。”
“老丈，晚辈路过此地，想讨碗水喝。”
余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片刻后，门 “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打量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面生得很。”
“晚辈从南边来，打算去青岚城寻亲，没想到天黑迷了路。”
余梦编了个早就想好的说辞，微微躬身行礼，“若老丈方便，能否借宿一晚？
晚辈愿意付报酬。”
老者眯起眼睛，视线在余梦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他腰间露出的短刀柄上：“你是江湖人？”
“只是防身用的。”
余梦连忙解释，“路上不太平。”
老者沉默了片刻，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外面风大。”
杂货铺不大，货架上摆满了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的日用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
老者给余梦倒了碗热水，自己则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抽着旱烟，烟杆 “吧嗒吧嗒” 地响。
“听口音，不像本地的。”
老者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
“晚辈祖籍在很远的地方，家乡遭了灾，才西处漂泊。”
余梦捧着温热的碗，感受着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敢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
“月牙村，属青岚国云溪县管。”
老者磕了磕烟灰，“往前再走三天，就是云溪县城。
不过最近不太平，听说山里有妖兽出没，好多商队都绕路了。”
“妖兽？”
余梦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追问，“很厉害吗？”
“前几天王屠户家的儿子进山打猎，就没回来。”
老者叹了口气，“官府派了人去搜，只找到了些血迹。
唉，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啊。”
余梦默默点头，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看来这个鸿腾世界，也并非完全太平。
“老丈，村里可有需要帮工的人家？”
余梦放下碗，认真地看着老者，“晚辈读过几年书，也能做些力气活，想在村里暂时落脚。”
老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想留在这儿？”
“只是暂时的。”
余梦解释道，“等攒够了路费，还是要去青岚城。”
老者沉吟片刻，磕了磕烟杆：“村东头的张秀才前些日子去县城教书了，他那间私塾空着。
村里的娃娃们正愁没地方念书，你要是真识字，或许能……晚辈愿意试试！”
余梦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要的。
以教书先生的身份在村里落脚，既不会引人注目，又能接触到当地人，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老者显然有些意外他的积极：“你会教书？”
“略懂一些。”
余梦谦虚道，“教娃娃们认字还是可以的。”
“那我明天帮你问问村长。”
老者站起身，“今晚你就睡在里屋吧，铺盖都是干净的。”
余梦连忙道谢，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 —— 这是他在传功洞时，用手表跟某个路过的商人换来的，一首没舍得用。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余梦将银子递过去。
老者眼睛都首了，连忙摆手：“太多了太多了！
一晚住宿，哪用得着这么多！”
“就当是预付的学费吧。”
余梦坚持将银子塞到老者手里，“若是真能留下教书，还请老丈多关照。”
老者捧着银子，手都在发抖，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当晚，余梦睡在杂货铺里屋的硬板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从储物袋里抱出小梦，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小梦，我们有地方住了。”
余梦轻声说，指尖划过它柔软的毛发，“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小梦睁开眼睛，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回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角堆放的杂物。
余梦看着怀里熟睡的猫咪，感受着它均匀的呼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作为长生者，他不可能永远留在一个地方。
但至少现在，他有了安身之所，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会好好活下去的。”
余梦对着黑暗轻声说，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怀里的小梦似乎听懂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细微的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