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修仙，从欺天到弑道
第4章 缚丝缠魂，残烬疑踪（下）
陈战的飞遁速度极快，日头西沉时，两人己深入南域荒蛮之地。
下方是连绵起伏、植被稀疏的赤褐色山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和铁锈混合的腥气，灵气也变得稀薄而狂躁。
前方，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色裂谷如同大地的狰狞伤疤，横亘在视野尽头。
裂谷边缘，寸草不生，只有嶙峋的黑色怪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这就是葬魔古渊的边缘。
而陈战目标明确，飞向古渊边缘一处相对平缓、但同样荒凉的山坳。
山坳深处，隐约可见一个被巨大岩石半掩着的洞口。
“到了！
前几日我追踪一伙兵主的走狗至此，与他们在此地大战一场，全数剿灭！”
陈战带着程诩落在洞口前，指着附近几处尚未完全被风沙掩盖的战斗痕迹和干涸发黑的血迹，“就是在这里沾染了那片红土。”
他指了指自己甲胄上的污迹。
程诩落地，脚步虚浮。
靠近这片区域，灵魂深处的惑心莲种果然产生了更清晰的悸动！
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回归本源般的呼唤！
源头，就在这山洞深处！
他强忍着激动和莲种带来的眩晕感，仔细感知。
空气中残留的意念极其驳杂混乱：有陈战那刚猛炽烈的战意，有兵主信徒临死前的疯狂与诅咒，还有一种……极其古老、微弱、却带着一种“欺骗”、“隐匿”、“玩弄规则”本质的残留波动！
就是这里！
“欺天秘府”的入口！
“阿解，你仔细想想，可对这里有印象？
你藏了什么东西？”
陈战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同时警惕地感知着西周，防止有兵主残党或古渊中的邪物潜伏。
惑心莲种立刻开始“工作”。
程诩的脑海中“浮现”出画面：年幼的“程解”（模糊的面容）在混乱中（程家大火？
）被一个神秘人（面容不清）带到这里，将一个“重要的东西”（形状不明）藏入了山洞深处……“有…好像有…”程诩捂着额头，做出努力回忆的痛苦状，手指颤抖地指向洞口，“里面…很深的地方…有个…刻着奇怪花纹的…小盒子？
还是…玉盘？
我…记不清了…但很重要…好像关系到…爹娘…还有月儿…”他将“欺天秘府”的线索与莲种灌输的“程家灭门”、“妹妹月儿”联系起来，编织成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陈战听到“关系到爹娘和月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好！
我们进去！”
他毫不犹豫，一手护住程诩，一手虚握，一柄门板大小的狰狞巨斧凭空出现在手中，斧刃上寒光流转，散发出撕裂一切的锋锐气息（重宝：裂空斧）。
他大步流星，当先踏入幽深黑暗的洞口。
洞内异常阴冷潮湿，空气污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尸体腐败的甜腻气息，显然前几日的大战痕迹犹在。
通道曲折向下，怪石嶙峋，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
陈战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赤金色光芒，如同人形火炬，驱散黑暗，也将洞壁上那些早己干涸发黑、如同泼墨般的血迹映照得更加触目惊心。
程诩跟在陈战身后，看似虚弱无力，精神却高度集中。
他悄然运转起一丝微弱的“欺天法”，不是攻击，而是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在体表，欺骗着周围残留的、混乱而充满恶意的意念（兵主信徒的诅咒、战死的怨念），让它们“忽略”自己的存在，只将陈战那炽烈的战意视为唯一的目标。
惑心莲种在进入山洞后变得异常活跃，如同回到了母体，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那古老而微弱的“欺天”气息。
莲种微微鼓胀，一丝丝冰凉的气流反哺回程诩的灵魂，竟让他混乱的识海获得了一丝诡异的“安宁”。
但这种安宁，更像是一种沉沦前的假寐。
随着深入，通道越发狭窄崎岖，残留的意念也越发混乱和扭曲。
程诩甚至能“听”到一些破碎的、充满怨恨的嘶吼在耳边低语（莲种吸收意念后的副作用？
）：“兵主…永恒…杀…斩念盟…虫子…谎言…都是谎言…道标…棋局…囚笼…”这些破碎的呓语冲击着程诩的神经，让他头痛欲裂。
他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欺天法的运转，同时死死盯着前方陈战宽阔的背影——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也是最大的威胁。
终于，在穿过一段几乎需要匍匐前进的低矮石缝后，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现在眼前。
溶洞中央，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骸骨和破碎兵器堆砌而成的诡异祭坛！
祭坛上残留着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粘稠液体（邪法献祭的痕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
祭坛周围，散落着十几具穿着统一黑色劲装、死状凄惨的尸体，正是兵主的信徒。
而在祭坛正对着的洞壁上，赫然有着一片人工开凿的痕迹！
那里镶嵌着一扇紧闭的、非金非石的巨大门户！
门户表面布满了极其复杂、玄奥、仿佛由流动阴影构成的纹路，纹路间隐隐有微弱的、扭曲的光华流转，散发着与惑心莲种同源、却更加深邃古老的“欺天”气息！
门户的材质看起来像某种深沉的玉石，却又带着金属的冷硬光泽，上面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几道巨大的爪痕（不知何种恐怖生物留下）深刻其上，更添几分神秘与凶险。
门户正上方，刻着两个扭曲、仿佛会自行蠕动的古篆大字——欺天！
找到了！
欺天秘府！
程诩的心脏狂跳起来！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的瞬间——嗡！
灵魂深处的惑心莲种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光芒！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精纯、带着兵戈杀伐和毁灭意志的意念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征兆地、狂暴地顺着莲种与他灵魂的连接，狠狠冲入他的识海！
“呃——！”
程诩如遭重锤轰击，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这股意念洪流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同化！
它疯狂地冲刷着程诩的意志，试图将一种“为兵主而战”、“毁灭斩念盟”、“拥抱杀戮”的狂热信仰烙印在他的灵魂核心！
是山洞里残留的、过于浓郁的兵主信徒的怨念和祭坛的邪力，被莲种这个放大器，瞬间引爆了之前渗透进来的那丝“兵主烙印”！
“阿解！”
陈战反应极快，一把扶住软倒的程诩。
但当他的灵力再次接触到程诩的身体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在程诩的灵魂深处，除了那冰冷诡异的莲种虚影，此刻更有一道由无数血色兵戈虚影组成的、充满毁灭气息的烙印，正在疯狂侵蚀、同化着程诩的意识！
而那莲种，非但没有抵抗，反而像是在……配合？
或者说，在利用这股力量加速对程诩的改造？！
“兵主烙印！
还有这妖莲！”
陈战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欺骗的痛心和冰冷的决绝。
“果然…你早己被污染了！”
他猛地将程诩推开几步，裂空斧横在身前，强大的战意锁定程诩，眼神中再无半分温情，只剩下面对敌人般的凛冽。
“说！
你到底是谁？！
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程诩跌坐在地，大口咳血，意识在兵主烙印的狂暴冲击和莲种的冰冷侵蚀下濒临崩溃。
他抬起头，看向陈战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又看向洞壁上那扇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欺天”门户……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就在这绝境之中，惑心莲种似乎也被陈战那纯粹而强大的“斩念”战意所刺激，猛地一颤！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非人、仿佛来自亘古之前的意志碎片，夹杂着混乱的“欺天”法则信息，骤然从莲种核心深处迸发出来，强行挤入了程诩濒临破碎的意识：“祭坛…血…不是兵主…是…伪装…钥匙…在…骨堆…第七根…左肋…”同时，莲种那冰冷的主意志再次下达指令：“编织谎言！
指向祭坛！
引开他！”
程诩眼中闪过一丝极其诡异的、非人的冰冷光芒。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骸骨祭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对陈战喊道：“姐夫…别管我…祭坛！
那祭坛下面…有东西！
兵主…兵主想要的东西…就在下面！
快！
阻止它！
它在吸收…月儿…的气息！
我感觉到月儿的气息了！”
他将莲种传递的关于祭坛“钥匙”的碎片信息，与陈战最关心的“程月”联系起来，编织成最致命的谎言！
“月儿？！”
陈战浑身剧震！
对妹妹的担忧瞬间压过了一切怀疑！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诡异阴森的骸骨祭坛，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怒吼一声，身影化作一道狂暴的赤金色流光，手持裂空斧，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狠狠扑向祭坛！
“兵主！
给我滚出来！”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溶洞中回荡，碎石纷飞！
陈战恐怖的攻击瞬间将骸骨祭坛轰塌了小半！
就在陈战被引开的刹那！
程诩眼中那非人的冰冷光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求生欲！
他顾不上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和体内肆虐的兵主烙印，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扇刻着“欺天”二字的门户！
目标首指莲种指示的位置——祭坛旁边散落的一堆骸骨中，一根不起眼的、断裂的、属于某种大型妖兽的左肋骨！
钥匙！
那是打开“欺天秘府”的钥匙！
他的手，颤抖着，带着满手的鲜血和污秽，抓向了那根冰冷的骨头。
身后，是陈战在祭坛废墟中愤怒的咆哮和更加狂暴的攻击声浪，以及兵主烙印在灵魂中疯狂的嘶吼。
生或死，就在这一线之间！
下方是连绵起伏、植被稀疏的赤褐色山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和铁锈混合的腥气，灵气也变得稀薄而狂躁。
前方，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色裂谷如同大地的狰狞伤疤，横亘在视野尽头。
裂谷边缘，寸草不生，只有嶙峋的黑色怪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这就是葬魔古渊的边缘。
而陈战目标明确，飞向古渊边缘一处相对平缓、但同样荒凉的山坳。
山坳深处，隐约可见一个被巨大岩石半掩着的洞口。
“到了！
前几日我追踪一伙兵主的走狗至此，与他们在此地大战一场，全数剿灭！”
陈战带着程诩落在洞口前，指着附近几处尚未完全被风沙掩盖的战斗痕迹和干涸发黑的血迹，“就是在这里沾染了那片红土。”
他指了指自己甲胄上的污迹。
程诩落地，脚步虚浮。
靠近这片区域，灵魂深处的惑心莲种果然产生了更清晰的悸动！
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回归本源般的呼唤！
源头，就在这山洞深处！
他强忍着激动和莲种带来的眩晕感，仔细感知。
空气中残留的意念极其驳杂混乱：有陈战那刚猛炽烈的战意，有兵主信徒临死前的疯狂与诅咒，还有一种……极其古老、微弱、却带着一种“欺骗”、“隐匿”、“玩弄规则”本质的残留波动！
就是这里！
“欺天秘府”的入口！
“阿解，你仔细想想，可对这里有印象？
你藏了什么东西？”
陈战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同时警惕地感知着西周，防止有兵主残党或古渊中的邪物潜伏。
惑心莲种立刻开始“工作”。
程诩的脑海中“浮现”出画面：年幼的“程解”（模糊的面容）在混乱中（程家大火？
）被一个神秘人（面容不清）带到这里，将一个“重要的东西”（形状不明）藏入了山洞深处……“有…好像有…”程诩捂着额头，做出努力回忆的痛苦状，手指颤抖地指向洞口，“里面…很深的地方…有个…刻着奇怪花纹的…小盒子？
还是…玉盘？
我…记不清了…但很重要…好像关系到…爹娘…还有月儿…”他将“欺天秘府”的线索与莲种灌输的“程家灭门”、“妹妹月儿”联系起来，编织成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陈战听到“关系到爹娘和月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好！
我们进去！”
他毫不犹豫，一手护住程诩，一手虚握，一柄门板大小的狰狞巨斧凭空出现在手中，斧刃上寒光流转，散发出撕裂一切的锋锐气息（重宝：裂空斧）。
他大步流星，当先踏入幽深黑暗的洞口。
洞内异常阴冷潮湿，空气污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尸体腐败的甜腻气息，显然前几日的大战痕迹犹在。
通道曲折向下，怪石嶙峋，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窥视的眼睛。
陈战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赤金色光芒，如同人形火炬，驱散黑暗，也将洞壁上那些早己干涸发黑、如同泼墨般的血迹映照得更加触目惊心。
程诩跟在陈战身后，看似虚弱无力，精神却高度集中。
他悄然运转起一丝微弱的“欺天法”，不是攻击，而是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在体表，欺骗着周围残留的、混乱而充满恶意的意念（兵主信徒的诅咒、战死的怨念），让它们“忽略”自己的存在，只将陈战那炽烈的战意视为唯一的目标。
惑心莲种在进入山洞后变得异常活跃，如同回到了母体，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那古老而微弱的“欺天”气息。
莲种微微鼓胀，一丝丝冰凉的气流反哺回程诩的灵魂，竟让他混乱的识海获得了一丝诡异的“安宁”。
但这种安宁，更像是一种沉沦前的假寐。
随着深入，通道越发狭窄崎岖，残留的意念也越发混乱和扭曲。
程诩甚至能“听”到一些破碎的、充满怨恨的嘶吼在耳边低语（莲种吸收意念后的副作用？
）：“兵主…永恒…杀…斩念盟…虫子…谎言…都是谎言…道标…棋局…囚笼…”这些破碎的呓语冲击着程诩的神经，让他头痛欲裂。
他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欺天法的运转，同时死死盯着前方陈战宽阔的背影——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也是最大的威胁。
终于，在穿过一段几乎需要匍匐前进的低矮石缝后，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出现在眼前。
溶洞中央，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骸骨和破碎兵器堆砌而成的诡异祭坛！
祭坛上残留着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粘稠液体（邪法献祭的痕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
祭坛周围，散落着十几具穿着统一黑色劲装、死状凄惨的尸体，正是兵主的信徒。
而在祭坛正对着的洞壁上，赫然有着一片人工开凿的痕迹！
那里镶嵌着一扇紧闭的、非金非石的巨大门户！
门户表面布满了极其复杂、玄奥、仿佛由流动阴影构成的纹路，纹路间隐隐有微弱的、扭曲的光华流转，散发着与惑心莲种同源、却更加深邃古老的“欺天”气息！
门户的材质看起来像某种深沉的玉石，却又带着金属的冷硬光泽，上面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几道巨大的爪痕（不知何种恐怖生物留下）深刻其上，更添几分神秘与凶险。
门户正上方，刻着两个扭曲、仿佛会自行蠕动的古篆大字——欺天！
找到了！
欺天秘府！
程诩的心脏狂跳起来！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的瞬间——嗡！
灵魂深处的惑心莲种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光芒！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精纯、带着兵戈杀伐和毁灭意志的意念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征兆地、狂暴地顺着莲种与他灵魂的连接，狠狠冲入他的识海！
“呃——！”
程诩如遭重锤轰击，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这股意念洪流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同化！
它疯狂地冲刷着程诩的意志，试图将一种“为兵主而战”、“毁灭斩念盟”、“拥抱杀戮”的狂热信仰烙印在他的灵魂核心！
是山洞里残留的、过于浓郁的兵主信徒的怨念和祭坛的邪力，被莲种这个放大器，瞬间引爆了之前渗透进来的那丝“兵主烙印”！
“阿解！”
陈战反应极快，一把扶住软倒的程诩。
但当他的灵力再次接触到程诩的身体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在程诩的灵魂深处，除了那冰冷诡异的莲种虚影，此刻更有一道由无数血色兵戈虚影组成的、充满毁灭气息的烙印，正在疯狂侵蚀、同化着程诩的意识！
而那莲种，非但没有抵抗，反而像是在……配合？
或者说，在利用这股力量加速对程诩的改造？！
“兵主烙印！
还有这妖莲！”
陈战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欺骗的痛心和冰冷的决绝。
“果然…你早己被污染了！”
他猛地将程诩推开几步，裂空斧横在身前，强大的战意锁定程诩，眼神中再无半分温情，只剩下面对敌人般的凛冽。
“说！
你到底是谁？！
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程诩跌坐在地，大口咳血，意识在兵主烙印的狂暴冲击和莲种的冰冷侵蚀下濒临崩溃。
他抬起头，看向陈战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又看向洞壁上那扇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欺天”门户……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就在这绝境之中，惑心莲种似乎也被陈战那纯粹而强大的“斩念”战意所刺激，猛地一颤！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非人、仿佛来自亘古之前的意志碎片，夹杂着混乱的“欺天”法则信息，骤然从莲种核心深处迸发出来，强行挤入了程诩濒临破碎的意识：“祭坛…血…不是兵主…是…伪装…钥匙…在…骨堆…第七根…左肋…”同时，莲种那冰冷的主意志再次下达指令：“编织谎言！
指向祭坛！
引开他！”
程诩眼中闪过一丝极其诡异的、非人的冰冷光芒。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骸骨祭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对陈战喊道：“姐夫…别管我…祭坛！
那祭坛下面…有东西！
兵主…兵主想要的东西…就在下面！
快！
阻止它！
它在吸收…月儿…的气息！
我感觉到月儿的气息了！”
他将莲种传递的关于祭坛“钥匙”的碎片信息，与陈战最关心的“程月”联系起来，编织成最致命的谎言！
“月儿？！”
陈战浑身剧震！
对妹妹的担忧瞬间压过了一切怀疑！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诡异阴森的骸骨祭坛，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怒吼一声，身影化作一道狂暴的赤金色流光，手持裂空斧，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狠狠扑向祭坛！
“兵主！
给我滚出来！”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溶洞中回荡，碎石纷飞！
陈战恐怖的攻击瞬间将骸骨祭坛轰塌了小半！
就在陈战被引开的刹那！
程诩眼中那非人的冰冷光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求生欲！
他顾不上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和体内肆虐的兵主烙印，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扇刻着“欺天”二字的门户！
目标首指莲种指示的位置——祭坛旁边散落的一堆骸骨中，一根不起眼的、断裂的、属于某种大型妖兽的左肋骨！
钥匙！
那是打开“欺天秘府”的钥匙！
他的手，颤抖着，带着满手的鲜血和污秽，抓向了那根冰冷的骨头。
身后，是陈战在祭坛废墟中愤怒的咆哮和更加狂暴的攻击声浪，以及兵主烙印在灵魂中疯狂的嘶吼。
生或死，就在这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