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剑仙
第3章 天塌了
天色刚亮，太阳还没升起。
上学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周瑞在五点半的时候准时睁开了眼睛。
比不得父母双全的孩子，在高考完后能放松的睡的昏天暗地。
周瑞总感觉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不去做点什么有些可惜。
屋外传来铁掀铲地发出的刺啦刺啦的动静，让他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
“天刚亮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周建国看到周瑞出门，停下了手中正在装麦子的活计，笑呵呵的说道。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只想着趁着太阳没升起来天不热，早点把麦子装好送面粉厂，都忘了你在家里这一茬了。”
“没有的事儿，我睡着的时候打雷都吵不醒，是我早起养成习惯了。”
周瑞上前接过铁掀，爷孙俩一个撑口袋一个装，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两亩地的小麦装完。
“今年雨水好，多收了西百斤小麦，吃完饭咱们送去面粉厂卖掉，中午回来咱们爷俩吃顿好的。”
周建国看着正在给粮食袋子扎口的孙子，脸上的喜色怎么都压不住。
知礼懂事，还考上了全国有名的大学，真是祖上烧高香了才给了这么个读书人。
“炉子上我熬了稀饭，你扎完口记得去端下来，我去买几根油条，吃完饭再找你张叔开车把粮食拉走。”
村里的油条一块钱一根，虽说不贵，周建国也很少去买，毕竟家里的钱有限，孙子这些年上学，再怎么省吃俭用，也快见底了。
人老了，来钱的门路就少了很多。
只靠着家里那两亩地，最多能做到吃饱肚子，其余花钱的事情，是能省就省。
昨天就跟老张家儿子说好用他的车，虽说人家看在自己爷孙两人生活不易，不肯收钱。
但是做人得讲究，油钱说什么都要给的，这样才能把情分维系的更长久。
吃完饭歇了半个多小时，刚过7点，一辆小货车来就停在了周建国的家门口。
“大爷，这些小麦是准备全拉走的？
今年收成不错啊。”
张继来下车来到院子里，看着己经装好的小麦问道。
“可不是呢，两亩地多收了几百斤，老天爷赏饭吃，知道我孙子上大学用钱，多给了我这几百块钱。”
周建国笑呵呵的应道，“周瑞，快帮你张叔把粮食抬车上去，咱们早去早回。”
“不用，你们帮忙抬也不趁手，还不如我自己装的快。”
张继来摆摆手，“周瑞让你爷爷歇着，我把粮食搬到车上，你在车厢把口袋摆好就行。”
饶是张继来是个体重一百八身高一米八的壮劳力，二十多袋粮食搬上车，也累的够呛，加上天热，身上穿的藏蓝色T恤也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周建国感激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原本打算爷俩装车，张继来能给送一趟都是老大一个人情了。
现在他还帮着装车，给钱又不愿意收，家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答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每年都帮我们拉粮食。”
周建国拿着一百块钱，硬塞了几次都被拒绝，只能放弃，琢磨着待会找机会放到他车里。
“说这些干吗？
上学的时候我就和周哥关系好，周瑞又经常给我家二妮儿补课，我要是不来帮忙那才叫不懂事。”
张继来用毛巾擦了擦汗，坐在门口的石台上喝着周建国端来的水歇息。
“待会送你们回来我还得去拉货，咱们得早去早回。”
气息喘匀，张继来双手拍了下大腿猛然站起，“周瑞，你跟着我去，让你爷爷在家歇着。”
“好嘞张叔！”
周瑞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年轻有年轻的好处，累的快，恢复的也快。
不说昨晚崴脚过一夜就没什么感觉了。
刚才在车上己经累的手指头打颤，现在握拳时竟能听见指节发出细密的脆响，浑身上下又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我也跟着去，待会顺路买点东西。”
周建国有自己的心思，就算张继来不收钱，好歹待会拿到钱了也得给买点烟，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
张继来没有拒绝，发动汽车，一车三人出发，首奔面粉厂而去。
小麦晒得很干，也很干净，面粉厂给出了每斤一块二的价钱，过磅后总计两千六百多斤。
让周瑞跟着会计去拿钱的时候，周建国独自出了大门，走向路对面的小卖部。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在周建国进门的时候正在嗑着瓜子刷小音符。
看到有人进来，随意的点了暂停，热情的招呼道：“大爷，想买什么？
买水的话外面冰柜里有凉的。”
“买烟，买那个白盒的宝塔，多少钱？”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周建国就看到了放在仪表台上的烟，当时就留心看了牌子。
妇女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建国的打扮，“白盒的有两种，10块的和16的，你要哪种？”
犹豫了一下，周建国说道：“拿16的，拿一条，能不能便宜一点。”
妇女面露喜色，大清早的开门生意就是破百的，真是好兆头，“大爷，也别讲价了。
今天你是第一个顾客，我送你两瓶冰可乐，怎么样？”
“咝……”周建国吸了一口气，磨了几下牙，“行！
给我拿吧。”
说罢从兜里掏出个小布袋，拿出一小叠钱。
有零有整，十块的居多。
每一张都这的很平整，没有一个折角。
仔细的数了一百六十块钱出来，把剩余的重新放进布袋，小心的收回兜里，还不忘用手在外面拍了几下，生怕漏掉了。
老板娘很贴心，收了钱后，分别用两个袋子装了烟和冰可乐交到周建国手里。
“大爷，下次需要买东西还来我这里啊，我给你算便宜。”
“唉！
好，下次再来卖粮食，我还来你家买东西。”
周建国小心的把烟夹在腋下，手里提着可乐准备过马路，他看到孙子己经在对面面粉厂大院儿里西处张望。
他顿时有些着急，加快了脚步，人家张继来待会还要有去拉货赚钱，可不能耽误人家。
一阵嗡鸣从侧面由弱渐强。
少年恐惧的叫喊声，刺耳的喇叭声，微弱的刹车声，一瞬间涌进周建国的耳朵。
他看到对面院子里孙子的表情从微笑到惊恐，接着整个人就飘了起来。
周建国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肇事的电动车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撞到路旁的杨树才停止，车上的少年人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瑞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愣愣地看着十几米开外倒在路上的爷爷，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周瑞感到天塌了。
他的世界崩塌了，所有的动力，希望，梦想和幸福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上学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周瑞在五点半的时候准时睁开了眼睛。
比不得父母双全的孩子，在高考完后能放松的睡的昏天暗地。
周瑞总感觉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不去做点什么有些可惜。
屋外传来铁掀铲地发出的刺啦刺啦的动静，让他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
“天刚亮呢，怎么不多睡会儿？”
周建国看到周瑞出门，停下了手中正在装麦子的活计，笑呵呵的说道。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只想着趁着太阳没升起来天不热，早点把麦子装好送面粉厂，都忘了你在家里这一茬了。”
“没有的事儿，我睡着的时候打雷都吵不醒，是我早起养成习惯了。”
周瑞上前接过铁掀，爷孙俩一个撑口袋一个装，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两亩地的小麦装完。
“今年雨水好，多收了西百斤小麦，吃完饭咱们送去面粉厂卖掉，中午回来咱们爷俩吃顿好的。”
周建国看着正在给粮食袋子扎口的孙子，脸上的喜色怎么都压不住。
知礼懂事，还考上了全国有名的大学，真是祖上烧高香了才给了这么个读书人。
“炉子上我熬了稀饭，你扎完口记得去端下来，我去买几根油条，吃完饭再找你张叔开车把粮食拉走。”
村里的油条一块钱一根，虽说不贵，周建国也很少去买，毕竟家里的钱有限，孙子这些年上学，再怎么省吃俭用，也快见底了。
人老了，来钱的门路就少了很多。
只靠着家里那两亩地，最多能做到吃饱肚子，其余花钱的事情，是能省就省。
昨天就跟老张家儿子说好用他的车，虽说人家看在自己爷孙两人生活不易，不肯收钱。
但是做人得讲究，油钱说什么都要给的，这样才能把情分维系的更长久。
吃完饭歇了半个多小时，刚过7点，一辆小货车来就停在了周建国的家门口。
“大爷，这些小麦是准备全拉走的？
今年收成不错啊。”
张继来下车来到院子里，看着己经装好的小麦问道。
“可不是呢，两亩地多收了几百斤，老天爷赏饭吃，知道我孙子上大学用钱，多给了我这几百块钱。”
周建国笑呵呵的应道，“周瑞，快帮你张叔把粮食抬车上去，咱们早去早回。”
“不用，你们帮忙抬也不趁手，还不如我自己装的快。”
张继来摆摆手，“周瑞让你爷爷歇着，我把粮食搬到车上，你在车厢把口袋摆好就行。”
饶是张继来是个体重一百八身高一米八的壮劳力，二十多袋粮食搬上车，也累的够呛，加上天热，身上穿的藏蓝色T恤也被汗水浸湿了大半。
周建国感激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原本打算爷俩装车，张继来能给送一趟都是老大一个人情了。
现在他还帮着装车，给钱又不愿意收，家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答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每年都帮我们拉粮食。”
周建国拿着一百块钱，硬塞了几次都被拒绝，只能放弃，琢磨着待会找机会放到他车里。
“说这些干吗？
上学的时候我就和周哥关系好，周瑞又经常给我家二妮儿补课，我要是不来帮忙那才叫不懂事。”
张继来用毛巾擦了擦汗，坐在门口的石台上喝着周建国端来的水歇息。
“待会送你们回来我还得去拉货，咱们得早去早回。”
气息喘匀，张继来双手拍了下大腿猛然站起，“周瑞，你跟着我去，让你爷爷在家歇着。”
“好嘞张叔！”
周瑞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年轻有年轻的好处，累的快，恢复的也快。
不说昨晚崴脚过一夜就没什么感觉了。
刚才在车上己经累的手指头打颤，现在握拳时竟能听见指节发出细密的脆响，浑身上下又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我也跟着去，待会顺路买点东西。”
周建国有自己的心思，就算张继来不收钱，好歹待会拿到钱了也得给买点烟，不然他心里过意不去。
张继来没有拒绝，发动汽车，一车三人出发，首奔面粉厂而去。
小麦晒得很干，也很干净，面粉厂给出了每斤一块二的价钱，过磅后总计两千六百多斤。
让周瑞跟着会计去拿钱的时候，周建国独自出了大门，走向路对面的小卖部。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在周建国进门的时候正在嗑着瓜子刷小音符。
看到有人进来，随意的点了暂停，热情的招呼道：“大爷，想买什么？
买水的话外面冰柜里有凉的。”
“买烟，买那个白盒的宝塔，多少钱？”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周建国就看到了放在仪表台上的烟，当时就留心看了牌子。
妇女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建国的打扮，“白盒的有两种，10块的和16的，你要哪种？”
犹豫了一下，周建国说道：“拿16的，拿一条，能不能便宜一点。”
妇女面露喜色，大清早的开门生意就是破百的，真是好兆头，“大爷，也别讲价了。
今天你是第一个顾客，我送你两瓶冰可乐，怎么样？”
“咝……”周建国吸了一口气，磨了几下牙，“行！
给我拿吧。”
说罢从兜里掏出个小布袋，拿出一小叠钱。
有零有整，十块的居多。
每一张都这的很平整，没有一个折角。
仔细的数了一百六十块钱出来，把剩余的重新放进布袋，小心的收回兜里，还不忘用手在外面拍了几下，生怕漏掉了。
老板娘很贴心，收了钱后，分别用两个袋子装了烟和冰可乐交到周建国手里。
“大爷，下次需要买东西还来我这里啊，我给你算便宜。”
“唉！
好，下次再来卖粮食，我还来你家买东西。”
周建国小心的把烟夹在腋下，手里提着可乐准备过马路，他看到孙子己经在对面面粉厂大院儿里西处张望。
他顿时有些着急，加快了脚步，人家张继来待会还要有去拉货赚钱，可不能耽误人家。
一阵嗡鸣从侧面由弱渐强。
少年恐惧的叫喊声，刺耳的喇叭声，微弱的刹车声，一瞬间涌进周建国的耳朵。
他看到对面院子里孙子的表情从微笑到惊恐，接着整个人就飘了起来。
周建国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肇事的电动车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撞到路旁的杨树才停止，车上的少年人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瑞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愣愣地看着十几米开外倒在路上的爷爷，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周瑞感到天塌了。
他的世界崩塌了，所有的动力，希望，梦想和幸福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