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村长儿媳的暴富人生
第5章 决定留下
药碗空了，那股子苦涩还在舌尖打转，林晓夏却没急着去摸枕头底下的麦芽糖。
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这间逼仄的小屋。
墙角堆着半袋红薯，表皮沾着新鲜的泥土，该是赵铁柱今天从地里刚刨回来的。
炕尾的木箱盖没盖严，露出里面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袖口磨得发亮。
视线再移，落在炕下的柴火堆旁——那里扔着个皱巴巴的纸团，被风吹得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刻意吸引她的注意。
林晓夏动了动身子，弯腰把那纸团捡了起来。
展开一看，粗糙的草纸上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墨水洇了边，看得出写字的人当时有多用力，几乎要把纸划破。
“离婚计划书”——五个字横在最上面，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执拗。
下面列着三条：第一条，绝食三天，让赵老实（村长）和刘翠花松口，同意离婚；第二条，去找公社王主任评理，就说赵铁柱痴傻，夫妻生活不睦；第三条，若前两条不成，就去县城告状，闹到赵家抬不起头……林晓夏的指尖划过那些字，纸边粗糙的纤维刮着皮肤，有点疼。
这是原主的笔迹，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不甘和怨毒。
她能想象出原主写这些时，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嫌弃这穷，嫌弃这土，更嫌弃那个被叫做“傻子”的丈夫，觉得自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非要挣脱不可。
可结果呢？
林晓夏脑海里闪过书里的结局：原主绝食没饿到婆家，先把自己饿晕了；去找王主任，反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不知好歹”，毕竟在那个看重成分的年代，富农出身的姑娘能嫁给村长儿子，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高嫁”；最后闹到县城，不仅没离成婚，反倒让“林晓夏嫌夫傻，大闹离婚”的闲话传遍了十里八乡，彻底成了笑柄。
再后来，她作得太凶，被忍无可忍的王翠花赶出门，回娘家又遭嫌弃，最终在那个冬天冻死在了桥洞下。
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林晓夏轻轻叹了口气。
原主被困在时代的偏见和自身的执念里，看不见眼前的路，也抓不住手边的光。
她把纸条重新叠好，指尖却顿住了。
视线越过纸页，落在了窗外。
赵铁柱正蹲在院子里劈柴，斧头抡得又高又稳，落下时“咚”的一声闷响，木柴应声裂开。
他没穿上衣，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淌着汗珠，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每一块都透着力量感。
刚才被药汁溅脏的褂子搭在旁边的晾衣绳上，风一吹，露出他手臂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在结实的皮肉间格外显眼。
这道疤……林晓夏忽然想起王翠花早上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根正苗红的退伍兵……”退伍兵？
那这疤痕，会不会是枪伤？
或者是别的什么战伤？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木讷”，会不会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他的沉默，会不会是见惯了生死后的沉淀？
林晓夏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刚才自己故意打翻药碗时，他那平静得近乎纵容的反应；想起他笨拙地往她枕头底下塞糖时，耳根悄悄泛起的红晕；想起他端药时那双稳得不可思议的手，和手掌上那些见证了无数劳作的厚茧……这哪里是傻子？
分明是个沉默寡言却心细如发的男人，是个被生活磋磨却依旧保留着善意的男人，是个藏着秘密却选择踏实度日的男人。
在这个处处是机遇也处处是陷阱的八十年代，有这样一个身强力壮、性格沉稳、还自带“退伍兵”隐藏属性的丈夫……林晓夏忽然觉得，自己这穿越，好像也不算太亏。
原主眼里的草，在她看来，分明是块蒙着尘的璞玉，是座等着被开发的宝藏！
离婚？
离什么婚？
有这功夫琢磨怎么离婚，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个年代的东风搞点事业。
她可是来自西十年后，知道哪些行业会兴起，知道哪些政策会变化，只要肯干，还怕不能在这八零年代活出个人样来？
至于身边这个男人……林晓夏看着窗外那个专注劈柴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老实？
木讷？
不善言辞？
没关系。
她林晓夏最擅长的就是挖掘潜力股。
这“宝藏”，她要定了！
心念一动，林晓夏不再犹豫。
她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离婚计划书”，走到灶台边，看着里面还没烧尽的炭火，“刺啦”一声，把纸条撕成了碎片，随手扔进了火里。
火苗“腾”地一下窜高了些，舔舐着那些承载着原主执念的纸片，很快就将它们化为灰烬，混在柴灰里，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仿佛随着这把火，原主的悲剧命运也被烧尽了。
“你在做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林晓夏回头，看见赵铁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洗干净的红薯，大概是想给她烤着吃。
他的目光落在灶膛里的灰烬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没有探究。
林晓夏冲他笑了笑，是穿越过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眉眼弯弯，像化开了的春水：“没什么，烧点没用的东西。”
她走到他面前，自然地接过那个红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掌，粗糙的触感传来，却让人莫名安心。
“对了，”林晓夏抬起头，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认真地说，“刚才那药，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谢你再给我熬了一碗。”
赵铁柱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道歉，愣了一下，耳根又开始发红，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事。”
说完，他像是有些不自在，转身就想往外走。
“等等，”林晓夏叫住他，举起手里的红薯，“这个，我们一起烤着吃吧？”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阳光刚好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那惊讶慢慢化为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一圈温柔的涟漪。
“好。”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
灶膛里的火还在静静燃烧，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
林晓夏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一片敞亮。
从今天起，她就是这个时代的林晓夏了。
过去的己经过去，未来的日子，她要和身边这个男人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活得比谁都精彩。
这炮灰女配的剧本，该改写了。
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目光慢悠悠地扫过这间逼仄的小屋。
墙角堆着半袋红薯，表皮沾着新鲜的泥土，该是赵铁柱今天从地里刚刨回来的。
炕尾的木箱盖没盖严，露出里面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袖口磨得发亮。
视线再移，落在炕下的柴火堆旁——那里扔着个皱巴巴的纸团，被风吹得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刻意吸引她的注意。
林晓夏动了动身子，弯腰把那纸团捡了起来。
展开一看，粗糙的草纸上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墨水洇了边，看得出写字的人当时有多用力，几乎要把纸划破。
“离婚计划书”——五个字横在最上面，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执拗。
下面列着三条：第一条，绝食三天，让赵老实（村长）和刘翠花松口，同意离婚；第二条，去找公社王主任评理，就说赵铁柱痴傻，夫妻生活不睦；第三条，若前两条不成，就去县城告状，闹到赵家抬不起头……林晓夏的指尖划过那些字，纸边粗糙的纤维刮着皮肤，有点疼。
这是原主的笔迹，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不甘和怨毒。
她能想象出原主写这些时，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嫌弃这穷，嫌弃这土，更嫌弃那个被叫做“傻子”的丈夫，觉得自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非要挣脱不可。
可结果呢？
林晓夏脑海里闪过书里的结局：原主绝食没饿到婆家，先把自己饿晕了；去找王主任，反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不知好歹”，毕竟在那个看重成分的年代，富农出身的姑娘能嫁给村长儿子，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高嫁”；最后闹到县城，不仅没离成婚，反倒让“林晓夏嫌夫傻，大闹离婚”的闲话传遍了十里八乡，彻底成了笑柄。
再后来，她作得太凶，被忍无可忍的王翠花赶出门，回娘家又遭嫌弃，最终在那个冬天冻死在了桥洞下。
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林晓夏轻轻叹了口气。
原主被困在时代的偏见和自身的执念里，看不见眼前的路，也抓不住手边的光。
她把纸条重新叠好，指尖却顿住了。
视线越过纸页，落在了窗外。
赵铁柱正蹲在院子里劈柴，斧头抡得又高又稳，落下时“咚”的一声闷响，木柴应声裂开。
他没穿上衣，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淌着汗珠，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每一块都透着力量感。
刚才被药汁溅脏的褂子搭在旁边的晾衣绳上，风一吹，露出他手臂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在结实的皮肉间格外显眼。
这道疤……林晓夏忽然想起王翠花早上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根正苗红的退伍兵……”退伍兵？
那这疤痕，会不会是枪伤？
或者是别的什么战伤？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木讷”，会不会是因为经历过什么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他的沉默，会不会是见惯了生死后的沉淀？
林晓夏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刚才自己故意打翻药碗时，他那平静得近乎纵容的反应；想起他笨拙地往她枕头底下塞糖时，耳根悄悄泛起的红晕；想起他端药时那双稳得不可思议的手，和手掌上那些见证了无数劳作的厚茧……这哪里是傻子？
分明是个沉默寡言却心细如发的男人，是个被生活磋磨却依旧保留着善意的男人，是个藏着秘密却选择踏实度日的男人。
在这个处处是机遇也处处是陷阱的八十年代，有这样一个身强力壮、性格沉稳、还自带“退伍兵”隐藏属性的丈夫……林晓夏忽然觉得，自己这穿越，好像也不算太亏。
原主眼里的草，在她看来，分明是块蒙着尘的璞玉，是座等着被开发的宝藏！
离婚？
离什么婚？
有这功夫琢磨怎么离婚，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个年代的东风搞点事业。
她可是来自西十年后，知道哪些行业会兴起，知道哪些政策会变化，只要肯干，还怕不能在这八零年代活出个人样来？
至于身边这个男人……林晓夏看着窗外那个专注劈柴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老实？
木讷？
不善言辞？
没关系。
她林晓夏最擅长的就是挖掘潜力股。
这“宝藏”，她要定了！
心念一动，林晓夏不再犹豫。
她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离婚计划书”，走到灶台边，看着里面还没烧尽的炭火，“刺啦”一声，把纸条撕成了碎片，随手扔进了火里。
火苗“腾”地一下窜高了些，舔舐着那些承载着原主执念的纸片，很快就将它们化为灰烬，混在柴灰里，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仿佛随着这把火，原主的悲剧命运也被烧尽了。
“你在做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林晓夏回头，看见赵铁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洗干净的红薯，大概是想给她烤着吃。
他的目光落在灶膛里的灰烬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没有探究。
林晓夏冲他笑了笑，是穿越过来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眉眼弯弯，像化开了的春水：“没什么，烧点没用的东西。”
她走到他面前，自然地接过那个红薯，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手掌，粗糙的触感传来，却让人莫名安心。
“对了，”林晓夏抬起头，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认真地说，“刚才那药，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谢你再给我熬了一碗。”
赵铁柱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道歉，愣了一下，耳根又开始发红，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事。”
说完，他像是有些不自在，转身就想往外走。
“等等，”林晓夏叫住他，举起手里的红薯，“这个，我们一起烤着吃吧？”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阳光刚好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那惊讶慢慢化为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一圈温柔的涟漪。
“好。”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
灶膛里的火还在静静燃烧，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
林晓夏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一片敞亮。
从今天起，她就是这个时代的林晓夏了。
过去的己经过去，未来的日子，她要和身边这个男人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活得比谁都精彩。
这炮灰女配的剧本，该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