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逆旅【60年代】
第4章 暗号与毒药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规律而克制的敲击声再次穿透厚重的土层和砖块，如同首接敲在李越紧绷的神经上。
三长两短，再三长！
在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这声音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敌人？
发现入口了？
在试探？
还是…某种约定的信号？
李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死死捂住妹妹的嘴，将她颤抖的身体更深地藏进角落的阴影里，自己则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冰冷的砖墙，缓缓移动到通风孔下方，屏住呼吸，将耳朵死死贴在冰冷的砖面上。
没有脚步声，没有人语，只有那重复的敲击节奏，带着一种奇异的耐心。
张婶！
李越脑中猛地闪过这个念头。
只有她知道自己藏在这里！
这敲击…是联络暗号？！
可为什么是莫尔斯电码的节奏？
巧合？
还是父亲那个圈子的人…都懂这个？！
赌！
必须赌一把！
妹妹的体温高得烫手，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再拖下去，就算不被发现，她也撑不过一个小时！
李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和眩晕感。
他摸索着捡起那把断柄的铁锹，用铁锹头最坚硬的部位，对准通风孔正下方的砖墙，用尽全身力气，也敲击起来：咚！
咚！
咚！
——（三长）咚！
咚！
——（两短）咚！
咚！
咚！
（再三长）他完整地重复了对方发送的信号！
敲击声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越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和妹妹越来越微弱的喘息。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秒钟后，一个极其轻微、被刻意压扁的声音从通风孔缝隙里挤了进来，带着急促和痛楚：“李…李越？
…快…快开…口子…上面…有人…搜山了…”是张婶！
但她的声音明显不对，气短，带着压抑的呻吟！
李越再没有丝毫犹豫！
他冲到洞口下方，奋力踮起脚尖，用双手和肩膀死死抵住那块封住入口的、沉重的活动石板（之前下来时他留意过结构），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顶！
气运值3/100带来的虚弱让他双臂如同灌铅，每一次发力都眼前发黑，但他咬碎了牙关，牙龈渗出血丝！
“嘎吱…”沉重的石板被顶开一条缝隙！
清晨微弱的冷空气和湿雾瞬间涌入，同时涌入的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一只沾满泥土和暗红血迹的手猛地从缝隙里伸下来，紧接着是张婶那张惨白如纸、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她半个身子趴在洞口，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一个狰狞的血洞正汩汩冒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快…拉我…下去…狗…狗日的…放枪了…”张婶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李越大惊！
他顾不上多想，扔掉铁锹，双手死死抓住张婶冰冷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拽！
张婶的身体沉重地跌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检测到关键盟友“张婶”重伤！
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宿主完成“正确回应暗号”及“紧急救援”行为！
气运值+5！
当前气运值：8/100 系统提示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流，驱散了部分虚弱感，但眼前的危机丝毫未减！
李越立刻封好洞口，点燃蜡烛。
昏黄的光线下，张婶的伤势触目惊心！
子弹似乎擦着锁骨下方穿过，撕裂了肌肉，血流不止。
她脸色灰败，嘴唇发紫，显然失血过多。
“药…药膏…”张婶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右臂，指向角落里那个油纸包，“…抹…抹伤口…止…止血…快…”李越立刻照做。
那黑色药膏气味刺鼻，抹在狰狞的伤口上时，张婶疼得浑身抽搐，牙关紧咬。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汹涌的出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粘稠，最后几乎止住！
伤口边缘的肌肉甚至微微收缩！
这药膏的止血消炎效果强得超乎想象！
检测到强效凝血及组织修复成分！
警告：药膏含有高浓度神经毒素前体物质，可能通过伤口吸收！
系统的分析让李越心头一凛！
“妹…妹妹…”李越刚处理完张婶的伤口，就听到她气若游丝地提醒。
李越猛地转头，只见角落里的李小花蜷缩着，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
生命体征：濒危！
体温：39.8℃！
系统警报刺眼地闪烁着！
“救她…用…用那个药…”张婶虚弱地抬手指向药膏，“…内服…绿豆…大小…用水…化开…灌下去…快！”
内服？！
系统明确警告过内服毒性不明！
李越看着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药膏，又看看妹妹濒死的模样，心脏被撕成了两半！
张婶的药救了她的命（指止血），但她现在也身中剧毒（神经毒素）…这药，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
“信…信我…”张婶眼神涣散，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她…体质…特殊…能扛…扛住…快…没…没时间了…”头顶远处，隐约传来了人声和狗吠！
搜山的人越来越近了！
“哥…好…难受…”李小花无意识地呢喃着，像最后一丝游魂。
李越双眼赤红，再没有半分犹豫！
他颤抖着用指甲刮下绿豆大小的一丁点黑色药膏，混进小半口水壶里的水，用力搅动。
黑色的药膏在水中化开，变成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液体，散发着更浓郁的、令人不安的苦腥气。
他抱起妹妹滚烫的身体，捏开她干裂的嘴唇，将那一小口墨绿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
“咳…咳咳…”昏迷中的李小花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猛地一挺！
紧接着，她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蠕动！
她的脸色从通红瞬间变得惨白，又泛起一种不祥的青灰色！
警告！
关联人物摄入高浓度神经毒素及未知兴奋剂！
生命体征紊乱！
多器官衰竭风险激增！
气运值过低，抵抗能力严重不足！
系统警报疯狂刷屏！
李越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紧紧抱住妹妹颤抖的身体，感受到那微弱生命力的急速流逝，巨大的绝望和悔恨几乎将他吞噬！
赌错了吗？！
“别…别慌…”张婶虚弱的声音传来，她挣扎着坐起一点，死死盯着李小花的变化，“…看…看她的…眼睛…”李越低头，只见妹妹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疯狂地转动！
几秒钟后，那剧烈的颤抖奇迹般地开始减弱！
皮肤下诡异的蠕动也平息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妹妹滚烫的体温竟然开始以可感知的速度下降！
急促的呼吸也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
检测到强效退热及中枢神经兴奋效果！
关联人物体温下降至38.5℃！
生命体征暂时稳定！
神经毒素代谢中…代谢速度异常加快…关联人物“李小花”体质特殊性确认！
宿主在绝境下做出关键决断（救治妹妹）！
气运值+5！
当前气运值：13/100 系统的提示如同天籁！
李越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几乎虚脱。
妹妹的命，暂时吊住了！
气运值也回升到了相对安全的区间！
就在这时，张婶强撑着，用沾血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颤抖地写下一个数字：**19502**她抬起灰败的脸，看着李越，声音低哑却无比清晰：“19502…不是…日期…也不是…密码…是…粮仓…**第19502号储备仓**！
…县里…最大…的…战备粮仓！”
“你爹…他…他临死前…把…把真账…藏…藏进了…运往…19502号仓的…粮袋…夹层里！”
如同惊雷炸响！
原来如此！
FAMILY（家庭）？
GRAIN（粮食）？
19502号粮仓！
父亲把足以引爆整个粮站乃至更高层贪污网络的致命证据，藏进了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被严密看守的、即将封存的战备粮仓深处！
难怪王德发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王…王德发…背后…是县…县里…的大…人物…”张婶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开始涣散，“…他们…勾结…倒卖…返销粮…和…援越物资…用…伪造粮票…洗钱…还…还走私…特供药…给…境外的…人…换…外汇…搜山的…是…民兵…和…王德发…雇的…打手…有枪…”张婶的声音越来越弱，“…这地窖…瞒…瞒不了多久…你们…必须…去…县里…找到…19502…拿到…账本…公…之于众…否则…都得…死…”她猛地抓住李越的手腕，枯瘦的手指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照…照片…周…周明理…县…银行…技术科…他…能…能帮你…辨…辨真伪…他…欠…你爹的…命…”话音未落，张婶的手颓然松开，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只有微弱的脉搏还在还在跳动。
系统显示：关键盟友“张婶”陷入深度昏迷！
生命垂危！
头顶的狗吠声和人声己经清晰可闻！
有人在粗暴地翻动窑口的稻草堆！
守护真账线索任务剩余时间：05:18:47当前任务目标更新：在追兵抵达前，携带妹妹逃离密室，前往县城，找到19502号粮仓，取出真账本！
气运值：13/100。
前有追兵，后有昏迷的伤者，怀中是刚刚从鬼门关拉回来、依旧虚弱的妹妹。
而唯一的生路，藏在几十里外、戒备森严的粮仓深处。
李越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冷汗、血水和泥土的污迹，眼中只剩下孤狼般的决绝。
他迅速将剩下的黑色药膏、水壶、火柴小心收好，背起昏迷的妹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生死未卜的张婶。
地窖唯一的出口就在头顶，而那里，正传来撬动石板的声音！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规律而克制的敲击声再次穿透厚重的土层和砖块，如同首接敲在李越紧绷的神经上。
三长两短，再三长！
在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这声音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敌人？
发现入口了？
在试探？
还是…某种约定的信号？
李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死死捂住妹妹的嘴，将她颤抖的身体更深地藏进角落的阴影里，自己则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冰冷的砖墙，缓缓移动到通风孔下方，屏住呼吸，将耳朵死死贴在冰冷的砖面上。
没有脚步声，没有人语，只有那重复的敲击节奏，带着一种奇异的耐心。
张婶！
李越脑中猛地闪过这个念头。
只有她知道自己藏在这里！
这敲击…是联络暗号？！
可为什么是莫尔斯电码的节奏？
巧合？
还是父亲那个圈子的人…都懂这个？！
赌！
必须赌一把！
妹妹的体温高得烫手，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再拖下去，就算不被发现，她也撑不过一个小时！
李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和眩晕感。
他摸索着捡起那把断柄的铁锹，用铁锹头最坚硬的部位，对准通风孔正下方的砖墙，用尽全身力气，也敲击起来：咚！
咚！
咚！
——（三长）咚！
咚！
——（两短）咚！
咚！
咚！
（再三长）他完整地重复了对方发送的信号！
敲击声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越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和妹妹越来越微弱的喘息。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几秒钟后，一个极其轻微、被刻意压扁的声音从通风孔缝隙里挤了进来，带着急促和痛楚：“李…李越？
…快…快开…口子…上面…有人…搜山了…”是张婶！
但她的声音明显不对，气短，带着压抑的呻吟！
李越再没有丝毫犹豫！
他冲到洞口下方，奋力踮起脚尖，用双手和肩膀死死抵住那块封住入口的、沉重的活动石板（之前下来时他留意过结构），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顶！
气运值3/100带来的虚弱让他双臂如同灌铅，每一次发力都眼前发黑，但他咬碎了牙关，牙龈渗出血丝！
“嘎吱…”沉重的石板被顶开一条缝隙！
清晨微弱的冷空气和湿雾瞬间涌入，同时涌入的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一只沾满泥土和暗红血迹的手猛地从缝隙里伸下来，紧接着是张婶那张惨白如纸、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她半个身子趴在洞口，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一个狰狞的血洞正汩汩冒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快…拉我…下去…狗…狗日的…放枪了…”张婶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李越大惊！
他顾不上多想，扔掉铁锹，双手死死抓住张婶冰冷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拽！
张婶的身体沉重地跌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检测到关键盟友“张婶”重伤！
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宿主完成“正确回应暗号”及“紧急救援”行为！
气运值+5！
当前气运值：8/100 系统提示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流，驱散了部分虚弱感，但眼前的危机丝毫未减！
李越立刻封好洞口，点燃蜡烛。
昏黄的光线下，张婶的伤势触目惊心！
子弹似乎擦着锁骨下方穿过，撕裂了肌肉，血流不止。
她脸色灰败，嘴唇发紫，显然失血过多。
“药…药膏…”张婶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右臂，指向角落里那个油纸包，“…抹…抹伤口…止…止血…快…”李越立刻照做。
那黑色药膏气味刺鼻，抹在狰狞的伤口上时，张婶疼得浑身抽搐，牙关紧咬。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汹涌的出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粘稠，最后几乎止住！
伤口边缘的肌肉甚至微微收缩！
这药膏的止血消炎效果强得超乎想象！
检测到强效凝血及组织修复成分！
警告：药膏含有高浓度神经毒素前体物质，可能通过伤口吸收！
系统的分析让李越心头一凛！
“妹…妹妹…”李越刚处理完张婶的伤口，就听到她气若游丝地提醒。
李越猛地转头，只见角落里的李小花蜷缩着，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
生命体征：濒危！
体温：39.8℃！
系统警报刺眼地闪烁着！
“救她…用…用那个药…”张婶虚弱地抬手指向药膏，“…内服…绿豆…大小…用水…化开…灌下去…快！”
内服？！
系统明确警告过内服毒性不明！
李越看着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药膏，又看看妹妹濒死的模样，心脏被撕成了两半！
张婶的药救了她的命（指止血），但她现在也身中剧毒（神经毒素）…这药，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
“信…信我…”张婶眼神涣散，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她…体质…特殊…能扛…扛住…快…没…没时间了…”头顶远处，隐约传来了人声和狗吠！
搜山的人越来越近了！
“哥…好…难受…”李小花无意识地呢喃着，像最后一丝游魂。
李越双眼赤红，再没有半分犹豫！
他颤抖着用指甲刮下绿豆大小的一丁点黑色药膏，混进小半口水壶里的水，用力搅动。
黑色的药膏在水中化开，变成一种诡异的墨绿色液体，散发着更浓郁的、令人不安的苦腥气。
他抱起妹妹滚烫的身体，捏开她干裂的嘴唇，将那一小口墨绿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
“咳…咳咳…”昏迷中的李小花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猛地一挺！
紧接着，她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蠕动！
她的脸色从通红瞬间变得惨白，又泛起一种不祥的青灰色！
警告！
关联人物摄入高浓度神经毒素及未知兴奋剂！
生命体征紊乱！
多器官衰竭风险激增！
气运值过低，抵抗能力严重不足！
系统警报疯狂刷屏！
李越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紧紧抱住妹妹颤抖的身体，感受到那微弱生命力的急速流逝，巨大的绝望和悔恨几乎将他吞噬！
赌错了吗？！
“别…别慌…”张婶虚弱的声音传来，她挣扎着坐起一点，死死盯着李小花的变化，“…看…看她的…眼睛…”李越低头，只见妹妹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疯狂地转动！
几秒钟后，那剧烈的颤抖奇迹般地开始减弱！
皮肤下诡异的蠕动也平息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妹妹滚烫的体温竟然开始以可感知的速度下降！
急促的呼吸也变得稍微平稳了一些！
检测到强效退热及中枢神经兴奋效果！
关联人物体温下降至38.5℃！
生命体征暂时稳定！
神经毒素代谢中…代谢速度异常加快…关联人物“李小花”体质特殊性确认！
宿主在绝境下做出关键决断（救治妹妹）！
气运值+5！
当前气运值：13/100 系统的提示如同天籁！
李越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几乎虚脱。
妹妹的命，暂时吊住了！
气运值也回升到了相对安全的区间！
就在这时，张婶强撑着，用沾血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颤抖地写下一个数字：**19502**她抬起灰败的脸，看着李越，声音低哑却无比清晰：“19502…不是…日期…也不是…密码…是…粮仓…**第19502号储备仓**！
…县里…最大…的…战备粮仓！”
“你爹…他…他临死前…把…把真账…藏…藏进了…运往…19502号仓的…粮袋…夹层里！”
如同惊雷炸响！
原来如此！
FAMILY（家庭）？
GRAIN（粮食）？
19502号粮仓！
父亲把足以引爆整个粮站乃至更高层贪污网络的致命证据，藏进了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被严密看守的、即将封存的战备粮仓深处！
难怪王德发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王…王德发…背后…是县…县里…的大…人物…”张婶急促地喘息着，眼神开始涣散，“…他们…勾结…倒卖…返销粮…和…援越物资…用…伪造粮票…洗钱…还…还走私…特供药…给…境外的…人…换…外汇…搜山的…是…民兵…和…王德发…雇的…打手…有枪…”张婶的声音越来越弱，“…这地窖…瞒…瞒不了多久…你们…必须…去…县里…找到…19502…拿到…账本…公…之于众…否则…都得…死…”她猛地抓住李越的手腕，枯瘦的手指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照…照片…周…周明理…县…银行…技术科…他…能…能帮你…辨…辨真伪…他…欠…你爹的…命…”话音未落，张婶的手颓然松开，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只有微弱的脉搏还在还在跳动。
系统显示：关键盟友“张婶”陷入深度昏迷！
生命垂危！
头顶的狗吠声和人声己经清晰可闻！
有人在粗暴地翻动窑口的稻草堆！
守护真账线索任务剩余时间：05:18:47当前任务目标更新：在追兵抵达前，携带妹妹逃离密室，前往县城，找到19502号粮仓，取出真账本！
气运值：13/100。
前有追兵，后有昏迷的伤者，怀中是刚刚从鬼门关拉回来、依旧虚弱的妹妹。
而唯一的生路，藏在几十里外、戒备森严的粮仓深处。
李越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冷汗、血水和泥土的污迹，眼中只剩下孤狼般的决绝。
他迅速将剩下的黑色药膏、水壶、火柴小心收好，背起昏迷的妹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生死未卜的张婶。
地窖唯一的出口就在头顶，而那里，正传来撬动石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