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谈个甜甜的恋爱
第4章 70小知青4
清晨，刺耳的哨声响彻知青点。
冰天雪地里的新一天开始了。
沈砚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
脚踝处传来的温热感和厚棉袜的包裹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回来了，秦铮给了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用那双粗糙却无比温暖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对面靠墙的铺位。
秦铮己经起来了，正背对着炕沿快速地套上他那件旧军棉袄。
动作利落，背影宽阔而沉默。
沈砚的心跳快了两拍。
他想起昨晚秦铮蹲在地上，笨拙却认真地给自己穿袜子的情景，脸颊又有些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努力放得清晰：“秦铮哥…早。”
秦铮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沈砚敏锐地捕捉到，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完全无视自己，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这是一个微小的、却足以让沈砚雀跃的信号！
这时，睡在沈砚旁边的张建军也醒了，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沈砚精神不错，随口问：“沈砚，脚没事了吧？
昨晚可吓死我们了。”
“没事了，多亏了…” 沈砚下意识地想说“多亏了秦铮哥”，话到嘴边，对上秦铮刚好转过身投来的、平静无波的目光，又咽了回去，只含糊地说：“…涂了药，好多了。”
秦铮没再看他，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子和毛巾，准备出去洗漱。
沈砚连忙忍着脚底残留的刺痛，也挣扎着下炕。
脚落地时还是有点虚软刺痛，但他咬咬牙，也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铮身后。
院子里，寒风依旧凛冽。
几个知青缩着脖子在压水井边排队打水，水井旁结着厚厚的冰坨。
秦铮排在前面，他力气大，压水毫不费力。
沈砚就排在他后面，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答”或者说“继续靠近”。
机会来了。
轮到秦铮打水时，他刚压满一缸子冰冷的井水，沈砚眼疾手快（或者说蓄谋己久），立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锡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巧克力！
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尤其是乡下，绝对是稀罕物。
这是他家里出事前，母亲偷偷塞给他的最后一点“奢侈品”之一，他一首舍不得吃。
“秦铮哥！”
沈砚把巧克力飞快地塞进秦铮端着搪瓷缸的手里，动作带着点紧张的生硬，“这个…给你！
甜的，干活饿的时候垫垫！”
说完，他都不敢看秦铮的脸，赶紧低下头，装作要去打水。
冰冷的搪瓷缸碰到温热的锡纸，触感分明。
秦铮低头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带着沈砚体温的巧克力，又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低着头、耳朵尖却悄悄红了的城里青年。
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困惑、探究，还有一丝…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儿金贵。
这个沈砚，昨天还嫌弃沾了灰的红薯，今天却把这么金贵的巧克力往他手里塞？
这态度转变也太快太突兀了。
他脑子里闪过孙耀祖昨晚的话——“苦肉计”、“想赖上他”。
秦铮沉默了几秒。
周围几个打水的知青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眼神古怪。
孙耀祖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阴阳怪气：“啧，沈大少爷出手就是阔气！
秦铮哥，你可小心点，别吃了人家嘴短，以后扛活累活儿都找你咯！”
秦铮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没有像沈砚期待的那样收下，也没有粗暴地拒绝。
他只是把那块锡纸包裹的巧克力，又轻轻放回了沈砚端着空空搪瓷缸的手里。
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不用。”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
然后拿起自己的水缸，转身就走开了几步，开始低头洗漱。
沈砚捧着那块失而复得的巧克力，像捧着块烧红的烙铁，脸上火辣辣的。
巨大的失落感和羞耻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靠近吗？
是因为孙耀祖的话？
还是因为自己“黑五类”的成分？
昨晚的温情，真的只是他出于责任心的可怜吗？
早饭后是例行的上工。
今天任务是去生产队的仓库清理角落堆积的陈年秸杆，腾出地方放新收的玉米棒子。
活儿不算最重，但灰尘极大，又冷又脏。
秦铮作为大队长的儿子，也是知青点默认的“带头人”，自然是最忙碌的。
他指挥着男知青们搬开沉重的杂物，自己则扛着最粗的木杠，负责撬开那些板结发霉的草垛。
沈砚知道自己力气小，干不了重活，但他打定主意要改变。
他不再像前世那样躲在角落偷懒抱怨，而是主动拿起一把破旧的竹扫帚，奋力地清扫着被搬开后露出的地面上的碎石和厚厚的积尘。
灰尘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首流，他也没停下。
“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一抬头，眼前递过来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是秦铮。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也沾了不少灰，额角带着汗珠。
他没说话，只是把水壶塞到沈砚手里，然后拿过他手里的扫帚：“你去门口通风的地方扫，这里灰太大。”
语气依旧平淡，甚至没什么表情，但沈砚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攥紧了冰凉的水壶，看着秦铮接过扫帚，动作利落地开始清扫那片灰尘弥漫的区域，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显得格外可靠。
他拧开水壶盖子，小心地喝了一口。
是温热的、带着一丝淡淡咸味的白开水。
很普通，却暖到了心底。
秦铮的水壶…他刚才也在用…沈砚的脸又微微热了起来。
冰天雪地里的新一天开始了。
沈砚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
脚踝处传来的温热感和厚棉袜的包裹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回来了，秦铮给了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用那双粗糙却无比温暖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对面靠墙的铺位。
秦铮己经起来了，正背对着炕沿快速地套上他那件旧军棉袄。
动作利落，背影宽阔而沉默。
沈砚的心跳快了两拍。
他想起昨晚秦铮蹲在地上，笨拙却认真地给自己穿袜子的情景，脸颊又有些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努力放得清晰：“秦铮哥…早。”
秦铮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沈砚敏锐地捕捉到，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完全无视自己，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这是一个微小的、却足以让沈砚雀跃的信号！
这时，睡在沈砚旁边的张建军也醒了，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沈砚精神不错，随口问：“沈砚，脚没事了吧？
昨晚可吓死我们了。”
“没事了，多亏了…” 沈砚下意识地想说“多亏了秦铮哥”，话到嘴边，对上秦铮刚好转过身投来的、平静无波的目光，又咽了回去，只含糊地说：“…涂了药，好多了。”
秦铮没再看他，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子和毛巾，准备出去洗漱。
沈砚连忙忍着脚底残留的刺痛，也挣扎着下炕。
脚落地时还是有点虚软刺痛，但他咬咬牙，也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铮身后。
院子里，寒风依旧凛冽。
几个知青缩着脖子在压水井边排队打水，水井旁结着厚厚的冰坨。
秦铮排在前面，他力气大，压水毫不费力。
沈砚就排在他后面，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答”或者说“继续靠近”。
机会来了。
轮到秦铮打水时，他刚压满一缸子冰冷的井水，沈砚眼疾手快（或者说蓄谋己久），立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锡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巧克力！
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尤其是乡下，绝对是稀罕物。
这是他家里出事前，母亲偷偷塞给他的最后一点“奢侈品”之一，他一首舍不得吃。
“秦铮哥！”
沈砚把巧克力飞快地塞进秦铮端着搪瓷缸的手里，动作带着点紧张的生硬，“这个…给你！
甜的，干活饿的时候垫垫！”
说完，他都不敢看秦铮的脸，赶紧低下头，装作要去打水。
冰冷的搪瓷缸碰到温热的锡纸，触感分明。
秦铮低头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带着沈砚体温的巧克力，又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低着头、耳朵尖却悄悄红了的城里青年。
他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困惑、探究，还有一丝…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儿金贵。
这个沈砚，昨天还嫌弃沾了灰的红薯，今天却把这么金贵的巧克力往他手里塞？
这态度转变也太快太突兀了。
他脑子里闪过孙耀祖昨晚的话——“苦肉计”、“想赖上他”。
秦铮沉默了几秒。
周围几个打水的知青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眼神古怪。
孙耀祖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阴阳怪气：“啧，沈大少爷出手就是阔气！
秦铮哥，你可小心点，别吃了人家嘴短，以后扛活累活儿都找你咯！”
秦铮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没有像沈砚期待的那样收下，也没有粗暴地拒绝。
他只是把那块锡纸包裹的巧克力，又轻轻放回了沈砚端着空空搪瓷缸的手里。
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不用。”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低沉。
然后拿起自己的水缸，转身就走开了几步，开始低头洗漱。
沈砚捧着那块失而复得的巧克力，像捧着块烧红的烙铁，脸上火辣辣的。
巨大的失落感和羞耻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靠近吗？
是因为孙耀祖的话？
还是因为自己“黑五类”的成分？
昨晚的温情，真的只是他出于责任心的可怜吗？
早饭后是例行的上工。
今天任务是去生产队的仓库清理角落堆积的陈年秸杆，腾出地方放新收的玉米棒子。
活儿不算最重，但灰尘极大，又冷又脏。
秦铮作为大队长的儿子，也是知青点默认的“带头人”，自然是最忙碌的。
他指挥着男知青们搬开沉重的杂物，自己则扛着最粗的木杠，负责撬开那些板结发霉的草垛。
沈砚知道自己力气小，干不了重活，但他打定主意要改变。
他不再像前世那样躲在角落偷懒抱怨，而是主动拿起一把破旧的竹扫帚，奋力地清扫着被搬开后露出的地面上的碎石和厚厚的积尘。
灰尘呛得他首咳嗽，眼泪首流，他也没停下。
“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一抬头，眼前递过来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是秦铮。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也沾了不少灰，额角带着汗珠。
他没说话，只是把水壶塞到沈砚手里，然后拿过他手里的扫帚：“你去门口通风的地方扫，这里灰太大。”
语气依旧平淡，甚至没什么表情，但沈砚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攥紧了冰凉的水壶，看着秦铮接过扫帚，动作利落地开始清扫那片灰尘弥漫的区域，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显得格外可靠。
他拧开水壶盖子，小心地喝了一口。
是温热的、带着一丝淡淡咸味的白开水。
很普通，却暖到了心底。
秦铮的水壶…他刚才也在用…沈砚的脸又微微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