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掀了狗男女江山

恶毒女配掀了狗男女江山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华平乐
主角:云苓,苏晚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2 18: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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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古代言情《恶毒女配掀了狗男女江山》,讲述主角云苓苏晚的甜蜜故事,作者“华平乐”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痛。不是皮肉的撕裂,不是脏腑的破碎,而是一种更深、更空、更永恒的虚无之痛。像是整个灵魂被投入了寒彻骨髓的冰海深处,又被无形的巨力一点点碾磨成齑粉。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冰冷的桎梏。眼前,是浓得化不开的猩红。不是喜庆的红绸,而是飞溅的、粘稠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一道道血箭,在刺耳的破风声和沉闷的利刃入肉声中,从她至亲之人的脖颈、胸膛喷涌而出,染红了肃穆的镇国公府门前的汉白玉阶...

小说简介
痛。

不是皮肉的撕裂,不是脏腑的破碎,而是一种更深、更空、更永恒的虚无之痛。

像是整个灵魂被投入了寒彻骨髓的冰海深处,又被无形的巨力一点点碾磨成齑粉。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浮、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那冰冷的桎梏。

眼前,是浓得化不开的猩红。

不是喜庆的红绸,而是飞溅的、粘稠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

一道道血箭,在刺耳的破风声和沉闷的利刃入肉声中,从她至亲之人的脖颈、胸膛喷涌而出,染红了肃穆的镇国公府门前的汉白玉阶,也染红了她早己不存在的视野。

“爹——!”

无声的嘶吼在她灵魂深处炸裂。

她看到父亲,那位曾执掌五十万雄兵、令边疆异族闻风丧胆的镇国公,花白的须发被热血浸透,高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木,重重砸在冰冷的石阶上,至死,那双虎目仍死死瞪着皇宫的方向,里面是滔天的恨意与不解。

他腰间的虎符,沾满了主人滚烫的鲜血,滚落尘埃。

“娘——!”

视线模糊地转向另一边。

她那出身江南首富之家、一生雍容华贵的母亲,此刻钗环散乱,名贵的云锦宫装被撕裂,沾满泥污和血渍。

她扑在父亲倒下的身躯上,像护崽的母兽,徒劳地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如狼似虎的禁军劈下的屠刀。

寒光闪过,母亲纤细的身影猛地一颤,软倒下去,最后望向虚空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眷恋与绝望。

“大哥!

二哥——!”

视线疯狂地扫视。

大哥,那个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的如玉郎君,一手锦绣文章曾令大儒赞叹,此刻却被长矛洞穿了胸膛,钉死在朱漆大门之上,嘴角残留着悲愤的冷笑。

二哥,那个在战场上令敌人胆寒的少年将军,一身银甲破碎,手中紧握的半截断剑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却己倒在血泊之中,身下护着的,是几个年幼的、同样倒在血泊里的堂弟妹……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在痛苦中扭曲、凝固。

仆妇的哭嚎,家将的怒吼,幼童的尖叫……最终都淹没在禁军冷酷无情的砍杀声和铁甲碰撞的铿锵声中。

整个镇国公府,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心中最温暖、最坚实的堡垒,此刻变成了人间炼狱,被血腥和死亡彻底吞噬。

灭族!

这两个字,带着地狱般的冰冷和绝望,狠狠凿穿了她的魂魄。

为什么?

凭什么?!

一股足以撕裂天地的怨毒与不甘,如同地狱的业火,在她虚无的灵体里轰然爆发!

她猛地“抬头”,无形的视线穿透了混乱的杀戮场,死死盯在远处高耸的皇城之上——那金碧辉煌、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未央宫!

萧承稷!

还有那个女人,柳如烟!

她的“好夫君”,大梁的新帝!

那个曾经在她面前装得深情款款、百依百顺、口口声声说她是唯一挚爱的男人!

那个利用她的痴心,榨干她家族每一滴血汗,踩着累累白骨才爬上龙椅的男人!

此刻,他是不是正拥着他那“真爱”的庶女皇后,在那九五至尊的宝座上,欣赏着这出由他亲手导演的血色盛宴?!

柳如烟!

那个看似柔弱无害、楚楚可怜的尚书府庶女!

那个在她面前永远低眉顺眼、姐姐长姐姐短的“好妹妹”!

就是她,用那副清纯无害的假面,一步步蚕食萧承稷对她仅存的愧疚,最终将她彻底打入冷宫,夺走她的一切!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岩浆,灼烧着她的灵魂,几乎要将这虚无的存在也彻底焚毁!

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用牙齿撕碎那对狗男女的皮肉,嚼碎他们的骨头,让他们也尝尝这剜心剔骨、魂飞魄散的痛苦!

可她只是一缕残魂。

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她与人间。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刽子手狞笑着挥下屠刀,看着亲人的头颅滚落,看着曾经煊赫百年的镇国公府在火光与血泊中化为一片废墟焦土。

她疯狂地冲撞,嘶喊,用尽一切力气,却连一片落叶都无法撼动。

绝望,如同最深的寒冰,将她的恨意也渐渐冻结。

她“飘”在曾经繁华、如今死寂的府邸上空,看着最后一点抵抗的火光熄灭,看着禁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搬运尸体、清点“罪证”。

巨大的无力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彻底缚住,越收越紧,勒得她魂体欲裂。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刺耳的喧哗声,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间扭曲感,猛地将她从这永恒的绝望深渊中狠狠拽了出来!

***“小姐?

小姐!

您醒醒!

快醒醒啊!”

一个带着哭腔的、无比熟悉的声音,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包裹着意识的混沌粘稠。

苏晚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眩晕感让她眼前发黑,胸口烦闷欲呕。

她下意识地大口喘息,如同溺水获救的人贪婪地攫取着空气。

几息之后,模糊的视线才渐渐清晰。

入眼是烟霞色的鲛绡帐顶,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精致的缠枝莲纹。

空气中弥漫着清雅怡人的甜香,是她惯用的、价值千金的“雪中春信”。

身下是触手温润光滑的顶级云锦被褥,柔软得如同陷在云端。

这里是……她的闺房?

镇国公府,她的听澜苑?

她僵硬地、难以置信地转动眼珠。

床边,一个穿着水绿色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焦急地俯身看着她,圆圆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珠,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云…云苓?”

苏晚的嗓子干涩得厉害,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小姐!

您可算醒了!

吓死奴婢了!”

小丫鬟云苓见她醒来,眼泪掉得更凶了,一边胡乱地用手背抹着脸,一边带着哭腔道,“您都昏睡快两个时辰了!

大夫说您是忧思过度,惊惧交加……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奴婢……”惊惧交加?

忧思过度?

苏晚脑中一片混乱,那些属于“苏晚”的记忆碎片,和被灭族时那滔天的血光与恨意,如同两股狂暴的洪流,在她脑海里疯狂地冲撞、撕扯。

“我……怎么了?”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小姐您忘啦?”

云苓抽噎着,脸上满是心疼和后怕,“您今早去城外的静心庵给夫人祈福,回来的路上,那拉车的马不知怎地突然惊了!

车子一下子冲出了官道,差点就翻到旁边的深沟里去了!

万幸侍卫们反应快,拼命勒住了马,可您……您还是被吓晕过去了!”

惊马?

苏晚混沌的脑海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

静心庵……祈福……惊马……昏厥……无数细碎的记忆碎片瞬间被点亮、串联!

她想起来了!

清清楚楚!

就在她惨死冷宫、灵魂飘荡看到家族被灭之前……就在她愚蠢地爱上萧承稷、被他设计失身于他之前……确确实实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那一天,她奉母命去静心庵为久病的母亲祈福。

回程路上,拉车的马匹毫无征兆地突然发狂,马车失控狂奔,险象环生。

虽然最终被侍卫们拼死拦下,但她当时惊吓过度,昏厥了过去。

就是在那次回府后不久,宫中便传来消息,说是九皇子萧承稷为安抚受惊的她,特意在宫中设下小宴,为她压惊……也正是那场所谓的“压惊宴”,成了她噩梦的开端!

萧承稷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酒水里动了手脚,让她“失身”于他,彻底将她套牢!

而现在……她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还未发生、一切悲剧都来得及阻止的起点?!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冰与火,瞬间席卷了苏晚的全身。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快得让云苓惊呼一声。

“镜子!”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尖锐,“快!

把镜子给我拿来!”

云苓被她眼中骤然爆发的、近乎疯狂的光芒吓住了,愣了一瞬,才慌忙应声:“是、是!

小姐您别急!”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梳妆台前,捧起那面镶嵌着螺钿宝石的西洋水银镜,小心翼翼地递到苏晚面前。

苏晚几乎是劈手夺过镜子。

冰凉的镜面贴上脸颊的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镜中映出一张脸。

一张美得足以令星辰失色的脸。

肌肤莹白如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远山般的黛眉下,是一双形状极美的杏眼,此刻因为激动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而显得格外明亮,如同蕴藏着破碎的星河。

琼鼻挺翘,唇瓣是不点而朱的天然樱色,饱满诱人。

墨黑的长发如瀑般散落肩头,衬得这张脸愈发精致绝伦,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然娇憨,如同被精心呵护在温室里的、最名贵的牡丹。

这是她的脸。

十七岁的苏晚的脸。

倾国倾城,家世显赫,被所有人捧在掌心,本该拥有世间最璀璨光明未来的脸。

而不是冷宫里那个形容枯槁、心如死灰、最后在怨恨中咽气的弃妇!

更不是半空中那个看着至亲被屠戮殆尽却无能为力、只能被滔天恨意焚烧殆尽的残魂!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瞬间模糊了视线。

滚烫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涌出,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光滑的镜面上,溅开小小的水痕。

“小姐!

您怎么了?

别哭啊小姐!

是不是哪里还疼?

您别吓奴婢……”云苓看到她落泪,吓得手足无措,带着哭腔连声问道。

然而,苏晚的眼泪只流了几滴。

下一刻,她猛地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

再抬起脸时,镜中那双盈满水光的杏眼里,所有的惊悸、茫然、脆弱、悲伤……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薄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云苓从未在自家小姐眼中见过的、冰冷到近乎刻骨的寒意!

那寒意深处,又仿佛有来自地狱的业火在熊熊燃烧,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

云苓被那眼神冻得生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只觉得眼前的小姐,陌生得可怕。

明明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但眼神却像是瞬间脱胎换骨,从云端不染尘埃的仙子,变成了……执掌生杀的神祇?

苏晚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张年轻、美丽、被命运眷顾却又被命运无情玩弄的脸。

前世临死前的彻骨冰寒,族人惨死的冲天血光,还有那对狗男女在龙椅上相拥而笑的得意嘴脸……一幕幕,如同最锋利的刻刀,狠狠凿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苏晚的唇边溢出。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滔天的恨意。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却奇异地让她混乱沸腾的思绪一点点沉淀、凝聚。

很好。

贼老天,你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萧承稷,柳如烟……你们欠我的血债,欠我苏家满门的血债……该还了!

镜子里,那张绝美的容颜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艳丽依旧,却不再有半分天真烂漫,而是带着淬了毒的冷意,如同在鲜血中绽放的曼珠沙华,妖异而致命。

云苓。”

苏晚开口,声音己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柔和,却让云苓听得心头又是一跳。

“小姐?”

云苓小心翼翼地应着。

“替我梳妆。”

苏晚放下镜子,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要最精神、最漂亮的。

还有……”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是府邸深处,她母亲所居的“锦瑟院”方向。

“去告诉夫人,我醒了,一会儿就过去陪她用晚膳。

让她……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