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压在云城的上空。金牌作家“小离想”的优质好文,《御阮:从酒吧到心尖》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安澜御温阮,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压在云城的上空。“望月”会所顶层的包厢里。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空气中浮动着昂贵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安澜御坐在沙发主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眉骨在灯光下投出冷硬的阴影。对面的张总笑得满脸横肉,酒杯在手里晃出细碎的涟漪:“安总,这单生意要是成了,以后云城的物流渠道,咱们两家平分。”安澜御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像张总这种人,惯会用甜言蜜语裹着...
“望月”会所顶层的包厢里。
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空气中浮动着昂贵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安澜御坐在沙发主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眉骨在灯光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对面的张总笑得满脸横肉,酒杯在手里晃出细碎的涟漪:“安总,这单生意要是成了,以后云城的物流渠道,咱们两家平分。”
安澜御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
像张总这种人,惯会用甜言蜜语裹着刀子来谈合作,今天这场局,明着是庆祝,实则是鸿门宴。
他的指尖在桌子上面轻轻叩着,目光扫过包厢角落——那里站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低着头,像一排沉默的影子。
“安总好像不太满意?”
张总忽然话锋一转,拍了拍手。
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男人立刻领着个粉色头发少年走了进来,“也是,光谈生意多没意思。
我最近得了个‘好东西’,给安总换换心情。”
被带进来的人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一截细瘦的锁骨。
他低着头,柔软的粉色头发垂下来遮住眉眼,只能看到苍白的下颌线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站在那里,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
“这是……?”
安澜御的眉峰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前阵子刚收来的,”张总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伸手就要去抬那人的下巴,“干净得很,性子也很乖,安总要是喜欢,今天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手还没碰到,那人就像被浇到热水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肩膀控制不住地发颤。
张总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安澜御忽然开口:“张总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张总讪讪收回手,转而看向安澜御,眼神里藏着挑衅:“安总要是觉得不妥,就算了。
毕竟这种‘玩物’,可能入不了安总的眼。”
这话戳得很准。
但安澜御是谁?
云城安氏集团的掌权人,从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尖,向来最厌恶这种把人当成商品交易的场面。
可他太清楚张总的心思——今天要是接不下这个“礼”,张总会立刻翻脸,合作的事自然也会泡汤。
安澜御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缩得更紧了,手指死死攥着衬衫下摆,指节泛白。
那副样子,像极了被扔进狼群里的幼猫,连反抗都带着绝望的无力。
“多少钱?”
安澜御忽然问。
张总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安总喜欢就好,谈钱就俗了——说数。”
安澜御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我安澜御从不白拿别人的东西。”
张总报了个天文数字,显然是故意刁难。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服务生都屏住了呼吸。
安澜御却连眼皮都没抬,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桌上:“刷卡。
人,我带走。”
他的干脆利落让张总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澜御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对身后的保镖说:“带他走。”
保镖上前时,那人又抖了一下,却没再躲。
安澜御经过他身边时,无意间瞥见他衬衫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块青紫色的瘀伤,像是被人用力拧过。
走出“望月”的大门,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
安澜御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保镖把人带到他面前,低声问:“安总,送哪里?”
“回别墅。”
安澜御吐出烟圈,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给他找身干净衣服,安排个房间。”
他没打算对这人做什么。
买下他,不过是一时意气,也是为了让张总闭嘴。
等过了今晚,再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这里就是。
车里的气氛异常安静。
安澜御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身旁的人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背挺得笔首,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安澜御打破沉默。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话,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温阮。”
“温阮?”
安澜御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没再多问,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夜景。
回到安澜御的别墅时,己经是深夜。
这是一栋位于半山腰的独栋别墅,院子里种着大片的香樟,夜晚闻起来有清苦的香气。
李管家早己等在门口,看到安澜御身后跟着的温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恭敬地颔首:“先生回来了。”
“李叔,带他去客房,找身合适的衣服,再准备点吃的。”
安澜御吩咐道。
“是。”
李管家转向温阮,语气温和,“跟我来吧。”
温阮抬起头,这是安澜御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很年轻,大概二十岁的样子。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很大,瞳孔是极致的墨黑色,像被揉碎的黑夜,沉的见不到底,可若是凑近看,在光线下又会透出一层淡淡的琥珀色,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藏着细碎的光,睫毛又长又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最显眼的是他的嘴唇,唇线很清晰,却因为长期缺水而有些干裂起皮。
他跟着李管家往二楼走,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走到楼梯拐角时,他忽然回头看了安澜御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复极致的杂的情绪——感激、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安澜御皱了皱眉,收回目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依赖。
接下来的几天,温阮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别墅里。
他很安静,从不主动说话,也很少出门。
唯一做的就是把自己当做下人,做着下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