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没有金手指只有扳手

重生七零没有金手指只有扳手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减肥吃泡芙
主角:林向阳,王红梅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2 19: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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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重生七零没有金手指只有扳手》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减肥吃泡芙”的原创精品作,林向阳王红梅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镜中陌生人额头上的毛巾己经温透,我把它扔进搪瓷脸盆,溅起的水花打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刘芳芳刚才留下的玉米糊糊还放在床头,瓷碗边缘结着层凉透的膜,像极了我此刻混沌的思绪。1975年。这个数字在脑海里反复冲撞,带着铁锈般的年代感。我记得2023年的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温度永远精准在25℃,电脑屏幕上的三维建模可以随时渲染出液压系统的每一根油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块像样的退烧药都找不到。镜子里的...

小说简介
镜中陌生人额头上的毛巾己经温透,我把它扔进搪瓷脸盆,溅起的水花打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刘芳芳刚才留下的玉米糊糊还放在床头,瓷碗边缘结着层凉透的膜,像极了我此刻混沌的思绪。

1975年。

这个数字在脑海里反复冲撞,带着铁锈般的年代感。

我记得2023年的实验室里,恒温箱的温度永远精准在25℃,电脑屏幕上的三维建模可以随时渲染出液压系统的每一根油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块像样的退烧药都找不到。

镜子里的女孩还在盯着我。

苍白的脸,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这是原主俞晚晴唯一与我相似的地方。

我试着扬起嘴角,镜中人的嘴角也跟着牵动,露出怯生生的弧度,像株被霜打过的向日葵。

“别害怕。”

我对着镜子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像磨砂纸擦过铁板,“以后我就是你了。”

床板突然“吱呀”响了一声,是隔壁床的李娟翻身。

她和原主一样,也是知青,只是比原主早来两年,皮肤晒得黝黑,手背上布满冻疮留下的疤痕。

此刻她睡得正沉,嘴角流着口水,梦里还在念叨“别扣工分”。

我掀开被子下床,腿一软差点摔倒。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日记本里写着“连续三天体温39度”,昨天还被王红梅队长逼着去割麦,说是“城里来的娇小姐就该好好锻炼”。

日记本摊在桌上,翻开的那页写着:“1975年4月10日,晴。

今天林向阳帮我抬了水桶,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差点把桶摔了。

王队长骂我干活走神,扣了我两分。”

字迹娟秀,带着点少女的雀跃,墨水在“林向阳”三个字上洇了重影,显然是写的时候太用力。

我合上日记,目光落在墙角的木箱上。

那是原主的全部家当,锁是把黄铜小锁,钥匙就插在锁孔里。

打开箱子,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叠着两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一件洗得发白的列宁装,还有双快磨平底的胶鞋。

最底下压着本《高中物理》,书页卷着边,扉页上有行小字:“爸爸赠晚晴,1973年秋”。

指尖抚过那行字,突然摸到纸页间夹着的硬物。

抽出来一看,是张黑白照片:一对戴眼镜的中年夫妇站在实验室门口,身后是台庞大的机器,铭牌上隐约能看清“液压”二字。

女人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眉眼像极了镜中的我。

这就是原主的父母。

日记本里很少提他们,只在某页角落写着“妈妈寄来的药收到了,希望她一切安好”,字迹被眼泪泡得发皱。

窗外的争吵声又起来了,比刚才更凶。

我扶着墙挪到窗边,看见那台东方红-28还瘫在晒谷场中央,像头生病的铁牛。

几个男知青围着它转圈,有人用扳手敲着变速箱,“哐哐”的声响震得人耳朵疼。

“我说了是离合器总泵的问题!”

一个高个子知青急得脸红脖子粗,他是连队的农机手,叫赵大勇,日记里说他“总爱吹嘘自己会修机器,其实只会换零件”。

“放屁!”

另一个矮胖的知青推了他一把,“昨天我就检查过总泵,油位明明是满的!”

“满的不代表没坏!”

赵大勇把扳手往地上一摔,“有本事你修啊?

修不好别在这瞎嚷嚷!”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林向阳突然从人群里站出来。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上衣,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额头上还沾着化肥袋子上的白灰。

“都别吵了。”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股让人安静的力量,“张技术员说零件要从省城调,至少还得半个月。”

“半个月?

地都硬了!”

有人喊,“再过五天就该耕水稻田了,误了农时,咱们连今年的口粮都悬!”

人群又骚动起来,抱怨声像潮水般涌来。

我看着那台拖拉机,视线落在变速箱侧面的油管接口上——那里有圈淡淡的油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不是总泵。”

我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却也清醒了几分,“是油管接头的密封圈老化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我。

赵大勇嗤笑一声:“俞晚晴,你懂个屁!

这拖拉机你都没摸过,瞎指挥什么?”

“我没瞎指挥。”

我扶着窗框站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发抖,“总泵漏油有两种可能:一是活塞密封件磨损,二是油管接头密封不良。

你们看那个接口,油迹是新鲜的,而且只在接头周围,说明是接头漏,不是总泵内部的问题。”

林向阳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眉头慢慢皱起来:“你的意思是,换个密封圈就行?”

“对。”

我点头,“找块耐油的橡胶垫,剪成和接头一样大的圆片,垫进去再拧紧,应该能撑到春耕结束。”

赵大勇还想说什么,被林向阳拦住了。

他走到窗前,仰头看着我,阳光照在他脸上,能看清他睫毛的影子:“你确定?”

“我确定。”

我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想起日记本里写的“林向阳的眼睛像北大荒的星星”,此刻看来,确实没骗人,“给我找块橡胶,再借套扳手,我现在就能修。”

刘芳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空碗:“晚晴,你还发着烧呢!”

“烧不死。”

我笑了笑,这是穿越过来第一次真心笑,“误了春耕,才真要死人。”

橡胶与信任林向阳真的找来了橡胶——是从报废的自行车内胎上剪下来的,黑乎乎的,边缘还沾着泥沙。

他把橡胶和扳手递给我时,手指不经意碰到我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

“慢点,不行就喊我。”

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我蹲在拖拉机旁边,膝盖硌在硬邦邦的冻土上,疼得发麻。

赵大勇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满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其他知青也围了过来,圈成个半圆弧。

“让让,让让,女知青修拖拉机,这可是新鲜事!”

有人起哄,引来一阵哄笑。

我没理会,专注地盯着离合器总泵的油管接头。

这台东方红-28显然有些年头了,螺栓上锈得厉害,扳手卡上去,用力一拧,只听“咔哒”一声,螺栓纹丝不动,倒把我的虎口震得发麻。

“不行就别逞强。”

赵大勇在旁边阴阳怪气,“这活儿不是姑娘家干的。”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块肥皂——刘芳芳刚才塞给我的,说“洗手用”。

我把肥皂在螺栓上蹭了蹭,让油脂渗进锈迹里,等了半分钟,再用扳手卡住,这次稍一用力,螺栓就松动了。

“哟,还挺会想办法。”

有人小声嘀咕。

卸下接头,里面的密封圈果然己经老化开裂,像块晒干的橘子皮。

我拿起自行车内胎,用剪刀剪出个比接头口径小一圈的圆片——这是个技术活,太大了会被挤变形,太小了封不住油,幸好我在实验室里剪过无数次密封垫。

林向阳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我旁边,手里拿着块干净的抹布:“擦擦手,油太脏。”

我这才发现,手上己经沾满了黑褐色的机油,连指甲缝里都是。

接过抹布时,指尖又碰到了他的,这次他没躲开,只是眼神闪了闪,看向别处。

把新剪的密封圈垫进去,再拧紧螺栓,动作一气呵成。

赵大勇看得眼睛都首了,忍不住问:“你以前修过?”

“看过书。”

我含糊地应着,总不能说我在2023年修过比这复杂十倍的液压系统。

加好机油,林向阳爬进驾驶座,踩下离合器,挂挡,发动机“突突”地响起来,车身微微震动,却没再漏油。

“成了!”

有人喊起来,掌声和欢呼声混在一起,比刚才的争吵声响亮十倍。

赵大勇挠了挠头,走到我面前,脸涨得通红:“俞、俞晚晴,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没事。”

我站起身,腿麻得差点摔倒,林向阳伸手扶了我一把,“能修好就行。”

人群渐渐散去,有人跑去告诉王队长,有人扛着锄头准备下地。

晒谷场上只剩下我和林向阳,还有那台重新活过来的拖拉机。

“你怎么懂这些的?”

他突然问,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高中物理》上——刚才蹲下时,书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我爸妈是搞机械的。”

我捡起书,拍了拍上面的土,“小时候看他们修机器,学了点皮毛。”

这不算撒谎。

我的父母确实是工程师,只是他们研究的是人工智能,不是拖拉机。

林向阳点点头,没再追问。

他从驾驶座上拿出个军用水壶,拧开递给我:“喝点水吧,刚才出汗了。”

水壶里的水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却异常甘甜。

我喝了两口,递回去时,他接过去首接对着嘴喝了,嘴唇碰到我刚才碰过的地方,我的脸突然有点发烫。

“王队长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扣你工分了。”

他笑着说,眼角有颗小小的痣,笑起来格外明显。

提到王红梅,我心里咯噔一下。

日记本里写她“最讨厌城里来的知青,尤其是不爱干活的”,原主因为体力差,没少被她批评。

“但愿吧。”

我把书塞进怀里,“我先回去了,还得休息会儿。”

“我送你。”

他不由分说地拿起我放在地上的脸盆,“你还发着烧呢。”

往知青点走的路上,没人说话,只有风吹过麦秸垛的“沙沙”声。

他的步子很大,却刻意放慢了等着我,手里的脸盆晃悠着,水珠顺着盆沿滴下来,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

快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明天开始,你别去割麦了。”

“啊?”

“我跟王队长说,你去农机房帮忙吧。”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那里能坐着干活,不累。”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是穿越过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原主的日记里写了无数次对林向阳的暗恋,此刻我好像有点明白那种心情了——在这人烟稀少的北大荒,一句简单的关心,就像冬夜里的炭火,能暖透整颗心。

“谢谢你,林向阳。”

他咧嘴笑了,露出两颗整齐的白牙:“谢什么,你帮咱们修好了拖拉机,这是你应得的。”

农机房的秘密第二天醒来时,烧彻底退了。

我摸了摸额头,干爽得很,连带着精神都好了大半。

刘芳芳己经下地了,桌上留着个窝窝头,用布盖着,还温乎。

吃完窝窝头,我抱着《高中物理》往农机房走。

昨天林向阳说农机房在连队最东头,挨着仓库,是间砖瓦房,比知青点的土坯房结实多了。

远远就看见农机房的烟囱在冒烟,走近了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推开门,一股机油和煤烟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比知青点的霉味好闻多了。

林向阳正蹲在地上修锄头,手里拿着把錾子,一下下凿着生锈的锄刃。

阳光从窗玻璃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睫毛上落着点铁锈末,像沾了层金粉。

“你来啦。”

他抬头笑了笑,把錾子放在旁边的木箱上,“王队长同意了,说让你跟着我整理农机零件。”

农机房不大,靠墙摆着几排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零件:螺栓、齿轮、轴承、油管……大多锈迹斑斑,却码得整整齐齐。

角落里有个铁炉子,火苗“呼呼”地舔着炉壁,上面烤着个搪瓷缸,里面的水正冒着热气。

“这些都是从报废机器上拆下来的。”

林向阳指着架子,“能用的就修修留着,不能用的就当废铁卖。

你昨天修拖拉机用的扳手,就是我从这里找的。”

我走到架子前,拿起个齿轮仔细看。

齿牙磨损得厉害,却能看出当年的加工精度不低。

“这是苏联产的吧?”

我问,“看齿形像是50年代的型号。”

林向阳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这是从台老收割机上拆的,张技术员说确实是苏联货。”

“我爸以前给我看过苏联的机械图纸。”

我把齿轮放回原位,心里暗暗庆幸大学时学过机械史,“这种齿形在1958年后就被淘汰了,因为传动效率太低。”

他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我身边:“你还懂这个?”

“略懂。”

我拿起根油管,管壁上有个小孔,显然是被石头砸的,“这个可以补。”

“补不了,张技术员说太薄了,补了也会漏。”

“我有办法。”

我从口袋里掏出块肥皂——昨天剩下的,“把孔周围打磨干净,用肥皂堵上,再用铅皮裹紧,能凑合用半年。”

这是老技术员教的土办法,在缺零件的年代,比换新的管用多了。

林向阳眼睛一亮,立刻找来砂纸和铅皮:“我试试!”

他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补好了油管。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日记本里的话:“林向阳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在,别人让他帮忙,他从来不会拒绝。”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炉子旁边的木箱里拿出本书,“这个给你看。”

是本《农业机械维修手册》,封面都磨掉了,里面却用红笔写满了注释。

扉页上写着“赠向阳,1973年”,字迹苍劲有力。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他以前是农机站的技术员,去年去世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在2023年等着我回家吧?

不知道我突然消失,他们会不会着急。

“谢谢。”

我接过手册,指尖碰到他的,这次没再躲闪,“我会好好保管的。”

中午吃饭时,王红梅突然来了。

她约莫三十岁,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穿着件男式的蓝布褂子,腰间系着根麻绳,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

“俞晚晴。”

她嗓门洪亮,震得窗户都嗡嗡响,“听说你把拖拉机修好了?”

“是。”

我站起来,手心有点冒汗。

“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了不起。”

她走到架子前,拿起那个补好的油管,“这种野路子修补,出了问题谁负责?”

“我负责。”

林向阳突然开口,“王队长,这办法我试过,确实管用。

现在零件紧张,能省一个是一个。”

王红梅瞪了林向阳一眼,又转向我:“既然你懂机械,以后农机房的台账就归你管了。

每天进出多少零件,都得记清楚,少了一样,唯你是问。”

这是把重担压给我了。

我刚想点头,王红梅又说:“记好了,这不算额外工分,你的主职还是下地干活,只是……”她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下午天热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歇歇。”

说完,她转身就走,军绿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林向阳看着她的背影,小声说:“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脾气,对谁都厉害。”

我摇摇头,翻开那本破旧的台账。

纸页上的字迹潦草混乱,显然之前的人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

但我知道,这是我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机会——用我的专业,用这些冰冷的零件,为自己铺出一条路。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齿轮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我拿起铅笔,在新的纸页上写下:“1975年4月13日,晴。

修复油管1根,可用零件登记入库。”

字迹工整有力,完全不像原主那娟秀的小字。

林向阳凑过来看了看,惊讶地说:“你的字真好看,像报纸上印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却清楚,从这一刻起,北大荒的风里,将有一个全新的俞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