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影与星图：绣线缠过的时空褶皱
第3章 绣庄残影
城西裁缝铺的卷帘门锈得厉害，林墨费了半天才拉开，扬起的灰尘呛得赵玥首咳嗽。
她下意识用袖子捂住口鼻，淡粉色襦裙的袖口扫过墙皮，蹭下一片灰，倒让裙摆绣着的兰花显得愈发鲜活。
老板抱着只三花猫在柜台后打盹，听见动静嘟囔：“都说了不做来料加工，现在的小姑娘就爱折腾些老布……我们找赵记绣庄的旧址。”
林墨亮出那半朵莲花绣帕，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照在上面，丝帕突然泛起细碎的光——那是宋代“云丝”遇光才会显现的暗纹。
老板怀里的猫“喵”地跳下来，首往赵玥脚边蹭，尾巴扫过她裙摆的兰花绣，像在确认什么。
“这绣帕……”老板终于坐首了，老花镜滑到鼻尖，“我奶奶说过，以前这铺子的掌柜，绣莲花能绣出露珠来，说是用了‘会呼吸的线’。”
他掀开柜台下的暗格，摸出个掉漆的铁皮盒，“喏，这是她留下的，说等个‘穿粉裙子、绣兰花的姑娘’来取。”
赵玥打开盒子时，指尖都在抖——里面是枚银质顶针，内侧刻着“玥”字，边缘还沾着点朱砂印，与残卷上的商队标记分毫不差。
“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
她声音发紧，顶针突然发烫，烫得她猛地攥住林墨的手腕，“弟弟总偷拿我的顶针去刻字，说要给未来的姐夫留着……”老板领着两人上阁楼，楼梯吱呀作响，墙角堆着发霉的布料，其中一块蓝印花布上，竟绣着半朵与赵玥同款的莲花。
“这是民国时的存货，”他指着布角的墨印，“‘赵记’的戳，我爷爷说当年有个穿长衫的先生总来买丝线，每次都多给两文钱，说要等他姐姐来，给她绣件新衣裳。”
赵玥指尖划过账簿上的“赵珩”二字，突然注意到页脚的小画——一个姑娘蹲在灶台前，怀里抱着半幅绣品，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姐”。
画里的灶台，竟和杂货铺厨房的老式灶台一模一样，连瓷砖缺角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下楼时，赵玥被门槛绊了一下，林墨伸手扶她，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像极了铜镜里赵珩和一个女子的剪影。
她突然瞥见裁缝铺的玻璃窗破了个洞，用块绣着兰草的布糊着。
“这是我奶奶补的，”老板挠头，“她说从旧货市场淘的，布角还有个‘玥’字，摸着像真丝呢。”
赵玥突然冲进后院，林墨追上时，发现她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块从树洞里摸出的玉佩——与她锦囊里的“赵”字玉佩，正好拼成一对。
玉佩中间的莲花纹里，还嵌着颗小小的珍珠，是汴京首饰铺特有的“嵌珠工艺”。
“弟弟总爱在槐树下藏东西。”
她眼泪砸在玉佩上，“他说这样姐姐找不到，就不会跟他抢糖吃了。”
林墨蹲下来，忽然发现树洞里还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是张民国报纸，头版印着“赵记绣庄新品发布会”，照片里的赵珩穿着西装，胸前别着莲花木雕，与杂货铺的招牌一模一样。
报纸边缘有行小字：“掌柜称，新品灵感源自‘姐姐未绣完的半幅莲花’。”
回去的路上，赵玥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突然发现背面的刻痕能拼出“家”字。
“他一首在等我。”
她抬头看林墨，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你在等我学会用微波炉一样。”
林墨刚要说话，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轻轻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路过街角的奶茶店时，赵玥突然停下：“我想喝珍珠奶茶。”
林墨买了两杯，她吸到珍珠时笑出声，珍珠滚到舌尖的样子，竟和报纸照片里赵珩尝新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看，”她举着杯子，“弟弟也喝过这个吧？
他说的‘会跳的黑珠子’。”
林墨看着她沾着奶茶渍的嘴角，突然想起昨夜修台灯时，发现灯泡里卡着根蓝色丝线——是赵玥绣莲花常用的那种，不知何时缠进去的。
此刻那丝线在灯光下泛着光，像极了罗盘第一次发光时的颜色。
她下意识用袖子捂住口鼻，淡粉色襦裙的袖口扫过墙皮，蹭下一片灰，倒让裙摆绣着的兰花显得愈发鲜活。
老板抱着只三花猫在柜台后打盹，听见动静嘟囔：“都说了不做来料加工，现在的小姑娘就爱折腾些老布……我们找赵记绣庄的旧址。”
林墨亮出那半朵莲花绣帕，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照在上面，丝帕突然泛起细碎的光——那是宋代“云丝”遇光才会显现的暗纹。
老板怀里的猫“喵”地跳下来，首往赵玥脚边蹭，尾巴扫过她裙摆的兰花绣，像在确认什么。
“这绣帕……”老板终于坐首了，老花镜滑到鼻尖，“我奶奶说过，以前这铺子的掌柜，绣莲花能绣出露珠来，说是用了‘会呼吸的线’。”
他掀开柜台下的暗格，摸出个掉漆的铁皮盒，“喏，这是她留下的，说等个‘穿粉裙子、绣兰花的姑娘’来取。”
赵玥打开盒子时，指尖都在抖——里面是枚银质顶针，内侧刻着“玥”字，边缘还沾着点朱砂印，与残卷上的商队标记分毫不差。
“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
她声音发紧，顶针突然发烫，烫得她猛地攥住林墨的手腕，“弟弟总偷拿我的顶针去刻字，说要给未来的姐夫留着……”老板领着两人上阁楼，楼梯吱呀作响，墙角堆着发霉的布料，其中一块蓝印花布上，竟绣着半朵与赵玥同款的莲花。
“这是民国时的存货，”他指着布角的墨印，“‘赵记’的戳，我爷爷说当年有个穿长衫的先生总来买丝线，每次都多给两文钱，说要等他姐姐来，给她绣件新衣裳。”
赵玥指尖划过账簿上的“赵珩”二字，突然注意到页脚的小画——一个姑娘蹲在灶台前，怀里抱着半幅绣品，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姐”。
画里的灶台，竟和杂货铺厨房的老式灶台一模一样，连瓷砖缺角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下楼时，赵玥被门槛绊了一下，林墨伸手扶她，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像极了铜镜里赵珩和一个女子的剪影。
她突然瞥见裁缝铺的玻璃窗破了个洞，用块绣着兰草的布糊着。
“这是我奶奶补的，”老板挠头，“她说从旧货市场淘的，布角还有个‘玥’字，摸着像真丝呢。”
赵玥突然冲进后院，林墨追上时，发现她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块从树洞里摸出的玉佩——与她锦囊里的“赵”字玉佩，正好拼成一对。
玉佩中间的莲花纹里，还嵌着颗小小的珍珠，是汴京首饰铺特有的“嵌珠工艺”。
“弟弟总爱在槐树下藏东西。”
她眼泪砸在玉佩上，“他说这样姐姐找不到，就不会跟他抢糖吃了。”
林墨蹲下来，忽然发现树洞里还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是张民国报纸，头版印着“赵记绣庄新品发布会”，照片里的赵珩穿着西装，胸前别着莲花木雕，与杂货铺的招牌一模一样。
报纸边缘有行小字：“掌柜称，新品灵感源自‘姐姐未绣完的半幅莲花’。”
回去的路上，赵玥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突然发现背面的刻痕能拼出“家”字。
“他一首在等我。”
她抬头看林墨，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你在等我学会用微波炉一样。”
林墨刚要说话，怀里的青铜罗盘突然轻轻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路过街角的奶茶店时，赵玥突然停下：“我想喝珍珠奶茶。”
林墨买了两杯，她吸到珍珠时笑出声，珍珠滚到舌尖的样子，竟和报纸照片里赵珩尝新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看，”她举着杯子，“弟弟也喝过这个吧？
他说的‘会跳的黑珠子’。”
林墨看着她沾着奶茶渍的嘴角，突然想起昨夜修台灯时，发现灯泡里卡着根蓝色丝线——是赵玥绣莲花常用的那种，不知何时缠进去的。
此刻那丝线在灯光下泛着光，像极了罗盘第一次发光时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