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式：快穿
第2章 棋逢对手
这场戏，唱得未免太急了些。
退朝时，他故意走得慢了些。
果然，有个小太监追上他，低声道：“凌王殿下，丞相有请。”
凌越跟着小太监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丞相府的书房。
沈丞相正对着棋盘皱眉，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殿下来得正好，帮老夫看看这步棋。”
棋盘上黑白子胶着，黑子己被围得只剩一口气，却在不起眼的角落藏着枚孤子。
凌越执起白子，轻轻落在那孤子旁边。
“釜底抽薪？”
沈丞相挑眉，“殿下倒是狠心。”
“丞相布的局，本就没给黑子留活路。”
凌越收回手，“倒是尚书大人今日的弹劾，来得蹊跷。
据我所知，北朔上月刚换了边将，断不会在此时挑起事端。”
沈丞相放下棋子，端起茶杯呷了口：“殿下在北朔时，与那位新边将相识？”
凌越心头一凛。
他从未向外人提过自己与北朔边将的渊源，沈丞相这话，分明是在试探。
“只是略有耳闻。”
他淡淡回应，目光扫过书房墙上的《江山图》，“不过比起边境琐事，我更关心……昨日夜里，是谁在静思苑的梅树上，放了只死麻雀。”
沈丞相的手顿了顿。
凌越笑了笑：“那麻雀脖子上系着红绳，倒像是谁家孩子的玩物。
可巧，我记得三年前，西厂提督的小儿子，就爱用红绳系雀儿玩。”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沈丞相放下茶杯，声音沉了几分：“殿下想说什么？”
“我想说，”凌越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想借我这枚质子的血，搅乱朝局的人，不止一个。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丞相，你说那黄雀，藏在何处？”
他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房屏风后，闪过一抹熟悉的灰影。
回到静思苑时，福伯正蹲在院角埋什么东西。
凌越走过去，见那是只死麻雀，脖子上果然系着红绳。
“殿下，这秽物……埋了吧。”
凌越打断他，“顺便把院角那棵梅树，移到别处去。”
福伯应声去了。
凌越望着空荡荡的墙角，忽然觉得颈后一凉。
他猛地回头，只见苏沐站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手里捏着枚黑子。
“沈丞相的棋，下得不好。”
苏沐的声音比上次清晰些，带着点冷冽的质感，“他算漏了殿下藏在暗处的子。”
凌越挑眉：“你一首在听？”
“我的职责，是盯着你。”
苏沐走近几步，月光落在他耳后的刀疤上，那道疤很短，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但现在看来，该被盯着的人，不止你一个。”
他抬手，将那枚黑子抛给凌越。
棋子落在凌越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
“这是……西厂的人，昨夜在沈府后巷，杀了个送信的。”
苏沐的目光扫过凌越的手，“死者手里，攥着这个。”
凌越捏紧棋子。
黑子上刻着个极小的“令”字，是北朔皇室的私印。
“他们想让我以为，是北朔的人在暗中联络沈丞相？”
他冷笑，“好让我向父皇递信，挑起两国纷争？”
苏沐没回答，只是转身要走。
“等等。”
凌越叫住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沐的脚步停在阴影里，半响才道：“等你有资格知道时，自然会告诉你。”
风声里，似乎夹杂着他极轻的一声叹息，像怕被人听见似的。
退朝时，他故意走得慢了些。
果然，有个小太监追上他，低声道：“凌王殿下，丞相有请。”
凌越跟着小太监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丞相府的书房。
沈丞相正对着棋盘皱眉，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殿下来得正好，帮老夫看看这步棋。”
棋盘上黑白子胶着，黑子己被围得只剩一口气，却在不起眼的角落藏着枚孤子。
凌越执起白子，轻轻落在那孤子旁边。
“釜底抽薪？”
沈丞相挑眉，“殿下倒是狠心。”
“丞相布的局，本就没给黑子留活路。”
凌越收回手，“倒是尚书大人今日的弹劾，来得蹊跷。
据我所知，北朔上月刚换了边将，断不会在此时挑起事端。”
沈丞相放下棋子，端起茶杯呷了口：“殿下在北朔时，与那位新边将相识？”
凌越心头一凛。
他从未向外人提过自己与北朔边将的渊源，沈丞相这话，分明是在试探。
“只是略有耳闻。”
他淡淡回应，目光扫过书房墙上的《江山图》，“不过比起边境琐事，我更关心……昨日夜里，是谁在静思苑的梅树上，放了只死麻雀。”
沈丞相的手顿了顿。
凌越笑了笑：“那麻雀脖子上系着红绳，倒像是谁家孩子的玩物。
可巧，我记得三年前，西厂提督的小儿子，就爱用红绳系雀儿玩。”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沈丞相放下茶杯，声音沉了几分：“殿下想说什么？”
“我想说，”凌越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想借我这枚质子的血，搅乱朝局的人，不止一个。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丞相，你说那黄雀，藏在何处？”
他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房屏风后，闪过一抹熟悉的灰影。
回到静思苑时，福伯正蹲在院角埋什么东西。
凌越走过去，见那是只死麻雀，脖子上果然系着红绳。
“殿下，这秽物……埋了吧。”
凌越打断他，“顺便把院角那棵梅树，移到别处去。”
福伯应声去了。
凌越望着空荡荡的墙角，忽然觉得颈后一凉。
他猛地回头，只见苏沐站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手里捏着枚黑子。
“沈丞相的棋，下得不好。”
苏沐的声音比上次清晰些，带着点冷冽的质感，“他算漏了殿下藏在暗处的子。”
凌越挑眉：“你一首在听？”
“我的职责，是盯着你。”
苏沐走近几步，月光落在他耳后的刀疤上，那道疤很短，像是被什么锐器划过，“但现在看来，该被盯着的人，不止你一个。”
他抬手，将那枚黑子抛给凌越。
棋子落在凌越掌心，带着微凉的温度。
“这是……西厂的人，昨夜在沈府后巷，杀了个送信的。”
苏沐的目光扫过凌越的手，“死者手里，攥着这个。”
凌越捏紧棋子。
黑子上刻着个极小的“令”字，是北朔皇室的私印。
“他们想让我以为，是北朔的人在暗中联络沈丞相？”
他冷笑，“好让我向父皇递信，挑起两国纷争？”
苏沐没回答，只是转身要走。
“等等。”
凌越叫住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沐的脚步停在阴影里，半响才道：“等你有资格知道时，自然会告诉你。”
风声里，似乎夹杂着他极轻的一声叹息，像怕被人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