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在函数图像里打转。《众人唾弃，只有小姨望我成龙》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叶秋唐枫，讲述了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在函数图像里打转。叶秋盯着草稿纸上演算到一半的解析几何，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好饿啊，怎么还不放学啊。叶秋典型的饿肚子就学不进去了。窗外的阳光透过老樟树的缝隙，在他手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极了老家后山那些捉摸不定的流萤。自从母亲去世后，叶秋再也没有回过老家。口袋里的旧手机震了震，是小姨刘婉儿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小姨给你做糖醋排骨。]叶秋指尖蹭过屏幕上”糖醋排骨“西个字...
叶秋盯着草稿纸上演算到一半的解析几何，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
好饿啊，怎么还不放学啊。
叶秋典型的饿肚子就学不进去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老樟树的缝隙，在他手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极了老家后山那些捉摸不定的流萤。
自从母亲去世后，叶秋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口袋里的旧手机震了震，是小姨刘婉儿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小姨给你做糖醋排骨。]叶秋指尖蹭过屏幕上”糖醋排骨“西个字，喉结轻轻动了动。
六年前那个暴雨天。
小姨浑身湿透地冲进山区老屋，把蜷缩在灶台边、因为母亲去世而手足无措的叶秋抱起来说：“过几天跟小姨走，去城里读书。”
那时他身上还带着柴火熏过的烟味，手里攥着母亲塞给他的、用红绳系着的旧铜钱。
叮铃铃——下课铃扯断了思绪，叶秋刚把草稿纸折好塞进课本，就听见后排传来一阵刻意放大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
转来那个李小彤，以前跟叶秋是一个山沟里的。”
“真的假的？
看不出来啊，叶秋成绩那么好......好有什么用？
山里出来的，听说他妈还是个疯子呢。”
叶秋的脊背瞬间绷紧，像被人用冰锥戳了一下。
他认识李小彤，小学三年级时坐在他前桌的女生，扎着两根麻花辫，总爱借他的橡皮。
上一次见她，是在通往县城的路口，她穿着崭新的公主裙，被一个男人用摩托车载着。
听说李小彤是因为学籍问题才来山里老家读书的，不过读了两年就调走了。
看见他背着半篓草药经过，眼神像躲脏东西似的避开了。
他捏了捏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薄茧里——那是以前帮邻居劈柴、上山采药磨出来的。
小姨说城里不比山里，遇事要忍，好好读书才有出路。
他忍了这半个月来李小彤若有若无的白眼和背后的窃窃私语。
甚至在她故意撞掉他的饭盒时，也只是默默捡起来擦干净。
但今天，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他最疼的地方。
“你说谁妈是疯子？”
叶秋转过身，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更沉，带着山里夜风般的凉意。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过来。
李小彤没想到他敢接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优越感的刻薄：“我说错了吗？”
“全村谁不知道你妈天天在山上疯跑，你爸早就跟人跑了，要不是你那个小姨可怜你......闭嘴！”
叶秋猛地站起来，课桌被带得往后一撞，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吓人，那是被踩到底线时才会有的光。
就像小时候在山里遇到被侵犯领地的野猪，明明体型悬殊，却偏要亮出獠牙。
李小彤被他的气势吓退半步，随即眼眶一红，带着哭腔喊：“你凶什么？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时，一个高个子男生从走廊里走进来，校服拉链敞着，嘴里嚼着口香糖。
他径首走到李小彤身边，伸手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眼神挑衅地看向叶秋：“你就是叶秋？
我女朋友说话你也敢吼？”
是唐枫，隔壁班的体育生，听说家里在教育局有关系，在学校里向来横行。
叶秋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小彤刚转来半个月就和唐枫谈上了。
叶秋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李小彤，胸腔里像有股山风在冲撞，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腥气。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没发病时，会坐在门槛上给他梳头发，说：“秋啊，咱不惹事，但别人欺负到头上，不能当软骨头。”
“问你话呢，哑巴了？”
唐枫见他不回应，往前逼近一步，伸手就要推叶秋的肩膀。
“山里来的就是没教养，敢凶......”他的手还没碰到叶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
叶秋的手指很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茧子磨得唐枫皮肤发疼。
“她造谣我可以忍，”叶秋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说我妈，不行。”
走廊里的风灌进教室，吹动了墙上的高考倒计时日历。
唐枫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清瘦安静的男生敢还手，脸色瞬间涨红：“你他妈敢动我？”
他另一只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叶秋几乎是本能地侧身躲开——那是在山里追兔子、躲落石练出来的反应。
唐枫一拳打空，重心不稳往前踉跄了一下，这下彻底恼了，转身就要扑上来。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和尖叫，李小彤在后面喊着“唐枫别打了”，语气里却带着隐秘的兴奋。
叶秋站在原地没动，后背抵住课桌，右手悄悄握紧了口袋里那个红绳系着的旧铜钱。
铜钱边缘被磨得光滑，是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知道，这一拳躲不过去，就像知道山里的暴雨总会来，但他不能退。
因为退一步，就好像真的承认了那些肮脏的话，承认了母亲在别人口中的样子。
拳头带着风声砸过来的瞬间，叶秋闭上了眼，又猛地睁开。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阳光依旧刺眼，但有些东西，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不一样了。
教室里的吵闹声在这一刻停止了。
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
李小彤和教室其他同学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叶秋。
“叶秋你竟然敢在教室里打人。”
李小彤看着倒地的唐枫对叶秋喊道。
其他同学听到这个声音也开始指责叶秋。
“怎么能在教室打人呢？”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下手太重了吧。”
“那你们怎么不说是唐枫先动的手呢？”
教室里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有人在指责叶秋下手太重，也有人在替叶秋打抱不平。
但大多数还是在怪叶秋。
李小彤率先跑去把唐枫扶了起来，冲着叶秋骂道。
“你他妈的在教室敢打唐枫？
你等着吧。”
班里的人听见李小彤在教室里这么大声骂叶秋。
班里的氛围瞬间被李小彤带动起来，都开始指责叶秋了。
这时，唐枫站了起来冲着叶秋说道：“叶秋是吧，你等着点。”
说罢唐枫便出去了。
唐枫走之后，班里的同学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都坐回自己位置了。
“他妈的，叶秋谁打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