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加栽
第4章 ：逻辑控的“暖心bug”
夏星眠的设计方案被客户打回来的那天，乌云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压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批注——“不够年轻化缺乏记忆点像十年前的老掉牙设计”，手指把鼠标攥得发白。
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改出来的方案，主题是“00后的周末生活”，她把自己和林柚逛市集、追livehouse、在天台吃火锅的场景都画了进去，却被批得一无是处。
“甲方爸爸的审美，果然是薛定谔的猫。”
林柚凑过来看，气得戳了戳屏幕，“他懂个屁的00后！
我看他是活在‘90后以为的00后’里！”
夏星眠没说话，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
鼻尖萦绕着马克笔和咖啡混合的味道，这曾是让她安心的气息，此刻却只觉得窒息。
她想起妈妈说的“女孩子做设计不稳定，不如考个公务员”，想起面试时老板说的“我们要的是能快速变现的设计师”，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条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屿发来的消息：“在技术部茶水间，给你带了热可可。”
夏星眠吸了吸鼻子，起身往技术部走。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条没精打采的尾巴。
陆屿靠在茶水间的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看到她红着眼圈，他皱了皱眉，没问“怎么了”，只是把杯子递给她：“加了双倍奶，没放糖，你喜欢的那种。”
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夏星眠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暖流滑进喉咙，眼眶却更烫了。
“方案被毙了。”
她闷闷地说，“客户说我不懂年轻人，可我就是年轻人啊……”陆屿沉默地听着，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能让我看看吗？”
夏星眠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她的设计稿：一页画着几个年轻人在露营时围着篝火弹吉他，另一页是在书店里隔着书架递纸条的情侣，角落里还画了只抱着薯片的猫，那是她偷偷加的“小眠元素”。
陆屿翻了半天，突然说：“这里有问题。”
夏星眠的心一沉。
“篝火的火焰，你用了橙色渐变，但根据星轨科技的光影数据库，00后更喜欢‘赛博朋克橙’，就是加了点紫色调的那种。”
他指着屏幕，语气认真得像在改代码，“还有这只猫，应该让它戴个耳机，现在的年轻人，猫都得听嘻哈。”
夏星眠愣住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屿，你这是哪来的理论？
猫听嘻哈？”
“江熠说的，他说现在短视频里的猫都这样。”
陆屿一本正经，“还有情侣递纸条，太老派了，应该画成隔着手机屏幕发消息，对话框里加个‘撤回’的小红点——00后的暗恋，不都藏在撤回里吗？”
他越说越认真，甚至拿出手机，打开调色软件，给火焰加了点紫色：“你看，这样是不是更‘炸’？”
看着那片像打翻了颜料盘的“赛博篝火”，夏星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些因为被否定而憋在心里的委屈，像被戳破的气球，“呼”地一下散开了。
“陆屿，你这哪是提建议，你这是给我的设计加‘暖心bug’。”
她擦掉眼泪，心里却暖烘烘的，“哪有设计师按程序员的逻辑改稿子的？”
“但你笑了。”
陆屿看着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我不懂设计，但我知道，你画的东西里有光，只是客户暂时没看到。
就像代码，有时候要调试很多次，才能跑出想要的结果。”
他顿了顿，又说：“实在不行，我帮你黑进客户的电脑，把他的审美系统升级一下？”
“别闹！”
夏星眠拍了他一下，心里却甜得冒泡。
她突然觉得，方案被毙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有人会用他的逻辑思维，笨拙地给她搭台阶；会把“不懂”说成“我帮你查数据库”；会在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时，告诉她“你的画里有光”。
回到座位上，夏星眠重新打开设计稿。
她没按陆屿说的加“赛博篝火”和“嘻哈猫”，但在露营的年轻人里，加了一个抱着电脑的男生，屏幕上倒映着星空——那是陆屿的影子。
在书店的角落里，加了一个画插画的女生，画板上画着一只顶着黑眼圈的猫。
改到深夜，她把新方案发给客户，附了一句：“这是属于我们的‘00后瞬间’，有点傻，有点乱，但很真实。”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亮了，是陆屿发来的消息：“技术部的灯都暗了，我在你公司楼下。
带了充电宝，还有你爱吃的草莓糖葫芦。”
夏星眠望向窗外，写字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亮着，而楼下昏黄的路灯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双肩包，手里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像举着一串小灯笼。
她抓起背包跑下楼，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吹起她的头发。
跑到楼下，陆屿看到她，眼睛弯了弯，把糖葫芦递过来：“刚买的，还没化。”
夏星眠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流进嘴里，心里却比糖还甜。
“陆屿，”她说，“不管客户要不要这个方案，我都觉得，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版。”
因为里面有他，有他们，有属于这个年纪的、带着点笨拙却无比真诚的心动。
陆屿伸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嗯，”他说，“因为里面有光。”
那天晚上，夏星眠的手机没有收到客户的回复，但她睡得很安稳。
她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被否定的方案，很多搞不懂的“甲方审美”，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会用代码给她造星空、会用逻辑给她提“暖心bug”的人，她就有勇气，把那些“不被看好”的瞬间，都画成属于自己的光。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批注——“不够年轻化缺乏记忆点像十年前的老掉牙设计”，手指把鼠标攥得发白。
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改出来的方案，主题是“00后的周末生活”，她把自己和林柚逛市集、追livehouse、在天台吃火锅的场景都画了进去，却被批得一无是处。
“甲方爸爸的审美，果然是薛定谔的猫。”
林柚凑过来看，气得戳了戳屏幕，“他懂个屁的00后！
我看他是活在‘90后以为的00后’里！”
夏星眠没说话，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
鼻尖萦绕着马克笔和咖啡混合的味道，这曾是让她安心的气息，此刻却只觉得窒息。
她想起妈妈说的“女孩子做设计不稳定，不如考个公务员”，想起面试时老板说的“我们要的是能快速变现的设计师”，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条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屿发来的消息：“在技术部茶水间，给你带了热可可。”
夏星眠吸了吸鼻子，起身往技术部走。
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条没精打采的尾巴。
陆屿靠在茶水间的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看到她红着眼圈，他皱了皱眉，没问“怎么了”，只是把杯子递给她：“加了双倍奶，没放糖，你喜欢的那种。”
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夏星眠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暖流滑进喉咙，眼眶却更烫了。
“方案被毙了。”
她闷闷地说，“客户说我不懂年轻人，可我就是年轻人啊……”陆屿沉默地听着，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指尖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能让我看看吗？”
夏星眠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她的设计稿：一页画着几个年轻人在露营时围着篝火弹吉他，另一页是在书店里隔着书架递纸条的情侣，角落里还画了只抱着薯片的猫，那是她偷偷加的“小眠元素”。
陆屿翻了半天，突然说：“这里有问题。”
夏星眠的心一沉。
“篝火的火焰，你用了橙色渐变，但根据星轨科技的光影数据库，00后更喜欢‘赛博朋克橙’，就是加了点紫色调的那种。”
他指着屏幕，语气认真得像在改代码，“还有这只猫，应该让它戴个耳机，现在的年轻人，猫都得听嘻哈。”
夏星眠愣住了，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屿，你这是哪来的理论？
猫听嘻哈？”
“江熠说的，他说现在短视频里的猫都这样。”
陆屿一本正经，“还有情侣递纸条，太老派了，应该画成隔着手机屏幕发消息，对话框里加个‘撤回’的小红点——00后的暗恋，不都藏在撤回里吗？”
他越说越认真，甚至拿出手机，打开调色软件，给火焰加了点紫色：“你看，这样是不是更‘炸’？”
看着那片像打翻了颜料盘的“赛博篝火”，夏星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些因为被否定而憋在心里的委屈，像被戳破的气球，“呼”地一下散开了。
“陆屿，你这哪是提建议，你这是给我的设计加‘暖心bug’。”
她擦掉眼泪，心里却暖烘烘的，“哪有设计师按程序员的逻辑改稿子的？”
“但你笑了。”
陆屿看着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我不懂设计，但我知道，你画的东西里有光，只是客户暂时没看到。
就像代码，有时候要调试很多次，才能跑出想要的结果。”
他顿了顿，又说：“实在不行，我帮你黑进客户的电脑，把他的审美系统升级一下？”
“别闹！”
夏星眠拍了他一下，心里却甜得冒泡。
她突然觉得，方案被毙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因为有人会用他的逻辑思维，笨拙地给她搭台阶；会把“不懂”说成“我帮你查数据库”；会在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时，告诉她“你的画里有光”。
回到座位上，夏星眠重新打开设计稿。
她没按陆屿说的加“赛博篝火”和“嘻哈猫”，但在露营的年轻人里，加了一个抱着电脑的男生，屏幕上倒映着星空——那是陆屿的影子。
在书店的角落里，加了一个画插画的女生，画板上画着一只顶着黑眼圈的猫。
改到深夜，她把新方案发给客户，附了一句：“这是属于我们的‘00后瞬间’，有点傻，有点乱，但很真实。”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亮了，是陆屿发来的消息：“技术部的灯都暗了，我在你公司楼下。
带了充电宝，还有你爱吃的草莓糖葫芦。”
夏星眠望向窗外，写字楼的灯光像星星一样亮着，而楼下昏黄的路灯下，有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双肩包，手里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像举着一串小灯笼。
她抓起背包跑下楼，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吹起她的头发。
跑到楼下，陆屿看到她，眼睛弯了弯，把糖葫芦递过来：“刚买的，还没化。”
夏星眠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流进嘴里，心里却比糖还甜。
“陆屿，”她说，“不管客户要不要这个方案，我都觉得，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版。”
因为里面有他，有他们，有属于这个年纪的、带着点笨拙却无比真诚的心动。
陆屿伸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嗯，”他说，“因为里面有光。”
那天晚上，夏星眠的手机没有收到客户的回复，但她睡得很安稳。
她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被否定的方案，很多搞不懂的“甲方审美”，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会用代码给她造星空、会用逻辑给她提“暖心bug”的人，她就有勇气，把那些“不被看好”的瞬间，都画成属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