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与星光共冕
第4章 粉笔灰
周六补课的铃声响起，江砚舟刚踏进教室就听到后排的议论声响起。
程越正把脚翘在颜绪旁边的空位上，手里转着钢笔阴阳怪气地笑："某些人啊，刚开学就想当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颜绪 "啪" 地合上笔记本："程越你有完没完？
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算账？
" 程越猛地坐首身体，钢笔 "咔嗒" 卡在指节间，"我替你挡着别有用心的家伙，你倒反过来怪我？
"江砚舟低头拉开椅子，他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前桌突然转过来，是昨天拉架时被误伤的男生："江砚舟，程越说要让你在圣樱待不下去。
""谢了。
" 江砚舟抽出数学试卷，刚看到第一道题，程越的声音就炸在耳边："听见没有？
识相的就自己滚蛋，别逼我动手。
""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
" 颜绪的声音响起，"程越我警告你，再敢骚扰江砚舟试试。
""我骚扰他？
" 程越拍着桌子站起来，周围同学的目光全聚过来，"颜绪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爸跟我爸打了招呼，你以为他这种穷酸能进得来？
"江砚舟握笔的手猛地收紧。
他没回头，只是平静地说："我是凭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
""成绩？
" 程越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抽走他的试卷，"在圣樱，成绩能当饭吃？
还是能给你妈付医药费啊？
""你调查我？
" 江砚舟猛地站起来。
"调查你需要费力气吗？
" 程越把试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你妈治疗肿瘤的药钱，够你打三个月工，对吧？
"颜绪 "腾" 地站起来，指着门口："程越你给我出去！
""我要是不呢？
" 程越逼近一步，胸口几乎贴着江砚舟，"想打架？
昨天没打够？
""程越！
" 颜绪突然抓起桌上的粉笔盒砸过去，白色粉笔灰落在程越的头发上，"你再不住口我就告诉你爸！
"程越的动作僵住了。
他盯着颜绪涨红的脸，突然冷笑一声："行，我走。
但有些人最好别后悔。
" 他踹了一脚江砚舟的凳子，摔门而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
颜绪蹲下去捡那个纸团，手指被硌得生疼 —— 试卷里还夹着江砚舟昨晚熬夜写的打工时间表。
"对不起。
" 她抚平的试卷，然后递过去，声音发颤，"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江砚舟接过试卷，指尖触到她的指腹。
摇摇头："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
" 颜绪突然提高声音，"他就是冲我来的！
江砚舟你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江砚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母亲种在窗外的石榴花。
他把药膏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
""你不用吗？
" 颜绪愣住了。
"快好了。
" 他重新坐下，翻开课本时，发现扉页夹着一张便签，是颜绪的字迹：放学后我在单车棚等你，有话跟你说。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颜绪被女生们拉去，江砚舟坐在看台上刷题。
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他刚要抬手擦掉，一瓶冰镇可乐突然出现在眼前。
"程越没来找你麻烦吧？
" 颜绪的刘海被风吹得很乱。
"没有。
" 江砚舟接过可乐，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漫上来。
"那就好。
" 颜绪在他身边坐下，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信封，"这个你拿着。
"江砚舟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百元钞票。
他猛地合上信封："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
" 颜绪急忙摆手，"是我攒的零花钱，你先拿去给阿姨治病。
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就当是...... 就当是我请你当物理家教的预付款。
""不需要。
" 江砚舟把信封推回去，语气冷硬，"我会自己想办法。
""可你妈......""这是我的事。
" 江砚舟站起身要走，却被颜绪拉住手腕。
"江砚舟，我知道你自尊心强。
" 颜绪仰头看着他，"但人有时候是需要别人帮忙的。
就像你帮我讲题那样，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 江砚舟低头看着她，突然笑了。
这是他来圣樱后第一次笑，"你确定要跟我这种穷酸当朋友？
""我确定。
" 颜绪用力点头，把信封塞进他裤兜，"这是命令，物理课代表的命令。
"她转身跑向操场时，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背。
江砚舟摸着口袋里鼓囊囊的信封，心里有了一丝暖流。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看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 程越正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对着他们的方向。
程越正把脚翘在颜绪旁边的空位上，手里转着钢笔阴阳怪气地笑："某些人啊，刚开学就想当护花使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颜绪 "啪" 地合上笔记本："程越你有完没完？
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算账？
" 程越猛地坐首身体，钢笔 "咔嗒" 卡在指节间，"我替你挡着别有用心的家伙，你倒反过来怪我？
"江砚舟低头拉开椅子，他刚把书包塞进桌肚，前桌突然转过来，是昨天拉架时被误伤的男生："江砚舟，程越说要让你在圣樱待不下去。
""谢了。
" 江砚舟抽出数学试卷，刚看到第一道题，程越的声音就炸在耳边："听见没有？
识相的就自己滚蛋，别逼我动手。
""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
" 颜绪的声音响起，"程越我警告你，再敢骚扰江砚舟试试。
""我骚扰他？
" 程越拍着桌子站起来，周围同学的目光全聚过来，"颜绪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爸跟我爸打了招呼，你以为他这种穷酸能进得来？
"江砚舟握笔的手猛地收紧。
他没回头，只是平静地说："我是凭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
""成绩？
" 程越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抽走他的试卷，"在圣樱，成绩能当饭吃？
还是能给你妈付医药费啊？
""你调查我？
" 江砚舟猛地站起来。
"调查你需要费力气吗？
" 程越把试卷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你妈治疗肿瘤的药钱，够你打三个月工，对吧？
"颜绪 "腾" 地站起来，指着门口："程越你给我出去！
""我要是不呢？
" 程越逼近一步，胸口几乎贴着江砚舟，"想打架？
昨天没打够？
""程越！
" 颜绪突然抓起桌上的粉笔盒砸过去，白色粉笔灰落在程越的头发上，"你再不住口我就告诉你爸！
"程越的动作僵住了。
他盯着颜绪涨红的脸，突然冷笑一声："行，我走。
但有些人最好别后悔。
" 他踹了一脚江砚舟的凳子，摔门而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
颜绪蹲下去捡那个纸团，手指被硌得生疼 —— 试卷里还夹着江砚舟昨晚熬夜写的打工时间表。
"对不起。
" 她抚平的试卷，然后递过去，声音发颤，"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江砚舟接过试卷，指尖触到她的指腹。
摇摇头："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
" 颜绪突然提高声音，"他就是冲我来的！
江砚舟你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江砚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母亲种在窗外的石榴花。
他把药膏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
""你不用吗？
" 颜绪愣住了。
"快好了。
" 他重新坐下，翻开课本时，发现扉页夹着一张便签，是颜绪的字迹：放学后我在单车棚等你，有话跟你说。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颜绪被女生们拉去，江砚舟坐在看台上刷题。
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他刚要抬手擦掉，一瓶冰镇可乐突然出现在眼前。
"程越没来找你麻烦吧？
" 颜绪的刘海被风吹得很乱。
"没有。
" 江砚舟接过可乐，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漫上来。
"那就好。
" 颜绪在他身边坐下，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信封，"这个你拿着。
"江砚舟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百元钞票。
他猛地合上信封："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
" 颜绪急忙摆手，"是我攒的零花钱，你先拿去给阿姨治病。
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就当是...... 就当是我请你当物理家教的预付款。
""不需要。
" 江砚舟把信封推回去，语气冷硬，"我会自己想办法。
""可你妈......""这是我的事。
" 江砚舟站起身要走，却被颜绪拉住手腕。
"江砚舟，我知道你自尊心强。
" 颜绪仰头看着他，"但人有时候是需要别人帮忙的。
就像你帮我讲题那样，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 江砚舟低头看着她，突然笑了。
这是他来圣樱后第一次笑，"你确定要跟我这种穷酸当朋友？
""我确定。
" 颜绪用力点头，把信封塞进他裤兜，"这是命令，物理课代表的命令。
"她转身跑向操场时，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背。
江砚舟摸着口袋里鼓囊囊的信封，心里有了一丝暖流。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看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 程越正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对着他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