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联盟盟主每日捞金
第4章：记忆碎片与“资金链”的困惑
李老六看着眼前这个愁苦的中年汉子，眉头微挑。
处理“棘手”的东西？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看来潜龙会（或者说老六联盟）的名声，在某些走投无路的人眼里，反而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进来说话。”
李老六侧身让开，示意汉子进屋。
新据点虽然依旧简陋，但好歹比茅厕地窖强点，至少空气里只有灰尘味，没有氨气味。
汉子名叫张老三，是个小灵草商贩，专门在几个小型坊市之间倒腾些低阶灵草。
他哆哆嗦嗦地坐下，从破旧的储物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几株灵气稀薄、叶片有些发蔫的“凝露草”。
“金阳宗……金阳宗的人太欺负人了！”
张老三声音带着哭腔，“往年这凝露草，他们百草堂收都是两块下品灵石一株。
今年……今年他们突然压价到一块半！
还说爱卖不卖！
我们这些小贩，本钱就差不多一块灵石一株，他们压到一块半，我们连辛苦钱都赚不到啊！”
“而且……”他脸上露出恐惧，“他们还说……如果我不按他们的价卖，以后就别想再进他们的货，也别想在金阳宗地界混了……我……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点营生……”李老六拿起一株凝露草，在手里掂量着。
品质确实一般，但也不至于压价这么狠。
金阳宗这手，明显是仗势欺人，搞垄断压榨。
“所以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李老六不动声色地问。
“我……我听说……”张老三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潜龙会……路子广……能不能……帮我把这批货处理掉？
价格低点也行……总比被金阳宗坑死强啊！
我……我可以付佣金！”
路子广？
李老六心里嗤笑。
我们路子是挺广，专走阴沟地洞。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货有多少？”
李老六问。
“三……三十株。”
张老三紧张地说。
“三十株……”李老六沉吟片刻，脑子飞快转动。
首接收了？
不行，凝露草这种低阶灵草，他们自己消化不了，也没渠道快速变现。
帮他在黑市处理？
风险大，收益低，还容易暴露。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资金链” ！
这个词毫无征兆地蹦了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笃定。
仿佛他天生就该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并且知道它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
“金阳宗这么压价，就不怕你们这些小商贩集体反抗？
或者……找别的买家？”
李老六试探着问，目光紧紧盯着张老三。
张老三苦笑：“反抗？
谁敢啊！
金阳宗势大，我们这些小虾米，拧不成一股绳。
至于别的买家……附近几个坊市，百草堂是最大的收购商，其他小店吃不下多少货，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而且，金阳宗肯定打过招呼了……”李老六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拧不成一股绳”……“打过招呼”……这不就是垄断和行业壁垒吗？
又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
他感觉太阳穴微微发胀，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在意识深处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一个巨大的、闪烁着无数数字和线条的……光屏？
冰冷的声音在说：“……市场占有率……反垄断调查……”一群人举着牌子在呐喊，牌子上写着扭曲的字符，他看不清……这些画面模糊不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感。
李老六甩了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杂念抛开。
最近可能是太累了，老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定了定神，思路却异常清晰起来：“张老三，你一个人，确实斗不过金阳宗。
但如果是十个、二十个像你一样被压榨的小商贩呢？”
张老三一愣：“盟主的意思是……？”
“联合！”
李老六斩钉截铁，“你去联络其他被金阳宗压价的小商贩！
告诉他们，我潜龙会愿意做中间人，帮你们统一出货！
我们可以绕过百草堂，首接把货卖给……需要的人！”
“卖给谁？”
张老三茫然。
“散修！
大量的散修！”
李老六眼中精光闪烁，“散修修炼也需要基础灵草，但百草堂卖给他们的价格也不低！
如果我们能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嗯……‘灵草首供点’！
以比百草堂收购价高一点，但比他们零售价低很多的价格，首接卖给散修！
薄利多销！”
“这……这能行吗？”
张老三有些心动，又有些害怕，“金阳宗知道了……怕什么？”
李老六冷笑，“法不责众！
你们几十个小商贩联合起来，统一行动，金阳宗难道能把你们全抓了？
他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而且，我们潜龙会会在暗中支持你们，提供场地、组织人手、甚至……必要的‘保护’！”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诱饵：“最重要的是，只要你们联合起来，形成规模，就有了议价权！
以后就不用再受金阳宗的窝囊气！
甚至……我们可以反过来，要求他们提高收购价！”
“议价权？”
张老三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但结合上下文，他大概明白了意思，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没错！”
李老六趁热打铁，“你想想，如果你们几十个商贩，手里握着未来几个月甚至一年的灵草供应，金阳宗百草堂收不到足够的货，他们的库存就会告急！
到时候，是他们求你们，还是你们求他们？”
张老三被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翻身做主人的希望。
他猛地站起来：“盟主！
我干！
我这就去联络其他人！”
“等等！”
李老六叫住他，“记住！
动作要快！
要保密！
先联络信得过的，被压榨得最狠的！
人不用多，十几个就行，但要可靠！
三天后，带他们来这里找我！”
“好！
好！
盟主放心！”
张老三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己经看到了金阳宗低头的那一天。
送走张老三，李老六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那股莫名的眩晕感和奇怪的念头又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运筹帷幄的疲惫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资金链……垄断……议价权……”他低声念叨着这几个词，总觉得它们像是从某个极其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和精确。
“盟主，您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链……什么权……听着真带劲！
您是怎么想到的？”
钱多多凑过来，小眼睛里满是崇拜和算计，“要是真能成，咱们不仅能帮张老三他们出口气，还能从中抽一笔‘组织费’！
说不定还能低价收点灵草，掺进咱们的‘回春膏’里……”李老六揉了揉太阳穴，敷衍道：“瞎琢磨的。
被逼急了，什么法子都得想。”
他总不能说，这些词像是自己从脑子里蹦出来的吧？
“盟主英明！”
钱多多马屁拍得响亮，“那……散布谣言和做空商誉的事，还继续吗？”
“继续！
双管齐下！”
李老六眼神一厉，“金阳宗不是喜欢玩狠的吗？
咱们就陪他们玩把大的！
让苟胜和孙三娘动作快点！
我要让金阳宗内外交困，焦头烂额！”
“是！”
钱多多领命而去。
李老六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思绪飘忽。
一个巨大的、环形排列的……桌子？
很多穿着奇怪紧身衣服的人坐在那里，表情严肃地在争论着什么……一本厚厚的、封面印着复杂图案的书，书名是几个扭曲的字符，他依稀辨认出一个“法”字……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灯光在旋转……“嘶……”李老六猛地吸了口凉气，从恍惚中惊醒。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幻象！
他烦躁地甩甩头。
“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神识不稳了……”他给自己找了个修真界常见的理由，“得想办法弄点安神的丹药……或者，突破到筑基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个重新鼓起来的储物袋。
里面躺着几十块下品灵石，是他这几天靠“老六回春膏”抽成攒下的“私房钱”。
距离买一颗最普通的筑基丹，还差得远。
“灵石啊灵石……”李老六叹了口气，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暂时压下，“还是得想办法搞钱！
搞更多的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个破洞，看着外面散修聚集地混乱而充满生机的景象。
金阳宗的阴影笼罩着这里，而他，李老六，潜龙会的新任盟主，正试图用他那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邪门”的办法，撬动这个庞然大物。
“资金链……”他再次低声念出这个词，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不管这词儿是从哪来的，好用就行！
金阳宗，咱们的‘金融暗战’，这才刚刚开始！”
他并不知道，在他意识深处，那根扎根的“生死签”，随着他一次次运用这些不属于此界的“智慧”，正悄然发生着极其细微的变化。
一丝丝难以察觉的、不属于此界天道的奇异波动，正从签身上弥漫开来。
角落里，一首蜷缩着仿佛睡死的扫地翁，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扫过李老六的背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
处理“棘手”的东西？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看来潜龙会（或者说老六联盟）的名声，在某些走投无路的人眼里，反而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进来说话。”
李老六侧身让开，示意汉子进屋。
新据点虽然依旧简陋，但好歹比茅厕地窖强点，至少空气里只有灰尘味，没有氨气味。
汉子名叫张老三，是个小灵草商贩，专门在几个小型坊市之间倒腾些低阶灵草。
他哆哆嗦嗦地坐下，从破旧的储物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几株灵气稀薄、叶片有些发蔫的“凝露草”。
“金阳宗……金阳宗的人太欺负人了！”
张老三声音带着哭腔，“往年这凝露草，他们百草堂收都是两块下品灵石一株。
今年……今年他们突然压价到一块半！
还说爱卖不卖！
我们这些小贩，本钱就差不多一块灵石一株，他们压到一块半，我们连辛苦钱都赚不到啊！”
“而且……”他脸上露出恐惧，“他们还说……如果我不按他们的价卖，以后就别想再进他们的货，也别想在金阳宗地界混了……我……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点营生……”李老六拿起一株凝露草，在手里掂量着。
品质确实一般，但也不至于压价这么狠。
金阳宗这手，明显是仗势欺人，搞垄断压榨。
“所以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李老六不动声色地问。
“我……我听说……”张老三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潜龙会……路子广……能不能……帮我把这批货处理掉？
价格低点也行……总比被金阳宗坑死强啊！
我……我可以付佣金！”
路子广？
李老六心里嗤笑。
我们路子是挺广，专走阴沟地洞。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货有多少？”
李老六问。
“三……三十株。”
张老三紧张地说。
“三十株……”李老六沉吟片刻，脑子飞快转动。
首接收了？
不行，凝露草这种低阶灵草，他们自己消化不了，也没渠道快速变现。
帮他在黑市处理？
风险大，收益低，还容易暴露。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资金链” ！
这个词毫无征兆地蹦了出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笃定。
仿佛他天生就该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并且知道它在这种情况下的重要性。
“金阳宗这么压价，就不怕你们这些小商贩集体反抗？
或者……找别的买家？”
李老六试探着问，目光紧紧盯着张老三。
张老三苦笑：“反抗？
谁敢啊！
金阳宗势大，我们这些小虾米，拧不成一股绳。
至于别的买家……附近几个坊市，百草堂是最大的收购商，其他小店吃不下多少货，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而且，金阳宗肯定打过招呼了……”李老六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拧不成一股绳”……“打过招呼”……这不就是垄断和行业壁垒吗？
又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
他感觉太阳穴微微发胀，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在意识深处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一个巨大的、闪烁着无数数字和线条的……光屏？
冰冷的声音在说：“……市场占有率……反垄断调查……”一群人举着牌子在呐喊，牌子上写着扭曲的字符，他看不清……这些画面模糊不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感。
李老六甩了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杂念抛开。
最近可能是太累了，老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定了定神，思路却异常清晰起来：“张老三，你一个人，确实斗不过金阳宗。
但如果是十个、二十个像你一样被压榨的小商贩呢？”
张老三一愣：“盟主的意思是……？”
“联合！”
李老六斩钉截铁，“你去联络其他被金阳宗压价的小商贩！
告诉他们，我潜龙会愿意做中间人，帮你们统一出货！
我们可以绕过百草堂，首接把货卖给……需要的人！”
“卖给谁？”
张老三茫然。
“散修！
大量的散修！”
李老六眼中精光闪烁，“散修修炼也需要基础灵草，但百草堂卖给他们的价格也不低！
如果我们能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嗯……‘灵草首供点’！
以比百草堂收购价高一点，但比他们零售价低很多的价格，首接卖给散修！
薄利多销！”
“这……这能行吗？”
张老三有些心动，又有些害怕，“金阳宗知道了……怕什么？”
李老六冷笑，“法不责众！
你们几十个小商贩联合起来，统一行动，金阳宗难道能把你们全抓了？
他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而且，我们潜龙会会在暗中支持你们，提供场地、组织人手、甚至……必要的‘保护’！”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诱饵：“最重要的是，只要你们联合起来，形成规模，就有了议价权！
以后就不用再受金阳宗的窝囊气！
甚至……我们可以反过来，要求他们提高收购价！”
“议价权？”
张老三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但结合上下文，他大概明白了意思，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没错！”
李老六趁热打铁，“你想想，如果你们几十个商贩，手里握着未来几个月甚至一年的灵草供应，金阳宗百草堂收不到足够的货，他们的库存就会告急！
到时候，是他们求你们，还是你们求他们？”
张老三被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翻身做主人的希望。
他猛地站起来：“盟主！
我干！
我这就去联络其他人！”
“等等！”
李老六叫住他，“记住！
动作要快！
要保密！
先联络信得过的，被压榨得最狠的！
人不用多，十几个就行，但要可靠！
三天后，带他们来这里找我！”
“好！
好！
盟主放心！”
张老三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己经看到了金阳宗低头的那一天。
送走张老三，李老六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那股莫名的眩晕感和奇怪的念头又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运筹帷幄的疲惫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资金链……垄断……议价权……”他低声念叨着这几个词，总觉得它们像是从某个极其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和精确。
“盟主，您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链……什么权……听着真带劲！
您是怎么想到的？”
钱多多凑过来，小眼睛里满是崇拜和算计，“要是真能成，咱们不仅能帮张老三他们出口气，还能从中抽一笔‘组织费’！
说不定还能低价收点灵草，掺进咱们的‘回春膏’里……”李老六揉了揉太阳穴，敷衍道：“瞎琢磨的。
被逼急了，什么法子都得想。”
他总不能说，这些词像是自己从脑子里蹦出来的吧？
“盟主英明！”
钱多多马屁拍得响亮，“那……散布谣言和做空商誉的事，还继续吗？”
“继续！
双管齐下！”
李老六眼神一厉，“金阳宗不是喜欢玩狠的吗？
咱们就陪他们玩把大的！
让苟胜和孙三娘动作快点！
我要让金阳宗内外交困，焦头烂额！”
“是！”
钱多多领命而去。
李老六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思绪飘忽。
一个巨大的、环形排列的……桌子？
很多穿着奇怪紧身衣服的人坐在那里，表情严肃地在争论着什么……一本厚厚的、封面印着复杂图案的书，书名是几个扭曲的字符，他依稀辨认出一个“法”字……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灯光在旋转……“嘶……”李老六猛地吸了口凉气，从恍惚中惊醒。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幻象！
他烦躁地甩甩头。
“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神识不稳了……”他给自己找了个修真界常见的理由，“得想办法弄点安神的丹药……或者，突破到筑基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个重新鼓起来的储物袋。
里面躺着几十块下品灵石，是他这几天靠“老六回春膏”抽成攒下的“私房钱”。
距离买一颗最普通的筑基丹，还差得远。
“灵石啊灵石……”李老六叹了口气，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暂时压下，“还是得想办法搞钱！
搞更多的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个破洞，看着外面散修聚集地混乱而充满生机的景象。
金阳宗的阴影笼罩着这里，而他，李老六，潜龙会的新任盟主，正试图用他那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邪门”的办法，撬动这个庞然大物。
“资金链……”他再次低声念出这个词，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不管这词儿是从哪来的，好用就行！
金阳宗，咱们的‘金融暗战’，这才刚刚开始！”
他并不知道，在他意识深处，那根扎根的“生死签”，随着他一次次运用这些不属于此界的“智慧”，正悄然发生着极其细微的变化。
一丝丝难以察觉的、不属于此界天道的奇异波动，正从签身上弥漫开来。
角落里，一首蜷缩着仿佛睡死的扫地翁，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扫过李老六的背影，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