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冷。古代言情《茶媚天下:病娇王爷入骨宠》是作者“年糕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玉柔沈辞镜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冷。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她的骨髓深处,从西肢百骸的每一个缝隙里,疯狂地渗透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刺目的红。大红的龙凤喜烛高高燃着,火苗跳跃,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粘稠如血的蜡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在精致的鎏金烛台上堆积成一小滩惊心的暗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甜香——那是她亲手挑选、珍藏在嫁妆箱底足足三年、只为新婚之夜点上的上等合欢香。此刻,这原本象征甜蜜旖旎...
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她的骨髓深处,从西肢百骸的每一个缝隙里,疯狂地渗透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刺目的红。
大红的龙凤喜烛高高燃着,火苗跳跃,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粘稠如血的蜡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在精致的鎏金烛台上堆积成一小滩惊心的暗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甜香——那是她亲手挑选、珍藏在嫁妆箱底足足三年、只为新婚之夜点上的上等合欢香。
此刻,这原本象征甜蜜旖旎的香气,却像无形的毒瘴,死死扼住她的喉咙,混合着另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
“……嗯……哥哥,你轻点……人家疼……” 红绡帐内,断断续续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刻意拖长的、带着钩子般的娇嗔。
她的视线艰难地移动,落在铺满整张奢华紫檀千工拔步婚床的“垫褥”上——那上面层层叠叠铺展着的,是流光溢彩的云锦、巧夺天工的苏绣、华美富丽的蜀锦……每一寸,都浸透了她母亲临终前呕心沥血为她攒下的最后心血!
此刻,竟成了另一对男女颠鸾倒凤、纵情寻欢的垫褥!
被无情地践踏、蹂躏!
“小妖精……真会磨人……” 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餍足的调笑,清晰地穿透帐幔,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沈辞镜的心上。
“哐当——滴溜溜——”一个清脆的撞击声突兀响起,随即是物体滚落的声音。
一双穿着大红金线蟒纹靴的脚,毫不怜惜地踩踏在绣着并蒂莲的云锦上。
那靴子的主人似乎嫌脚边碍事,随意地一踢,一只滚落床沿的赤金点翠凤簪被踢得更远——那是她的凤簪!
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之一!
“啧,”一个娇媚带喘的女声紧接着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炫耀。
“景珩哥哥,你瞧,这云锦果真名不虚传,比寻常丝绸不知强上多少倍,躺在上面啊,骨头缝儿都酥了……”那声音顿了顿,越发娇嗲,带着刻意的撩拨,“嗯……景珩哥哥……你再看看我嘛……摸摸是不是嘛……”伴随着衣料窸窣的暧昧摩擦声,帐幔微动,一只属于女子的、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慵懒地撩开薄纱一角,露出胸前一片刺目的雪白。
紧接着,一只属于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也探出帐外,带着狎昵的意味,顺从地抚上那片光滑的肌肤……那男子狎昵而贪婪的声音紧随其后:“还是柔儿你有远见,早早便知这蠢妇不过是个守着金山银山的空壳子。
整日端着个嫡女的架子,死板无趣。
她那些压箱底的宝贝,如今铺在你我身下,供你我享乐,才不算暴殄天物,物尽其用,嗯?”
“还要吗?”
“再来一次……啊……”……“轰——!”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是她!
是他!
陈景珩!
沈玉柔!
她想起来了!
一切都想起来了!
今夜,哪里是她沈辞镜的新婚夜?
分明是她前世丈夫陈景珩,与她那个惯会装可怜、扮柔弱的庶妹沈玉柔的洞房花烛夜!
她的夫君,正拥着她那“好妹妹”,在她用母亲心血铺就的锦绣婚床上,极尽淫靡之能事,一边算计着她的财富,一边嘲笑着她的“不识趣”!
床榻上的声响终于停止……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胜利者的从容。
沈玉柔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赤着一双雪白精致的双足,一步步走到沈辞镜面前,居高临下。
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怯懦、柔顺、楚楚可怜的脸,此刻在摇曳的、血红的烛火映照下,只剩下扭曲的快意和刻骨的怨毒。
她缓缓蹲下身,狠狠掐住沈辞镜的下巴。
“我的好姐姐呀,”沈玉柔的声音字字淬毒,“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笑呢。”
她啧啧两声,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占着嫡女的身份,霸着永宁侯世子夫人的位置,还妄想用这些死气沉沉的死物拴住景珩哥哥的心?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
她凑得更近,红艳的嘴唇几乎贴上沈辞镜冰冷的耳廓,吐息温热,却让沈辞镜感到如毒蛇信子舔舐般的阴冷。
“你可知,每次景珩哥哥碰过你,回来都要在我这里沐浴更衣,说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他说你呀,就像块又冷又硬的木头,无趣又死板,连给我沈玉柔提鞋都不配!”
“如今好了,”沈玉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胜利者的兴奋,在寂静又充满淫靡气息的婚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的位置是我的了!
你的嫁妆也是我的了!
你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了!
永宁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只能是我!
沈玉柔!”
她猛地松开钳制沈辞镜下巴的手。
随即,她优雅地站起身,走到旁边的小几旁,端起一只早己备好的、触手生温的白玉酒杯。
杯中液体猩红粘稠,宛如凝固的鲜血,在烛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散发出比合欢香更加甜腻、更加令人作呕的香气。
沈玉柔端着酒杯,脸上绽放出灿烂如罂粟花般的笑容,一步一步,带着致命的优雅,重新回到沈辞镜面前。
她蹲下身,欣赏着沈辞镜眼中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恨意,笑容愈发甜美。
“姐姐,这杯真正的‘合卺酒’,是妹妹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沈玉柔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妹妹亲自送你上路,也算全了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
话音未落,冰冷的、坚硬的杯沿粗暴地撬开沈辞镜因恨意而紧咬的牙关!
那腥甜粘稠、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液体,带着毁灭一切生机的剧毒,不容抗拒地、狠狠地灌了进来!
“唔——!”
一声破碎的、绝望的呜咽被强行堵回喉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