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之大启风云

第4章 内宅风波

嫡女谋之大启风云 冰冰爱不冰的冰 2025-11-12 20:17:16 现代言情
“不、不是!”

刘管事忙摇头,声音抖得像筛糠,“是二小姐院里的姐姐来找小的,说二小姐要用些银子打点,让小的在采买账上多记些……小的不敢不从啊!”

这话一出,林柔的脸“唰”地白了,厉声喝道:“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了?

刘管事,你可别血口喷人!”

“小的不敢说谎!”

刘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双手奉上,“这是二小姐院里的秋纹姐姐写的字条,让小的按上面的数目做账,大小姐您看!”

春桃接过纸条递给林清清,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林柔身边大丫鬟秋纹的笔迹,只写了一行字:“炭钱加一成,事后有谢。”

林清清将纸条放在桌上,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林柔:“妹妹还有什么话说?”

林柔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万没想到,刘管事竟会把秋纹供出来,更没想到秋纹还留下了字条。

“看来是没话说了。”

林清清拿起账册,对刘管事道,“你私改账目,按府规该杖责二十,逐出府去。

至于秋纹……”她看向林柔,“就劳烦妹妹自己处置吧,也好让院里的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刘管事连声道谢,被小厮拖下去时,还不忘看了林柔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怼,让林柔浑身发冷。

等屋里只剩下姐妹二人,林柔才缓过神来,眼泪“啪嗒”掉下来:“姐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也是一时糊涂,想着……想着母亲最近手头紧,才想从账上挪点银子……糊涂?”

林清清冷笑,“你当这内宅是你随便伸手的地方?

今日敢动炭钱,明日是不是就敢动田庄的租子?

林柔,我劝你安分些,别真把父亲和祖母的容忍,当成你放肆的资本。”

说完,她不再看林柔,转身对春桃道:“把这些点心端下去,以后二小姐院里送来的东西,不必再通报了。”

林柔看着林清清冷硬的侧脸,心里又恨又怕,却只能咬着牙,捂着脸跑出了汀兰院。

林柔走后,林清清立刻让春桃去查秋纹的底细。

不到半日,春桃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匣子。

“姑娘,这是从秋纹屋里搜出来的。”

春桃把匣子放在桌上,“这丫鬟果然不干净,不仅私藏了不少银钗首饰,还有几张跟外面当铺往来的票据,上面的日期,都跟府里失窃的日子对得上。”

林清清打开匣子,里面果然放着十几支成色不错的银钗,还有几张当票,当的都是些珍珠、玉佩之类的物件,看着倒像是老太太赏给林柔的东西。

“看来这秋纹,不仅帮林柔做假账,还敢偷主子的东西。”

林清清拿起一张当票,“把这些东西交给林柔,让她自己处理。

若是连个丫鬟都管不住,往后也别想再掌家了。”

春桃刚走,周先生就又来了,手里拿着一本田庄账册,脸色凝重:“大小姐,属下刚才核对田庄的租子,发现城南那处最肥沃的庄子,今年的收成竟比去年少了三成,可报上来的租子却只少了一成,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林清清接过账册,翻到城南庄子那一页,上面写着今年秋收粮食一千石,缴租三百石,而去年同样的收成是一千五百石,缴租西百五十石。

按比例算,今年的租子确实少得蹊跷。

“这庄子是谁在管?”

林清清问道。

“是二夫人的远房表亲,姓王,去年刚派去的。”

周先生答道,“听说这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以前还在外面赌钱,不知道二夫人怎么会推荐他去管庄子。”

林清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又是林柔母女的手笔。

周先生,你让人去查查这个王管事,看看他今年的收成到底是多少,缴上来的租子又去了哪里。”

“是。”

周先生应下,又道,“大小姐,还有件事,府里下个月要给老太太办寿宴,往年都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在操办,今年……今年我来办。”

林清清打断他,“你把往年寿宴的账目拿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瞧瞧,这寿宴上的银子,都花在了哪里。”

周先生刚走,林柔就带着秋纹来了。

秋纹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林柔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姐姐,秋纹己经知道错了,求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林清清看着秋纹:“你偷了二小姐的东西去当,又帮着做假账,两条罪加起来,按规矩该发卖到最偏远的庄子去。

你想让我饶了你,凭什么?”

秋纹哭道:“大小姐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都是二小姐让我做的,小的只是个丫鬟,不敢不听啊!”

“你胡说!”

林柔气得发抖,“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偷东西了?”

“去年老太太赏给二小姐的那支翡翠簪子,不就是你让我拿去当的吗?

还有前年……”秋纹越说越多,把林柔这些年做的龌龊事抖落了不少。

林柔又气又急,上前就要打秋纹,却被林清清拦住:“妹妹何必动怒?

她说的是真是假,查一查便知道了。”

她看向秋纹,“你若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周先生,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去城外的庄子里过活。”

秋纹眼睛一亮,忙道:“小的愿意!

小的什么都说!”

林柔看着倒戈的秋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林清清一边查账,一边筹备老太太的寿宴。

周先生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城南庄子的王管事果然做了假账,今年的实际收成有一千三百石,他却只报了一千石,私藏的三百石粮食,都被他偷偷卖掉,钱全拿去赌了。

林清清把账册和证据交给林父,林父气得拍了桌子,当即下令把王管事杖责西十,还把二夫人叫来训斥了一顿,让她管好自己的亲戚。

二夫人又气又怕,回房后想了半天,却不敢去找林清清的麻烦,只能把气撒在林柔身上,骂她没用,连个丫鬟都管不住,还被林清清抓住了把柄。

林柔被骂得委屈,却只能忍着。

她知道,现在整个府里的人都看着她,只要她再出错,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而林清清则借着筹备寿宴的机会,把府里的采买、库房都梳理了一遍,查出不少问题。

比如库房里的绸缎少了几匹,说是给老太太做寿衣用了,却查不到成衣;还有采买的燕窝,成色比往年差了不少,价钱却贵了三成。

林清清没声张,只是把这些问题都记在账上,准备等寿宴过后,一并交给老太太处理。

寿宴前一日,林柔忽然来拜访,手里拿着一件绣好的寿屏,上面绣着“松鹤延年”西个字,针脚细密,看着倒像是花了不少心思。

“姐姐,这是我给祖母绣的寿屏,你看还入得了眼吗?”

林柔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以前是我不懂事,总给姐姐添麻烦,往后我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惹事了。”

林清清看着寿屏,又看了看林柔,忽然笑了:“妹妹有这份心就好。

祖母见了,定会高兴的。”

林柔以为林清清真的原谅了她,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才欢天喜地地走了。

她刚走,春桃就皱起眉头:“姑娘,二小姐这是真的改好了吗?

我怎么觉得她笑得有点假呢?”

林清清收起寿屏,眼神冷了下来:“假不假,明日便知道了。

你去把库房里那匹云锦取出来,我要给祖母做件新衣裳当寿礼。”

春桃愣了愣:“那匹云锦是前年江南织造进贡的,整个府里只有一匹,姑娘舍得拿出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

林清清淡淡道,“祖母疼我,我自然要拿出最好的东西孝敬她。

至于某些人……想在寿宴上耍花样,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寿宴当天,荣安堂里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老太太穿着林清清送的云锦衣裳,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接受众人的恭贺。

轮到晚辈献礼时,林柔第一个上前,捧着寿屏笑道:“祖母,这是孙女儿亲手绣的寿屏,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接过寿屏,刚看了两眼,脸色忽然变了变,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清清站在一旁,见状问道:“祖母,怎么了?”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把寿屏递给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看了一眼,脸色也白了,忙把寿屏翻了过来,只见背面的角落里,竟绣着一只小小的乌鸦,与正面的“松鹤延年”格格不入。

满堂宾客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林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喝道:“林柔!

这是怎么回事?”

林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这寿屏我绣好后一首放在屋里,怎么会……怎么会有乌鸦?”

“不知道?”

林清清走上前,拿起寿屏,“这针脚与正面的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绣的。

妹妹总不会说,是乌鸦自己飞上去的吧?”

林柔哭得撕心裂肺:“真的不是我!

姐姐,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

林清清冷笑,“谁会这么无聊,特意在你的寿屏上绣只乌鸦?

整个府里,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碰这寿屏?”

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柔,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原本以为你真的改好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敢在寿宴上咒我!

看来这些年,我真是白疼你了!”

林父气得发抖,指着林柔道:“你这个孽女!

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留你在府里也是个祸害!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给她送吃的!”

林柔被拖下去时,还在哭喊着“不是我”,可谁也没有理会她。

寿宴过后,老太太把林清清叫到身边,叹了口气:“委屈你了,这几日查账、筹备寿宴,定是累坏了吧?”

林清清摇摇头:“能为祖母分忧,是孙女儿的本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经过这事,府里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往后这内宅的事,就交给你打理吧。

我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林清清躬身行礼:“孙女儿定不辜负祖母的信任。”

从荣安堂出来,林清清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