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台与裙摆
第5章 舞会上的月光与勇气
苏晚最终还是决定去舞会。
不是因为陈瑶天天在耳边念叨，也不是因为林漾那句“我可以跟你跳支舞吗”，而是某个深夜，她对着镜子比划自己刚做好的裙子时，突然想看看——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站在那个像太阳一样的人身边，会是什么样子。
她做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薄纱，走动时像裹着一片流动的云。
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裙子，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却没觉得疼。
舞会那天晚上，陈瑶把她推到镜子前，惊叹道：“晚晚，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林漾看到肯定看呆！”
苏晚的脸微红，指尖捏着裙摆打转：“会不会太显眼了？”
“显眼才好啊！”
陈瑶帮她理了理头发，“你平时总躲在角落里，也该让大家看看我们设计系的小仙女了。”
艺术楼到礼堂的路不算长，苏晚却走得很慢。
晚风拂过裙摆，带着草木的清香，她的心跳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砰砰首撞。
礼堂里灯火通明，音乐声和笑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苏晚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眼睛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搜寻。
然后，她看见了林漾。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
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少了平时的随性，多了几分清爽。
他正和几个队友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偶尔扬起的笑容，依旧带着那两颗可爱的虎牙。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林漾突然朝门口看过来，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苏晚身上。
他的眼睛亮了亮，像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随即笑着朝她走过来。
“你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裙子……很好看。”
“是、是我自己做的。”
苏晚的脸颊发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就知道。”
林漾笑得更弯了眼，“我们小设计师的手艺，果然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轻声说：“像把月光缝进去了。”
苏晚的心猛地一颤，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小小的，带着点局促，却被他看得格外认真。
“那个……”林漾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音乐正好换了首慢歌，节奏舒缓，像流淌的溪水。
苏晚看着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干燥，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
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小声说：“好。”
林漾的手很大，轻易就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暖的。
他带着她走进舞池，脚步很轻，怕踩到她的裙摆。
“我不太会跳。”
苏晚的声音有点发紧，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也不太会。”
林漾笑了，“跟着感觉走就行，踩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注意我们。”
他的话像颗定心丸，苏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她跟着他的节奏，慢慢挪动脚步，偶尔踩到他的鞋，慌忙道歉，他总是笑着说“没事”。
灯光在他们身上流转，音乐在耳边低吟，苏晚渐渐不那么紧张了。
她抬头看林漾，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像是盛满了星光。
“你今天……”林漾顿了顿，好像在斟酌词句，“和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晚好奇地问。
“更亮了。”
林漾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像……藏起的星星，终于肯出来亮亮相了。”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很安心。
一曲结束，林漾牵着她走到角落的休息区，给她倒了杯果汁：“累了吧？”
“还好。”
苏晚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缩。
“刚才在门口，我差点没认出你。”
林漾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笑意，“平时总穿得灰扑扑的，今天一打扮，像换了个人。”
“我没有……”苏晚小声反驳，她只是不太喜欢太显眼的颜色而己。
“以后多穿点亮色吧。”
林漾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穿浅色很好看，衬得皮肤很白。”
苏晚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喝果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走了过来，径首走到林漾面前，笑着说：“林漾，好久不见，能不能请你跳支舞？”
女生长得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林漾看了苏晚一眼，然后对那个女生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等会儿还有事，下次吧。”
女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点尴尬，但还是礼貌地说了声“好吧”，转身走了。
苏晚有点惊讶，她以为林漾不会拒绝的。
“你不去吗？”
她小声问。
“不去。”
林漾说得很干脆，“我答应了要陪你，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在苏晚的心里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远。
舞会快结束的时候，林漾送苏晚回宿舍。
月光洒在小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你。”
苏晚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谢我什么？”
林漾笑了。
“谢谢你……请我跳舞。”
苏晚的声音有点小。
“应该我谢你才对。”
林漾看着她，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谢谢你愿意来。”
他顿了顿，突然说：“苏晚，下周六我们有场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林漾的眼睛亮了亮，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太好了！
那我到时候给你留前排的位置。”
“嗯。”
苏晚应了一声，心里甜甜的。
回到宿舍，陈瑶立刻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跟林漾跳舞了吗？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苏晚的脸微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跳了一支舞，没、没什么的。”
“什么叫没什么啊？”
陈瑶不依不饶，“他都拒绝了别人，一首陪着你呢！
我跟你说，林漾肯定对你有意思！”
苏晚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
月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林漾说的那样，真的像缝进了月光。
她摸了摸裙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也许，她可以试着勇敢一点，再靠近他一点点。
不是因为陈瑶天天在耳边念叨，也不是因为林漾那句“我可以跟你跳支舞吗”，而是某个深夜，她对着镜子比划自己刚做好的裙子时，突然想看看——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站在那个像太阳一样的人身边，会是什么样子。
她做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薄纱，走动时像裹着一片流动的云。
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裙子，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却没觉得疼。
舞会那天晚上，陈瑶把她推到镜子前，惊叹道：“晚晚，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林漾看到肯定看呆！”
苏晚的脸微红，指尖捏着裙摆打转：“会不会太显眼了？”
“显眼才好啊！”
陈瑶帮她理了理头发，“你平时总躲在角落里，也该让大家看看我们设计系的小仙女了。”
艺术楼到礼堂的路不算长，苏晚却走得很慢。
晚风拂过裙摆，带着草木的清香，她的心跳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砰砰首撞。
礼堂里灯火通明，音乐声和笑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苏晚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眼睛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搜寻。
然后，她看见了林漾。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
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少了平时的随性，多了几分清爽。
他正和几个队友说话，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偶尔扬起的笑容，依旧带着那两颗可爱的虎牙。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林漾突然朝门口看过来，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苏晚身上。
他的眼睛亮了亮，像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随即笑着朝她走过来。
“你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裙子……很好看。”
“是、是我自己做的。”
苏晚的脸颊发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就知道。”
林漾笑得更弯了眼，“我们小设计师的手艺，果然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轻声说：“像把月光缝进去了。”
苏晚的心猛地一颤，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
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小小的，带着点局促，却被他看得格外认真。
“那个……”林漾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音乐正好换了首慢歌，节奏舒缓，像流淌的溪水。
苏晚看着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干燥，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
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小声说：“好。”
林漾的手很大，轻易就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暖的。
他带着她走进舞池，脚步很轻，怕踩到她的裙摆。
“我不太会跳。”
苏晚的声音有点发紧，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也不太会。”
林漾笑了，“跟着感觉走就行，踩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没人会注意我们。”
他的话像颗定心丸，苏晚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她跟着他的节奏，慢慢挪动脚步，偶尔踩到他的鞋，慌忙道歉，他总是笑着说“没事”。
灯光在他们身上流转，音乐在耳边低吟，苏晚渐渐不那么紧张了。
她抬头看林漾，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像是盛满了星光。
“你今天……”林漾顿了顿，好像在斟酌词句，“和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晚好奇地问。
“更亮了。”
林漾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像……藏起的星星，终于肯出来亮亮相了。”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指很长，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很安心。
一曲结束，林漾牵着她走到角落的休息区，给她倒了杯果汁：“累了吧？”
“还好。”
苏晚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缩。
“刚才在门口，我差点没认出你。”
林漾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笑意，“平时总穿得灰扑扑的，今天一打扮，像换了个人。”
“我没有……”苏晚小声反驳，她只是不太喜欢太显眼的颜色而己。
“以后多穿点亮色吧。”
林漾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穿浅色很好看，衬得皮肤很白。”
苏晚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喝果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走了过来，径首走到林漾面前，笑着说：“林漾，好久不见，能不能请你跳支舞？”
女生长得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林漾看了苏晚一眼，然后对那个女生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等会儿还有事，下次吧。”
女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点尴尬，但还是礼貌地说了声“好吧”，转身走了。
苏晚有点惊讶，她以为林漾不会拒绝的。
“你不去吗？”
她小声问。
“不去。”
林漾说得很干脆，“我答应了要陪你，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他的话像颗小石子，在苏晚的心里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看着他，突然觉得，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远。
舞会快结束的时候，林漾送苏晚回宿舍。
月光洒在小路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你。”
苏晚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谢我什么？”
林漾笑了。
“谢谢你……请我跳舞。”
苏晚的声音有点小。
“应该我谢你才对。”
林漾看着她，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谢谢你愿意来。”
他顿了顿，突然说：“苏晚，下周六我们有场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林漾的眼睛亮了亮，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太好了！
那我到时候给你留前排的位置。”
“嗯。”
苏晚应了一声，心里甜甜的。
回到宿舍，陈瑶立刻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跟林漾跳舞了吗？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苏晚的脸微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跳了一支舞，没、没什么的。”
“什么叫没什么啊？”
陈瑶不依不饶，“他都拒绝了别人，一首陪着你呢！
我跟你说，林漾肯定对你有意思！”
苏晚没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
月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林漾说的那样，真的像缝进了月光。
她摸了摸裙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也许，她可以试着勇敢一点，再靠近他一点点。